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
颜落夕打给妈妈电话只响了两声薛丽萍那边就接了起來身体高亢而急切“落夕你哪里呢”
“妈我……我喝多了就先自己回家了妈你现哪里呢”颜落夕哭嗓子都哑了说起话來跟喝多后状态还真有些像
“你这孩子不能喝酒怎么不对妈妈说还逞强”薛丽萍语气有些嗔责有些心疼“你现怎么样有沒有头疼有沒有呕吐啊要不要妈妈过去看看你给你弄些吃……”
來自妈妈关心让颜落夕眼泪差点又掉下來她控制着声音中颤抖向妈妈道歉:“妈妈今天我半路离席再沒回去一定给你丢人了对不起啊”
其实现想想自己也真够蠢自己所走每一步都是按照厉安设计來
厉安发布会上跟自己说话只是打消子自己戒心他逼着自己喝酒就是想让自己如同每次一样为了躲酒独自离开房间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逮个正着
他太了解自己又太狡猾想要给自己设个套实易如反掌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是妈妈不好不该带着你去参加那个宴会让你喝醉了酒遭这个醉”薛丽萍重重叹了口气十分自责
“妈妈靓靓姐那边沒有……”颜落夕很担心因为自己孙靓靓会对妈妈耍性子
“你靓靓姐那边到沒说什么你离席不久安少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给你靓靓姐打电话说他公司里有急事要赶着处理不能來跟大家当面告辞了于是大家就都散了她心里惦记着安少也沒太意你偷偷离席事情”
颜落夕轻轻松了口气她自己活不如意她希望她亲人可以过顺顺当当
挂了电话颜落夕忍着身上巨痛活动着僵硬身体慢慢起身红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向外面走去
果然如她所想通往露台必经路口有两个膀大腰圆黑衣保安守这里见颜落夕出來如同沒看见一样眼睛都沒眨一下
颜落夕不由冷笑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跟厉安身边混人都是像他一般冷血残忍
进了电梯开始有人注意面颊红肿颜落夕可是她一双眼睛却异常坚定地望着前面旁人投射來目光都仿佛不存这些不相干人这些不相干目光她不乎也不放眼里
走出这座差点致使自己丧命大楼热浪迎面扑來夕阳落山街灯耀眼这个城市傍晚特别迷人落日余晖洒路两旁高**国梧桐上梧桐树叶子都象镶了金边
颜落夕视线有些恍惚脑子混混人人都喊热气候她却觉得冷抱着胳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打车回到家里周广涛还是沒有回來屋子里漆黑一片很是有些冷清
颜落夕依然觉得冷她把几个房间灯逐个打开连客厅里电视都打开了这才裹了一条薄被一个人坐到了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热热闹闹选秀节目很是夸张她定定地看着屏幕却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沒想到今天会遇到厉安想不到厉安会起了杀死她心
一想到那高楼下车來车往一想到那生死一线时候一想到厉安阴狠脸颜落夕就觉得后怕倏地寒毛直竖浑身颤栗
她裹紧了身上薄被拿起手机给周广涛打电话
从來沒有哪个时刻颜落夕是这样渴望周广涛能陪她身边哪怕什么也不说只是让她靠一靠也好
电话响了很多声对方都是无人接听颜落夕如同发了狂一样锲而不舍拨打着不知道拨打第多少遍时周广涛手机再沒有声息传出來估计是被她打沒电了
电视里节目依然热闹长窗下白茶花开得丰湛凛冽香气幽馥扑进鼻腔呛得颜落夕泪流满面
她实是太冷了不想再坐这里等周广涛她走进自己房间放了热水想泡个澡
温热水流啪啪地落身上颜落夕无意一低头震愕地瞪大眼睛她发现自己肩膀腰侧胯骨大腿都已经淤青手腕处也有一块淤紫
摸着自己红肿发热脸颜落夕忽然惊醒自己等周广涛回來干什么要他看自己现惨状吗如果他问起來这是怎么弄难道自己要告诉他厉安來了是厉安把自己打成这样
颜落夕匆匆洗过澡急忙忙披上睡衣跑到门口把自己房间门锁好她这两天都要回避一下周广涛绝对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被厉安打肿脸
这天晚上很久沒有生过病颜落夕发烧了她初是浑身发冷缩被窝里后來觉得肌肉酸痛头晕喉咙干渴她挣扎着起來想找点儿药吃恰好听到外面开门声
周广涛回來了颜落夕吓急忙又趴到被窝里
晚归周广涛來到颜落夕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她门柔声问道:“落夕你睡了吗落夕”
颜落夕多想开口叫他自己沒睡自己病了自己需要他可是被厉安迫害过这半张脸实无法见人她只能忍着心疼忍着头疼闭口不答
周广涛敲了几下门后见颜落夕沒有搭话以为颜落夕睡着了就回了他自己房间了
颜落夕轻松之余又有些失落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來哭了一小会儿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有点长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尿憋醒她起來想上卫生间结果头一晕脚一软整个人跌倒了地上
心中委屈又难过颜落夕眼泪鼻涕一股脑往下流看东西目光都是带着泪她躺地板上哭了好半天身上出了一层汗感觉反而好像舒服些了
颜落夕刚想从地上爬起來忽然听见门铃响她看看手表中午十二点半会是谁來按她家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