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网 > 言情小说 > 婚宠:诱妻成瘾 > 五十七章

    章节名:五十七章

    梁以安闭上眼,疲惫靠着椅背,像是睡着了一般。

    顾祁南看了看她,伸手关了车内照明灯,车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当年他答应梁以安,帮她跟叶凌葑解释。他并没有这么做,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处心积虑算计自己好友。从小一起长大好兄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从未后悔过。

    可是他算计了一切,却没能算计到她心。他以为她受了伤,就会回来。他会用以后时间,慢慢地弥补和修复她内心伤口。可是没想到,她却选择了自我放逐,将自己远远逐放。就算从来一次,他仍然会这么做,而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和她错过五年这么久,也决不允许自己有半分后悔和心软。

    事情发生后,他回家告诉父母,他要娶梁以安。他知道这或许是他唯一机会,发生了这样事,梁家势必会让他负责。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结果自然也是他意料之中,母亲坚决不同意他娶梁以安。很早以前两家人就已经达成了一个默契,默认他和梁以微之间婚约。因为梁以微和他年龄相差太大,所以这么多年两人并未明面上提出来,可是谁都知道这个事。

    还有就是梁以安名声一直都不好,很多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叛逆不羁,目无尊长,又惹是生非小太妹。跟那些名门千金,大家闺秀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离开家,他就给叶凌葑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梁以安现被梁家禁了足,而且她谁都不见。

    头一晚他们俩才梁家客房里,打了一架,两人身上都带着伤。不过他伤比较重,因为他心有愧,基本上没有还过手。虽然说他一直都有加强锻炼,可是叶凌葑是军人,他自然不是他对手。平日里两人相互切磋时候,他还会让着自己。可是这一次,他几乎是拳拳切中他要害,根本不留情。

    “我决定娶梁以安。”见面之后,顾祁南开门见山说道。

    “顾祁南,我把你当我好兄弟,你特么就这样对我。”叶凌葑揪着顾祁南衣领,恨不得再给他几拳。他以为他约自己出来,是道歉了。结果,他居然提出这么不要脸要求。

    “我很抱歉,可是我必须这么做。”顾祁南毫无畏惧看着他,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他就想清楚了一切后果。

    “我不会把她让给你,你别做梦了。她是我女人。”叶凌葑狠狠地推开他,强势宣布自己所有权。

    “我和她已经成事实,我不会辜负她。”

    “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么抱歉,我没兴趣。而且阿愚也绝不会跟你一起。”叶凌葑努力地压制着自己,昨晚他好不容易从外地赶回来。可是迎接他竟然是自己女朋友和自己好兄弟背叛。昨晚那样慌乱情况下,他确实很愤怒。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他才觉得这其中疑点重重。

    他自然是不相信阿愚会背叛自己,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他冲进房间时候,阿愚赤裸着身子,躺床上。以及那床单上一抹刺眼猩红,谁都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如果她愿意和我一起,你是不是就愿意放弃。”顾祁南问道叶凌葑,他知道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这样背叛。即使是无心,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没有一点回旋之地。

    其实昨晚他和她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他中了药,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可是看着她哭着哀求自己时候,他硬生生将身体里欲望压制下来。

    而床单上个血迹,则是他用刀划破自己手心留下。当时梁以安抱着被子,惊恐看着他。他并未做解释,钻心疼痛让他很清醒。而同时脑海中也迅速形成了一个计划,即使不是真,他也想让人相信这是真。

    昨晚那样慌乱场景下,没有人去刻意追究那血迹是怎么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他真是有些佩服自己,那样混乱情况下,他还能精心布局。

    不管是谁主导了这次事,都帮了他一个大忙。他这一次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他已经受够了永远只能站远处看着日子。

    “不可能,阿愚她爱人是我。即使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叶凌葑没有半分犹豫,就算顾祁南说都是事实,他也不会和她分手。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抛弃她。他之所以答应和他见面,无非是想要把事情说清楚,毕竟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也不想大家尴尬。他想好了,对于她,他不会放手。如果这里不能生活下去,他就带着她离开。远远地离开这些人,这座城市。

    “你真一点都不介意。”他不相信他一点都不意,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你混蛋。”叶凌葑没能忍住,迎头就是一拳。

    “对不起。”顾祁南硬生生受了这一拳,给自己即将要做事一个理由。

    “顾祁南,我叶凌葑没你这样兄弟。至于阿愚,我不会和她分开。你死了这条心吧,她这辈子只会是我女人。”叶凌葑揪着顾祁南衣领,早就想好了。如果这个城市不能给他们以平静,他就带她离开。到一个没人会认识他们地方,他们会一起,一直一起。

    凌葑,你别怪我,我真爱上了,没办法。就算这辈子你一直恨我,我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接下来几天,他一直没能见到梁以安,她把自己关房间里谁都不见。而叶凌葑被他父亲派人强行带走。那晚事知道人太多,所以现基本上已经成为圈里人茶余饭后娱乐。像是有人故意放大一样,弄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怎么就成了梁以安勾引他了。后面是越传越离谱,顾祁南只想解决。他不想别人看低她,抹黑她,那晚事他知道定是有人故意设局。可是至今他也没有个头绪,不知道是谁做。

    现梁以安年龄不够,只有先订婚。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一切。可是顾家也是闹翻了天,他妈死活不同意他娶梁以安。

    而梁以安这边,她谁都不见,整天将自己关房间里。他知道她是等叶凌葑,可是叶凌葑早那天时候就被他父亲找人给强行带走。

    他也不打算和她解释,事情就这样也好。他慢慢地给她时间,等她想清楚。而他也跟梁家父母提了这件事,他们没做正面回答,心底应该也默认了这个事实。事到如今这种局面,梁以安除了嫁给他,别无他法。

    本来他是想多给她一点时间,可是当他知道叶凌葑从他父亲那里逃出来之后,就坐不住了,急匆匆赶去梁家。

    “祁南哥,你真要娶我姐。”梁以微楼梯口拦住他,泪眼朦脓问道。

    “是。”顾祁南毫不犹豫点点头,他知道自己遭了魔,非她不可。

    “我不要,祁南哥,我才该是你妻子,我姐她又不喜欢你。”毕竟只是个小女孩,面对自己心爱人要娶别人这个事实怎么能接受。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还是自己亲姐姐。

    “微微,你过来。”梁母拉住梁以微,不让她再胡言乱语。

    “妈,我不要。”梁以微委屈哭着,终还是被母亲拉进了房。

    “妈,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要这样对我?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祁南哥,她还去招惹他。”进了房间,梁以微哭着扑到母亲怀里。

    “微微,你放心,顾祁南不会娶她。他只会娶你,顾家根本不可能接受她。你现要做就是大度,理智。”梁母安慰着女儿,对着她保证道。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当初就不该走。

    “可是祁南哥都说要娶姐姐了。”梁以微显然不相信母亲说话。

    “微微,相信妈妈,明天我就带你去找你顾伯母。有妈妈和你顾伯母,谁都抢不走他。”梁母说着眼中划过一丝恨意,真是恨铁不成钢。现梁家脸都被丢了,早知道她当初就该极力制止梁父接她回来。

    如果她不回来,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微微也不会这么受委屈。

    “你来做什么?”顾祁南找家里佣人要来房间钥匙,开门进去。

    进去就看见梁以安坐落地窗前,痴痴地看着外面。他知道她房间窗户,正好能看见梁家大门口。听见开门声,梁以安转过头看向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安安,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不会嫁给你,我宁愿一辈子被人嘲笑,也不会嫁给你。”梁以安转过头,目光继续盯着窗外。之前父亲已经跟自己谈过,说顾祁南愿意娶她负责。

    她当场就拒绝了,那晚她和他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何来负责一说。而且顾祁南是妹妹喜欢人,她不会和他一起。重要是,她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她。他们一起,只会造成大悲剧。

    这几日,她一直等叶凌葑,那晚他匆匆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看到他。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也许他临时有事。毕竟他是个军人,很多事由不得自己。他一定不是故意不理自己,他疼她。不然也不会她生日那晚,明明有事还匆匆赶回来。可是她却让他失望了,她做了一件蠢事。

    她真好想去找他,想跟他解释清楚。可是母亲根本不让自己出门,她又联系不上他。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她相信只要她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梁以安,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顾祁南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当听到她这么直白又伤人话,他不可避免被伤到。

    嫁给他就那么让她为难吗?即使一辈子被人嘲笑,她也不愿嫁给他。

    梁以安没听他话,而是继续盯着窗外。

    就这时,顾祁南电话响了。

    “三少,叶少马上就要到梁家了。”

    “知道了”顾祁南紧皱眉头,面无表情挂上电话。

    不行,他不能让他们有见面机会,他没想到叶凌葑动作这么。

    “你想见叶凌葑吗?我可以带你去。”顾祁南知道自己现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唯有与叶凌葑有关她才会听。

    “真吗?”梁以安回过头,一脸惊喜看着他。

    “恩,跟着我,我就能带你出去。”顾祁南只想着把她带离这里,不能让他们俩碰到。

    梁以安也没多想,只要他能带自己离开梁家,她就可以自己去找叶凌葑。她就可以跟他把一切事情都解释清楚。

    叶凌葑动作很,顾祁南刚带着梁以安离开,他就赶到了梁家。这次父亲派人强行把自己待会部队,他也知道自己擅自离开部队,已经严重影响纪律了。他回去之后就申请批假,可是上面死活不同意。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只想见到阿愚。

    他想告诉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相信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和她一起。

    “凌葑哥,你来晚了,我姐跟着祁南哥走了。”

    “他们去哪儿?”

    “不知道,凌葑哥,我姐要和祁南哥结婚了。”梁以微一脸伤心说道。

    “不可能。”叶凌葑沉着脸,一口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我亲口听祁南哥说。不然我姐为什么要跟他出去?”

    “他们刚走,兴许你还能追上。”

    叶凌葑转身就往外走,留下一脸伤心梁以微孤零零站客厅。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叶凌葑。”车子开出去没多久,顾祁南就将车停下,梁以安一脸不解看着他。

    “我不这么说,你会跟我出来吗?”

    “卑鄙。”梁以安咬牙切齿说道,侧身准备开车门,却被顾祁南先一步落锁。

    “你要干什么?”她回头怒视他。

    “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我不会跟你结婚。我不会跟一个我不喜欢人结婚,绝对不会。”梁以安大声对着他吼道,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要娶她。他不是应该喜欢微微吗?

    难道真只是想要对她负责吗?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后关头他不是停下来了吗?

    “没有我,你说什么叶凌葑都不会相信。”顾祁南并未意她话,目光看着前方。

    “所以呢?”

    “我可以帮你,帮你跟他解释。”

    “你会这么好心?”梁以安显然不相信。

    “梁以安你要明白,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我愿意娶你负责,我只是不想你名誉受损。毕竟女孩子名誉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一辈子事,我知道你并不是不乎。”顾祁南看着她,墨玉色眸子隐隐明灭,让人看不出变化。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只想跟我自己喜欢人一起。”梁以安也不是不讲理,听了顾祁南这番话,她也觉得挺内疚。

    说起来他们俩都是受害者,这些日子以来,他一定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可是他愿意来承担这一切,她竟然还那么说他。

    “没事,我只是想帮你,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去帮你跟叶凌葑解释清楚。毕竟我跟他这么多年兄弟,他应该还是相信我。”

    “谢谢你。”梁以安笑着说道,光她解释还是过于苍白了。如果顾祁南也跟他解释,会不会好一点。

    “傻丫头。”顾祁南笑着,身子往她方向倾了倾。伸手摸了摸她长发,眼里说不出柔情。可惜至始至终梁以安都低着头,埋自己小心思里,根本没注意到。

    “顾祁南,这些天微微挺难过,你好好安慰安慰她。我妹妹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她真是个好女孩。”自己事情有了着落,梁以安这才想起妹妹。这几日,她应该很难过吧。她真是糊涂,只顾着自己,没注意到发生了这样事,妹妹应该也很难过才对。

    可是她却一味沉浸自己难过中,而忘了跟她解释。

    “我会。”顾祁南手一顿,眸光隐隐闪烁,好半天才艰难说道。

    现他唯一能做就是稳住她,至于以后事谁说得清楚呢。

    “顾祁南,你挺好,真。”梁以安微笑着,早知道这么容易解决,她就不该一直拖着。

    顾祁南没说话,收回手,目光直直看着她。

    “怎么了?”

    “别动。”顾祁南一脸严肃对着她说道。

    “到底怎么了?”梁以安看着他一本正经样子,不免有些紧张。坐直了身子,却没有再动。只见他一只手伸到自己肩上,慢慢往上移,神情专注而认真。

    “一只虫子。”好半天顾祁南才如释重负松开手,身体靠回。梁以安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而不远处一辆轿车,悄无声息转弯离开。他勾了勾嘴角。

    梁以安似乎是感应到什么,抬起头,眼前除了川流不息车辆,就是过往人群。可是为什么刚刚那一刻,她感觉到有什么流逝感觉。是她错觉吗?

    顾祁南承认当年梁以安和叶凌葑之所以会分那么,那么彻底,他没少其中推波助澜。他只是没想到叶凌葑后来竟然会出了车祸,伤很严重,躺医院昏迷了整整一周才清醒过来。而梁以安却阴差阳错叶凌葑所部队守了整整一个月,也没能见到他。至于其中发生了些什么事,他也无从知道。因为那段时间,他被派出去公差一个月。

    再回来时候,梁以安已经消失没有人影了。他去了医院见叶凌葑,他整个人憔悴不像样,精神也不济。曾经那么亲密朋友,好兄弟,如今竟然是相顾无言。

    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心中问自己,这真就是他想要结果吗?看着自己好兄弟毫无精神气躺病床上,他有一瞬间后悔。可是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医院。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没用,他也决定放开手。

    再后来,叶凌葑就进了特种部队,而梁以安就彻底音讯全无,而他选择了跟梁以微订婚。趁着周末幼儿园放假,一大早梁以安就去了远郊区疗养院。母亲话确实没说错,至从和顾祁南有了牵绊之后,她一次都没有来疗养院看过妹妹。

    坐了两个小时车,她才到疗养院。想着妹妹一个人躺这孤零零疗养院里,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她不禁有些心酸和内疚。距离她出事到现已经整整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她还这么年轻,才23岁,她人生才刚开始。可是她却躺这冰冷病床上,整日和这些冰冷没有一丝人气机器呆一起。

    “梁小姐,你来了。”疗养院护士长见到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我妹妹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哦。”梁以安有些失望点点头,真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如果她能醒过来,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不会像现这样。一切都像是一个死结,怎么都打不开。

    “梁小姐,你也别难过,奇迹总会出现。”护士长出声安慰着她,虽然说植物人醒来几率很小,可是还是有。

    告便了护工,梁以安便来到妹妹病房前。隔着玻璃,她看着病床上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面孔女孩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好像又瘦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可能是因为长期没有晒到阳光缘故,脸色苍白可怕。

    她打开门,走了进去。

    “梁小姐,你来了。”照顾妹妹护工,见着她进来便站了起来。

    “恩。”

    “我先出去,你们聊。”护工对着她说道,接着出了门,将门带上。

    “微微,我是姐姐。我来看你了。”梁以安她面前坐下,伸手摸了摸她脸,指腹间传来温热温度。她静静地闭着眼躺着,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对不起,好久都没来看你了。”她轻笑着说道,她从未想过自己当初离开,姐妹两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一种局面。

    她起身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到了一些热水,将毛巾打湿。然后认认真真给她擦身,从小微微就特别爱美,定然是不喜欢自己身上脏兮兮。这家疗养院不是A市好,可是环境很好,而且还有专业医生。梁家还专门给她找了一个护工,每天照顾她。

    可是亲人不身边,总是一种遗憾。如果梁家不出事,父母也不会迫不得已将她送到这么偏僻地方来。

    “微微,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答应我不要生气好不好?”她边低头给她擦身边对着她说道,这件事她不想一直瞒着她。

    床上人,依旧没什么反应,梁以安抬眼看向她。满眼内疚和不安,她就是一个小偷,一个窃取者,剥夺了原本属于妹妹一切。

    “你生病这些日子,爸爸公司出事了。我知道说这些你又该担心了,不过现没事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对我说如果你成了我,我成了你,会是一种什么样感觉。”

    “微微,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我真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梁以安坐下来,抓住她手放自己脸颊旁。

    “微微,公司出了事,没有人愿意帮我们。于是我答应了爸爸妈妈,借了你身份。我去找顾祁南了,我想求他救救爸爸公司。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真很爱你。微微,你一定要原谅我。”梁以安握着梁以微手,说语无伦次。

    梁以微依旧紧闭着双眼,安安静静躺着。梁以安知道她能听见自己说话,她如果不说出来,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微微,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和顾祁南,我们结婚了。其实这个婚礼,还有这段婚姻应该都是你。我只是代替了你而已,你知道,他从来就分不清我们俩。当时我只是想求他帮忙,并未想过要和他有什么牵扯。可是他却提出来要结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能答应他,不然爸爸公司只能面临破产。其实这其中挺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我真撑不下去了,微微,你点醒过来吧。”梁以安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这些话她无人诉说。

    有苦有痛,她只能往肚子里咽,只能死死憋心里。她不敢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一年前妹妹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她匆匆从外地赶回来。她伤心难过,却不想家里公司紧接着就卷入经济危机。

    就连外地修养爷爷也闻讯赶回来,这是梁家有史以来陷入大绝境。她不得已答应了父母要求,变成微微,不让顾家这个关头解除婚约。可是终没能稳住顾家,他们还是解除了婚约。失去了顾家这样一个大靠山,公司每况愈下,摇摇欲坠。

    父亲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母亲每天唉声叹气,家里陷入一片低迷中。

    可是不久后,她就听到叶凌葑要结婚了消息,那一刻她真觉得自己要疯了。分开这几年,她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她甚至还想着有一天他们还会一起,可是现他却突然要结婚了。

    那天她疯了一样,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什么自尊,什么理智都被她抛脑后,她只想要去找他,告诉他不要结婚。告诉她还爱他,她想和他一起。

    可是父母却先她一步拦住她,父亲低低哀求,母亲是以死相逼。只为不让她离开,妹妹成了植物人,而她只能代替妹妹。如今梁家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任何人都可以将他们推入万丈深渊。别说叶凌葑父亲,她早就见识过他手段。面对他们步步紧逼,以及种种不可预知未来,她终选择了妥协。

    那晚她把自己关房里,整整哭了一晚。第二天,她发了一个短信给他,她不知道她是否能收到。没人能明白她是用怎样一种心情去发这条短信,那种心被撕裂疼痛,痛到骨髓中,深入神经。

    或许,她和他真无缘吧,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她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时候,总会有多,糟现实将她狠狠地逼回。

    “微微,我觉得自己好累,我真撑不下去了。微微,顾祁南他爱你,你也爱他,你怎么忍心还这样一直睡着。”梁以安拉着梁以微失声痛哭,她真希望妹妹能马上就醒过来。

    突然,病房里心电图仪发出滴滴声响,梁以安诧异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图仪上线条变得紊乱,她大惊,看了一眼躺床上梁以微。发现她眼角有泪水,她赶紧站起身来,准备出去叫医生。

    刚站起来,心一阵绞痛,那种感觉就像是心生生被撕裂。她捂着胸口,恍惚蹲下,呼吸变得困难。她努力地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床上梁以微,心里越发不安。上一次她这么痛时候妹妹就出事了,这一次呢?

    不,不会,她不能让妹妹出事。梁以安捂着胸口,艰难支着身子站起来。一步一步像床边警铃挪去,好不容易按到。她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行医生匆匆赶来。

    “马上推进手术室,通知病人家属。”主治医生大致看了一下梁以微状况,对着手下人吩咐道。

    “于医生,这床下还躺着一个。”护士小心翼翼提醒着医生。

    于医生看了一眼躺地上人,蹲下身检查了一下。

    “没什么事,只是昏过去了,你们扶她到旁边休息一下。”

    梁父梁母接到医院电话,就匆匆赶过来。

    “微微不会有什么事吧?”梁母泪眼朦胧看着丈夫,完全没有了主意。

    “放心吧,医生还抢救,会没事。”梁父出声安慰着她,微微昏迷一年多了,情况一直没什么变化。不知道这一次会变成什么样子,好好地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梁母失声痛哭,微微从小就她身边长大,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会没事。”梁父语无伦次安慰着他,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底。

    梁以安醒过来,发现自己躺病床上。她想起昏迷前,微微好像有些不对劲,顾不得那么多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冲出病房,径直去了手术室。

    “爸,妈。”发现父母竟然都,而微微还手术室里没出来,心不由得下沉。

    “安安,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微微,爸爸,微微怎么样了?”梁以安焦急问着他。

    “是你。”梁母擦了眼泪,凶狠看着梁以安,眼里泛着浓浓恨意。刚刚护工都告诉她了,说是微微姐姐来了之后,微微就进了手术室。

    “妈。”梁以安被母亲眼里恨意吓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突然用这么仇恨目光看着自己。

    “微微出事是不是你害,你到底安是什么心?我让你来看看她,你竟然把她弄得进了手术室。梁以安你简直就心如蛇蝎,你怎么就这么可怕?她是你妹妹。我告诉你,要是微微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让你陪葬。”梁母走到她面前,挥手就是一巴掌。一脸尖酸,直直看向梁以安。

    “妈,我没有,不是这样。”梁以安捂着脸,紧张看着她。

    “不是这样,那又是怎样?为什么好端端她就出事了,你是不是见不得她好一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以为没有了她,所有一切都是你,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就是毁了,也绝不便宜你。”梁母恶毒说道。

    “普惠,你住口,这关安安什么事。”梁父气大声喝住梁母。

    “妈,我真没有做什么。”梁以安拉着她手,急急解释着,却被她厌恶推开。

    “我为什么要住口,她就是一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你要是当初不把她接回来,现哪里这么多事。她根本就是一只喂不熟白眼狼,什么时候都惦记着咬你一口。”梁母冷笑着,看都懒得看梁以安一眼。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梁以安悲切看着她,她从未想过自己母亲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么恶毒话来。

    “我巴不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滚,我现不想看到你。”梁母手一扬,轻蔑看了她一眼。

    梁以安傻傻怔原地,脑子里嗡嗡一片混乱。心又一阵绞痛,像是被人生生挖开,疼鲜血淋漓。一张脸惨无血色,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还不滚,难道等我请你出去吗?”梁母冷眼看着她,声音玉如寒冬腊月般阴冷。

    她转过身,头也不回跑出了医院。梁父见状想去追,可是又想到小女儿还手术室里生死不明,只得放弃。

    “你这样伤她,对你有什么好处。说到底她还是你女儿,当年那些事都是我错,跟她有什么关系。”梁父痛心疾首说道。

    “哼。”梁母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梁父静静地站一旁,脸上浮现悲痛越来越深,终只能默默叹息。都是他错,可是一切却无法再挽回了。

    没多久,医生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梁父梁母赶紧上前,拉住医生问道。

    “病人情况有了明显好转,她已经有了浅浅意识。这是个很好现象,想来是之前有什么刺激到她中枢神经。如果这样适当给她一点刺激,相信应该会有奇迹出现。”医生摘下口罩,很是欣慰说道。

    这个病人来这里已经有半年多了,可是病情一直没有什么起伏。而这一次明显了有了好转,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醒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就好。”梁母听到医生回答,松了一口气。

    等医生离开,他们才匆匆去了病房。梁母拉着梁以微手,泪水止不住往外流。

    “微微,幸好你没事,你要真出了什么事,你让妈妈怎么办啊?”

    “现知道错怪安安了吧。”梁父面色也缓和了不少,可是想到大女儿哭着跑出疗养院身影,心说不出沉重。

    梁母并未理会她话,只要她微微没事,其他人跟她有什么关系。梁以安哭着跑出了疗养院,一脸惨白,浑身都颤抖。这么多年,被母亲冷落,忍受她不少冷嘲热讽。她已经习惯了,她知道她眼里她永远都比不上微微和小珏。

    可是她没想到今天她会对自己说出这么恶毒话来,她真是把自己当成仇人一样。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她要这么恨自己。

    她真觉得心如死灰,站公路边。扫把星?白眼狼?她咯咯笑起来。眼泪不断从眼眶滑落,一直掉下来,止不住。她真就这么恨自己吗?为什么她就得不到她该有疼爱,为什么她就要承受这一切?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所有人都要这样一次又一次伤害我?她死死地咬着牙关,将泪水逼回眼眶。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手心。她付出这么多,得到了什么?

    爱人背叛,亲人厌恶,一个不属于自己身份。凭什么这一切就该她来背负,凭什么。她好恨,真好恨。

    怨念就像一颗毒瘤,迅速心里生根发芽。既然所有人都负我,那我何必再这样委曲求全。

    她不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这么偏心?将自己爱分这么清楚,一分都不留给她。她慢慢地向前走着,却发现是如此艰难。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她回到她家。站大院门口,她没有一丝力气,可是意识还是那么清醒。

    站岗位上大兵发现了她不对劲,匆匆跑过来。

    “顾太太,你没事吧。”

    梁以安摇了摇头,红肿着双眼对着他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笑脸。然后头也不回走了进去,回到家里。一室清冷,她傻傻坐客厅里。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下午母亲对自己说道话。

    “我巴不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滚,我现不想看到你。”

    “她根本就是一只喂不熟白眼狼,什么时候都惦记着咬你一口。”

    ……

    原来母亲眼里,她竟然是这么不堪,这么让人厌恶。想到这些,她心就想被一刀一刀刮着,鲜血淋漓。

    她伸手环住自己双腿,紧紧将自己蜷缩一起。这个世界好冷,没有一点人情味,她好像逃离。她好像回到外公外婆身边,回到那个唯一让她感觉到温暖家。

    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外面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她却浑然不觉。房门被打开,房间灯啪一声亮起来,灯光迅速洒满了整间屋子。梁以安反射性伸手挡了挡,眼睛干涩难受,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低下头,将头埋膝间,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狼狈。

    “出什么事了?”顾祁南丢开手中钥匙,步走到她面前,一脸焦急。

    梁以安不说话,继续像鸵鸟一样将自己紧紧埋膝间。顾祁南微微叹了一口气,心疼将她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压下心中疑问。

    梁以安死死地咬着自己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里泪水却像是商量好似,一个劲往下掉。

    “乖宝,哭出来,别压着自己。”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柔声说道。

    就算有再大委屈,都没必要这样压抑着自己,因为有他。他会帮她扛下一切。梁以安听到他话,泪水加汹涌往外冒。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一个人躲角落默默地流泪,将一切吞进心里。

    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狼狈和不堪,不想任何人面前示弱,只想一个人舔舐自己伤口。可是今晚她忘记了,还有一个他。

    她拼命地压下泪水,不让它们见证自己难过。其实真没什么好难过,她不喜欢自己这是很久知道她就知道事情。为什么还要一次次被伤害,一次次被影响呢。

    为什么她要把自己想那么坏,当初明明是他们把不属于她这些东西强加她身上。可是她却一次次告诫自己不要痴心妄想,懂得分寸。她从来都不知道她每一次伤害,让她有多痛。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受着,凭什么她就要任劳任怨做好这一切。

    她不让自己招惹,她偏就要招惹。反正都那么恨她,无所谓再恨一点。

    顾祁南轻轻拍着她后背,真是倔强小女人,他面前还要这么苦苦压抑自己。终究她还是没能放开自己,她心底他始终是个无关紧要人。就算如今他们有了这么亲密关系,她还是牢牢地封着自己心,不给自己任何机会。

    想到曾经她叶凌葑面前,无拘无束,肆意哭闹。他们之间那种自然而然温馨和自,是他羡慕。而面对自己她就连哭泣都压抑着,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开自己呢?

    突然梁以安抬起头,双手环上他脖子,唇印上了他嘴唇。湿漉漉还带着一点温度,她闭着眼,毫无章法吻着他。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母亲那句话。

    “我巴不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巴不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真就那么恨她吗?那就恨吧,反正她不乎。

    心底冷笑着,重重咬他唇上。顾祁南闷哼一声,一股淡淡血腥味迅速彼此口腔中蔓延开来。血腥味道迅速诱发了心底阴暗和暴虐,收紧手臂,迅速反应过来。重重回吻着她,结婚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这么主动。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有种前所未有兴奋。

    他吻灼烫如火,从她唇边滑下,所到之处感觉都能灼烧起来。顾祁南一个翻身将她按倒沙发上,将她笼罩自己阴影中。看着她红肿双眼,以及脸上还未来得及擦拭泪痕,他叹息一声。心中说不出疼惜,他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拿毛巾帮她擦脸。

    觉察到他要离开,梁以安伸手抓住他领带,近乎是粗暴将它扯下来,丢一边。顾祁南被她弄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却见她小手,暴虐扯着他衬衣。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忍得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他抓住她手,分别按两边。

    “脱衣服事,还是男人来做。”他不禁轻笑一声,迅速除去了两人衣服。

    今晚她格外配合,也格外温顺和热情。顾祁南哪里禁得起她这样主动,没有太多前戏,他分开她双腿,数没入。梁以安闭着眼,指甲深深地掐进他后背。很疼,她紧皱着眉头,可是那瞬间被填满撑开感觉,却又让她忍不住战栗。

    汗水从他额头冒出来,顺着他古铜色胸肌滴落梁以安身上,炙热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梁以安睁开眼,看着眼前人早已没有了人前冷漠。隽永俊美脸上染上了浓浓情欲,眼神炙热而迷离看着她。

    四目相对,电光火闪间,梁以安心里涌起强烈感,不是身体上,而是心里。内心阴暗邪恶因子,竟然就这样滋生出来,迅速膨胀。她抬起身子,手环上他脖子,唇印上他唇。

    握她腰上手,骤然收紧,接着就是加猛烈而大力冲撞。梁以安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身体本能趋利避害,从尾椎下急速攀升畅感,入山洪般倾泻而下。她蜷缩起脚趾,身子弓起,脑海里一片空白。

    顾祁南不禁闷哼一声,他已经疯了,两眼猩红压着她,大进大出,享受那瞬间被包裹温暖紧致……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主动起来竟然是这么美,美让人痴醉,什么都不想,只想就这样和她永远呆一起。哪怕是下一秒就这样死去也是甘愿。

    他吻着她,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玫红色草莓,那是他爱她痕迹。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自己阴影里,随着他撞击频率,光影不断地变换,美生动而鲜活。

    他知道她很美,不是那种摄人心魄精美绝伦,而是一种淡淡清美和淡然。他们身体是那么契合,她他怀里就是天经地义。绯红小脸,微微张开红唇,管双眼红肿,可是丝毫不影响她。

    终于,他低吼一声,冲上了云端。他闭上眼,感受着那一波波余韵慢慢地散去,然后才抱起她进了浴室。

    再次躺床上,梁以安又累又困,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她一动不动躺床上,任由顾祁南帮她把睡衣穿上顾祁南起身去冰箱拿了一些冰块,简单做了一个冰袋,回到床上。将冰袋覆她眼睛上。

    梁以安闭着眼,这会儿才觉得有些懊恼。刚刚她都做了什么?天啊,她一定是鬼上身,不然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事来?

    “出什么事了?”顾祁南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把冰袋拿开。

    “困了。”梁以安低低嘟囔着,翻过身背对着他。这会儿她可没脸对着他,果然冲动是魔鬼。她都不知道自己那会儿心里想什么,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你还有我。”他俯过身她耳边轻声说道。

    梁以安没说话,可是听到这句话时,眼睛又变得酸酸。她不知道当他知道真相那一天是否还会像现这么温柔对自己。只怕那时候他一定会像母亲那般厌恶自己吧。

    其实,她早已一无所有了,也无所谓再失去。

    顾祁南伸手将她圈怀里,两人就像是两只紧紧交叠一起汤匙。背上传来属于他暖暖温度,梁以安安心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