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文学
厉安脸色一敛.嘴角带着不屑的弧度.一本正经的说道:“第一.你是我公司的员工.在这里照顾我合理合法.第二.咱们从小生活在一起.彼此熟悉.我知道你的卫生习惯还是很好的.第三.我对你已经乏味了.不会发生类似男总裁和女员工的绯闻.”
颜落夕被他气的两眼都发黑.
厉安仿佛还怕她不死心一般.又强调了一遍.“我是不会对你有想法的.你的形象只适合做个煮饭婆.我饿了.快去做饭.”
颜落夕气得握紧拳头.一把怒火烧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突然窜过去.对着坐在轮椅上的厉安劈头盖脸的打下來.“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从小到大.你一直欺负我……”
厉安在最初的震惊下.着实被颜落夕打了几下.他想要伸手推开颜落夕.但一推之下.大手正好碰到颜落夕在自己眼前晃动的两团柔软.他索性卑鄙的变推为抓.随后抚握住.微微用力.
“啊.”颜落夕大惊失色.紧张的胡乱向外推拒着厉安.可是厉安却变本加厉.眼神透着邪劲儿.猛地圈住她的腰.收紧手臂.将头狠狠地贴进她的怀里.
“厉安.你个臭流氓.放开我.”颜落夕用双手使劲往外揪扯着厉安的头.厉安的头真不小.头发又黑又硬.这样低头看下去.正好看到他整齐宽阔的额头.卦书上说.这样天庭饱满的人.有主意且聪明.必当大富大贵的.
颜落夕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厉安的嘴张着.奔着她胸口而來.如同嗷嗷待哺的雏鸟.
“你走开.口是心非的流氓.恶棍.登徒子……”颜落夕这次用了力.厉安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月了.短短的头发有些养长了.正好被她抓扯住.
厉安这些日子每天看着颜落夕在自己眼前晃荡.都要渴死了.此时颜落夕自己送上门.他觉得皮肤的温度噌噌地向上窜.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不住的在她怀里辗转反侧.想得到甜蜜的源泉.
猛然感觉头上一痛.厉安皱了一下眉.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出手无情.听着她的叫骂.他也感觉自己这样在她怀里乱拱挺禽兽的.于是喘息着抬起头.
颜落夕气恼异常.抬手就奔着厉安的脸打來.她的手腕被厉安轻松的伸手擒住.厉安刚刚发过情的晶亮眸子炯炯有神.张嘴就是气死人的话:“你打我干嘛啊.明明是你自己冲过來的.然后把我的脑袋抱进怀里疼殴的.是你调戏的我.”
典型的贼喊抓贼.
“你……你……”颜落夕觉得真是委屈、气恼透了.这是什么人啊.一边把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狗都不理.一边占尽自己的便宜.跟熊一样把自己吃干抹净.
自己跟他吵.吵不过他.跟他打.打不过他.想要走.手腕子还被他擒着.她无力的看着厉安.“你放开我.”
颜落夕的眼睛里浮着一层水气.却依然该黑的黑.该白的白.这样看过來.厉安只觉得清流灿然.煞是动人.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微微一凝.忽然勾动了某些久远的记忆.在多年前.当她还是纯真懵懂的少女时.她好像总是喜欢这样眼中带着流动的波光.仰慕又尊敬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觉得心烦意乱.就觉得怒火攻心.他总会想方设法把这流光弄碎.令她苦不堪言.
那个时候高高在上的厉家二少.还不知道感情为何物.不懂那是青春岁月里最初的萌动.只是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直到她消失不见……
看着眼前的颜落夕又露出多年前的委屈.愤恨.无奈.这些让厉安在时光流逝中找到了一个契合点.这么多年过去了.原來有些东西他并不曾忘记.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记忆都能成云烟.它总会在特定的某个时刻.从记忆里强有力的跳出來.震撼心灵……
厉安此时已知.自己很爱颜落夕.比想象中还要爱.
颜落夕还在那里嚷嚷着.挣扎着:“放开我.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无赖……”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不想放开你.”厉安忽然舒心的笑起來.如同百花齐放.可他不知道.他这个笑容.在颜落夕眼里.就是他罪大恶极行为的帮凶.
“你要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颜落夕真的把自由的一只手伸进衣兜.去摸手机.她恶狠狠的盯着厉安.满眼都是泪.却瞪在眼睛里面不肯流出采.她咬着牙对他吼: “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辞职.不伺候你这个变态了.你不是要赔偿金吗.我就是去卖血.也赔给你.”
厉安见颜落夕真急了.有些害怕了.脸上的笑也沒了.
自责.疼惜.懊悔.紧张将厉安生生逼出一身冷汗來.但是他从小高高在上.骄纵霸道.现在让他亲口承认爱着颜落夕.尤其是颜落夕对他嗤之以鼻.恶言恶语的情况下.他真张不开嘴.
厉安为即将失去颜落夕难受紧张.可是他更难接受她要离开他的决心.姿态.太潇洒.太不留恋.他无限挫败.他要留住颜落夕.更要留住自己薄薄的面子.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厉安不敢再跟颜落夕耍横.霸气全无.如同小孩子耍起赖來.“我现在腿不能动.需要人照顾.”
“你的狐朋狗友那么多.随便叫來一个就行了.”颜落夕挣脱不了厉安的魔爪.手腕子都被抓红了.
“你也说了.我的那些都是狐朋狗友.都不是人.伺候不了我的.”关键时刻.厉安也不在乎卖友求荣了.
颜落夕被他气的哭笑不得.“那你就打电话.反正你厉少爷有都是钱.雇人总可以了吧.”
“我不.我就要你.就要你!”厉安忽然用完好的腿重重的踹了两下地.把盖在腿上的薄被.身后的靠垫全都胡乱地扔到地上.大声嚷嚷着:“不行.不行.别人我都不熟悉.我就要你伺候我.哪儿都不许去.谁都不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