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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离落不晓得忙些什么,萧氏对沈思倩也是视而不见。沈思倩便便如那出了牢笼鸟雀一般厚着颜面跟欧阳策又见了几次面。
没办法,她对孙依湘跟袁永昌事情实是太过好奇。
“你还没有答应袁大人请求啊?”这天两个人各自领着一队人马结伴去离京都不远处一座名为关山山上狩猎。沈思倩自然不会拿着一张弓骑马上跟着那些个猎物到处乱跑,她就跟几个小丫鬟静静候猎区外面。
欧阳策也不愿意放弃跟佳人说话机会,所以打到一只野鸡、一只獐子和一只银狐,不至于佳人面前失了颜面后便也收起了长弓坐沈思倩边上一边摆弄着猎物,一边跟沈思倩说话。
沈思倩听到他至今还是让袁永昌拿着一张画像睹物思人时候,有些诧异问道。沈思倩绝对不会承认她听到这里时候首先浮现心头不是可怜一对有情人不能见面,而是颇为幸灾乐祸。
或许是沈思倩同情语气实是有些过火,以致人人都能听出她内心想法,所以欧阳策挑着一对狭长眉毛觑着她。
沈思倩欧阳策莞尔神色中终于败下阵来。一跺脚娇嗔道:“谁让他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子担当都没有,枉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哼。”
欧阳策难得见着沈思倩这么,嗯,俏皮。
他原本想为袁永昌说几句公道话。此时也住了嘴。“你说是,我也是这般认为,所以即便他请我吃过两顿饭,我依然没告诉他表姐住处。”说一脸正气凛然。
“不过……”欧阳策眉头又是一挑,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脸上现出一丝坏笑来。
“不过什么?”
欧阳策看了看那些丫鬟婆子,这些人都知道眼前两个人已经定了亲,所以这会子都刻意往后退了退,给两个人余下足够空间说话。欧阳策确定别人听不到自己话才小声沈思倩耳边说道:“你想啊,今儿咱们两个来狩猎,表姐是喜欢这个。袁永昌一定会以为表姐跟咱们一起来了,依我看说不得过会子他会跟咱们来个偶遇之类。”
似乎为了验证欧阳策话一般,接着揪听到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没想到县主跟欧阳少将军也这里。下偶然经过,见到了县主车撵,就想着应该过来拜会一番。希望下官没有叨扰了两位兴致才好。”
话虽然是对着欧阳策跟沈思倩说,可是一双眼睛却是直接越过两人不断往后扫描。
可是让他失望了,因为欧阳策和沈思倩身后根本除了几个婆子根本没有别人。“这些猎物可都是将军一人所为?”袁永昌指着地上猎物问道。其实他想问是猎区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
欧阳策顺着袁永昌手看了看地上少可怜猎物,嘴角微不可查抽了两下,“是。让袁大人见笑了。不过。场地里倒是还有几个人。”
袁永昌一听双眼豁然变亮,跟手电筒似看着欧阳策,就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自己让自己满意答案。
欧阳策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道:“那几个都是打小就跟着我护卫,几个人正比赛谁打猎物多呢。”
袁永昌一听根本没有自己想见人,心情顿时从山头跌至山谷。那一双手电筒也跟电池里面电要耗光一般,黯淡很。
“袁大人,下把话说很清楚了,要想见表姐,可以。但是之前你需要把事情给处理好。总不能让表姐不明不白跟了你吧。且不说表姐为人骄傲,与你为妾,已是天大委屈。就是我欧阳策也断乎不会让她跟个通房丫头一般进你府邸。”
袁永昌重重叹息一声,知道自己今天举动已经被欧阳策看穿,也不再装成是一副偶遇样子,双手抱拳拱了拱,然后有些失魂落魄领着几个小厮下山去了。
不知道袁永昌怎么跟自己妻子说,总之没过两天袁永昌妻子李氏要求先见见孙依湘,然后才能决定让不让她进府。
“表姐,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听说那李氏父家也是武官出身,她也有数位兄弟,想来这次会跟着前去助阵,表姐势单力薄,怕是要吃亏。”欧阳策听到孙依湘收到李氏请帖,希望能随她一同前往。
孙依湘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表弟,这路是表姐自己选,就算以后是刀山火海,也要表姐自己去闯。你现是大燕朝使官,这些日子来你总是来我这里,怕是已经引起别人注意,现不比平时,表弟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欧阳策也知道自己近行踪只怕会让某些有心人看眼里,可是,哎,“那芙儿呢,表姐可是要带着她一同前往?”
说道自家小闺女,孙依湘脸上泛起一阵母性柔和,摇摇头,“就像表弟刚才说,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先不带芙儿了。芙儿这里就先拜托表弟了。”
欧阳策点头应下。然后抱着芙儿两个人将孙依湘送出了门外。
小姑娘从出生到现就没有离开母亲时间这么长过,一开始还好,有欧阳策一旁逗弄着,芙儿还没有太过想念自己娘亲,可是等午时用午膳时候,小丫头却是百般不配合,非要自己娘亲过来喂自己不可。
欧阳策实没法子,只好借用前几天沈思倩给丫鬟们将那几个他看来幼稚要命小故事。一边讲着大灰狼跟小红帽,一边趁机挖了一勺子米饭塞进小丫头嘴里。
芙儿被欧阳策将故事给吸引住,暂时忘了要找自己母亲。胖乎乎腮帮子蠕啊蠕,动啊动,“舅舅,然后呢,小红帽被大灰狼吃了之后呢?又怎么样了?”
吃了之后怎样?他哪里知道。他不过是沈思倩给那些丫鬟将故事时候偶然听了一耳朵,当时觉得实是太幼稚,他便再没听下去。当时欧阳策还觉得,这个给芙儿将还差不多,也不知道那些丫鬟们怎么就那么喜欢呢。
谁知道现真就要给芙儿将了,可是,他没把整个故事给听完啊,这要他怎么往下编。
又趁机往那张小嘴里塞进去一块肉丸子,欧阳策稍稍皱了皱眉头后接着道:“之后啊,之后小红帽就跟她外婆被大灰狼吃了呗。”
小芙儿哪里愿意听到这个结局,小嘴也不蠕动了,扁了扁就要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欧阳策一看,这哪行?
赶紧放下手里饭碗,搂着小姑娘笨手笨脚哄起来,“小姑奶奶,莫哭莫哭,哎呦,这要是让你娘亲知道了,还不吃了我啊。”
芙儿哪管他会不会被自己娘亲吃了,她只知道舅舅说了自己不愿意听话儿,“你说小红帽和她外婆被大灰狼给吃了……”
欧阳策满脸黑线,好嘛,还是自己错了。“好了,好了,小红帽没有被大灰狼吃掉。你想啊,小红帽跟芙儿生一般漂亮可爱,大灰狼怎么舍得吃掉她呢,是不是?”
芙儿眨巴着沾着泪珠儿大眼睛,懵懵懂懂望着欧阳策,犹不相信问道:“真吗?小红帽没有被吃掉?”
欧阳策赶紧用帕子给她试了试眼角泪珠儿,连连点头保证到:“没有,没有,不光是小红帽没有,就是她外婆也没有。后大灰狼还被小红帽给打死了呢。”
小姑娘就是好骗,也不计较欧阳策说合不合理,只知道结局是自己想听就是。小姑娘瞪着一双铮明瓦亮大眼睛恶狠狠说道:“以后芙儿也要打大灰狼。”
欧阳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那啥他不是有意,如果将来,芙儿不愿意坐闺房里绣花描红话,可是不关他事情。
此时欧阳策真没想到,芙儿果然如他这会子胡乱猜想那样,喜欢上了习武,而且小姑娘一条皮鞭耍连她兄长都赞好。
只是苦了袁永昌。他一直想要个秀气气娇滴滴女儿,好做自己小棉袄。可是这芙儿生长方向完全偏离了自己预想轨道。知道这一切是欧阳策当初惹下祸时,袁永昌直将欧阳策给破口大骂了整整两天。
未时末时候,孙依湘才堪堪归来,而此时芙儿已经床上睡着了。
“表姐,怎么样?那李氏有没有为难你?”要不是男女有别,欧阳策一定会上前拽着孙依湘上下检查一番。
孙依湘笑笑,没有立即回答欧阳策问题,先进里屋看了看芙儿,见小姑娘肚皮一鼓一鼓,打着小呼噜睡正酣,这才放下心来。
从里屋出来,接过欧阳策端过来水,孙依湘喘匀了气息,这才对欧阳策详细道来今天事情。
欧阳策中间虽然偶尔皱起眉头,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打断她。直到孙依湘说完话之后,才疑惑看向孙依湘,“表姐是说,那李氏也是只身前往,没有带她娘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