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知抱了多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季末已经擦干了泪水,她不想让他感觉她在哭泣。
可她没想到的是安凯宸抱着她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她的颤抖,知道她在哭泣,可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可能她是觉得明天他就要订婚了,所以才这样索要一个拥抱。
松开了她他很快上了车。
季末就那么望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眼前,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掉落。
最大最豪华的英皇国际大酒店此刻热闹非凡,进来的都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要嘛就是商业大亨。
今天是凯皇国际总裁和余氏千金的订婚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安余两家都在忙着照顾客人,而安凯宸此刻却是坐在自己的别墅的阳台上抽着烟,他扪心自问,真的要订婚吗?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真的要和这个陌生的女人过一辈子吗?
答案显然是,不。
突然的就很想问她最后一次,很想听听她说话。
没有犹豫拿起电话就拨了那个号码。
季末一大早就坐在机场的等候室,她买的是最早的航班,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起飞。
嘟嘟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来一看,心一抖,没想到他会打过来,按下接听键,他醇厚的声音就响起。
“在哪呢?”
季末一惊,以为他知道了自己要走,声音有点哆嗦,“上,上班。”
那边的安凯宸沉默了一下,他没想到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她却如常的在上班,虽然差不多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但他还是问了出来。
“我今天就要订婚了,你–有什么想法,如果你不想我和别人订婚的话,我可以不……”
他的话还说完,季末就打断他。
“我祝福你。”
心一冷,安凯宸冷笑了一声,到这个时候她还是说着这样的话,这让他的心骤冷,又笑自己傻,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吗?
没有在说什么,挂断了电话,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门外又响起了飞鹰的声音,“老大,时间到了,差不多该走了。”
又沉默了一下,他走出了房间。
握着手机的季末哭的不能自己,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机场内人来人往,就看到一个女子坐在那里嚎啕大哭,看的人都为之动容。
订婚宴现场,所有人都呆着笑容无不羡慕着眼前这一对新人,还有两家的老人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只有安凯宸一个人脸上没有表情,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承受着这一切。
好像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司仪拿着话筒说着应承的话,说了一大堆后,开始了正式的开始。
“让我们热烈欢迎这一对经历了无数风雨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新人。”
一下掌声四起,余晴月带着笑容的挽着安凯宸的胳膊走出来。
而那边季末已经在检票登机,最后看了眼这个城市她毅然的上了飞机。
……
订婚宴的现场,安凯宸阴沉着一张脸,所有人都欢喜,只有他一个人不开心,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心不在焉的跟这些行色的人敬着酒。
一杯一杯的灌着酒,人家一杯他三杯的喝着,可想而知那场面是怎样的激烈。
虽然是订婚宴,可也不比结婚那样场面差,因安凯宸是商业大亨,所以那订婚宴场面是相当豪华。
**还没到来,人人都在敬酒,他心不在焉的的敷衍着。
而此刻的季末坐着的飞机已经起飞,和她的心情一样说不出的心酸,所有的一切都再见。
到了**时刻,司仪拿着话筒,“下面让我们的新人交换订婚戒指。”
站在中央有点微醉的安凯宸,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有点恍惚,这一切仿佛感觉不真实所有的东西仿佛是在漂浮着,晃了晃脑袋,眼前的女子变成了心心念念想着的人,那倔强的样子仿佛是在询问他为何辜负了她。
他的心一阵揪疼,突然把眼前的人楼在怀里,呢喃道,“不要在离开我了好不好,末末,我们好好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被他抱在怀里的余晴月身躯一震,以前就感觉到他心里有个人,现在看来他的心里真的住着有个人,心一疼,搂紧了他,“凯宸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听到这个声音的安凯宸一下推开了眼前的人,有点恼怒自己怎么就把她看成了她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小。
司仪赶忙打圆场,“我们的新人似乎有点激动,下面请新人们相互交换订婚戒指。”
两个手里拿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走上台,把手里的东西分别递给安凯宸和余晴月。
安凯宸仿佛愣住了般不为所动,令余晴月拿着戒指的手僵在半空中,有点尴尬。
安初云也有点着急,现场有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人,这一场订婚宴可不能成为一场笑话。
在愣了很久挣扎了很久后,安凯宸接过来旁边的人递过来的戒指,就算自己再怎么坚持,她也不愿在多看自己一眼,那么他还在坚持什么?
就在他拿出盒子里的戒指的时候,飞鹰突然上来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咚!的一下,手里的戒指掉落滚了好远,清脆的响声令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安凯宸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他的动作。
车子开的很快,心急如焚,本以为自己就要和那个他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却没想到飞鹰带给他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她走了,她竟然就那么走了,就在他将要订婚的这一天选择离开,这代表了什么?
会是因为他订婚吗?突然就很想笑,他真的搞不明白这个女人心里的想法。
疯狂的加着车速,到了机场,他下了车,在机场里找了半天也每个人影,给飞鹰打了电话,让他查清了她所乘的航班后他有点失落,她搭乘的航班已经起飞,有点颓然的坐在了机场的大厅里。
他笑自己,这一辈子怕是都败给了她,那个叫季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