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五十章 婚礼进行曲
餐厅里响起了优雅钢琴声,轻缓舒心音乐充满了整个餐厅。她小时候学过钢琴,但那时被外婆逼着学,说是女孩子学钢琴会变得有气质。不过她不喜欢,她喜欢跳舞,她成长那个年代正是街舞开始流行发展年代。她就想学街舞,可是外婆不许,非让她去学民族舞。她觉得跳街舞人不伦不类,反正都是要学跳舞,为什么不学一个有内涵一点呢。
为了争取这个权益,她不得不和外婆做出交换,她学钢琴和民族舞,但是也不放弃街舞。虽然这样子一来会很累,可是为了自己喜欢她觉得值得。
所以她钢琴一过十级就赶紧丢掉不玩了,好多年没练过了,好多东西都忘了。之前幼儿园做老师时候,也只是弹一些小朋友喜欢儿歌。幼儿园里钢琴很劣质,一点也比不上当初父母送给自己那架钢琴。可是她却很喜欢,因为与其弹一些连她自己都不能领会古典钢琴曲,她愿意弹一些简单儿歌,简单却乐。
梁以安心满意足小口小口吃着蛋糕,入口即化,高级餐厅就是高级餐厅就连蛋糕都做这么美味。她闭着眼,细细回味着。顾祁南看她,一脸满足,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吃过饭,顾祁南拿出一个盒子放梁以安面前,她接过打开,里面装是一根丝巾。除了牌子亮一点,道真没什么特色,很明显她不喜欢。不过他送给自己礼物,她也不好说什么,盖上盖子,想着拿回家压箱底也是好。
顾祁南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打开盒子将丝巾拿出来,拉起她,将丝巾蒙上了她眼睛。
“你干什么啊?”梁以安动了动,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中,而周围也迅速陷入了一片寂静,让她觉得不安。
“别动。”他靠她耳边轻声说道,手向着不远处经理暗示。
一行人鱼贯而出,轻手轻脚迅速布置现场。顾祁南牵着她手,十指紧扣,拉着她往前走。
“别怕,跟着我。”
梁以安跟着他慢慢地走着,空气中泛着淡淡花香,沁人心脾。她隐隐有几分猜测,不禁有些期待。
“好了没。”等了一会儿,她有些不耐烦了,目不能视感觉让她很没安全感。
柔滑丝巾渐渐松了,从眼睛上滑落,梁以安缓缓地睁开眼,周围好暗,却好温暖。她蓦地睁大眼睛,看着四周。
空荡荡餐厅里洒满了玫瑰花瓣,铺了一地芬芳,无数红色蜡烛同时点燃,围成一圈一圈爱心,心脏中间站着她和他。
他对立着她而站,脸上带着温柔笑意,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迷人而艳丽。
“嫁给我。”他抱着花,单腿跪下,手里拿着一枚钻石戒指。深情而虔诚看着她,这样他瞬间让周围一切都失了颜色,只剩他。
那一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样震撼人心话不可能有人不动容,面前跪着是如此优秀一个男人,怎么能无动于衷。她双手捂着嘴,表情有一瞬间变化,眼中弥漫起一层水汽。她不知道如何来回答了,局促不安,而他却紧紧盯着她。
其实,他真没有必要,可是他却大张旗鼓做了这些。她怎么能不感动?他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浪漫人,可是他却愿意这样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爱,让他付出这么多。
她第一次心底有了羡慕,她羡慕妹妹有一个这么爱她男人,羡慕她有一份这么完美爱情。明明她们是双胞胎,几乎是同一时间诞生这个世界上。可是妹妹却是得天独厚公主,而她什么都不是,现还是一个替代品。
她点点头,伸出右手,泪水夺出眼眶,滴落。这是幸福泪水,即使有人觉得玫瑰钻石戒指俗气,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拥有他们。他们存就是为了印证幸福。
伸手接过他手中花,顾祁南蹲地上将手中戒指准确无误套进她手里,然后站起来。周围响起一片掌声,欢呼声。他上前一步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搂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胸膛。
“欠你一个求婚,补给你。你只要好好享受这一刻,其他都交给我。以后你生命中每一个重要日子我都会陪着你过,我会永远陪着你,守着你。别害怕,勇敢一点,我们一定会幸福。”他抱着她,她耳边许下承诺。
之前他强拉着她扯了结婚证,再有两天就是婚礼了,而他却连一个求婚仪式都没有给她。知道她不会意,可是他不想遗憾。只要她能乐,他愿意制造一切美好给她。
梁以安闭上眼任泪水肆意流出,伸手紧紧抱着他腰。他话像一股暖流,一点一点渗入她心脏。她很慌乱,想挣扎,可是心却顺着自己感觉做出了选择。不管他这席话是对谁说,这一刻她是她,她想沉溺下去。就让她暂时做一回公主吧,十二点钟声还未响起时候。
她不是灰姑娘,也不是公主,她只是代替了暂时代替公主一个替代品。
怀里玫瑰花因两人挤压而有点变形,芬芳溢出,弥漫两人之间。
终于他放开她,双手捧起她脸颊,带着薄茧手指轻轻拭去她泪水。唇压下来,顺着她眼角一一吻残留泪水,蜻蜓点水般掠过她脸颊,下巴,后落那张娇艳欲滴唇上。
温柔缱绻,下一秒长驱直入,火热舌尖纠缠着她,他深深汲取她唇中蜜汁,没给她一丝一毫喘气空间。
梁以安伸手环住他脖子,整个人靠他怀中,温顺承受着他所有掠夺。忘情纠缠,只为这动人一刻。
许久之后他放开她,下颚抵着她头,从她发际传来一股淡雅芳香,让人觉得安心。
回去路上,两人之前气氛明显因为之前事有了不少增温。梁以安怀里抱着玫瑰花,小脸红扑扑,水汪汪大眼睛也亮晶晶透彻清明。顾祁南看心痒难耐,真想带她回家,可是却又不能。趁着红灯空当,伸手抓住她一只手,紧扣着。
梁以安挣了挣,没挣开,便由着他去。到了梁家大门口,顾祁南拉着她不松。
“真不跟我回家。”再一次试图诱拐她,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
“不,你回去路上小心。”梁以安坚决摇摇头,还有两天就是婚礼,以后有是时间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相处越久,梁以安越是发现顾祁南并不像面上看上去那么清冷,不苟言笑,私下里其实他是很随和人,并不难相处。
顾祁南松开手,面上淡淡,但是梁以安还是感觉到他小别扭,相处久了这点默契和灵犀还是有。她侧过身子,他脸上轻轻吻了吻。匆忙跳下车。
“晚安,开车小心点。”也不等他回到,抱着花速走人。
顾祁南坐车里看着她仓皇而逃背影,心情愉悦,发动车子离开。
时间已经很晚了,家里人都睡了。梁以安将花放进花瓶里,又医药箱里找了两片阿司匹林放进去,然后这才上了楼。
刚上楼就碰见刚从书房出来梁父,她有些局促:“爸,你还没睡?”
“刚处理完事,正准备去睡。”梁父笑着说道。
梁家现就是梁父一个人撑着,梁老爷子早就退下来不问世事了,而父亲这一辈就他一个孩子,连个帮手都没有。这些年他一个人管理着整个公司确是够辛苦。
“哦。”梁以安点点头,准备进房睡觉。今晚挺兴奋地,但是也很累人,而且她也要养足精神应付两天后婚礼。
“安安,有空跟爸爸聊聊吗?”梁父停住脚叫住她。
“好啊。”梁以安迟疑了一会儿,应下来。跟着父亲去了外面露台,他没有带她去书房,就是不想让她那么紧张。
这个女儿这么多年,因为妻子私心放着她不闻不问,而他也因为对妻子愧疚,所以就由着她。等她再回到梁家时候,已经长大了,他也很少去关心她。现想想真是觉得愧疚,她也是自己女儿,他和妻子之间问题并不是因为她。而她却无辜成了迁怒对象,如今他们夫妻之间感情并没有得到改善,反而让这个女儿受了委屈。
“爸爸,你想跟我说什么。”梁以安父亲对面坐下,长这么大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单独说话。很小时候他总是很忙,陪她身边是妈妈,再后来发生了那些事,她被他们送到了外公外婆家。
一年到头他们才会来看她一次,带着弟弟妹妹们,匆匆来匆匆去。后来她回到梁家之后,妈妈对她视若无睹,心里只有弟弟妹妹。而父亲依旧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周末时候能陪他们吃上一顿饭,再到后来,她就离家了。
“安安,爸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年因为一直忽略了你,爸爸很抱歉。我知道说再多也弥补不了对你亏欠,是爸爸对不起你。你妈妈你也别怪她,都是我错,害你们母女到现还这么生分。”梁父满心愧疚对着女儿说道,千言万语也抹不去这些年他们对她亏欠。
“我知道我们太自私了,让你放弃本该属于你幸福,而选择了救梁家。但是爸爸希望你能幸福,找到幸福。”
他和妻子两人之间恩恩怨怨也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终归都是自己当初耳根子软,接受了父亲建议。加上自己没能禁住诱惑,好好一个家,好好地一个妻子,因为他全变了。害儿女也因为自己受牵连,管这一些年他一味忍让。可是伤害早已造成,裂痕早已存根本不能修复。有伤痛并不会随着时间增长而渐渐消散,反而越积越深,伤痕也越来越大。
梁以安低着头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些年她已经很努力去忽视这些,可是让她真不怪,不怨,她现还做不到。这么多年来委屈和被漠视,每次一想起她就觉得伤心难过。她曾经是那么渴望他们爱,他们关心,却一次也没有过。
她以为自己已经淡漠了,不会去意,此刻她才发现,她内心她还是渴望亲情。
梁父见她低着头,也知道自己强求了,其实他并不是要找她说这事。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头,竟然找了一个烂开头。
“你妹妹现还医院,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你妈妈说那些话你别放心上,好好地把握自己现生活。顾祁南是个不错孩子,你跟着他,我也放心。安安,忘掉以前那些事吧,毕竟都过去了。你该有自己生活了,至于你妹妹,你不用担心。以后有什么事交给我,你安心过自己生活。事情总有解决一天,别太委屈自己了。”
梁父语重心长说道,微微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他只希望安安和顾祁南相处久了,顾祁南能发现她好,这样话就算将来出了事,也不至于太难解决。至于微微,她以后醒过来总会遇到一个对她好男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
“安安,顾家是大家族,他们家事很复杂。你嫁过去之后,也别管太多,安安心心过日子,有什么委屈也别憋心里。这里永远是你家,是你后盾。”
“爸,我知道了。”梁以安点点头,他知道父亲说出这番话不容易。能婚前听到他这样话,她也知足了,至少自己牺牲,自己付出,有了收获。
后来父女俩又说了一些话,基本上都是梁父说。教她一些为人处世,该怎么做人妇,以及夫妻间相处之道。其实这些话本该是梁母来说,不过她们母女俩之间关系那么差,梁父也不指望。现他已经对妻子不报什么希望了,他也一把年纪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现唯一希望就是儿女平平安安,乐乐,一家人和和睦睦一起。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梁父站起身来对着她说道,这么多年生疏,要突然拉进也是不可能。慢慢来,他们是父女,血缘永远不会改变。
等着父亲进了屋,梁以安还愣愣望着夜空出神。长这么大,父亲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多话。能婚前听到父亲这一番话,她觉得值了。
直到一阵铃声打断。
“喂。”
“我到家了,你睡了吗?”顾祁南低沉醇厚声音传来,暖暖入耳。
梁以安想起刚刚父亲说话,他要自己抓住现幸福,他说妹妹那边交给他解决。可是她真可以吗?他是妹妹老公,他爱人是妹妹,不是她。再说妹妹现还躺医院,生死未卜,她这个做姐姐怎么能这么自私想着夺走她爱男人呢。
她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
“媳妇儿,想什么,怎么不说话?”感觉到电话那头人有些心不焉,顾祁南开口提醒着她。
“啊,没事。我就要睡了,晚安。”梁以安对着他说完也不等他说话就挂了电话。
她想什么呢?梁以安,你想什么,这些都不是你该想,你不能做这种没良心事。不能这么自私,她是你妹妹,是你从小疼爱妹妹,是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人。
你不能她这么脆弱时候,乘虚而入,夺走原本属于她一切。你不能这么自私,爸爸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你绝对不能这么做。婚礼当天一大早,梁以安就被梁嫂从睡梦中挖起来。昨晚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好眠她竟然极其失眠了,一直到了三点多才睡去,结果没睡两个小时就被挖起来。
昨天顾家已经把婚礼流程送了过来,正酒是定中午主要是为了针对外面宾客。晚上回顾家老宅,那边还有一个仪式,她也不懂,应该是他们顾家内部进门仪式。家族太大破事多啊。
“二小姐,点起床吧,化妆师和发型师都下外面等着你呢。”
“啊!梁嫂,我再睡一分钟。”梁以安闭着眼娇娇哀求着。梁嫂看着赖床上不肯起床梁以安,耐心哄到,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至从二小姐十二岁之后就变得很独立了,不再依赖她了。看她实是很困样子,梁嫂没忍心打断。
床边陪着她呆了一会儿,梁母就进来了,见着梁以安还赖床上。脸都绿了,平时没轻没重就算了,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
“还睡,现几点了?还不赶紧给我爬起来。”梁母走到床边大力掀开被子,尖声说道。
梁以安听到梁母声音,赶紧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惊慌看着她。
“梁嫂,让你叫个人都叫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出了事谁负责。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梁母转过身冷着脸训斥着着梁嫂,她心里有股火不宣泄出来难受。
“夫人对不起。”梁嫂低着头唯唯诺诺说道。
“先把她收拾好,这事以后再跟你算。”梁母很是不耐烦说道,想到今日她就连吓人面前伪装心情都没有。
梁以安匆匆忙忙穿好衣服,看着梁嫂被母亲训斥,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被母亲骂。
等她穿戴好,梁母便招呼着外面人进来,梁嫂跟着她出了房门。几个助理帮她把婚纱穿好,婚纱上身,管梁以安已经是睡眼朦胧样子,却也丝毫抹不去她美丽优雅,反而增添了几分恬淡慵懒。几个化妆师和发型师看着面前美丽夺目娘子,有片刻闪神,真心赞美道:“娘真漂亮。”
梁以安莞尔,女孩子都喜欢被赞美,她也不例外。拖着长长裙摆,看着面前镜子里自己。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惊艳。
Prnvias,高贵典雅,独一无二,每一个女人心中梦想。不得不再次感慨设计师匠心独运,精美绝伦,它存确是每个女人心中梦想。想要被疼爱,被呵护,被幸福包围。
“麻烦你们了。”她走到椅子上坐下来,微笑着说道。他们一大早就过来,真是不容易。
“梁小姐,您客气了。”
梁以安坐椅子上,像个人偶般任由他们捣鼓,整理差不多时候。顾祁南就进来了,梁以安有些意外他竟然来这么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祁南气场太强大,没有人敢挡着他。所以他进娘房间,如进无人之地。
众人识趣纷纷出了门。顾祁南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走到她面前,打开。里面装着小点心,梁以安早就饿了,也不客气拿起就吃。
他没说话,从保温杯里到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喝点水。”他就知道她没时间吃早饭,所以早上特意提前了一点过来。今天要忙一整天,就算了一直呆一起,他们恐怕连说句话时间都没有。可能也就只有这点时间单独相处,所以他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梁以安也不是一个吃独食人,拿起一个喂到他嘴里。两个人静静把一盒点心吃完,享受着这难得温馨。顾祁南搂着她腰,让她靠自己胸口。看着镜子里这个穿着洁白婚纱美丽娇柔女子,温顺偎自己怀里,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老三,好了没?”慕容尘外面不耐烦敲着门,打断两人。都进去半个小时了还没说完,有什么话非得要这会儿说。
顾祁南不悦皱眉,从包里摸出两袋德芙巧克力,递给她。
“今天事情会很多,可能会忙连吃饭时间都没有。把这个带身上,饿时候吃。”
“好。”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这样举动无疑让她感动不已。
打开门,周围又迅速恢复了一片忙碌样子,化妆师帮梁以安补妆。梁以安借着空当,将巧克力交给伴娘姚倩,她穿着婚纱什么都不能装。反正今天伴娘是要一直跟着自己。
顾祁南弯身将梁以安抱起,一行人下了楼。走到楼梯口,就见梁母站那里。
“妈。”梁以安叫了她一声。
梁母视线落她身上,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看了一会儿,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气氛有些冷场,众人也觉得一阵尴尬。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过去了。”终还是顾祁南出声,梁母点点头。
望着他们背影,梁母心底没有半分欣喜,心也跌倒了谷底。她甚至连伪装都觉得做不到,想到小女儿现医院躺着。她一切被另一个人占着,没完没了。
“夫人,要出发了。”梁嫂走到她身边,出声提醒道。
梁母一动不动,精致妆容也掩盖不了她此刻疲惫和倦意。良久,她迈开脚步,缓缓地下了楼。
酒店休息室里,偌大套房里就只有她和姚倩两个人。目光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结婚真好。”姚倩由衷感慨道,说起来她比她还大一点,到现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顺其自然吧。”梁以安自然明白她所想,其实单身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有那么多烦恼。
“以微。”严瑜霏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门从外面进来。
梁以安目光看向严瑜霏,眸光闪了闪,“霏霏,你来了。”
“以微,你真不够意思,明明我们早就说好谁先结婚另一方就给她做伴娘。”严瑜霏扫了一眼坐梁以安旁边女人,她之前见过好像是梁以微住院时那个医生。
“对不起,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好多事我都不记得,本来是想找你,结果祁南就帮我决定了。”梁以安不想和她起一些不必要麻烦,直接把责任推到顾祁南身上,她不能去找顾祁南理论吧。
严瑜霏闻言,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看着她。
“是啊,我都忘了你失忆了。以微,恭喜啊。”
“谢谢。”梁以安淡淡笑着,她知道她是因为没请她做伴娘事生气。所以也没意,这事怎么说都是她理亏。不过她也没打算再解释什么,她不是妹妹,她们之间友谊,她不知道该怎么维持。而且她要努力地保全自己,就必须远离这些曾经和妹妹亲密人,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落下破绽。
严瑜霏也不是傻子,从梁以微醒过来之后,她就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不再像从前那么亲密无间,很显然她是防着自己,如果她真是失忆了,这里面少不了顾祁南功劳。既然现她都这么和自己疏远,她又何必再去顾忌曾经姐妹情谊呢。
当初她把那件事捅破之后就没打算和她继续维持着这份姐妹情谊,谁想到她竟然会失忆。连老天爷都这么帮着她,那么她就只好继续维系着这份友情。可是她却一直防着自己,疏远自己。甚至还一步步扳回,夺走她唾手可得男人。
“以微,既然你失忆了,想必应该也不记得你一年前为什么会出车祸吧?应该也忘记了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姐姐。”艾艾推开门直直朝着梁以安扑过来,打断了严瑜霏话。
“怎么又叫姐姐?艾艾,要叫婶婶。”林伊跟着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很美一个男人,正是时下流行妖孽男。只是他面色泛着一种不健康白皙,纤瘦身子,整个人显得弱不禁风样子。
“霏霏,你刚说什么,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梁以安没时间理会进来人,她站起来抓住严瑜霏手,急切问道。
听她口气,妹妹一年前车祸并不是意外,那到底是谁要害妹妹。
“严小姐也来了,真是稀客啊。”严瑜霏张了张嘴真准备说什么,慕容尘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邪气看着慕容尘。严瑜霏看到他那一刻,整个人一个趔趄,脸上血色褪,一片苍白。
“婶婶姐姐。”艾艾不甘被冷落,抓着梁以安裙摆撒娇。
“霏霏。”梁以安焦急叫着她,她自然也注意到她异样,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尘,见他对自己单纯无害笑了笑。
“嫂子,阿南让我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慕容尘三两步走到她面前,轻而易举分开了她和严瑜霏。
“哇……”梁以安还来不及说什么,艾艾哇一声就哭出来,她还真是爱凑热闹。
林伊赶紧上前抱起她,这孩子平时活波惯了,无法无天,怎么就哭了。
“婶婶。”艾艾挥着白白胖胖小手,泪眼汪汪看着梁以安。
“艾艾,别哭。”梁以安这才注意到这个小不点,连忙伸手搂着她。
艾艾顺势趴她光洁肩上,一抽一抽,手也搂着她脖子不松手。
“艾艾,妈妈抱,别把婶婶裙子弄脏了。”林伊轻声哄着她,这孩子平时没见这么粘人,再说这婚纱弄得皱了,待会传出去怎么见人。
“没事。”梁以安摇摇头,有些歉意抱着艾艾。
见她视线被艾艾牵引住,慕容尘转过身看向严瑜霏,眼中意思不言而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这会儿严瑜霏才觉得后怕,刚刚她真是什么都顾不得,就算是想到后果也不乎。她唯一目就是让他们结不成婚,只要梁以微不嫁给顾祁南,那么她就有希望。她就不信顾祁南真会赶杀绝,再说这事跟她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相信顾祁南是那种不分是非人。
可这会儿她完全相信了,顾祁南为了阻止她,是所不惜。
“严瑜霏,你胆子肥了,这种损人姻缘事都敢做,不怕遭报应。”慕容尘轻笑着,薄薄嘴唇微微上扬,说不出邪魅。
严瑜霏没说话,低垂着眼帘,掩藏着她眼底不甘心。
“你该庆幸我来及时,不然严家可就真成了昨日黄花了。”慕容尘冷笑着,讳莫如深眼眸内藏着一汪见不到底狠利。
“四少,我再也不敢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严家。”严瑜霏眼睛圆睁,脸上掩饰不住惶恐,忍不住寒栗。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顾祁南是不会迁怒严家,可是慕容尘会。这个男人比谁都阴狠,无情,严家一直都是被拿捏他手里。
当初他高抬贵手,不过是看顾祁南面上网开一面,若是顾祁南就此袖手旁观,他们严家怕是瞬间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慕容尘也不再多说话,示意站后面保镖。除了薛晴晴,一向对女人没什么耐心,要不是因为顾祁南他才懒得出面管这些莫名其妙事。
“把严小姐送到他父亲那去,告诉他别一天净忙着做生意,还是要抽空好好管教一下女儿。”严家这块肉,他可有可无,当初放他们一马让他们能够暂时苟延残喘,不过是看顾祁南面子上。
不过,顾祁南这小子心思,他还真是猜不透。
“是,四少。”穿着黑衣保镖面无表情一左一右站到严瑜霏面前。
严瑜霏苍白着脸,她知道今天她占到什么便宜,她不能失去严家这个后盾,不然她以后拿什么跟梁以微争。小不忍则乱大谋,现顾祁南是铁了心要护着梁以微,她若是执意和他作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现她唯一能做就是等了,不管这一次顾祁南执意要娶梁以微目是什么,她都要等。这么多年她都等到了,还怕没有第二次。这一次她真太没有耐心,她不该这么慌乱。知道梁以微要和顾祁南结婚,她整个人都开始蠢蠢欲动,焦躁不安,这不是她。她应该耐心等待时机,一个恰当时机。
等严瑜霏走了,慕容尘这才转身去了套间,见里面一片祥和,而梁以微也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下了楼,去外面酒店大厅。
原本大厅招待宾客顾祁南见着他走出来,嘱咐了身边伴郎欧圣源几句,向慕容尘走去。今天真是太忙,难得有点时间能空出来。
“解决了。”肯定语气,他知道没有他办不成事。
“恩,我说需要那么麻烦嘛,一句话我立刻让严家消失,这样不是省事多了,省留这么个定时炸弹身旁提心吊胆。”慕容尘语气含笑,他就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打小起,顾祁南就是一个比谁都狠家伙,为达目有时候可以说是不择手段。对于任何阻碍他绊脚石,那是绝对不会给他们一丝一毫喘息机会。
“我只是不想她起疑,也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人而引起不必要麻烦。”顾祁南难得对着他解释。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突然发现真爱,还是良心发现?”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是谁。”顾祁南视线落他身上,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闻言慕容尘不以为意瘪瘪嘴,真是这样吗?直到许久以后某一天,真相被揭开那一天,他才恍然觉悟,这个男人真是太……太闷骚,太腹黑了!
“真离了?”他望着不远处忙马不停蹄欧圣源,问着慕容尘。之前就听他和薛晴晴闹离婚闹得挺厉害,想不到他竟然会离,今天没见到薛晴晴过来,看样子是有些问题
“你信吗?”慕容尘反问道,离婚?怎么可能,他可以给她时间让她自己一个人暂时过自己想要生活,但终她必须回到他身边。
“信你才有鬼。”
那边欧圣源终于是招架不住,频频看向顾祁南,他这才迈开步子走过去。今天是他婚礼,还是要他亲力亲为。
娘休息室里,梁以安好不容易哄好了艾艾,姚倩帮她整理了一下。梁以安这才注意到林伊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男人。见他站林伊身后,而林伊也没有为他们介绍意思,好像他们和她都很熟稔样子,心下不免猜测他是谁,可是她脑海里真是没有一点印象。
“二嫂,你今天真漂亮。”年轻男人微笑着开口,嘴角有着浅浅酒窝,苍白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
“谢谢。”梁以安微微笑了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名字身份,不好多说什么。
没人挑起话题,整个屋子里便陷入了沉默氛围中,林伊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没等她开口,男人便已经低声说道,“不打扰你们准备了,我先带艾艾出去吧。”
他语气十分温和,梁以安没有搭话,男人也并未等她回答,只转身伸手从林伊怀里抱过了艾艾,林伊动作有些僵硬,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她将艾艾交给了那个年轻男人,她张了张嘴,半天只吐出一句,“艾艾,要听叔叔话,知道吗?”
“嗯。”艾艾还委屈着,嘟着嘴不开心地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抱着男人,小脸趴他肩头,一副不爱搭理样子。
男人朝林伊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嫂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艾艾。”
林伊抿唇笑了笑,但表情总是透着几分生硬,梁以安一旁看着,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始终没做声,三人目送着男人带着艾艾出了门。
门刚一关上,一直没说话姚倩便按捺不住地兴奋开口道,“哇,这男人好萌啊,简直就是我心目中极品小受,不知道他小攻出现了没有…”
姚倩正双眼发亮地念叨着,既像是跟她们两人说着,又像是沉浸自己世界里自言自语,梁以安听得半懂不懂,没明白她说些什么,一向随和稳重林伊却突然脸色一沉,音调有些尖锐地大声斥道,“闭嘴。”
她显得气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像是被姚倩话触到了什么逆鳞般。梁以安虽然仅仅见过她几次而已,但是她印象里,林伊一直都是很冷静干练女强人一般形象,她从未见过她发这样大火。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姚倩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便求救般地看了梁以安一样,梁以安同林伊虽然也不熟稔,但此时必须得有人来缓和一下气氛,她正要开口说话,林伊已经控制好了自己情绪。
她脸色缓和了下来,虽然依然有些僵硬,但比起刚才却要好得多了,她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朝姚倩和梁以安歉意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姚倩干笑了两声,没敢再说话,三人正尴尬着,门突然被人敲了敲,司仪从门外探进头来,礼貌地提醒道,“婚礼马上开始了,梁小姐你们准备好了么?”
“好了好了。”姚倩立马接过了话头,生怕这个打破刚刚气氛司仪转身离开了,林伊也恢复了正常,两人稍稍替梁以安整理了一下,便出了休息室。
大厅口,一条红色地毯绵延,梁以安挽着父亲手看着红毯另一端。修身白色西装,他静静地站着等待着。他看见了她,弯了弯嘴角,清冷面容变得柔和温暖。
梁以安低下头,挽着父亲手,缓缓地走向他。
“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以后好好善待她。”梁父将女儿手放顾祁南手中,眼中泛着泪光。千言万语今天这样场合,也只有这一句能表达出他心愿。
“我会,一辈子疼她。”顾祁南紧握她手,认真而坚定地对着梁父承诺。
梁父点点头,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却也知道这个时间不合适。看着顾祁南牵着安安手一步一步步上红地毯另一端,眼里聚起泪光。希望上天垂怜,让安安能够幸福。
婚礼有条不紊按着一切步骤进行着,人宣读誓词。郎娘交换戒指,梁以安站顾祁南面前,从伴娘手中接过戒指,低头微微侧身,牵起她手。
梁以安抬眼,目光越过他肩,熟悉身影映入眼帘。笔直坐着,即使是坐人群中也掩不住他夺人气势。感觉到了她目光,叶凌葑抬起头,目光扫向她。四目相对,心不由自主颤抖,交织一起。明明早就有预料,可是当看见他,自己还是不能控制自己。
可是,是自己错觉吗?为什么她他眼中看到了伤痛,深深隐藏他那波澜不惊眸子里。是灼人痛,以及被他努力压制着恨意。很深,因为被埋葬深不可测眼眸内;很浅,因为她能很清晰感觉到。感觉得到他痛意,还有他恨意,繁复纠结,紧紧交织一起。剪不断,理不清,抛不下,放不开。
梁以安手像是被灼痛了,速收回手。仓惶后退一步,戒指跌落地上。脑子里只想着离开,她想离开这个让人窒息地方。她慌乱转过身,却不想有人先她一步,抓住她手。
“你想去哪儿?”顾祁南伸手搂过,将她整个人钳制怀里。她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他没想到她真敢,现这个时候她竟然想逃。
“我……我……”梁以安呐呐自语,一脸惊魂未定样子。眼神再次瞟向叶凌葑所位置,却发现座位上早已没有了他身影。她瞬间醒悟过来,僵直站原地没动。
原本站梁以安背后姚倩,弯下腰捡起跌落地上戒指,然后递给顾祁南。
“好事多磨,呵呵。”她笑着对着他们说道。
“谢谢。”顾祁南放开梁以安,从姚倩手里接过戒指。
下面观众,并没有觉察出异样,只当是郎太紧张将戒指弄掉了。不少人不免调侃起郎来,说是想不到见惯大场面顾副市长婚礼上居然还紧张起来了。
这会儿梁以安缓过神来了,天啊,她刚刚做什么?她惴惴不安看向顾祁南,他看也没看她,面无表情拿着戒指,很生硬,也很粗鲁套她手上。戒指穿过骨节间,磨得有些疼,可是他就像是没感觉到似,不管不顾往里弄。
梁以安抿着唇,也不敢吭声。等戒指戴上去之后,白皙无名指间一片通红。她知道他生气,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生气。如果刚刚不是他及时拉住她,她想她一定是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叶凌葑坐下面,脑子里就是一团乱。下意识想要逃,不想让他看见她和别人举行婚礼,想让他看到自己和别人那么亲密。
她拿过男戒,拉起他手,小心翼翼给他套上去。
“礼成,郎可以吻娘了。”司仪高声说道。
顾祁南俯过身,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没有一丝温度。她抬眼看着他,他冷眼看着她,眼底一片冰凉。她张了张嘴,却终什么话都没说。下面掌声一片,各种祝福声不绝于耳。梁以安根本没有心思去听那些人说什么,只是看着顾祁南。
顾祁南转过身,背对着她径直走下去,抛下她去了席间。
“以微,我们去休息室换衣服吧。”姚倩上前,对着她说道。待会人还要敬酒,她这身娘装肯定是不合适。
“哦。”梁以安点点头,目光看向早已酒席间寒暄顾祁南,然后转身跟着姚倩去了休息室。
酒店洗手间里,叶凌葑懒懒靠着墙壁,满脸倦意和颓废。空空荡荡洗手间里比不上大厅里热闹非凡,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烦躁。许久之后,他从包里掏出一支烟,叼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吐出烟圈,闭上眼,烟雾缭绕。他们之间再无一点希望,可是他怎么还如此不舍。看着镜子里自己,苦涩一笑。她终于得偿所愿,他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此刻,他真一点都笑不出来。多是一种惆怅,萧瑟感。
今天他能过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想通了,觉得自己能够接受这样事实。毕竟,他们之间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要说放手,也是他先放开了她手,是他放弃了等待。他没有资格说什么,没有资格怨恨她。
可是很多时候,以为和事实是两回事。当他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步入婚礼殿堂,他才发现他嫉妒,心里无比嫉妒。他忍受不了,他们之间就这样分道扬镳,渐行渐远。那种感觉想梦魇一样缠着他,吞噬着他灵魂,备受煎熬。
只要手指间传来一阵灼痛,他睁开眼,眼神晦涩难明,原来烟已经烧到指间。绵长叹息和疼痛目光泄露了深埋情感。他和她相隔不过几米,这一次他真感觉到天涯和海角。他再也没有办法靠近,也不能靠近。
许久之后,他起身走到垃圾箱边,将烟蒂丢进去,转身出了洗手间。
出了洗手间,有些意外看见站走廊上身影,似乎是听见他脚步声,她抬起头对着他笑了笑,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笑意。
“你怎么过来了?”叶凌葑向着她走去,轻声问道。
“见你一直没回来,就过来看看。”她伸手挽着他手臂,笑盈盈说道。
“幸好我们没有办婚礼,真是无聊死了。”米小七瘪了瘪嘴,小声对着他抱怨着。
“是吗?那我们走吧。”叶凌葑看了看她,他也一点都不想再待下去。
“行吗?”他们就这样擅自离席,不太好吧。毕竟是叶凌葑好兄弟婚礼,他们这样子离开人家会不会不高兴。
“没事。”叶凌葑眼底浮起一抹讽刺,又迅速掩去,不自然勾了勾唇角。也许她并不稀罕自己到来,就刚刚他很清晰看见了她眼底慌乱,她紧张不安。
米小七没再说话,两人静静从大厅一旁悄悄离开。大厅里客人热情围着人,没人会注意到他们。回到车上,叶凌葑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
“我打算近几天就回部队了。”上了车,叶凌葑对着米小七说道。
“回去?可是你伤还没好彻底。”米小七诧异看着他。
“我自己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碍了。”叶凌葑笑着说道,这个城市早已没有了他留下来意义,倒不如早点离开。
米小七点点头,她还是很担心,可是并未表现脸上。她知道他热爱部队,那里就是他生活全部。既然她选择了这个男人,那么他一切选择她也会去接受。
“小七,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她如此善解人意,叶凌葑心里涌起一番愧疚。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她对自己情意,只是他需要时间。当初决定和她结婚,他就没再想过会离婚。有时候生活不仅仅是有激情,多是责任。而这个女人就是他叶凌葑这辈子责任,就算没有爱,他也会陪她身边。
“我是你妻子,照顾你是应该。”米小七弯了弯嘴角,有些惆怅。照顾他养伤这段日子,是她和他结婚以来相处久,乐日子。不过美好日子,也要有头。
其实跟他结婚之前,她就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埋藏很深。以前她和叶凌葑妹妹是好友,她还活着时候,就跟她说过她哥哥很喜欢一个女孩子,比对她还好。为此她还抱怨了好几次,说她哥哥有异性没人性。婚后好几次,他喝得醉醺醺叫着宝宝,她想那可能就是他爱那个女人乳名吧。宝宝,捧手心宝贝。
但是,他对她真好,可是总是少一点什么。相敬如宾吧,可是近他变得很不正常,一点也不像他自己。她眼中,叶凌葑就是一个成熟稳重,冷峻自信,有责任心男人。可是近他变很感性,很不冷静,也很敏感。
她一直无缘得见这个一直埋藏他心底女人,可是现见了,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那真是一个柔弱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女人,可是她又不是那么脆弱,她很坚韧,骨子里透着一股倔意,真真是让人又心疼又无可奈何。
她不担心叶凌葑会做对不起自己事,因为她知道他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男人。常年部队生活让他身上有着比常人加坚定意志,以及责任感。军人天性就是服从,就是责任,她知道他不会。可是,她想要婚姻里,有爱情,属于自己爱情。
婚前,她还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可是现呢?她有些不确定,那样一个女人,她牢牢地驻扎他心里。她还有机会进去吗?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陪他身边,就是她今生大幸福。不管他是受伤了,还是怎么了,只要她陪他身边就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他,她就觉得够了。
阿愚,祝你婚乐!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生活,我唯一能做就是远离。
呵呵……
多多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