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他要确认她有没有老老实实地待家里,他要确认她还敢不敢再写离婚协议书,他要确认她还那个房间里,不会他推开房门那一刻,空无一人……
无数个借口,只为给他急切戴上一顶合情合理帽子,只为让他与她见面合理化。
此刻,那无数个借口,似乎都只是为了这一吻,为了抱她、吻她、要她。
他故意忽略自己感觉,故意忽略这些行为背后原因,只有忽略掉,他才能让自己心坚硬起来。
可是,面对这样她时,他再一次失控了。
他就这样吻着她,直到她精疲力竭,不再反抗,直到她乖乖地像只小猫,柔软地匍匐于他身下。
大手挑开她衣扣,他温柔地膜拜着她身体,她身体每一处都烙下他吻痕。
直到他进入她身体,她攀着他背、弓起身子,眼泪也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她恨这样自己,跟一个不爱她男人做/爱,是不是就像个荡/妇?
可是她输了,这就是她输了心代价。
给了他心,她不知道要怎么收回来。
所以一次又一次,她只能任他牵着她心走,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她爱他,还是爱他!
他疯狂地要着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女人是他,她仍然爱着他。
直到把她折腾得筋疲力,他才放开她,任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三楼阳台上,井丝雨一个人缩角落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井晨风走过来,坐了她身边,伸手揽过她肩膀,轻轻拍打着。
哥哥到来,让她委屈与不安终于有了释放渠道,她咬着唇,哭得凶了。
井晨风心里一酸,大手用力将她揽进了怀里,抚摸着她酒红色发,温柔而爱怜地。
“我不想这样,我真不想这样……”
井丝雨身体瑟缩着,贴哥哥胸膛,不住地哽咽着,
“我不是故意打她,我不是这么暴力女人,我讨厌暴力,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江明达喜欢人是她,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抽泣着,就像个受了委屈孩子,
“哥,你明白那种感觉吗?你喜欢了N年人,从来不正眼看你,你为了他愿意做出任何改变,可是那些改变他心里简直一文不值。当你看着他为了别人掏心掏肺,甚至不惜利用你,那种崩溃感觉,你懂吗?”
她不停地摇头,
“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如她?为什么他眼里、心里只有她?为什么他喜欢她,不喜欢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她语无伦次地抱怨着,嗓音谙哑,任谁都听得出,她心有多痛。
井晨风轻抚着她发丝,除了宽阔胸膛,他什么也不能给她,只能听她哭诉,任她发泄。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道桑幽幽身份,他还是忍不住把她娶回家?为什么一再地告诫自己要理智,却还是出差时候疯狂想她?
“傻瓜,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情不会因为你为对方改变了多少而特别眷顾你,爱她,只因为她是她,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她!”
他说得很轻,心却很沉。
大道理谁都会讲,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自己身上时,谁又能淡定地接受?
如果有一天,桑幽幽不再爱他,而是爱上了别男人,他会不会去杀了那个男人,谁又知道?
安抚了妹妹,他来到书房,把一直院子里陈思叫了进来。
陈思恭敬地站那里,井晨风则把电话放耳边,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
给江明达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都处于关机状态。
这个白痴,他不知道兰兰怀孕了吗?偷偷带走兰兰,是想让她生下他孩子吗?
井晨风唇角一勾,扯出一抹不屑冷笑。
“陈思,查出境记录,翻遍江家所有私人别墅,如果没有,就查他朋友、女人、酒店,直到把他们给我找出来为止。”
“是,总裁。”
陈思刚要转身,却被井晨风叫住了。
“去找刘市长,告诉他,我要北区那块地。”
陈思有些发懵,小心翼翼地问:
“哪块地?”
井晨风一个凌厉目光射了过来:
“桑幽幽老家!”
陈思心里一震,忙低下头:
“是,明白了。”
陈思离开了,他知道,井晨风这是要断了桑幽幽后路,让她无处可退。
三天后。
井晨风办公室里,落地窗前,一袭黑衣他双手插裤袋里,注视着对面“食间”。
他已经好久没有人来人往大门口见过她身影了,此刻看着那里,脑海里浮现都是她匆忙来去身影,夏天永远白衬衫牛仔裤,冬天永远只有一件外套。
那天之后,他再没有去过她房间,只是一直关着她。
敲门声响起,陈思应声而入。
“总裁,按照您吩咐查过了,没有出境记录,江少所有私人别墅、天江市所有酒店,也都没有他们入住记录,江少朋友、女人,也都不知道他去向。”
陈思一板一眼地报告着。
井晨风没有转身,只是低低地扔过来一句话:
“你是告诉我,他们凭空消失了?”
陈思一抖,井晨风从来不用无能之人,如果没有胆识、没有能力,那就不要跟着他做事。
想了想,他说:
“总裁,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汇报。”
“说。”
井晨风懒得浪费时间,就一个字。
陈思犹豫了下,说:
“是这样,昨天晚上,江少时常出没酒吧里,我见到了经常跟他一起玩赛车连少,就是连氏电子私生子,连少青。”
顿了顿,他接着说,
“他说,他知道江少下落,不过……”
“不过怎么样?”
井晨风蓦地转过身,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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