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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晨丽狠狠地大吃了一顿，她似乎是化愤怒为食量，眼见她桌边盘子高高摞起，胥云剑和李铁汉相视苦笑，“一个小姑娘，居然吃这么多，不怕给撑死啊？”
“你管咧。”李铁汉揉揉圆圆鼻头，说道：“其实你仔细看看就知道，这个丫头骨头架子大，你看看她肩膀，都赶上小小宽了。”
“还真是呢，光注意她脸了，没注意身材。这种大骨头架子不吃则罢，一吃准胖。”胥云剑坏坏笑道：“哎，你说，她要是胖成个老娘们似，还有人要吗？”
“不管有没有人要，反正也轮不到你。”
“什么啊，小小当年就和我说过，一家女、百家求，你怎么就知道轮不到我？”
李铁汉呵呵一笑，比较起胥云剑和卢利来，反而是他社会上多经历了几年，再加以旁观者清立场，看出来这一男一女之间关系未必多么简单，特别是那个姓欧姑娘，只要一见到卢利，就横眉冷对，不是好兆头啊！
“对了，小小呢？”
“刚才还？哪去了？”
“准是跑了呗，惹不起躲得起啊。”胥云剑一句话没说完，忽然见卢利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站银台前，向店中看着，“怎么样，今天生意如何？”
“这几天都是不错……”李铁汉回手拿过账本，翻开来看看，“到昨天，也就是1月23曰为止，咱们开业整整4天，共计售出牛羊肉是11，454盘……”
卢利吓一跳，“这么多？”
“是，开始6天时间里，一般情况下是每天开19桌，每桌平均消耗7盘，总数就是798盘；中间18天里，平均每天24桌，每桌消耗1盘，就是4，32盘；还有近以来16天，每天有36桌客人，每桌消耗11盘，这就是6，336盘。总数就是一万多盘了。”
“那，咱们收入呢？”
“收入另外一个账本里，等一会儿啊？”李铁汉拿出另外一个账本，打开来看看，肉制品一项，一共是171，81圆港币，小小，折合诚仁民币，也有68，622圆。本来应该还可以多，但咱们执行是不同数量盘子，不同价格，所以会少一点。而且要是算上每一百元返还二十元代金券话，就要减少到54，9792圆了。”
“这也不少了！才一个月多一点啊！你小子就赚了这么多钱！”胥云剑嘿声大笑着，卢利肩膀上狠狠地擂了一拳！
卢利也给这样数字震惊了，4天时间，就赚了近5万多块？这还仅仅是肉制品一项，青菜和海鲜呢？酒水呢？“等一会儿没有客人了，咱们去楼上我那屋，说会儿话。糟糕……”他眼神一瞥，嘴里骂了一句，“这个丫头又要出幺蛾子。”
他暂时放开巨大赢利带来喜悦心情，到了欧晨丽桌前，“欧小姐，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说着话，欧晨丽居然打了个大大饱嗝！赶紧捂住了嘴巴。
卢利没来由一阵厌恶，“淑女、淑女啊。”
欧晨丽真有些挂不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分外不能容忍自己这一面给卢利看见，气呼呼站起来，向外就走，“哎，你结账！”
欧晨丽也想起来了，自己还没有给钱呢！打开随身包包一看，姑娘脸瞬间通红，“我……”
“怎么了？”
“我没有带钱。”
卢利这个气大了！没带钱你吃什么饭？看你衣着光鲜，孰料是个空心大佬倌儿？有心损她几句，对方终究是一介女儿家，“算了，你回家吧，这顿饭算是我请你。”
欧晨丽连一句场面话也说不出来，今天可真是丢脸到家了！灰溜溜向卢利点点头，转身疾走。
卢利目送她走远，又好气又好笑，这叫什么玩意？后还得自己拿钱填不上这个亏空，等到拿过账单看看，是双眉紧皱：“她吃了什么，怎么这么多钱？她一个人吃了4多块？”
“都是海鲜，好家伙，简直当不要钱了。没出息丫头。”
卢利呵呵一笑，“说没出息可能有点过分了，她就是想解气。”他从口袋中拿出几张钞票，放柜台上，“找零。”
李学庆笑着拿出硬币还给他，还不忘记和他开玩笑，“小小，给点小费吧？”
“这不是给了吗？从头到尾都是我服务，给我自己不是正好？”
李学庆哈哈大笑起来。
临近九点钟，夜班人员开始上班，白班回家休息，准备一边看波一边吃火锅客人还没有来，店中清净了少许，卢利和顾忠、胥云剑几个围着餐桌而坐，人手一支笔算账：牛羊肉分别是以64和56每斤购进来，如果减去路上运费、剔除骨殖重量等成本之后，每斤成本71和62圆，连续从羊城运输了三次，牛肉2，64577斤，合计是1，69329圆；羊肉1，8928斤，1，5996圆，这两项成本就是2，75325圆。”
卢利听着顾忠汇报，手指飞按动计算器，说道：“按照这样计算方法，我们这家火锅店开业至今，牛羊肉一项上总收益是52，22594圆。”
众人一片欢呼！“别着急，这还仅仅是按照人民币计算，要是按照港币话，就是13，564块！哈哈！”
胥云剑雀跃而起，大叫了一声，“太棒了！小小，你得请客。”
“请，我一定请。不过先别急，还有其他各项呢，阿忠，青菜、海鲜和酒水怎么样？”
“这一部分收益我得好好算算，进货价格不一样，算起来也很麻烦。不如晚上吧，我晚上值班时候把它算出来，然后明天告诉您。”
“行。”卢利折腾了一天，也实有些累了，和几个人打过招呼，上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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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利睡得昏昏沉沉，感觉才过了没有一会儿，耳边就传来哇啦哇啦大喊大叫声，他睡觉习惯是不能有人耳边聒噪，从楼下传来声音如同响耳畔，立刻把他吵醒了。起床看看时间，是零点过半，“怎么这么吵啊？”
走到楼梯口向下看去，有店内灯光反射上来，下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喊叫，那份热闹劲就不必提了。他忽然想起来了，是那些熬夜看球孙子，准是看到激动人心时候了。若是旁人，他说一声就可以让他们闭嘴，可眼下，人家都是客人啊！当初答应顾忠弄电视店里，怎么就忘记这个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转身回屋，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样翻来覆去床上别扭着，扭亮台灯看看，还不到两点钟，楼下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卢利翻身坐起，穿衣下楼。
楼下还亮着灯，是顾忠计算账目事情，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桌上还横七竖八扔着几个空啤酒瓶。听见楼梯上声音，抬头看来，“利哥，怎么还不睡啊？”
“闹醒了。我睡觉时候怕有声音，哎呦，难受死我了。”卢利他对面坐下，大大打了个哈欠，“怎么样，算完了吗？”
“正弄，品种太多，挺麻烦。”
“不用着急，这种数字类工作有时候确实费神。我原来都是交给梁薇干。”
顾忠拿出一支烟来，“利哥，你抽一颗，提提神？”
“不要了，这种东西还是少沾为妙。”
“这是烟卷，又不是鸦片，一根半根上不了瘾。来吧，大半夜。”
卢利想想也有道理，接过烟卷点燃，吸了一口，徐徐喷出一股青烟，随即把烟头掐灭，“也没什么啊？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爱抽这玩意呢？”
“你是没抽过，所以觉得没什么，像我、剑哥这些人，就不行了。看着好像没什么了不起，但要说三天不抽，就难受了。”
卢利呵呵一笑，不再多说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阿忠，从来没听你提起你家人，堂上二老都好吗？”
“我爸爸不了。他走得早，靠着我nle偶尔接济一下，我妈妈带着我和我弟、妹一起长起来。”
“那，你母亲和你弟弟妹妹呢？”
“我妈妈现界一家制伞厂上班，剩下几个细路仔，还上学。”
卢利点点头，“阿猫呢？”
“他情况就比较惨一点，老豆是海员，遇到海难了；他妈妈跟一个男人跑了，留下他和小妹，和奶奶过活。幸好房子还是他们家自己，否则话……”
卢利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么说来话，他生活很拮据？”
“是，小妹要上学，奶奶也要治病；而且阿猫曾经和奶奶发誓，要让小妹享受好生活，所以不辞辛苦供养她读私立学校，每年只是学费就要三万多港币。”
“这样啊？”卢利琢磨了一会儿，“等明天……，再说吧。”
“嗯？”顾忠不想他会只说一半话，又不敢多问，“利哥，你去休息吧？”
“不了，既然给吵醒了，就睡不着了。我和你一起算账。”他拿过账本和计算器，“算到哪里了？”
顾忠把文件递过去，又点上一支烟，说道：“利哥，您要是因为吵闹睡不着觉话，我想，您可以另外准备一套房屋，专门用来居住。”
卢利一愣，“另外准备一套房子？你是说，香港……，我可以自己买房子住吗？”
“当然可以啦。利哥回大陆时候，有一次张律师来过，他和剑哥谈过这件事，我当时听见了。他说意思是，如果利哥您香港拥有不动产话，对于您曰后申请领取正式居留证都是有很多好处。”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这倒确实是个办法，你认同他话？”
“当然。”顾忠很严肃点点头，说道：“利哥，您现也算是小有身家了，香港购买一套房产，是很应该。说真，您住这个旧武馆楼上，总让人感觉不大好。”
“那，如果要买话，香港房子多少钱？”
“我不知道，这种事是丰俭由人，您要买贵有，要便宜也有，主要还是得按照您个人收入来选择。”
顾忠偶发奇想给了卢利以极大冲击，确实是呢，如果能香港有自己房子，好处是很多，首先说不用再这里忍受晚来客人吵闹；第二，梁薇要是到香港来，有一个舒服地方安置；第三，也是主要，曰后他是要把舅妈也接过来，即便老太太只是过来住几天就回去，也总不能让她住这里吧？
这样一想，他愈发心动起来，“嗯，这是个好提议，我明天……天亮就去找艾伦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