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刻,预想中翻天覆地的剧痛并没有到来,魏旸怯怯地睁开眼睛,带着未褪的恐惧,发现自己的手正被魏禛拉着,他连忙把另一只手也巴上,紧紧地拽住魏禛的手不放,又叫又跳,借此发泄出劫后余生的情绪: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蠢货。”魏禛看着被巴得死紧的手:“放开。”
魏旸依言挪开了手,然后……改而拉住了他的衣袖,揉拧着,有些别扭地说道:“五……五哥,刚、刚多谢你了。”
魏禛拧着眉毛,看着被拧成麻花袖子:“再不放手,老子踹你下去。”
魏旸立马收回了手,看向魏禛的眼睛里多了晶亮亮的东西。
自从上次亲眼见到魏禛空手打死獒犬后,魏旸就一直想找机会接近魏禛,眼下机会有了,但要怎么开口还是个问题?从小到大他就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思来想去最后出来的就是那种带了浓浓挑衅味的话。
魏禛被他这突变给弄得有些蒙圈。
“‘老子踹你下去’。”魏旸学着他刚刚的话,可惜他音色偏柔,也还带了孩子气,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反而变得不伦不类。
魏禛:“……”
“五哥,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嘛。”魏旸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期待。
魏禛:“……”
这蠢蛋在干嘛?好恶心!
这时,一道高挑的身影从两人身边默默地走过。
魏旸回过神来:“咦?啊——四哥,你怎么能偷偷摸摸地超过我们。”说完,又回头对着魏禛说:“五哥,我们快去拦住他。”
魏彻:“……”他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走过去的。
魏禛:“……”要拦自己去,关他什么事?
魏旸:“……你们干嘛都不说话。”
……
“四哥,你骗人,明明说不参与的。”
……
“今天我……今天老子一定会赢的。”
……
山路上,偶有山风拂来,带起了两边树林飒飒声响,伴着魏旸碎碎念声音,一路向上。
&
山路不太平坦,车轮轱辘碾过,偶有颠簸,车里置了软垫,倒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约莫行了半个时辰后抵达山顶的祭台,众人从马车上下来,各自三五结群地去赏景。
齐嫽并没这份闲心,招来盼春附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
“小姐?”盼春面带惑色。
齐嫽将东西交到她手里,轻轻地按了一下:“你素来心思细缜,此事关系重大,务必谨慎行事,若是没机会下手也别勉强。”
“奴婢知道。”
……
“请问,是善春姑姑吗?”
善春把自家小主子从马车下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唤,回身,见是两个丫鬟扮相的姑娘:“你是……”
“奴婢盼春,见过善春姑姑。”
“你是……”
“姑姑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处树后,盼春将手里的糕点盒递过去:“听说姑姑喜欢吃桂花酥,我家小姐让奴婢给姑姑送一些来。”
“你家小姐是……”善春微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京城出了名的醉江南糕饼铺子里的东西。盼春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善春看过去:“原来是大姑娘身边的,这怎么好意思……那就多谢大姑娘了。”
“是我们要谢才是。”盼春温善地笑道,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荷包递给了善春:“这段时间在宫里头劳姑姑多照拂我家小姐,这是我家夫人让奴婢交给姑姑的,一点小心意,往姑姑笑纳。夫人说,小姐性子比较直讷,有些事情上做得不足,让姑姑多关照”
善春捏了一下,荷包里装着的应该是一些金豆子:“盼春姑娘言重了,这是我分内之事……”
“呀!”善春正说着,被盼春的惊呼声打断。
“怎么了?”
“奴婢好像看到有条虫子落在姑姑的后衣领上,我看看,”盼春绕到她身后“真是虫子,山里头就是多虫蚁,姑姑别动,不然虫子落进衣服里就遭了,奴婢这就把虫子撵走。”
善春平日里最怕的就是这些蠕虫类的东西,僵着身子,脸色都跟着变了:“盼、盼春姑娘,你、你快些把那虫子弄走。”
“是。”
盼春手欺近,带出一道浅淡的银光,一根细针往善春的后颈肉处扎了一下。
“嘶——”善春敏感地察觉到那股刺痛,吓得脸色一白:“盼春姑娘……那虫子……是不是咬了我一下。”
“这虫子虽然长得是骇人了些,不过并不咬人的,姑姑别怕。奴婢已经把它抓下了。”
盼春把帕子上的小虫递到她面前。善春面露厌恶地让她赶紧丢掉,伸手摸了摸后颈处,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姑姑怎么了?”盼春关切地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你帮我看下,我脖子后面怎么了?”
盼春依言过去一看:“咦?是这里吗?”她伸手点了下那处被针扎过的地方。
“对对对。”
“咦……”
“怎么了?”
“好像……是被蜂蜇了。”盼春在她后边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只死蜂:“这蜂生得好奇怪。”
确实是奇怪,通体红色,善春正想进一步看个仔细,盼春忽然一哆嗦,把手里的死蜂丢了出去,掏出帕子一个劲儿地用力擦着手心。
“怎……怎么了?”
“那蜜蜂——”盼春刚说三字又突然收声:“我也不太确定,姑姑还是随我走一趟,问问我家小姐吧。”
什么最吓人?就盼春现在这样了,话说一半又不说,还一脸的慌急,确实把善春唬住了,跟着她一块过来见了齐嫽。
马车里,主仆俩人在善春面前又演了一场。齐嫽“认真”地听完盼春“面带惊色”的描述后,秀眉拧起,一脸的严肃。
“大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善春已然被主仆俩的戏给吓到了。
“确实是有问题,”齐嫽的拇指与食指轻轻地磋磨:“依盼春所描述,那应该是‘鸢蜂’。”
“那是什么?”
“一种有毒的蜜蜂。”
善春沛然色变,齐嫽继续说道:“‘鸢蜂’是一种生于南疆的蜂虫,以捕食其他蜜蜂为食,其毒性十分的烈,毒性攻心,被它所蛰之后,会出现头昏,恶心,身体发麻,然后从伤口处开始溃烂,如果没及时治疗,最后将会全身溃烂致死。我幼时随父亲出行南疆,曾亲眼目睹一人被鸢蜂所咬,死状极惨……”
盼春觑了眼,果不其然地看见善春已被吓得面无人色。
------题外话------
噔噔噔,
千呼万唤始出来,一只胖纸出墙来。
终于,在我不懈的督促与爱的鞭策之下,某楠的文开出来了!
一个十分狂拽酷炫屌炸天(犯二逗比蛇精病)的名字,叫《论称霸世界的正确姿势》
哦嚯嚯嚯,讲述的是……一个按女强文设定是活不过两集的战五渣的胖纸,因为抱了一根大粗腿,最后逆袭到全剧终(PS:据说是要一百二十万字,一百二十万字,一百二十万字,说三遍。)
这货的文风跟老猫的清新淡雅不同,走的是小白搞笑逗比的路线,反正我是看得很开心。
希望大家也能去看一看,瞧一瞧,好看,表扬老猫,不好看,去打小楠!
记住,书名是《论称霸世界的正确姿势》,作者:西楼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