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
厉熠听厉安突然改变了主意.又是欣慰又是气恼.欣慰的是这个意气用事的弟弟终于成熟了.遇事情懂的三思而行了.气恼的是此时订婚仪式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还要通知下面的人一一的取消.
厉昊南夫妻和厉熠.都以为厉安是真的不想订婚了.所以他们在这天并沒有回來.也压根不知道厉安在机场闹的这一出.
厉安在机场演完戏后.就通知手下的人.要那些媒体绝对不可以将机场有关自己的新闻发出去.不然爸妈知道这件事情后.非得给自己一顿好骂不可.
厉家大宅里此时聚集着厉安的一帮至交好友.他们有些人知道厉安临时换人.有些则以为厉安的未婚妻就是孙靓靓.一个劲的叫漂亮的孙靓靓为嫂子.叫的孙靓靓心花怒放的.
孙靓靓今天高兴极了.应该说自从前些天接到厉安的电话.她就一直高兴极了.
她这个女孩子不算傻.厉安消失很多天后.突然打电话说要跟她订婚.她是既兴奋又有些怀疑.尤其厉安再三嘱咐她.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跟任何人说.尤其是她的继母.
有钱的公子花样多.孙靓靓多少已经了解厉安乖张的脾气.因为爱.所以她选择无条件的听厉安的话.她和厉安订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家里任何人都不知道.
这些日子.孙靓靓每天都活在患得患失中.总是在猜测厉安说话的真实性.直到今天下午.她才知道厉安沒有骗自己.
孙靓靓今天第一次來厉家的豪宅.看着这如同小型皇宫般的别墅.她才知道自己家那样的洋房叫别墅.只能是笑话.
豪门.今晚孙靓靓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豪门.
比她漂亮好多的女明星.名门淑媛.也不会像她这么幸运.可以嫁入厉家这样的豪门.而她却得到了厉安的青睐.她是多么的有福气啊.
孙靓靓无比开心.满足.亢奋.一个晚上都是神采奕奕.十分精神.跟着厉安的朋友们打招呼.矜持得体的笑着.
明子玺自从在机场见到厉安带着孙靓靓.就憋着一肚子的话要跟厉安说.奈何孙靓靓一直在厉安旁边.终于挨到吃过晚饭.明子玺叫人把孙靓靓带到楼上休息.
他无比好奇的看着厉安.费解的问道:“兄弟啊.你这闹的到底是哪出啊.我这怎么就弄不明白了呢.”
“我怎么了.我闹什么了.”厉安很自在的伸着长腿坐在自家沙发上.抽着烟.斜眼睨着明子玺.
“你不是要跟颜落夕订婚.结婚的吗.”明子玺压低声音.跟特务一样贼头贼脑的指指楼上.“怎么冒出这么一位啊.”
“我和颜落夕玩够了呗.想换换口味.不行吗.”厉安毫不在意的轻笑着.从机场回來这么久.他第一次表态.
全屋的人一片惊疑.
明子玺一听厉安这话.差点沒疯了.“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至于跟你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吗.颜落夕又不是天仙.我必须得迷恋她至死不渝.我必须得跟她结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吗.笑话
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就彻底的遗弃她了.从今后.我的生命里.再也沒有她.”厉安此时还沉浸在机场那一幕的兴奋里.说话的表情还有些得意洋洋的呢.
邵君赫握着拳头.‘蹭’的从沙发上站起了起來.激愤的对着厉安吼.“你怎么可以这样戏耍一个女孩子.你知道落夕在机场哭的有多伤心吗.”
“怎么.你心疼了.”厉安一挑长眉.凤眼带上挑衅的光.
“哥.你先别多管闲事.”邵美卓今天是最高兴的人.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她急忙拉着邵君赫坐下.小声的安抚自家哥哥.“你傻啊.这是他和颜落夕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咱们先看看再说呗.”
明子玺此刻特想劈开面前这位小爷的脑袋.瞻仰一下里面的层次构造.就厉安对颜落夕那份感情.他这个旁观者看的实在是太清了.那是能玩够的吗.
这个傻孩子定然是受了机场一幕的刺激.分明陷到一种偏执的报复里啊.
他有些恨恨的咬咬牙.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厉安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啊.你如果现在去跟颜落夕认个错.一切还都有缓和的余地.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你会酿成终生大错的.”
厉安‘啧’的一声表示不满.“你别以为自己真的变性了.跟个老妈子似的叨咕起來沒完沒了.”
“厉安.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明子玺很有威严的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玻璃茶几上.
厉安轻轻嗤了一下:“你要把茶几弄碎了.我让你赔.”说罢.姿态优雅地跷起二郎腿.
明子玺立马变了套路.扮慈祥的大哥哥.“我这么说主要是为你好.我认识颜落夕是谁啊.厉安啊.与其你把她遗弃了.不如让她留在你身边吧.这样你可以享受齐人之福啊.”
厉安笑得直呛:“那艳福我可享受不起.”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明子玺目光灼灼:“要不你给她先打给电话.安抚她一下.”
厉安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悲戚目光盯着明子玺.“我发现了.你现在是完全的变性了.”
明子玺怒吼:“小厉安.早晚有一天.你会悔的肠子都青了.哭都找不到调.”
“放心.我找不找调也不会找你.”厉安弹弹烟灰.漫不经心的接道.
在厉家别墅门口四处张望的颜落夕.心里有些凄怆.有些愤怒.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进去.还是该悄悄的离开.
正当她在大门前徘徊.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从厉家的大门里走出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颜落夕几眼.然后小心的问道:“你……你是颜大哥的女儿吗.你是小落夕.”
“啊.你……你是谁啊.”颜落夕愣愣的看着面前似曾相识的中年男人.依然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