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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撕心裂肺疼痛之声从深宫内传出,久久不能消失,令人所有宫中之人心紧紧揪一起,望着天空中那抹丝丝亮光,仿佛等待着黎明到来,消除这一切疼痛和不安。
暖春殿内,宫女急忙奔跑忙碌之中,接生婆双手占满了鲜血,一个心都七上八下,双眼都死死瞪着,不知道为何,催生之后小孩为何迟迟不肯出来。
太医焦虑门口等待着,施针之后怕就是这样情况,孩子一直生不出来,皇后一直受着折磨,就怕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此离去,如此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跟着陪葬。
凤钰一直跪坐床榻边上,单手紧紧握住白露手,给予她足够温暖和鼓气。另外一只手放白露嘴边,任由她疼痛时候啃咬,只为不伤了她舌头。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孩子却苦苦不出来,白露保留着后一点意识,心中也明白这个秋灵搞鬼,保留着一点点力气朝着凤钰小声说道,“去,去帮我……”
凤钰赶紧附身白露唇边,气息太过于微弱,话语声音也太过于低小,如此慌乱环境内,他根本都听不见,小声询问道,“我,我,你要说什么?”
白露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涣散看着凤钰,再一次鼓足力气道,“去找乐班外面演奏一下吧!”
“乐班子?”凤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还要什么乐班?
白露无力点了点头,如今她没有力气去盘查秋灵究竟是吓了什么蛊毒,只是希望通过乐曲来缓解一些疼痛,控制一下蛊虫。
凤钰一愣,见自己没听错,有些不知道这个时候还需要什么乐班,但是既然白露已经说了,那么他就去找好了,“去,给朕把乐班叫来,门外为皇后娘娘演奏!”
“啊?”承安公公愣住了,掏了掏自己耳朵见皇上表情,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错,顿时哭笑不得道,“哎呀,皇上丫,这个时候还要什么乐曲班子丫!”
“你只管去叫来就好!”凤钰一挥手,再次跪坐白露面前,双眼寸步不离注视着她。
承安公公叹了口气,只能跑出去为皇上叫乐班子了吧,心中只能感叹皇后好性情,都疼成这样了,还能听乐曲?
怪哉怪哉!
差不多一盏茶功夫,宫内乐曲班子马不停蹄跑来了暖春殿,全部一字排开,等待着主子命令。
承安公公顾不得喘气再次跑进屋子里面,擦了一把头上汗问道,“皇上,这,娘娘要听什么曲子呢?”
“慢一点……啊……”
“好好好,慢点,全部都要慢点,露儿,你疼就咬我手臂,不要把舌头咬住了!”
承安公公无语看着这两人,叹了一口气,屁颠屁颠跑了出去,叫了一声,“准备吧,演奏吧,来一首春花江月夜好了!”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乐曲舒缓音调慢慢传了出来,紧张气氛得到了一丝丝缓解,白露却依旧大喊大叫着,疼痛越来越来袭,只是不一定是,这次她是真感觉要生了!
“凤钰,你这个王八羔子!”尖锐骂喊声破口而出,顿时毁灭了这阵缓解,所有人惊恐看向白露和凤钰,就怕皇上一怒之下,掀了这屋顶,孩子也别生了!
“对对对,爷是王八羔子!”作为妻奴凤钰根本一点脾气都没有,还承认了自己是王八羔子,这样顿时惊讶了所有人眼睛。
承安公公默哀闭着眼睛,皇上已经无药可救了,他还是慢慢去听乐曲吧。
秋灵此时站门口角落里面,双眉怒瞪外面演奏乐曲班子。
她到现都还记得,白露告诉过她,蛊毒不仅可以用气味来控制,还能用音调来控制!
如此看来,白露意志力还真是惊人,如此疼痛下还能准确找到方法,她不得不说,太过于佩服了。
撇了一眼心疼白露凤钰,冷笑一声消失拐角处。
杨小玲看了一眼消失秋灵,再次将视线回到凤钰身上,女子一身要是能有如此爱戴自己男人,那得多幸福?
何况,这男人还是当家权势大男人!
黎明即将到来,日出而破晓。
房内依旧是痛彻心扉叫喊声,和忙碌奔跑脚步声,直到一声婴孩啼哭声传来,所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接生婆喜极而泣抱着婴孩,终于是生出来,终于是保住了自己性命,高兴朝着凤钰报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小公主一名!”
“公主?”原本都要昏睡过去白露一听到是女孩,力气一下就蹿上来了,眼睁睁看着皱皮如小老头孩子,差点泪奔!
怎么会是女孩,怎么会是女孩?
这个男尊女卑世界里面,她还得怎么给闺女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她男人丫!
哭死,累死,昏睡过去吧!
“露儿,露儿?”凤钰压根不看孩子一眼,看着白露晕死过去,心疼不得已,赶紧抱着她起身,厉声吼道,“让开,通通都跟朕回帝殿去!”
接生婆傻愣愣抱着手中哭泣女婴,叹了一口气道,“哎,又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姑娘,要是一个带把子,不知道皇后有多高兴丫!”
“嘘,你小声一点,公主就是公主,怎么不被待见,也是皇上闺女!”另外一名接生婆赶紧阻止这人胡说,皇族事情哪里轮得到她来插手?
杨小玲呆然站门口,恍然看着接生婆手中女婴,心中突然有些恶寒,女孩怎么呢?女孩就不被待见?皇后疼痛了一晚,差点以生命换来孩子,难道就因为是女孩,就觉得所有努力白费了?
怎么会有如此心胸?如此女子,怎么能当皇后母仪天下?
秋灵又从房间里面晃荡了出来,冷笑看着眼前忙碌人群,居然是一个女孩。如此一来,皇上依旧没有子嗣,没有太子,皇后要是不能再生话,百官岂能允许这样事情发生?
天下女子,充沛后宫,诞下龙种,岂不是正常事情?
……
这一次昏睡,白露几乎是睡了一天一夜,急坏了凤钰,太医一直说没事也无法减轻凤钰心中害怕和担心,连闺女来到世间已经一天一夜了也没有搭理。
白露是第二天早上才醒了过来,全身酸疼她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连体内蛊虫都懒得去管,吊了一口气就好。
睁眼所看到便是一双熊猫眼凤钰,特别惊讶问道,“你几天没睡觉了?”
凤钰已经有两天两夜没睡觉,此时见白露醒来,高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是出现无数次幻觉,所以十分淡定道,“不久,你什么时候醒来了!”
白露现是没有力气,要是由力气非要扇凤钰一巴掌,这都精神恍惚开始说胡话了,无力道,“醒来了,你没看见吗?”
凤钰当然是看见了,这样情况这一天里都出现不下百次了,摇头笑道,“恩,看见了,不过可能是我幻觉,其实你根本没有醒!”
白露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搭理凤钰了,这家伙担心她都担心出毛病了吧,抬起头朝着旁边守候宫女道,“公主了?我小公主了?”
虽然不是儿子有些失望,终究是她怀孕加如此痛苦才生出来孩子,大不了以后费心找一个好男人吧,找不到就干脆不嫁,她养一辈子也不能让闺女当小或者是和别女人分享男人!
宫女一愣,娘娘不是不待见小公主嘛,怎么一醒来就是问小公主?赶紧说道,“奶娘抱着外面喂奶!”
“我闺女凭什么喝别人奶丫!”白露顿时有些吃味了,就怕闺女之后不认她,那么她多可怜丫,“给我抱回来,我要我闺女!”
宫女顿时吓双脚一软,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露儿?”凤钰顿时醒悟过来,发现白露是真醒了,幸喜紧紧抱着她,朝着她额头上就吻了上去,“你终于醒来了,你终于醒来了,爷还好害怕你就这样睡过去,还害怕!”
白露突然之间有些泪眼花花,双手缓缓抱着凤钰带有牙齿印手臂,依稀记着是她咬,心疼道,“你笨蛋丫,没事把自己手送来干什么丫!”
凤钰此时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疼一下算什么,白露才是真疼,“以后咱们不生了,不生了!”
这一次生产实是吓坏了他,吓他差点魂飞魄散了。
白露想到这里顿时有些为难,她也不想生了丫,疼她作死心都有了,可是,“这次生是闺女,我要是不生,谁来接班丫?你那群百官还不闹腾死!”
“闺女咋了?”凤钰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白露再生了,“大不了爷让闺女女扮男装,当太子,当皇上好了,朕看谁敢说,朕就灭了谁!”
“开什么玩笑丫你!”白露哭笑不得,当皇帝有什么好?闺女去当,难不成以后还弄一个后宫男妃家里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