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服气、不甘心,似乎只有征服了她,才能挽回他自尊、他面子。
事后,他把她推下车便逃走了,没有去井晨风家还车,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酒店,第二天才去“锦尚”还了车。
当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一切会造成怎样后果时,他怕了。
他不怕警察找上门,不怕会去蹲监狱。
他怕,是被她缠上,被她以此事威胁,逼他结婚、失去自由身。
上流社会,他雄性潜能是公认N。1,换女人速度比大小便还频,要他结婚,门儿都没有。
于是他去了迪拜,他打算失踪个一两年,也许桑幽幽就会把他忘了,另攀高枝。
可人算不如天算,迪拜这一个月,他虽然天天女人不离身,可是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喝酒还是高歌、车里还是床上、金发碧眼还是黑眼睛黄皮肤……他眼里、心里,晃动着却永远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桑幽幽。
越是如此,他越是害怕,他怕他是真爱上了她,他怕他会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直到连少青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看到桑幽幽跟别男人一起,他才如梦初醒。
原来,失去她,要比失去自由加可怕。
于是,他坐了一班飞机回来,然而面对,却是井晨风向她求婚场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另攀高枝竟然会是自己要好朋友。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井晨风,他才加不能容忍,桑幽幽已经是他女人了,怎么可能另嫁给他好朋友?
太荒唐、太可笑了!
当他出现她面前,他以为她会痛骂他、暴打他,或者干脆报警抓他,可是她然都没有。
当他向她告白时,她一脸懵懂、疑惑,甚至误解成其他事情,他还以为她是为了摆脱他,而故意装傻。
如今看来,傻不是她。
傻人,其实一直都是自己。
爱情与占有,他没有分清;姐姐与妹妹,被他弄错。
所以,今天后果,是他自作自受!
“姐姐,姐姐……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此时,桑兰兰那稚嫩声音一遍遍回荡他耳边,那张因为恐惧而哭泣脸,就像找不到妈妈孩子,让他心死死地揪成一团。
“她智商只有五岁,只有五岁!”
他歇斯底里地叫着,活到现,他然找不出一件比这刺激事情,
“我强/暴了一个小女孩,一个只有五岁小女孩!我他妈……”
他喊着,似乎找不到发泄方式,于是拉开了车门,作势就要跳下去。
“江明达!”
井晨风怒吼一声,一把揪住他衣服将他拉了回来,并急打方向盘,将车停了路边。
这是一座高架桥,钢制结构,桥上车流量很大,车辆飞地往来穿梭。
井晨风看着欲哭无泪江明达,愤恨地推开他,下了车。
他站桥栏边,秋风拂乱了他发,露出他此刻深沉眸。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衣领竖起,遮至腮边。
周身散发出强大气场,无论从各个角度看去,他都让人感觉那么神秘、狠绝。
他做了个深呼吸,似乎缓解着某种情绪,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车内江明达。
他头向后靠着,头上纱布已经有些松动,眼泪正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
井晨风知道,他悔,他恨,他痛。
后悔自己然用了强/暴这种手段企图得到桑幽幽青睐,他恨自己因此再不能爱桑幽幽。
悔恨到让他刚才不惜跳车来解脱自己。
谁也没有他了解江明达,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江明达虽然贪玩,却是善良。
凡是跟过他女人,他从不亏待她们。
只是不要跟他谈感情,因为他怕失去。
不爱,便不痛。
可命运偏偏捉弄了他,让他爱上了,却不能再爱。
他已经濒临崩溃,这种悔恨会一直如影随形,这一生,他都注定要背负对桑兰兰愧疚。
这种折磨,也许远比失去桑幽幽痛。
井晨风视线一直停留他身上,他泪不停地流下来,身子颤抖着,就像个无助孩子。
这让他想起了数年前,江明达母亲因为车祸去世,那天晚上他,缩角落里,就像现这样,无声地哭泣。
井晨风紧了紧眉头,返回了车里。
车门关上,喧嚣被挡了窗外。
车子缓缓启动,井晨风一直沉默着,江明达头倚着车窗,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良久,江明达才呐呐出声:
“晨风,我该怎么办?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爱上一个人,我没有想到桑幽幽对我影响力然这么大!我认识她也仅仅才两个月而已,可面对她时那种心悸感觉,是我从未有过。我爱她,我真爱她……”
他脆弱像个濒死小兽,突然扭过脸,哀怨地看向井晨风,
“晨风,你帮帮我好不好?放了桑幽幽,我带她远走高飞,从此不会再出现你面前,我求你,我只求你这一次!”
“嗞……”
刺耳刹车声响彻了公路,井晨风不顾自己车子正位于马路中央,毅然急刹。
漆黑眸子迸发着寒光,车内温度骤然下降,惊得江明达也是一愣。
他突然揪住江明达衣襟,用力拉向自己,逼近他,怒视着他眼睛:
“江明达,我再说一次,桑幽幽是我女人,现是,将来是,永远都是,觊觎她人,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包括你!”
他声音沉着有力,如野兽发怒前警告低吼。
推开江明达,他坐正了身体,稍稍调整了呼吸,扯出一抹冷笑:
“当然,目前你我心目中,还是特别。因为,你是我准妹夫。如果不想自讨苦吃,就把你真情都用丝雨身上。”
“你知道我不爱她!那个婚约是假!”
江明达急切地辩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