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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年身体说不上好,但也不是很差,李太医号过脉后,说是幼时大病一场,因着没有养好,是以身子有些亏损,但是不碍事,好好养个几月半年,便能养回来了。
顾安年很清楚,那场大病就是她刚重生那会生那场病,那时候无人照应,自然不可能养护多好。这点她并不意,毕竟影响并不大,这些年也这么顺顺当当地过来了。
宋祁却是皱了好一会眉头,吩咐福禄亲自照看这方面事,不得有丝毫马虎。福禄自是恭恭敬敬地应了。
送走了李太医,顾安年又犯倦了,不一会就又睡了过去。宋祁本来想陪着她一起再睡会,奈何前面来人说有要事,他便只得匆匆离开了。
原以为是何大事,到了书房,却见只有沈千秋一人,宋祁皱了皱眉,走到书桌后往太师椅上一坐,不耐问道:“有何事?”
沈千秋瞧他面色不善,也不废话,笑嘻嘻道:“王爷,这不是上月月末宣布了给姨娘们发放月例事么,这月月例一发,没过几天便有姨娘找上小了,死活要小拿银子出来,小没办法,这不就寻王爷指条明路来了么。”
娴侧妃虽说了让他把事情推到王爷身上,可他哪儿敢啊,即便要推,那也得先问过王爷再说。他原是想着若事儿不大,他便自行解决了,只是没想那些姨娘实难缠得很,这几日他也是被烦得没法子了,这才斗胆来寻王爷商量了。
“亏你自诩智谋无双,却连一群女人都摆平不了。”宋祁冷哼一声,心中不悦加陪。
沈千秋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女人可比男人难摆平多了。没听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何况还是一大群女人。再说了,那是王爷您女人,小不能吼也不能骂,就是哄也哄不住啊!”
“行了,别是寻借口,无能便是无能。”宋祁一摆手,给沈千秋贴了个无能标签。
沈千秋觉得自己老冤枉了,哭丧着脸道:“早知如此,小就按娴侧妃说,把一切推到王爷身上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宋祁给了他一眼刀,顿了顿道:“那你便按娴侧妃意思办吧。”
“谢王爷!”沈千秋立即破涕为笑,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瞧你那没出息样!”宋祁笑哼一声,站起身来,道:“无事本王要回去了。往后别拿这么些鸡毛蒜皮小事来给本王烦心。”
“是是是,小谨记心谨记心。王爷您慢走。”沈千秋躬着身子。嘻嘻哈哈地讨好。就宋祁要出书房门时候,他又突然大叫一声,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来了!”
宋祁被他突然反应吓了一跳,转身怒目而视,道:“咋咋呼呼作何?!”
沈千秋却是扑了上来,抱着他腿嚎起来:“王爷啊。您是不是见着我大哥了啊?小为您做牛做马这么些年,您见着了我大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害我白白错失良机,您真是太伤小心了!”
宋祁一愣。嫌弃地望了眼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贼眉鼠眼奸商脸,打了个寒颤试图挽救自己腿,嘴里不耐烦地劝:“糊涂了吧你,本王何时见过你大哥了?你大哥长什么样本王都不知道!你送开,给本王松开!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心里暗暗庆幸这里是书房重地,没有他吩咐丫鬟侍卫都不敢随意进入,不然这情形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沈千秋顿了顿,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也对,王爷确实不知晓我大哥长相。”
宋祁松了口气,正要命令沈千秋松手,沈千秋却又嚎了起来,死死抱着他腿道:“那日茗叶轩,我明明就看到我大哥身影了,王爷你别想骗我!”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不会认错!
宋祁几乎要爆粗口了,心想这都是多少天前事儿了,你现才问是想闹哪样?!别说他根本不知道沈千秋大哥样貌特征,就是见过,他又怎么知道那就是沈千秋要找人?!
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耐心告罄,就宋祁忍不住要拿脚踹人时候,沈千秋终于识相地放开了他,继而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张画像,炫耀般道:“王爷你看,这就是我大哥,王爷若是见过,一定不可能会忘记!”
宋祁抽抽嘴角,心想你大哥莫非是神人,好看到能让人过目不忘?这般想着,他不耐地凑过去一看,只一眼,嘴角抽搐弧度就变得大了。
只见洁白纸上绘着一个男人画像,虽是简单寥寥几笔,却是栩栩如生,勾勒出了一张俊逸非凡脸庞,而那眼角边一点红痣,如点睛之笔,为画上之人添了一份邪魅。
“呵呵——”宋祁干笑两声,咬牙切齿道:“确实,这张脸确实让人过目难忘!”伸手就要把画像抢过来,撕成碎片。
“王爷你作何?!”沈千秋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把宝贝似把画塞进怀中藏好,警惕地盯着皮笑肉不笑宋祁。
“这还用问,当然是要撕了!”宋祁露出森森白牙。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沈千竟然就是沈千秋寻了这么久人,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呢!
沈千秋死死护着怀里画像,戒备地盯着步步紧逼目露凶光宋祁,脑子里白光一闪,有什么骤然清晰,他瞪大眼急切问道:“王爷莫非真见过我大哥?”
“见过,怎么没见过!”宋祁呵呵冷笑,见是见过,不过是相看两相厌罢了!那老家伙一见面就和他抢小七,世间没有比他讨厌人了!
“那、那我大哥现何处?”沈千秋双眼一亮,急切问道。
“走了。”宋祁顿了顿,冷哼一声,不再前进。他冷斜了沈千秋一眼,道:“你若是早点把这画像拿出来,本王倒是还能找机会帮帮你,可惜太迟了,沈千已经离开京城了。”说罢,转身出了书房。
待沈千秋回过神来,宋祁身影早已消失了门外。无奈长叹一声,沈千秋落寞地起身,直叹自己时运不济,突地,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满脸失落顿时消散,换上一脸奸笑。
出了书房,宋祁径直往虹鸠苑去,一路上,他想着要不要把刚才事告诉顾安年,毕竟此事与顾安年有一定关系。然私心里,他是不愿顾安年再与那沈千有丝毫关联。
这般犹豫着,待到了虹鸠苑,宋祁还是没有做出个决定来。
听守门丫鬟道侧妃娘娘还未醒,宋祁便想进去看看她,然还未进面,却被陈妈妈拦住了。见陈妈妈一脸欲言又止,宋祁挑了挑眉,道:“可是有事?”
陈妈妈战战兢兢应了声,点头道:“奴婢确实有事要禀报。”
宋祁颔首,望了眼房内,道:“到偏厅说话。”随后往前面偏厅去,陈妈妈紧跟后。
进了偏厅,坐下后,宋祁道:“陈妈妈,你是府上老人了,有何事便直说吧。”
陈妈妈仔细打量他神色,见他脸色很是平常,犹豫了片刻,道:“王爷,侧妃娘娘这几日身子不适,怕是无法服侍王爷,王爷不若到旁院里歇息吧。”说完局促地搓了搓手指。
宋祁伸手去倒茶,闻言动作一顿,目光瞬间变得阴沉。
手一松,被提起紫砂茶壶哐啷一声落到了小几上,不少茶水喷溅出来,撒了一片,陈妈妈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忙低低地垂下头。
“陈妈妈,”头顶响起略待烦躁声音,道:“你也算是看着本王长大,本王性子你还不清楚?本王以为这些日子你已经看足够清楚,却不想今日你会说出这番话来。”
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失落,还有几分寒意,陈妈妈一个哆嗦,只敢把头垂地低,怯懦着开口:“老、老奴……”
陈妈妈心里一阵叫苦,她自然十分清楚王爷性子,却也是因此,她才担心。
她看着王爷长大,知晓王爷除了宫里人,便没了亲人,可那宫里,又有几个是真心待人?这逸亲王府空空荡荡,没有一个王爷至亲之人,眼瞧着王爷再过一年便及冠了,却还未娶正妃,未有子嗣,比常人已经迟了很多了,她如何能不急?
她也不求王爷迎娶正妃,可孩子却是应该要啊,她也不想拘着那些规矩礼数,只想着王爷能开枝散叶,让这王府里热闹起来。
是以,看着王爷独宠娴侧妃娘娘,她表面没表现出来什么,心里却是着急不已。娴侧妃虽好,精明又能干,可到底年纪还小,看着不是个好生养,要想王府人丁兴旺,靠她一人是不可能。
这不一有机会,她即便知晓不该,却仍是冒死开口了。
人年纪大了,特别是女人,但凡有点心思,便就都是子孙身上,宋祁也不是不明白陈妈妈心思,只是,这方面他有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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