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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拂林犬和猞猁(一)

    王佑安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确实能干。

    拿了萧南二十贯钱后,他第二天便派人来回禀,说耕牛和耕犁等物什都买齐了。

    萧南听了玉竹回禀后,心里也起了想出去走走念头。

    另外,她一直想着如何升级,好容易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管能不能成功,她都要试一试。

    于是,萧南趁着崔幼伯来暖房给‘儿子,读书当儿,把自己买了个山林事儿大概说了说,还隐晦告诉他:“······因都是沙土地和荒地,若想耕种作物话,须得雇佣大批农户来开垦,这样一来,耗费银钱也不少。”

    说道后,萧南还故作后悔说道,“唉,还是老人们说得对呀,‘贪小便宜吃大亏,,这山林看着便又因跟我买那几条街挨着,我便想着一起买了算了,好歹也算是个田产。待秋日,也可以跟着郎君一起去打猎呢。”

    随后,萧南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嘟着小嘴儿,抱怨道:“哎呀,我怎么忘了,今年我不能骑马打猎呢。”

    崔幼伯读完一节,听到萧南话,不由得抬起头,正巧看到自个儿媳妇小女儿态显娇憨模样。

    看到萧南,崔幼伯不由得回想起昨天瞧见阿槿,心里纳罕不已,明明都是孕妇,明明都是发福,乔木小胖脸儿看着像一个白里透红大苹果;而阿槿却是满脸蜡黄,脸上斑斑点点憔悴模样。

    若是有人虐待还能说得过去·偏他派人专门调查过,那人回来禀报说,八少夫人虽然不喜阿槿,对她也不甚亲近,但该有份例并不曾亏待了阿槿。

    乔木甚至为了撇清和阿槿关系,从来不亲自插手西厢房事儿,一切都交给大夫人派来魏妈妈打理。

    至于那位魏妈妈,崔幼伯某日去给大夫人请安时候,也顺便问了一句。

    大夫人说魏妈妈性子耿直·处事不懂得变通,这才会被人排挤出正堂。

    像她这样仆人,忠心有余,但综合能力不强,不适合做管事,却极适合照顾孕妇或者病患。

    据说当年,三郎君崔叔伯得了虏疮,还是魏妈妈亲自照看好呢。

    大夫人说,如果别人还有可能被人收买谋害阿槿,但魏妈妈绝对不

    崔幼伯或许不相信萧南·但绝对相信自己阿娘。

    阿娘说魏妈妈可靠,那么魏妈妈就一定可靠。

    再者说,崔幼伯也曾经问过阿槿,阿槿除了抱怨萧南不让她见自己外,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不满。

    至于屋子里冰、案几上水果和衣料什么,崔幼伯有眼睛,都曾亲眼看到。

    魏妈妈对她也甚是照拂。

    由此可见,阿槿日子过得还不错,谈不上虐待。

    可为毛一个怀孕就让当年那个娇俏可人小丫鬟,变成了个面目可憎老婆子?

    再看自家老婆萧南·一张圆脸,白白胖胖像刚刚出炉白面蒸饼,肌肤细腻是连个毛孔都没有·看得崔幼伯只想掐两把。

    而事实上,崔幼伯也确实掐了。

    萧南嘴角抽了抽,眼珠子往下转了转,正巧瞥到那只白皙手正不客气扭她脸上······这人,没受什么刺激吧?!

    崔幼伯手掐上那白白嫩嫩脸颊后,只觉得指腹间一片细腻柔滑,简直比刚刚做好乳酪还要润手。

    一时忘情,崔幼伯又用力揉了两下·恩恩·手感真好,跟六哥拿来什么奶油还要细嫩。

    “哎呦!”萧南原以为这家伙只是一时脑子短路·也就忍着让她吃自己嫩豆腐。

    谁承想,崔幼伯摸着摸着还上了瘾·手底下也没了分寸,掐得她还真有几分疼,便故意轻呼一声,提醒某人‘该放手啦,。

    崔幼伯正跟记忆里奶油做着对比,耳边一声惊呼,让他立刻回过神儿来,慌忙松开手,只见萧南白嫩嫩、红嘟嘟脸颊上竟有两个大大指印,顿时惭愧连声道歉,“都是我不是,想事情竟出了神,伤了娘子,为夫真是该死。”

    萧南勉强笑了笑,嘴角扯动间,还伴有轻微‘嘶嘶,声,显然是被掐疼了,让崔幼伯听了加愧疚,都不敢去看萧南脸,不好意思垂下了头。

    低下头崔八童鞋,也就没有看到萧南眼中一闪而逝冷意。

    萧南揉了揉脸颊,强笑着劝道:“郎君说得什么话?咱们是夫妻,彼此间亲密些也是应当。说句不害臊话,乔木见郎君这样,很是……很是高兴呢。”

    崔幼伯一听,立刻抬起了头,两眼亮晶晶看着萧南,脸上露出一抹惊讶和欣喜,隐隐还有一丝得意。

    萧南见他手指又开始活动,忙又补充道“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孩子,我身子变得有些敏感,稍稍用力碰一下,皮肤就会发红,甚至还会受伤呢。”

    崔幼伯脸上笑意顿时僵住了,略带愧疚急声问道:“那、那刚才—”

    萧南打断他话,笑着安抚道:“无妨,刚才郎君也没有用太大力,呵呵,是我身子不好。”

    饶是崔幼伯脸皮再厚,听到萧南这么说,他表情也很是讪讪,道:“都是为夫不好,以后不会,呵呵,不会了。”

    萧南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纠缠下去,她今天谈话目还木有达到呢,连忙拉回正题,道:“那山林虽麻烦了些,但既然买下了,我就要好好打理。幸好花费不是很高,”

    崔幼伯打断道,“多少?娘子私房都买了坊市,手头上短缺些也是正常。如果数额不大话,我这里还有些,不如你拿去用吧。”

    萧南笑着拍拍崔幼伯手背,表情很是满足和感动,说道:“乔木先谢过郎君了。不过,郎君跟我不同,我整日内院,也不出去交际,花销也少。郎君却要应酬,喝茶、饮酒观花,哪一项不要银钱?”

    说到这里,萧南带着几分羞赧几分不安,小心试探道:“其实,我还想着多给郎君准备些银钱,以便郎君出门时候打赏下头人。

    但、但又担心郎君误会……郎君,你千万别多想,我真没有别意思,只是想着咱们是夫妻,是一体,我银钱也是你银钱······

    过去,我可能不太会说话,让你误以为······”

    萧南不着痕迹将过去两人吵架中,关于银钱方面冲突,解释了一番。

    其实吧,崔幼伯也不想相信自己妻子给他零花钱,是施舍,是怜悯。

    比起这些让人不堪理由,崔幼伯愿意相信,萧南肯把自己私房送给他花用,是为了妻子责任,是爱他表现。

    而此刻,萧南小心翼翼样子,再一次取悦了崔幼伯,也让崔幼伯骨子里大男子主义复苏,他豪气摆摆手,道:“我知道,过去娘子都是因为关心、爱、爱惜,这才……不过,我崔幼伯堂堂伟男儿,是咱们辰光院一家之主,理应养家糊口,哪能用娘子私房···…过去事就算了,下不为例哦!”

    萧南忍着笑,略带敬畏连连点头,“嗯,郎君话,我记下了。”

    崔幼伯放完大话,才发现刚才话说得有些空,他俊脸一红,描补道:“我也知道现我没有差事,也没有产业,不能给你养家银钱。

    不过,你放心,按照咱们崔家家规,男儿弱冠后,家里便会分一些产业给他。我、我再有两个月就弱冠了,阿娘定会交给我一些铺子和田产,届时,我一定把所有银钱都交给你。”

    崔幼伯似是想到了什么,反手抓住萧南小胖手,郑重说道:“乔木,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不让你七嫂面前抬不起头来。”

    看来,七郎和八郎谁能干议论,让崔幼伯很意呀。

    萧南也敛住笑容,定定看着崔助伯,用力点点头,“嗯,我信你!”

    和崔幼伯报备过后,萧南又借着去给大夫人请安当儿,把自己买了田产,想抽空过去事儿说了说。

    后,很是尊敬向婆母请假。

    大夫人对萧南恭敬很是享受,她满意点点头,叮嘱了她几句注意肚子里孩子,便准了她请求。

    临了,还主动问她要不要家里给她准备车架。

    萧南有点儿受宠若惊,连连推辞,只说自己只是出去转转,不敢劳烦大嫂和家里管事。

    大夫人也只是顺口说说,她心里很清楚,萧南是钦封县主,有相当品级车架。就是家里给她备了牛车,人家也未必肯做。

    不管真相如何,至少表面上,大家一团和气,婆婆、大嫂和小姑子们,个个巧笑盈盈,好不和谐一家人呀。

    次日,萧南梳洗完毕后,选了一件红黄色相间七破间裙,外罩一件素白色印红色团花广袖薄衫;乌鸦鸦长发梳成俏丽朝云近香髻,发髻两边各簪了一只小巧赤金荷叶小插钗;脚上换了一双平头小花草履,带着玉簪玉竹两个大丫鬟和四个红,以及七八个小丫鬟,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辰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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