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晨,她他怀中醒来,阳光洒满房间,天已经大亮了。
他睡姿似乎没有变过,两条手臂依旧揽着她,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男人晨起时特殊身体反应抵着她,让她无法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睁开眼睛看着熟悉一切,她居然又回到了这里,当初是他叫她滚出去,如今又是他亲自把她抱回来。
他到底想怎么样?这样玩弄她让他很开心、很得意吗?
虽然心力交瘁,但她不得不承认,昨晚他怀里,她睡得很安稳。
他怀抱又宽又暖,被他抱着就像守着一个大火炉。
体力恢复了一些,她不能坐以待毙,谁知道他醒来后又会做些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把身体往前挪了挪,见他没有反应,她便大胆地掀开了被子,打算就此逃离。
可是就像他说,“不要想着逃走,我随时会醒”,果然,就她想要逃走时候,他醒了。
两条手臂像一把大钳子,从背后牢牢地锁住了她。
“去哪?”
仿佛还睡梦中,他声音有些嘶哑,灼热气息扑洒她颈间,痒痒,让她不由得一缩脖子。
她沉了沉气,生硬地说:
“我是井家女佣,去做女佣该做事。”
他下巴往前抵了抵,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坚硬胡渣,慵懒声音传来:
“从今天起,你不是了。”
她瞪大了眼睛,她没有听错吗?他意思是……
“你是说……你肯放我走?”
她等着他回答,可他却半天也不出声了。
她真怀疑,他刚才说是不是梦话。
她张开嘴,刚想重复一遍刚才问题,他声音却沉沉地飘了过来:
“从今天起,你是我一个人女佣。”
“井晨风!”
她大叫着转过了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明明不爱她,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困着她?他折磨得她还不够吗?就算她哪里得罪了他,这段日子折磨还不能还他吗?
原来吵架时候说过话,她权当他是一时气头上,他当然不会同意她离开。
即使他用兰兰孩子威胁她,那也是因为他一时生气吧?
可是,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她就从井家低等女佣,摇身一变成了他一个人女佣,这种改变,又有什么意义?
“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放了我?
“叫老公!”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了她唇上,打断了她下面要说话,认真地说。
她看着他,竟有片刻失神。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命令”过她,当时他们,是何等甜蜜?
当时她,爱他胜过爱自己!
那种幸福与满足,恐怕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她把脸扭开,冷冷地说:
“我只是你女佣,不是你老婆,等你娶了老婆,让她叫吧。”
谁知,他却不依不饶地扳过她脸,继续命令着,似乎丝毫没有转还余地:
“叫老公!”
她紧闭着唇,瞪着他,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愤怒与倔强,仿佛用眼睛告诉他,别做梦了,她是不会叫。
下一秒,他突然一个翻身压了上来,捉住了她唇。
“呜……”
她惊愕地推拒着他,拍打着他脊背。
昨晚还不够,仅仅间隔了几个小时,他就又要侵犯她了吗?
谁知,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狠狠地吻了她一会,便离开了她唇。
她赶紧用手挡住唇瓣,这是他惯用伎俩,除了用强,他还会不会别?
“井晨风,你……”
“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是我老婆,我想对你怎么样都可以。”
他邪恶地勾起了唇角,朦胧阳光打他身上,给他脸颊打出一层淡淡光晕。
他俊颜就她眼前,坚毅轮廓,充满诱惑发丝,性感唇瓣,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眸……
看着他,她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刚才,“老婆”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为什么她还是那么受用?
不不不,桑幽幽,你傻了吗?你已经不再爱他了,难道智商还是零吗?
这些日子以来痛苦与折磨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夫妻之间打情骂俏?
如果你这样想,就太卑贱了!
他不爱你,他心里没有你,你不要再被他话骗了!
她喘息着,高耸胸脯不住地起伏,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他胸膛,让她心跳越来越。
到底是他骗她?还是她骗自己?
她真不再爱他了吗?
她痛苦地拧起了眉,为自己这副没出息样子。
“我可以告你婚内强/奸!”
她咬着牙,终于吐出了这句听起来还算够狠话。
谁知,他只是挑挑眉,慢条斯理地点点头:
“嗯,听起来不错,去告。”
“你……”
她瞪圆了眼睛,乌黑瞳仁里映着初升阳光,晶莹闪亮,就像两颗水晶葡萄,让人爱不释手。
她知道,她斗不过他,渺小有如雪花她,还没有被人发现就已经落入地土化为水。
她去告他?估计没有一个律师敢为她出头打官司吧?
好,斗不过,她总躲得起吧?
心一横,她用力向外推着他,作势就要逃走。
“放开我,我……呜……”
可惜,唇再次被堵住了。
他钳着她下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扬起脸被他强/吻。
片刻之后,他放开了她,出口却还是那句:
“叫老公!”
他是走火入魔了吗?
为什么大清早起来说都是这一句话,他想证明什么?他还想从她这得到什么?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了!
于是,她不再逃避,而是认真地看着他:
“为什么?”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这两个字。
他看着她,缓缓地俯下身,大手不停地摩挲着她白皙脸颊,鼻尖抵着她鼻尖,嘶哑嗓音充满了魅惑:
“因为我想听。”
她不会再被他迷惑了,他只是闲来无事拿她寻开心罢了,她为什么要像个小丑一样地被他戏耍?
她倔强地瞪着他:
“我要是一直不叫呢?”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