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九章 陈涉

    天龙门,书斋中。

    “父亲!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杀了那王八蛋,他敢如此挑衅于我!”邬焜摸着昏昏沉沉的后脑勺,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对着眼前品貌看起来十分忠厚的中年人说道。

    “你给我闭嘴,畜生。你都做了些什么,谁让你去主动挑起事端的,我天龙门的颜面,都快被你这畜生丢尽了!”中年男子指着邬焜说道,满脸都是厌恶的表情。

    “既然你已经同意了,我跟薛府的亲事,为什么连我扫除我认为的祸害,也要插一脚,你还是不是我爹?”邬焜杵着黑色的长棍站了起来,对于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很是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别人都认为自己这个父亲对自己很是溺爱,而只有他才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的嘴脸,除了对自己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意外,从未管过自己,别人都在修炼的时候,他从未带他拜过师傅,若不是他自己参考书籍,恐怕连现在的元婴初期都没有。

    面对自己这个父亲,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怎么形容他。没有一丝骨子里的亲戚,只有放逐和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轻视感,仿佛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一般。

    “还敢顶嘴?你给我去思过崖待一个礼拜,这订婚仪式无限期延迟,临办事之前给我找这么一大堆的事情。”邬炎从门外叫进来俩个侍卫,把邬焜带去了思过崖。

    “这个畜生!尽会给我找些事情,丢尽了我天龙门的名声。”邬炎觉得余气未消,在邬焜被拖出去之后,又是骂了几句。这次天龙门在十大门派中间,因为邬焜,这名声可谓极为难听,甚至是沦为笑柄了。

    此战过后,相信“宇文凌”这三个字将名声大震。

    新人大比的赛事还在继续着,精彩的开场给了众人一个意外的惊喜后,下一场的挑战在玲珑福地开始。

    “不知道,年轻一辈赫赫有名的弓箭狂,能否给在下一个机会。”玲珑福地的一名手持长刀的绿衣男子走上了擂台中间,第二个挑战的却又是羽化门的人。

    场上所有的人,不免又打算了起来,每一次比赛都会事先做好计划,可每次或多或少都会有意外产生,而这次,从一开始就一个猛料爆炸了开来。

    气氛安静了下来,陈涉背着漆黑的长弓站了起来,没有什么言语,直接走到了擂台的中间,不言以明——他接受了挑战。

    “羽化门,陈涉,拜请赐教!”陈涉从背上取下漆黑无比的长弓,黑色的长弓上一股亮光在上面不断的流转,血色的夜枭张开眸子,仿佛已经看到了猎物一般。

    “玲珑福地,黄伟伦!”男子报了抱拳后,双手握住恐有千斤重的长刀,元婴初期的气息,没有丝毫保留的,全部爆发了出来,如同远古的野兽看上了自己喜欢的猎物一般,志在必得。

    宇文凌看着陈涉的身影,心里只笑那黄姓人太过于轻敌了,纵使他身上有一股锐气,历经百般生死搏斗,可是轻敌乃大计。

    一个弓箭手和一个剑客差不多,善于找出对方的弱点,每一次打的都是最薄弱的地方、露出破绽的地方,所以说弓箭手和剑客是俩个修为进展比较缓慢的俩个职业,他们需要全方面发展,借此找出对手的弱点,以最小的代价击溃对手。

    陈涉的身影迅速的往后退去,在十步之远,一个弓箭手最大的优势和最大的劣势都是在于距离,他们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发挥自己所有的长处。

    但是一旦距离过于近的话,他们的实力就不是一成俩成的下降了,可能多达七成或者八成。

    长弓举在手中,陈涉熟练的从身后拔出箭矢,搭在弓上,带着“嗤嗤”的破空声,剑痕穿梭过空气,向着黄伟伦的命门射了过去。

    黄伟伦当然不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弓箭的到来,大刀一挥,气罩出现在自己的四周,箭头撞在气罩上,让箭稍稍偏离了一点自己原先的轨道,这对于黄伟伦来说已经够了。

    “啪嗒!”清脆的一声,箭矢撞在了黄伟伦的身上,折成了俩瓣,落在地上。

    肉身竟然这么强,陈涉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惊讶,可仅仅止于此而已,他杀过的人中间,肉身还强的有的是,这点不足为奇,但是显然对方的手牌不止这么点,敢于如此挑战自己,必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黄伟伦,玲珑福地新人大赛第二名,一肉身强悍和臂力惊人而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杀出了重围,甚至险些成为一匹最强的黑马,成为玲珑福地新人王,最后侃侃的落败了。离冠军只差一点点,在决赛之前,他保持了七十二连胜的记录,唯独输在了最后一场上,差一口气。

    而成为冠军的人,恰巧也是一名弓箭手,所以在他来之前便已经打听好了所有的事情,来此之前,便已是知道了陈涉是共建设,来此的目的,便是想打败陈涉,看看弓箭手到底有多强,一雪前耻。

    长刀举在手中,浑身上下真气不停的流转着,“轰!”的一下,身上所有的衣服的炸裂了开来,露出黝黑雄壮的胸肌来。

    “吃我一刀,粘风逐月刀!”长刀挥舞着,风跟随着长刀便向着陈涉劈去,犹如势不可挡的风暴一般,要将陈涉硬生生地撕裂成俩瓣。

    带着一股肆虐的气息,长刀长驱直入,向着陈涉的面门逼去,让众人都看得心惊不已。

    刀芒可谓是异常耀眼,陈涉一个灵巧的转身,避开了长刀,又是一箭顺手射出,带着血色的光芒,箭矢直奔黄伟伦射去。

    “吼吼吼!”一声声咆哮从黄伟伦的嘴中吼了出来,箭矢被硬生生的震着,掉在了原地。

    长刀一挥,又是一股暗黑色的刀芒朝着陈涉劈了过去,陈涉不紧不慢,拉开弓箭,真气凝成一个箭矢,向前射去,将刀芒一劈为二,在原地炸开。

    陈涉找准了黄伟伦此时的一个破绽,真气凝成乳白色的箭矢,向着黄伟伦便直奔而去。

    紧接又是一剑,俩剑,三剑,四剑,一箭又一箭,封锁了黄伟伦所有躲闪的退路。

    黄伟伦长刀一挥,紫色的光芒瞬时涌在刀身上,一只紫色的鲮鱼浮现了出来,颇为灵动。

    “呵!”长刀挥舞着,一连劈开了三个箭矢。

    寒光一闪,黄伟伦感觉腿上一凉,一道箭痕浮现在黄伟伦的腿上,一丝鲜血从腿上滴落了下来,原来前面那几箭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后招,在陈涉发第五箭的时候,双剑齐发,而黄伟伦又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

    “到是我小瞧于你了。”黄伟伦看了看自己正在自动愈合的伤口,收起原本轻视的心态,眼前这个人,显然是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