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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岁月天涯梦 58

    蹉跎岁月天涯梦58

    蹉跎岁月天涯梦58

    踏妞今晚那里去了???

    苏定国找我是和我谈发展我入党的事情。

    集团党委下属好几个支部,其中所有经营部门的党员组成了一个经营支部,支部书记是苏定国,组织委员秋桐,宣传委员印刷厂厂长。

    而集团行政支部的书记是曹丽。

    进了苏定国办公室,秋桐和印刷厂厂长都在。

    苏定国的办公室就是以前曹丽的老巢。

    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

    进去后,苏定国请我坐下,然后看了看秋桐和印刷厂厂长,大家互相点了下头。

    “易克同志,今天通知你来,是想和你谈一个重要的事情”苏定国先开口了。

    我坐直身子,看着苏定国,本来想笑一下的,看到室内气氛严肃,愣是没好意思笑。~,也不想进入他的什么圈子,他这么做,其实就是在拉帮结派,培植自己的亲信!在孙东凯身边安插自己的亲信!”我说。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有些事,你是身不由己的,即使你不愿意进入,但是,在外人看来,不知不觉你就是了领导想要利用你,不需要非得当面告诉你,只要他看清你的性格,只要他利用好你的做事做人方式,不自觉间,你就会成为他利用的工具”秋桐说:“这就是某些领导的高人之处,用人的厉害之处”

    我说:“那么,你说,他是不是也想把你拉入他的圈子?”

    秋桐沉默了半天,说:“或许,我们都不愿意,但是,或许,我们都自觉不自觉我们都不想被人利用,但是,我们做事做人的特点,决定了我们会不知不觉间被人利用,这是性格决定的,而性格,是不可改变的”

    我也沉默了,我承认秋桐说的有道理,谁都不想被人利用,但是,只要被人家看透了你的脾性,不知不觉间,你就有可能被人利用,而你在被人利用的时候却毫无知觉,甚至会感觉自己是在做着正义和道德的事情。

    我感觉不知不觉间自己和秋桐正在逐步被动地步入一个未知的圈子。

    深呼吸一口气,我看着秋桐:“关云飞对我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好是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在里面”

    秋桐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低声说:“我没有对你好”

    “你对我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有数!”我说。

    秋桐低头不语,神态有些不安。

    “对了,海珠在进行远程治疗的事情,我听海峰说是他的一个朋友给打探到的信息”我说。

    秋桐抬头看着我,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一丝紧张:“海峰有没有告诉你那人是谁?”

    我说:“没有,我问他,他很不那耐烦,就不告诉我”

    秋桐舒了口气,点点头:“哦”

    我说:“或许真的是如你分析,海峰的单位是外企,单位里老外多,和外国人打交道多,海峰或许是通过这种方便条件联系上了国外的专家”

    秋桐笑了笑:“或许,很快,海珠的病就能治好倒时候,她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说这话的时候,秋桐的眼里带着几分酸涩,还有深深的希望和欣慰。

    我觉察出了秋桐内心的矛盾和酸楚,还有无奈和期冀。

    我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很多时候,人们愤懑、抑郁、抱憾、怨恨,原因只是放不下。放不下远离的人,放不下曾经的事,放不下失去的物;放不下一截时光,放不下一段回忆;放不下成败,放不下荣辱,放不下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历经岁月的渲染,人海的沉浮,终于知道,放下才会轻松,放下才能自由,谁先释怀谁才幸福”秋桐喃喃地说着。

    看着秋桐迷惘而怅惘的神色,我似乎看到了她内心的宽容和淡定,但同时还有理不清的纠结和纷扰。

    我似乎觉得,她在努力想放下什么。只是,我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彻底放下,即使放下了,她能不能真的会轻松会自由会释怀,能不能真的获得真正的幸福。

    世上万物都是矛盾的,人亦如此,没有人能走出矛盾的定律。

    想起一句话,女人不要太强,女孩子不要太坚强,否则会没有人疼。

    可是谁又知道如果女人不自立不自强不坚强,谁又能在她需要肩膀的时候给她温暖?

    似乎终于朦胧懂得,很多时候,女人不是真的要坚强,是被迫在坚强。是否,再坚强的女人心里总有一块伤?

    不痛不代表没有被伤过。

    或者,如果我懂,就不要只看到她的笑,还要看到她心底的泪。

    一会儿,秋桐抬头看着我,笑了笑:“其实,今天,我该祝贺你,你马上就要入党了官场里,入党提干都是一条龙,你现在基本都具备了,前进道路上的必备条件都有了,最后一道最基本的障碍扫除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去如何作为了”

    我苦笑了下,看着秋桐:“其实,秋桐,我觉得,我们都不是很适合混官场,我不适合,你也不适合”

    “但是命运却把我们都推到了官场,这是命运!”秋桐说:“本来我当年毕业进报社,是觉得这里是文人聚集的地方,是搞学问的地方没想到,这里的官场斗争丝毫不必其他单位差,甚至犹过之而不及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我,都最适合做知识分子,虽然你更喜欢经商”

    我说:“知识分子混官场,其实是一个悲剧!”

    秋桐点点头,说:“在中国的官场里,确实有不少知识分子,比如我们的前任总编辑说他们是悲剧,也对,也不对总的来说,在中国官场的知识分子,可以用一句话来描述:迷茫而守望,苦闷而独立,退守而进取!”

    我说:“此话怎讲?”

    秋桐说:“官场里最大的学问之一就是站队。选择跟谁站在一起,这是一种官场考验,是一种仕途判断,也是一种政治智慧。然而,更多的时候,这更是一种人格的博弈。一边是憋屈的正义,一边是显赫的权力;一边是卑微的尊严,一边是现实的升迁。是保持独立人格,还是违心当孙子?官场知识分子常常面临着这样痛苦的抉择。他们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不成为政治斗争牺牲品”

    我凝神看着秋桐。

    秋桐继续若有所思地说:“集团几任总编辑的遭遇,也算是当下中国官场知识分子生存状态的一种折射,一种缩影,一种展示。个人觉得,我们提及的中国官场知识分子,应无关乎文凭与学识,而更应强调于精神与人格。在中国官场,有一群人格独立、思想独特、行为独处的官员,他们身处仕途,一方面想刻意保持着内心的尊严、人格的自我与精神的自由,另一方面,他们也想通过各种途径和渠道,在政界里有所作为,在仕途上有所升迁。但这两种思想常常在现实生活中产生矛盾、碰撞和斗争,从而令其痛苦而郁闷,焦灼而不安,顾盼而愤懑。因此,中国官场知识分子常常采取一种同流而不合污的人生态度,一种顺应而不顺从的观望举措,在独立人格与残酷现实的夹缝里侧身而行。即令如此,却也难有尽头,却也难有好的结局”

    我说:“这还是说明,知识分子混官场,是一个悲剧所以,既然我们都已经走在了官场的路上,我们都不要成为悲剧的人物,我们不要做所谓的知识分子”

    听我说完,秋桐沉默良久,然后深深叹息一声。

    第二天上午,我将入党申请书和入党志愿书交给了苏定国。

    当天下午,在经营委会议室,苏定国主持召开经营党支部全体党员会议,讨论发展我入党的问题。

    这是一道必须的程序,然后就是政审。

    政审也是必须要走的一道程序。

    而政审,是要到我老家去的,俗称外调,调查我父母的基本社会情况和社会关系。

    开会前,苏定国告诉我,明天就开始外调,到宁州我老家去。本来可是发函委托当地组织部门代劳的,但是为了提高效率,决定亲自去。

    “谁去外调?”我问苏定国。

    “我和秋总一起去,不过,我们路不熟,你也要一起去,当个向导嘛!”苏定国笑着说。

    一听秋桐要到我老家去,要见到我的父母,我不由心跳加剧。

    我不知道秋桐此刻是怎么样的心情。

    参加会议的经营部门党员都到齐了,30多个。

    苏定国宣布会议开始。

    “今天我们这次支部大会的主要议题是讨论关于易克同志入党的事情”苏定国扫视了会场一圈,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我反对——我抗议这次会议的议题!”苏定国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突然激动地响起来。

    大家都不由一愣,一起循着发声的方向看去。

    我也不由一愣,**,如此重要的会议,我就坐在会场里,当着我的面,谁在抗议,谁在反对?

    到底是哪个鸟人要反对要抗议呢?

    我也不由向发声的位置看去——

    赵大健同志腾地站了起来。

    原来是大健!

    我猜赵大健一定是要开始发难了。

    这孩子,不懂事,吃了那么多次亏,怎么就是不接受教训怎么就看不透大局呢。

    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愁绪。

    苏定国看着赵大健,没有说话。

    秋桐坐在那里神色平静,眼皮低垂,看都不看赵大健一眼。

    “请问苏主任,今天为了一个人的入党问题召开支部大会,好像从来集团没有这个先例吧?发展新党员,每年的惯例是7.1建党节之前搞,为什么这次突然搞这个洋动静?”赵大健毫不客气地看着苏定国。

    苏定国微笑了下,冲赵大健摆了摆手:“赵总,请坐,先别激动,我会慢慢给大家解释清楚的”

    “你解释什么?你能解释清楚吗?”赵大健这死孩子不听话,还是站在那里,冲着苏定国指手画脚:“按照发展党员的流程,必须要先列为入党积极分子,然后列为培养对象,然后才可以经支部大会讨论,我们在坐的各位党员谁听说过易克是经营委支部的入党积极分子和培养对象了?那次支部大会把易克列入入党积极分子和培养对象的?谁是他的培养人,谁是他的介绍人?他写没写过入党申请书?”

    赵大健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他似乎已经忘记之前和我说过的要和好的事情了,这孩子,忘性大。

    大家都看着发飙的赵大健,除了苏定国秋桐和印刷厂厂长,眼里都带着同样的疑问。

    秋桐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印刷厂厂长则低头不语,嘴角似乎想笑,却又忍住不笑出来。

    苏定国心神气定地坐在那里,看着赵大健。

    赵大健继续说:“我今天在这里说这个话,并不是针对易克同志来的,我和易克同志是同事,同是发行公司的副总,我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我没有必要非要和他个人过不去,作为一名老同志,老党员,我是十分乐意看到年轻同志追求政治上的进步的但是,我今天是要维护党的组织规定,作为一名有20年党龄的老党员,我有这个义务,也有这个职责,发展党员一件严肃的事情,不是儿戏,是必须要按照组织程序来的,乱不得,这是党的神圣纪律,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

    赵大健的话慷慨激昂,正义凛然,在会场里引发起一些骚动,不少人纷纷低头私语,小声议论着什么。

    苏定国看着赵大健,和气地说:“赵总,你说完了吗?”

    赵大健气呼呼地一**坐下来。

    曹腾坐在一边转动着眼珠,不时打量着会场里各人的表情。

    然后,苏定国开始说话,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底气十足,很有力度。

    “既然赵总说完了,那我来说吧”苏定国的神色严肃起来,不苟言笑。

    会场里继续微微骚动着,大家都看着苏定国,边还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苏定国不紧不慢口齿清晰抑扬顿挫地说:“这次党支部会议,是按照集团党委的要求召开的,这次会议的主题——发展易克同志入党,是集团党委批准的各位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找集团党委最高领导质询!”

    就这一句,会场里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顿时鸦雀无声。

    赵大健神色微微一变,似乎他这才回过味来,明白没有集团党委书记孙东凯的话,苏定国是不敢擅自做这个主的。

    我突然意识到赵大健为什么这么多年就是得不到重用,姑且不论能力,就光看这屌人说话办事这么没数,这么看不明白事理,哪个领导愿意重用他?换了我是他领导,我也不会。

    印刷厂厂长不屑地看了赵大健一眼,似乎在嘲笑他是个**,没事找事自找难看。

    秋桐微微一笑。

    曹腾轻轻摇了摇头,又带着妒忌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曹腾在大学里入的党,这我是知道的。

    大学里能入党的,大多数是学生干部,靠学习成绩优秀能入上党的很少。那些学生干部,大多都是会玩人的,玩老师玩同学玩其他学生干部,属于未来国家的栋梁和蒿子。

    曹腾既然能入上党,想必也是有一定的能量的。

    看大家都安静下来,苏定国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然后继续说:“易克同志刚到集团工作不久就写了入党申请书,至今已经接近一年半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易克同志表现地非常优秀,无论是个人的思想境界还是个人的工作业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根据易克同志个人追求进步的要求,根据集团整体工作的需要,集团党委决定特批发展易克同志入党,免去入党积极分子和培养对象两个阶段,直接发展为中齤共预备党员今天这个会议,也是集团党委特批的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明白领悟透彻集团党委的意图,把这次会议开好”

    大家都看着苏定国。

    苏定国继续说:“虽然省略了入党培养对象这个程序,但是,培养人还是要有的,易克同志的入党培养人,是秋桐同志和我们印刷厂的厂长同志入党介绍人,是苏定国同志,也就是我我再强调一遍,此次支部大会是集团党委同意召开的,有意见的同志,第一可以退出会场,第二可以找集团党委最高领导提意见”

    会场里一片安静,大家都默不作声。

    赵大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焉了,显然,这孩子既没有勇气退出会场,也没有胆量去找集团党委最高领导孙东凯去质询。

    不但他没有,会场里的任何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勇气和胆量。

    看着大家老老实实恭顺的表情,苏定国又得意地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他的话收到的效果。到底是有尚方宝剑好啊,大帽子压人就是爽!

    “既然大家没有不同意见了,那么,我们开始会议的第一个议程”苏定国说:“下面先请易克同志宣读入党申请书”

    说完,苏定国冲我点点头,把我上午交给他的入党申请书又交给我。

    我于是把入党申请书念了一遍。

    念完后,苏定国说:“会议的第二项议程,由入党介绍人介绍发展对象的主要情况,并对其能否入党表明意见我是易克同志的入党介绍人,那我就开始讲吧”

    苏定国于是自编自导自演,开始侃起来,把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夸奖了一番。大致意思是:易克同志在政治思想上自觉地同以***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保持一致,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注意学习马列主义、毛齤泽东思想、邓齤小平理论、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以及党的基本知识,对党的认识正确,入党动机端正。平时能够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克服缺点,在工作中发挥了骨干带头作用。思想品德端正,团结同志,对党忠诚老实,为人正派,有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决心。用党章规定的标准全面衡量易克同志,我认为他已具备了共齤产党员的条件,我愿介绍易克同志加入中国共齤产党。

    听着苏定国的发言,我突然觉得他对我的评价好像是在殡仪馆念悼词,说的都是**的好话。

    我明白苏定国为什么在这次我入党之事上表现的如此热情和主动,又是当介绍人又是要亲自去外调政审,还和我私下谈话送人情,说白了,他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孙东凯,没有孙东凯的面子,我在他面前吊毛都不是。当然,有了孙东凯,我也不是吊毛,我是他要团结拉拢的同事。

    苏定国作为介绍人发完言,接着宣布进行第三个议程:“下面由与会党员发表意见,对发展对象能否入党进行讨论挨个从左边开始,曹腾,你先发言”

    曹腾坐在会议室的最左边,苏定国第一个点他的卯。

    曹腾端端正正地说:“我和易克同志曾经是同事,我对他是比较了解的,这位同志在政治上一直追求进步,思想上很求上进,工作业绩非常出色,乐于助人,团结同事,刚才入党介绍人做的评价,我十分赞同,所以,我认为易克同志符合加入中国共齤产党的条件,我同意易克同志成为中齤共预备党员我的发言完了!”

    接下来,大家一个接一个发言,都很简短,有的干脆就是一句话:“我同意易克同志成为中齤共预备党员。”

    秋桐的发言同样也很简短,没有多说。

    轮到赵大健的时候,他闷了半天,说:“我同意!”然后就不吭声了。

    这龟儿子还在闹情绪。

    第三个议程进行完,苏定国说:“下面进行会议的第四个议程,请易克同志对支部大会讨论的情况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于是说了一通,对大家讨论的结果表示赞同,对大家提出的意见表示感谢,虽然并没有人给我提意见,然后我又表了一番决心。

    然后苏定国宣布会议最后一个议程:“出席会议的全体有表决权的正式党员采取举手的方式进行表决!”

    苏定国话音刚落,我就站起来。

    秋桐昨天告诉过我,在最后表决的时候,被表决对象要回避。

    看我站起来要出去的样子,苏定国说:“易克同志请坐,按照党章规定,在最后表决时,入党申请人可以不用回避!”

    苏定国似乎是要留下来确保会议的圆满成功,给他压场子。

    我看了一眼秋桐,她面无表情,微微点了下头。

    我于是坐下来。

    苏定国坐定,表情严肃地看着大家:“同意易克同志加入中齤共预备党员的同志请举手——”

    唰——大家纷纷举起了小右手。赵大健看了看大家,迟疑了一下,看看我,我冲他微微一笑,赵大健咧咧嘴,接着也举起了右手。

    “请放下——”苏定国接着说:“不同意易克同志加入中齤共预备党员的同志请举手!”

    苏定国这话是废话,会场里的人都举手了,那里还会有不同意的。

    “弃权的同志请举手!”苏定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其实后面两个程序他可以不用走了,但是他还是进行了。

    “好,大家都同意,没有反对和弃权的——”苏定国松了口气,接着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请大家一起鼓掌通过——”

    哗哗——会议室一阵掌声。

    通过了,我成了预备党员了。

    我坐在那里,心里感慨万千,从今后,我就是我党党员了,我就这样成为我党的一分子了,今天发展党员的过程,我觉得好滑稽,像一出闹剧。但是大家都很认真地在演这出闹剧。

    “会议圆满结束,大家散会——”苏定国宣布。

    然后,大家离去。

    然后,苏定国告诉我:“易克,机票我已经安排人订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宁州”

    搞政审,搞外调,是不需要我去的,但是苏定国却主动提出让我带路。

    我知道,这里面有他送我人情套近乎的意思。

    公家的人情,不送白不送。

    苏定国告诉我政审的主要内容是: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态度;本人的政治历史和在重大政治斗争中的表现;直系亲属和与本人关系密切的主要社会关系的政治情况。

    直系亲属和主要社会关系的政治情况,主要是指父母、配偶、子女和抚养其成长的亲属,以及联系密切的主要社会关系的政治面貌、职业、政治表现及其与本人的关系等。对于同本人没有或很少联系、影响不大的非直系亲属,可不列入政治审查的范围。如此说来,我没有配偶也没有子女,只需要调查我父母就可以了。

    苏定国怕我没听懂,又给我进一步阐述,说再具体一点的内容是:入党申请人的政治历史、现实表现及其亲属和主要社会关系的情况。要重点审查本人在“文化大革齤命”中几个重要时期的表现,审查其在198齤9年春齤夏之交发生的政齤治风齤波中的政治立场、政治态度和现实表现,以及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认识和态度。对直系亲属和主要社会关系的审查,主要是了解其父母和抚养其成长的亲属以及联系密切的主要社会关系的政治面貌、现在职业、与本人的关系等项内容。对同本人联系不多,影响不大的非直系亲属可不必调查。总之,苏定国强调,是要通过认真细致的工作,写出发展对象的综合性政审材料。

    这回我彻底弄懂了,我出生的时候文革已经结束,我就是想表现也没机会。89年那事,我当时还上小学,没赶上。我父母都是勤勤恳恳的人民教师,老党员,政治上没有任何瑕疵,还有,俺家三代贫农,家世清白,也木有问题。

    “其实就是走走过场,你不要担心什么”苏定国冲我笑笑。

    我也笑了笑。

    我的心里一阵莫名的骚动,我的骚动不是我要被政审,而是秋桐要和我一起去我老家!

    这实在是个让我莫名激动的事情!

    我不知道秋桐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苏定国秋桐一起飞宁州,他们去搞外调,政审我,调查我的亲属和社会关系,我来当所谓的向导。

    坐在飞机里,飞行在万米高空,我坐在中间,看了看苏定国,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机舱外的万里碧空。

    我侧眼看了下秋桐,她正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眼睛微闭,嘴唇轻轻地抿着,长长的睫毛不时微微颤动。

    此刻,我真想钻到秋桐的肚子里,看看她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显然不可能,我甚至都不能和秋桐讲多余的话,苏定国就坐在旁边呢!

    侧眼看着秋桐恬静沉静的面容,想着秋桐的人生沧桑和苦难经历,心中突然疼痛难忍

    我来自偶然,

    像一颗尘土,

    有谁看出我的脆弱;

    我来自何方,

    我情归何处,

    谁在下一刻呼唤我。

    天地虽宽,

    这条路却难走,

    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

    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上午9点半,飞机降落在宁州机场。

    我和秋桐又到宁州。

    冬季的江南,冬季的宁州,和北国的星海迥然不同,虽然有些湿冷,但到处可见郁郁葱葱的绿色。

    江南与温暖相伴,冬天与寒冷为伍,江南的冬天是温暖与寒冷的杂糅。

    江南的冬天,不会像北方的冬天那么干且寒冷,只会带给人一种湿润微冷的感觉;江南的冬天,不会给大树铺上一层雪白的皮袄,只会让树叶飘落在肥沃的泥土里;江南的冬天,不会给马路铺上一层雪白雪白的地毯,只会让马路多了一些汽车的喇叭声和人们的喧嚣声;江南的冬天,不会……

    记得,小时候,江南的冬天唯一缺少的就是雪,北方所特有的雪。最近两年多了一些,但即使下了,也会很快融化。所以,江南的冬天不像北方的冬天那么寒冷。江南的冬天比北方的冬天温柔,永远不会带着严寒把绿树和青草逼得枯萎、死亡。

    比起江南的冬天,我觉得北方的冬天很残忍很冷酷,让我觉得这原本奇妙、活泼的世界变得那么僵硬无力,整个世界都木木地闭上了双眼,安静地冬眠。立在窗边定眼向窗外望去,树上的叶子虽没有掉光,但树木却显得如此憔悴,街道上行人和车辆寥寥无几,偶尔听到几声大笑,但仅仅一秒不到,瞬间万物奄奄一息。这时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和喇鸣声,再大也唤不醒这沉睡的一切

    迷蒙间,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冬天的过去,怅惘间,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回来了,我的江南!归来了,我的故乡!

    走出机场,我仰望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宁州冬日的阳光是如此灿烂。

    转过头,看到秋桐正站在我身边看着我。

    我笑了下。

    秋桐也笑了下。

    秋桐的笑是如此之美,恰如这明媚的天空。

    这时,苏定国过来了。

    然后,我们先打车直接去了镇上,我带领苏定国和秋桐先去了镇上的党委部门,然后去了我父母工作的单位,他们按照既定议程开始搞调查,我在外面等着。

    等他们调查结束后,他们要到我家去看看,做客。这是苏定国主动提出来的,秋桐没说话。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爸妈今天正好都没课,都在家。

    接电话的是妈妈。

    “妈,我回来了,和两个同事一起来办事的,中午回家吃饭,你先准备一下!”我说。

    “小克,你回来啦——”妈妈惊喜的声音,接着就听她高兴地叫爸爸:“老易啊,咱天天惦念的宝贝儿子回来了,中午来家吃饭!”

    妈妈喜悦欣慰的声音让我心里涌起一阵感动,我的眼睛不由有些发潮。

    一阵风吹来,我低头揉了揉眼睛。

    “小易啊,正好你宁州的两个朋友也来看我和你爸爸的,正好大家中午吃饭!”妈妈又说。

    “宁州的两个朋友?谁啊?”我不由一愣。

    “就是你的老客户啊,常来看我和你爸的,呶——他们正在屋里喝茶呢,我把电话递过去,你和他们讲吧”妈妈说。

    片刻,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哎呀,易老板,你好啊,我是老李啊!我今天和老秦来看望叔叔阿姨来了”

    我一听,顿时懵了,李顺!!李顺在我家!!!

    他和老秦一起来的!!

    李顺前几天还在星海,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又飞回宁州了。

    一会儿我就要和秋桐还有苏定国去我家吃饭,李顺和老秦在那里,怎么办?

    我的头皮蒙蒙的,蛋疼地厉害。

    非常女上司全集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