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苍白着一张脸从饭店出来之后先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不久之后,童婳终于等来了自家的司机,匆忙上了车,童婳抖抖索索的打通了父亲童百川的电话,并且要他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赶快回家。
听到女儿慌乱失措的话语,还有那近乎尖叫的声音,童百川只觉得是出事了,于是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向秘书交代了一声,便往家里赶去。
现在童婳可是童家的摇钱树,他公司近几年已经亏损严重了,所以无论如何童婳不能出事,他还指望着童婳嫁入权家之后能帮帮自己的公司呢。
方才看到的人对于童婳来说无疑是要命的事情,现在她是权湛的未婚妻,可是若是被权湛知道了当年的那件事其实是出自她的手,她真的无法想象她最后的下场是什么,童家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另一边她又恨透了容颜,四年前非但没有死掉,而且还怀孕,生下了权湛的孩子,这个野种的命竟然这么大。
不……不行……今天的这一切来的太不容易了,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才是日后权家家主的正牌夫人!
容颜只不过是童家的私生女,根本就不配和她相提并论。而且,很快容颜和她的儿子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一次她要亲眼看着容颜断气,看着她的尸体进入火化炉,化为灰烬!
越是想着,童婳的表情就越是狰狞,整个车内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司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透过后视镜看到大小姐苍白而又阴狠的面容,心里只觉得毛毛的。
只能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往童家别墅的方向开去,以往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司机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童家的别墅。
一下车,童婳顾不得拿包包就直接冲进了门,和正准备出门的童夫人撞个正着。
“怎么回事?你不是出门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童夫人摸摸胸口,责备的看向冒冒失失的女儿。
可是仔细一看,童夫人立刻皱眉,这是怎么了?一向冷静高傲的女儿怎么一脸的慌乱?那阴沉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妈不要出去了,出事了。”童婳说完,拉着童夫人就往客厅走去。
被童婳吓了一跳的童夫人也没有反抗,任由童婳拉着自己往客厅走去。看童婳这样子,这事情怕是不小!
“婳儿,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童夫人蹙眉看着自己的女儿。
“容颜还活着,还有一个儿子,而且现在人已经回来了,权湛也见到了他们!”童婳简单明了的将事情说了一边,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她只想要解决的办法,不想再重复说这件事了。
“你说什么?容颜回来了?而且还被权少看到了?”童夫人一听,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如果权湛知道了这件事,那童家就完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否则他们这几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我下午的时候跟他一起看到容颜的,你觉得呢?”童婳烦躁说了一句,而后看着母亲一直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便又开口道:“妈,你不要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了,我已经够烦了!”
“你烦什么烦,当年你要是肯听我的话亲自去证实一下容颜是死是活,还至于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吗?”童夫人看着花容失色的女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事情给解决了。”童婳揉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童夫人看着童婳摇摇头,出门迎接自己丈夫去了。
童百川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里一脸烦躁的童婳,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有什么大事吗?”
童夫人看着烦躁的女儿,立刻在丈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却见童百川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妻子。
“清芳,你确定?”童百川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容颜回来了,那么当年的事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那样,权湛的怒气就会全都撒在童家的身上。
如果权湛要对付童家,童家还真的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不行,那件事已经被掩埋了四年,绝对不能让它浮出水面。
“爸爸,你快想想办法呀!那个容颜还真是命大!”童婳越说越是气愤,那个容颜活着也就算了,竟然还生下了权湛的儿子,这口气她怎么能咽得下。
而且说不定容颜还会母凭子贵,不行,她绝对会允许这样子的事情发生。
“你胡说什么,容颜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妹妹!当年你们做了那种事情,我已经无法阻止了,你们现在还想怎么样!”这些年来童百川对于容颜一直是心存愧疚的,再怎么说容颜也是他的女儿。
“我妹妹只有童瑶,容颜不过是个野种!她的存在就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你对妈妈的不忠!”童婳本就憎恶容颜,加上内心的恐惧,她更加的恨容颜了。
如果当年爸爸没有背叛妈妈,那么容颜也就不会存在,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事情!
“你给我闭嘴!”童百川气急,一巴掌就打了下去,直打的童婳偏过了头。
童婳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从下到大她都没有被打过一下,现在,她的爸爸竟然为了一个野种打她。
“童百川你疯了,你怎么能打女儿!别忘了这些年你是靠谁成了现在这样的!”童夫人刘清芳见女儿被打,也立刻火了。
“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都是你给惯得!”童百川气的脸通红,身子不住的颤抖。
“我惯得?你怎么不说婳儿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当年你带着那个丫头回来,你觉得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刘清芳怒极,也顾不得自己多年保持的贵妇形象了,像是街头泼妇一般撕扯着童百川。
“你放手!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和泼妇有什么区别!”童百川厌恶的甩开刘清芳,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