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均泽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阎轻兰被利剑刺伤的那一幕,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兰儿。”在这宁静的夜,传出他的惊呼,这样的惊呼,听起来特别凄厉,阎轻兰看到阳均泽,嘴角微微勾起,只不过,下腹传来的痛楚,让她眼前一片模糊,在她失去意识只见,她似乎看到阳均泽用力把阎靖铭震飞了。
阎轻兰没有看错,阳均泽确实已经把阎靖铭震飞了,阎靖铭飞出几十丈远,口吐一口鲜血,他愣愣地看着阳均泽,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子,功力竟然这么深厚,只出一掌,就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几乎都震伤了。
知道如果继续待下去,这个发怒的男子,一定会把自己送去见阎王,他连忙趁着阳均泽抢救阎轻兰的空档,急忙逃开。
“兰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阳均泽颤抖着声音,低低地说着,他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喂给她一颗治疗外伤的药,然后小心地拔出插在阎轻兰腹部的剑,再扯下自己的内袍帮她包扎,阎轻兰早已经晕过去,已经听不到阳均泽的低语,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变得很苍白。
阳均泽处理好这一切以后,才仔细地为阎轻兰把脉,直到确认她无性命之忧,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过,看到她被染红的衣裳,他的心就抽痛得厉害。
得到消息寻来的殷逸寒兄弟,看到阳均泽抱着昏迷不醒的阎轻兰,不禁吓了一大跳。“均泽,轻兰她怎么样?没事吧?”连他都没有发现,他问这话的时候,声音夹着一丝颤抖,殷逸航也是期盼地看着阳均泽,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阳均泽看了这紧张的两兄弟一眼,低低地道:“无性命之忧。”
兄弟两齐齐松了一口气。“均泽,是何人要害她?”殷逸寒看看四周无人,不解地道。
“阎靖铭。”阳均泽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刚才他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他没急着收拾他,因为,相对于收拾阎靖铭,他更紧张阎轻兰的伤。
“竟然是他?这个混球。”兄弟俩恨恨地道,虽然阎靖铭跟他们是表兄弟,可是,阎靖铭实在太过歹毒了,他们对他均无好感,如今更甚,竟然想要杀害阎轻兰,实在是歹毒极了,要知道,阎轻兰可是他的妹妹啊。
“均泽哥,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殷逸航气呼呼地道。
“对,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一个教训。”殷逸寒也沉声道。
阳均泽抱起阎轻兰,看了兄弟两一眼,轻轻地道:“我想要他的命。”
殷逸寒:“……”
殷逸航:“……”
阳均泽看了说不出话来的兄弟一眼,淡淡地道:“我要把轻兰带回家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她一根汗毛。”说完,就抬步离去。
兄弟二人呆呆地看着阳均泽抱着阎轻兰离开,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阳均泽抱着阎轻兰,缓缓在黑夜中行走,他不敢施展轻功,怕动作太大,扯动了她的伤口,而他的贴身侍卫雷云和雷雨轻功不如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追上他,他一听说阎轻兰失踪了,就连忙施展轻功去到静园,然后循着静园最偏僻的路径一路追踪,最后终于在这荒山野岭寻到了阎轻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阎轻兰还是受伤了。
看着阎轻兰发白的脸,他的心好痛,他抬头,轻轻抚了抚她的脸,低低地道:“轻兰,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可惜,阎轻兰还是安静地睡着,没有听到他的话,自然也不会回答他。
“公子,阎姑娘怎么样?”终于找来的雷云和雷雨,看到阳均泽抱着阎轻兰,小心翼翼地问道。
阳均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受伤了,雷云去给我弄辆马车来,马车内,记得铺上厚厚的毯子。”
“是,公子。”雷云连忙领命前去,雷雨默默地跟着阳均泽身后,随时听后他的差遣。
雷雨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刻钟,就寻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按照阳均泽的吩咐,铺上了厚厚的毯子。
阳均泽点点头,抱着阎轻兰上了马车,他轻柔地把她放在马车内,让她躺在厚厚的毯子上,然后温柔地帮她盖好被子,轻声对着赶车的雷云道:“雷云,去别院,走平坦的路,赶车慢一点。”
“是,公子。”不用提醒,他也知道要这么做,要是害阎姑娘伤口裂开,估计公子会揭了他们的皮。
马车,缓缓地行走在平坦的官道上,车内,阳均泽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阎轻兰,他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脸上表情相当复杂。
刚才他给阎轻兰把脉的时候,发现她竟然中了锁颜术,他以为,锁颜术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绝迹了。他知道这门武学,还是从尹伯口中听来的,没想到,当今世上,竟然还有人会锁颜术,这样就算了,锁颜术竟然还被用在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上,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断。
所以,他才急于把阎轻兰带走,不让她回静园,因为,他急于找尹伯求证,看看阎轻兰是不是真的被施了锁颜术。虽然他不介意阎轻兰长相平凡,但是他希望能还原她的真面目,让她能顶着自己真正的脸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