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幽幽安慰似地拍拍他手,然后推着轮椅往他房间走去:
“您放心吧,妈不会有事,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她,问她为什么夜不归宿。”
她故意加重了语气,半开玩笑地说着,把桑海洋送到房间落地窗前,转身走了出去。
掏出手机,她打开联系人,看着唯一名字“井晨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少顷,她果断地按下了一串号码,并把它存入了手机,那是左小红家里电话。
电话拨出去,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再拨还是一样。
怎么回事,昨天她明明说只是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随后就赶来婚礼现场。
结果婚礼现场她没有出现,并且一直消失到现。
桑幽幽心提了起来,忽然想起了她结婚前一晚,酒店总统套房内,左小红跟她说过话,就像出远门前交待一样。
没道理,他们关系一直都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不告而别,还是出了别事?
正想着,有人从别墅大门走了进来。
一身笔挺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她认识这个人,他是井晨风助理陈思。
她笑着迎了上去,礼貌地点头致意,说话很气:
“你好,陈先生,晨风他已经上班了……”
以为他是来找井晨风,谁知他却颔首致意,脸上带着一抹公式化笑,说:
“早安,夫人,是总裁让我来。”
“他让你来?来这里……”
她四下里看看,若大别墅里,此刻除了她和桑海洋,貌似没有别人了,于是指了指自己,
“找我?”
“是。”
陈思点头,
“总裁让我来帮您解开一些疑惑。”
“疑惑?”
桑幽幽蹙着眉问。
“是。”
停顿了一下,陈思有些迟疑,后刻板地说,
“首先,关于左小红,由于她不是桑海洋、也就是您父亲合法妻子,所以她不适合留井家。”
似乎事不关己,他说得不带一点感彩。
可是听人却心头一颤,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你意思是,左小红消失了,是你们一手策划?”
“用‘策划’这个词并不准确,我们只是建议了她一下,井家是名门,不能有一丝关系混乱,让人说三道四,所以她自动离开了。”
听了陈思话,桑幽幽只觉得心好疼:
“你们?是井晨风意思吗?”
犹豫了下,陈思还是点了头:
“是。”
桑幽幽有种被骗感觉,泪水已经不知不觉地含眼圈里:
“他凭什么这么做?就算左小红不是我父亲合法妻子,让他们变得合法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赶走她?你们知道她对我们有着什么样意义吗?”
面对她隐忍样子,陈思显得很淡定:
“抱歉,由于桑海洋先生目前不具备行为能力,所以想让他们变得合法似乎不太可能。”
“所以你们就赶走她?背着我们?”
她不明白,为什么井晨风要这样做,难道井家就差左小红这一个人吗?
就算她与父亲不是真正夫妻,让她以佣人身份待父亲身边也不行吗?
到底她碍着井家什么了?
桑幽幽反应似乎早已陈思意料之中,他只是皱了下眉,聪明地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夫人,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报告,依照总裁意思,您休学手续我已经替您办好了,从今天开始,您不用再去学校了。”
“已经办好了?”
这个结果真是令人费解!
今天早上他刚刚才说过要她休学,早上还没过,休学手续就已经办好了?
现学校办事都这么有效率吗?
“什么时候办?”
她盯着陈思,生怕错过他一个表情就不能发现他是否说了假话。
陈思迟疑着,后还是说:
“一个星期之前。”
“一个星期之前?你来我家送东西,告诉我结婚之前都不能出门时候,井晨风就已经让你把我休学手续都办好了?”
“是。”
“为什么?”
她突然大叫起来,近乎于歇斯底里。
赶走了左小红,不让她上学,这一切听起来都像是一个计划,一个囚禁她计划。
“井晨风哪?带我去见他!”
她不顾形象地揪住了陈思西装,原本恬静美好面庞,此刻看起来就像只要吃人小狮子。
陈思纹丝未动,只是淡定地看了眼她手:
“夫人,总裁做决定从来不会改变。”
看着陈思,她觉得自己好傻,好受伤。
陈思是他派来,他当然不会违背井晨风意思。
放眼别墅,空旷大厅里甚至能听见他们回声,无助感觉像潮水般汩汩向她涌来。
连她爱人都背叛了她,她还能求助于谁?
一把推开陈思,她咬着牙说:
“他不会变是吗?那我自己去学校,我自己把它改过来!”
说着她越过陈思就要走,陈思却挪了一步,再次站到她面前,挡住她去路。
“夫人,恐怕行不通,您知道,天江市,总裁说一,没人敢说二。”
他似劝解,却也间接地告诉她,井晨风决定事,没人敢不从。
桑幽幽愣了原地,欲哭无泪。
她当然知道井晨风能力,现她住别墅是他,出了别墅大门,整个天江市有多少东西是他,简直不计其数。
天江市,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句话不是吹出来。
她要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陈思看着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想什么。
他停顿了一会,再次继续他工作:
“夫人,下面为您介绍一个人。”
说完,他大力地拍了两下手,“啪啪”两声之后,从大门走进来一个年轻人。
这是个很英俊男人,他瘦瘦高高,一身休闲装扮,脸上挂着笑,大步向前走着,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阳光味道,斯文之中却隐约透着一股霸气。
年轻人走到陈思身边站定,陈思介绍着:
“他叫林子,是总裁专门为您父亲请来特护,今后有关您父亲所有事,您都可以交待给他。”
见桑幽幽没有反应,他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机械化地完成了工作,然后浅浅地鞠了一躬:
“那么,我告辞了。”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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