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口高高卷起,上面三颗纽扣散开着,胸前肌肉依稀可见。
不经意撞上他眸,她心“咚咚”地跳了起来,他眼神不像晚饭时那样冷了,虽然平静,却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神秘。
不管何时,他总是能这样轻易地撼动她心魄,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去看他,她小声说:
“我给你做了面,要不要吃点?”
他从餐厅离开后,就一直没有下来,她做了菜与父亲、林子吃过了,可是因为生气,她却没有理他。
现想起来,他一直饿着肚子把自己关书房里,她心里充满了歉疚。
“进来吧。”
头顶传来他声音,她心尖一颤,乖乖地跟他后面走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他书房,这里陈设让她吃惊不小。
面积很大,大到是她原来家几倍,一面是窗,另外三面墙壁都是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满了各式书籍。
黑白色调,让这个本应充满书卷味房间显得有些冷。
他房间大都如此,虽然干净整洁,可是不是太冷了一些?
“你为什么喜欢这种风格?我意思是,黑白?”
她把面放贵妃椅前面茶几上,好奇地问。
关于他一切,她都想了解,因为不想再出现皮蛋瘦肉粥事,因为她想让他幸福。
井晨风背对着她,此时听她一问,才缓缓转过身,凝视着她:
“因为它能让人冷静、理智,不会感情用事。”
他眼神正如他所说,看起来那么冷静、理智,不带一丝感**彩。
他还生她气吗?
不管,就算他再生气,她还是爱他,她不要这么冷静他。
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双臂紧紧地搂住他腰,把脸贴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心跳,她说:
“可是你已经感情用事了!”
井晨风身体一僵,她知道了什么?
“我都知道了,因为娶了我,导致锦尚股票下跌,这不是感情用事是什么?”
她话让他僵硬身体渐渐松弛下来,他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缓解着某种情绪。
有些事,她不应该知道,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一辈子都不想。
“对不起,是我给你带来这么大麻烦,真对不起……”
听着她闷闷声音,心底那个角落正慢慢软化,
“还有,谢谢你,谢谢你娶我!”
他一直紧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隐藏他情绪。
谢谢他?
唇角扯出一抹无声笑,真是个蠢女人!
他如此为难她,她就不会冲他发火吗?也许那样,他会活得自一些,他不想这么意她,不想……
“关于那种食物,你知道我指什么,我听丝雨说过了,还有许多关于那个人,关于你们禁忌,以后我都会注意,不会再让你心烦。”
“丝雨都跟你说了什么?你都知道了什么?”
他突然推开她,双手握着她肩膀,不自觉地用力。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没、没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了你们井家禁忌这回事,那是关于一个对你们来说非常重要人……”
“谁?那个人是谁?”
他低吼着,眼神中竟然透出一丝惊慌。
“我、我不知道,她没说……”
她看着肩膀,
“好痛,痛……”
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难道又是因为井家禁忌?
他失态了!
似碰到了烫手山芋,他双手腾地从她肩上弹开了,随后伸进了裤袋里。
心跳突然加,他狼狈地转过身,调整着呼吸。
原来,有些事,他不是不想让她知道,而是不敢让她知道。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胆小,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样?
抬头望着满屋黑白,他刚刚才说,黑白可以让人冷静、理智,可是此刻自己,却因为这个女人如此失控!
他又背对着她,高大背影将她娇小身躯拢了里面。
他生气了吗?
她沮丧地捶着脑袋,真是笨,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他不喜欢听这些事,为什么还偏偏提起来?
桑幽幽啊桑幽幽,你怎么就这么没有城府?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吗还要他面前说出来让他难过?
“对不起,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道歉,不敢再提关于那个人一个字。
她又道歉,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他刚刚弄疼了她,为什么是她错?
井晨风心非常不情愿地揪紧了,他不想为这个女人费神,可她偏偏有这种能力。
做了个深呼吸,转身走向贵妃椅:
“我饿了。”
既然她不知道,那就没必要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下去了。
虽然没有听到他说一句不再生气、原谅她话,可这三个字似乎就代表了所有。
她高兴地跟过去,把面端到他面前:
“趁热吃,不然会坨掉。”
看着她喜滋滋模样,昨晚不、今天风波,没有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他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这女人,是太傻,还是……太爱他?
她双手握成拳支着尖小下巴,眼巴巴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能吃上一口她做东西,那就会是她大幸福。
见他看着自己,半天不动筷子,她突然惶恐起来,糟糕,忘了丝雨还有什么食物是他禁忌,不会连这普通面条也会……
见她突然晴转阴小脸,他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淡淡地,带着一抹嘲弄,好看得像天上月亮。
他端起碗,拿起筷子挑起一口放到嘴里,边嚼边说:
“味道不错。”
她提着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绽开一抹笑,惊喜地瞪着大眼睛:
“真吗?真不错吗?太好了,你喜欢就好!”
仅仅因为他一句话,她就能高兴成这样,看着她一脸幸福单纯笑,一种怦然心动感觉像只猛兽一样闯进了他身体。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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