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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狼狈逃离

    章节名:第二十八章 狼狈逃离

    四年前事他知道并不多,当时他跟着父母外地。他还记得那天他们本来是打算提前一天回去给两个姐姐庆生,谁知道因为天气原因没能赶出去。当第二天他们匆匆赶回家时候,一切都变得很混乱。母亲让人将他送到爷爷那边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姐。

    家里也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外面人都说大姐勾引祁南哥云云之类。可是他并不相信,大姐喜欢人明明就是凌葑哥,怎么可能去做那样事,而且她也知道祁南哥是二姐喜欢人,两家他们婚事上早有默契。

    车子后一个小区停下来,梁以珏将车开到车库去,回来时候就见梁以安不见了。他心下一惊顿生一种不好预感,急匆匆往外走。刚走小区门口,就见梁以安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

    “姐,你跑哪儿去了?”梁以珏赶紧上前,伸手接过她手中袋子,满心担忧。这才注意到,袋子里装全是酒,有啤酒,还有白酒。

    梁以安没说话,姐弟俩一前一后上了楼。这套房子是之前父亲给她买,刚买不久,她还是第一次过来这边。当时她还想根本就没有必要,可是没想到这么就派上了用场。

    “姐,你看见凌葑哥了。”很肯定语气。

    梁以安沉默喝着手中酒,出神望着前方,周围零星散落着一地酒瓶子。

    “姐,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梁以珏心疼说道,他也不知道大姐想什么,明明喜欢凌葑哥,可是这几年却从来不去找他。

    就连当初他知道凌葑哥要结婚消息,特意打电话给她。就是希望她能回来,努力挽回这段感情,可是她却没有。如果不是因为梁家出了事,她肯定到现都不会回来。他想不明白,既然那么喜欢,既然不能放开,为什么就不争取?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她摇晃着手中啤酒瓶,笑着对着他说道。眼里有着说不出凄楚和悲凉,多是一种嘲讽和自厌。厌弃自己不争气,厌弃自己懦弱,厌弃自己为什么还是放不下他,为什么还是不能对他死心?

    厌弃自己竟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这里买醉,想到这她站起身来将手中啤酒瓶丢掉。似乎觉得还不够,她转身就身边所有瓶子都扔了出去。胡乱发泄一通,仍旧无法排除心中痛苦。她蹲下身子环住自己,将头深深埋进膝间。

    “姐,你别这样。”梁以珏走上前抱住她,管看见这样她,他很也很难受,可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她。唯有紧紧抱住她,给予她力量。

    许久之后,梁以安抬起头,看向梁以珏喃喃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她好恨,真好恨。为什么她要承担这一切?明明不是她人生,可是她却不得不去选择。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选择。可是她有别路可以选吗?

    她以为自己可以,可是今天见到他知道,她才知道她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做不到变成另外一个人,做不到明明不爱却还是要装作很爱很爱样子,顶着另一个身份去欺骗所有人。活自己编织谎言里,活别人谎言里,没有一样是真实。

    她以为没有了他,和谁一起都无所谓。事实是她根本就做不到,根本就放不下,她演不下去了。真演不下去了,她没有她想象那么坚强,没有她想像那么若无其事。

    “小珏,我真好累。”她靠着他,脱力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梁以珏哽咽说道,他怎么能不知道。二姐昏迷至今未醒,梁家风雨飘扬,这一切重担都是压大姐身上。她这么瘦弱肩膀却要扛起整个家族命运,还要带着另一重身份如履薄冰生活,怎么可能不累?

    两人没再说话,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梁以珏低下头,见她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他弯下腰将她抱回房间,然后盖好被子,出了房门。

    深深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就这么爱捉弄人?总是要将所有一切打乱,理不清,让深陷其中人苦苦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第二天天没亮,梁以安就醒过来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手捂着额头,昨晚喝了太多酒,到现都还头疼。抬眼看着周围陌生环境,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现哪儿。起身去了洗手间,简单将自己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漫无目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梁以安容身之处。她苦涩笑了笑,突然很想逃离现一切。做回自己,真正自己。

    终她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南下火车票。后望了一眼这座陌生又熟悉城市,头也不回离开了。就让她任性一回,自私一回吧。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户,顾祁南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竟然就这样站了一整晚。低头看了看满地烟蒂,转过身走到床头柜边,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电话那头却一直没人接,他不可遏制皱着眉头。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祥预感,他再次按下拨通键。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接听了。可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梁以珏慌乱声音。

    “祁南哥,我姐不见了。”

    “不见了?”

    “我去找找,一会儿给你打电话。”短暂慌乱之后,他镇定下来,这才对着顾祁南说道。

    “我知道了。”他淡然说道,眉宇间却染上了寒意,让人不觉发颤。

    扣上电话梁以珏失神看着空空房间,除了这个电话之外什么都没留下。管这个地方本来也没有属于她东西,可是他就是有一种很强烈感觉。她已经离开了。

    而这边顾祁南挂上电话,随即狠狠地将电话摔地上。机身瞬间分裂,断裂声音这寂静早上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