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现在有谁跳出來敢质疑萧天的身份.花晋朝肯定会第一个冲过去打爆他的脑袋.
就在花晋朝躲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外面的情况的时候.萧天和那个妖兽已经战了不下几十个回合.双方依旧是不见胜负.打了个平手.
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萧天其实根本就沒有用全力.他跟这妖兽打.怎么看起來有点像是个小孩子打斗一样.
打了那么久.手段还那几样.闪避.放元气刃.然后再闪.再放.看的人眼花缭乱.其实是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杀伤力.
估计.萧天的一个九幽玄火下去.这妖兽就得立马面见阎王爷.
那妖兽倒是打的越來越兴奋.那看不清楚是多少爪子的爪子的挥舞的越來越开.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是说这个妖兽的叫声还真是非一般的难听.呜呜的像是小孩子哭一样.
要不是.萧天在最开始的就甩了结界出去.估计还真是非一般的扰民.
萧天一直沒有下杀手是有缘由的.他在等着那个女孩子出手.直觉里那个女孩子肯定是和自己有些关系的.但是萧天就是说不清楚这个女孩子跟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
“这样子打有什么意思吗.”那个女孩子莲步轻移冲着萧天走了两步.说道.
萧天的手中那一团幽蓝色的火苗再次升腾了起來.被他的手掌高高的悬在半空中.越烧越大.那个妖兽看到萧天手中的火苗.身体往前一突.又猛的缩了回去.那六个如同灯泡一般的眼睛中闪烁着恐惧.
“你是谁.”萧天侧过头看着那个女孩子问道.
“你又是谁.”那女孩子的长发垂在眼前.像是黑夜里的游魂一样.萧天想去看她的面孔.但是却根本看不清.
“萧天.”萧天大声的说道.这个女孩子正在燃烧着她的内心.
在听到萧天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个女孩的身体猛的一震.脑袋猛的抬了起來.那一张面孔清晰的呈现在了萧天的面前.
萧天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动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此时此刻出现在他的面前会是这个女孩.这怎么可能.
但是.他的眼睛并沒有什么办法可以去欺骗他.往事一幕一幕的出现在了萧天的眼前.多久了.却沒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怎么会是你.”萧天的语气带着重重的鼻音.说道.说的很轻.像是生怕一说重了就会吹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一样.
女孩子的头再次垂了下來.很黯然的垂了下來.很多事情在后來她都知道了.也知道是萧天救了她.
后來.在很多个可以让她回忆起以前的地方.她都问过自己为什么要拒绝这个男孩.
但是.就连她自己都沒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一切就像是上帝画出來的怪圈.无论他们怎么走似乎都走不出这个怪圈.
女孩沉默着.一句话也沒有说.或许是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或者是她现在害怕遇见萧天.害怕遇见这个曾经很爱很爱她的男孩.
“薛静.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杀人.”萧天大声的吼道.就连周围的空气都随着萧天的声音颤抖了起來.
这句带着强烈的元气说出來的话.让周围的所有的一切都逼退了好几步.那个妖兽更是被萧天直接从口中震出了一滩绿汪汪的血.
萧天沒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内心强烈的波动.即便是他现在是一个元婴期的强者.也沒有办法办到.
“萧天.这不是我愿意的.不是我愿意的.”薛静捂着脑袋拼命的喊道.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
萧天神情一震.凌厉的宛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狠狠的看向了那妖兽.如果不是薛静愿意的.那就是这妖兽的所为了.
那自然是留它不得了.看到萧天的目光.那妖兽的眼睛斜着看向了薛静.爪子猛的一用力.就要朝着薛静扑过去.
但是.只可惜它的速度还是不行.萧天的速度远远比它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萧天直接腾空跃起.手中的幽蓝色火团光芒大盛.直接朝着那妖兽的脑袋砸了下去.
火团压下去.那个妖兽嘶嘶的嚎叫了一声.不过这是它留个这个世界最后的声音.九幽玄火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大.尤其是针对这些孽畜.那更是强大了好多倍.
幽蓝色的火团转瞬间就将那个妖兽整个的吞噬的连个渣都沒有剩下.
在那个妖兽灭亡之后.薛静的身上居然在瞬间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她那遮挡住面孔的长发不见了.而是变成了齐脖子的短发.身上的碎绿连衣裙也变成了白色衬衫搭配热裤.
薛静不好意思的看着萧天.怯生生的说道:“萧天.对不起.”
萧天仔细的看着薛静.她和之前沒有多少改变.只是更加的成熟了些了.也更加的漂亮了.
“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摸样.”萧天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那好像是二月十五的时候吧.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我正趴在窗台上看月亮.然后猛然间感觉的脖子上好像被什么虫子给盯了一口.但是.我也沒有怎么在意.摸了摸感觉脖子上沒有东西就算了.”
听到这个.萧天的心里咯噔一声.月圆之夜.这事情还真的得怪他.他当时早就发现了薛静是正罡天体.算算日子.薛静的正罡天体复活的时间应该是三月十月.不是二月十五.看來是那个孽畜瞅准了薛静.捷足先登了.
顿了顿.薛静接着说道:“结果.后來沒多久我就感觉身体十分的疲惫.无论晚上睡多早.还是感觉很困.这样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吧.有一天.我妈咱给我洗头发的时候猛然间发现在我的脖子上有一个动物的纹身.她还责备我搞那么一个难看的纹身.我当时以为我妈在逗我.结果一看我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出现了那么一个纹身.其实当时我也以为是纹身.但是我并沒有纹身过.当时虽然纳闷.但是也并沒有把那个当成一会事.”
这么说.萧天瞬间就明白了.是那孽畜提前一个寄宿在了薛静的体内.吸收薛静体内的先天元气.促进自己的成长.
薛静说到关键的地方.眉头紧紧的皱了起來.这对于她是一段十分惨痛的过去.一段不愿向人提起的伤疤.
“结果.就在三月十五的晚上.噩梦开始了.那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噩梦.我就睁着眼睛看着那个噩梦在我的身上发生.那天晚上的月光十分的皎洁.透过纱窗洒在了我洁白的被子上.我猛然间感到自己的脖子十分的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往外面钻一样.这疼痛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然后就看到一个和我的纹身上一模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床前.”
薛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睁眼看着发生在他的眼前的一切.
“它是那么的丑陋.我的呼吸都猛的停滞了.但是我的眼睛却是始终停留在它的身上.一刻也沒有停留.而在我的脑海中回响着一个声音.我知道那是它的声音.她说她是一个來自远方的神兽.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的化身.她在跟我说着她那可怜的事迹.她说她十八岁就嫁给了一个当地的财主.一个年仅二十八岁的财主.但是那个财主喜欢花天酒地.喜欢喝酒.把她娶回去之后就一起睡了五个晚上.然后就再也见到她那男人的影子.她就每天对着一只蜘蛛说话.他那个男人每次喝了酒回來.不是冲他发酒疯.就是打她.”
这似乎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萧天静静的听着.并沒有打断薛静的声音.
这个听起來像是神话一般的故事.却是赤果果的发生在眼前.就连花晋朝这个从來都不信奉任何神灵.也不相信任何神鬼论的人开始相信了起來.
因为太过于匪夷所思.今晚发生在这里的所有的事情.都离花晋朝的生活太远了.这些东西平日里他是想都不敢去想的.这简直就想是一部十分真实的电影.
薛静的声音再次缓缓的响了起來.在这个灰蒙蒙的小镇的街头.像是一个古老的游方的老人.说着那些本來就是來自传说中的故事.
“终于有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了那不是人也不是鬼的日子了.她从哪个家逃了出來.四处流浪.终于.在两个月后.她把自己嫁给了一个最穷的人.她觉得既然最富的人是那么的沒有良心.那就嫁给一个最穷的人吧.起码她可以过上一个人的日子.可惜.她又一次想错了.那个最穷的人是当地出了名的赌鬼和酒鬼.他跟那个财主一样.在第一次看到如花似玉的她的时候.就直接扒光了衣服朝着她扑了上來.但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沒有延续多久.他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她变成了他发泄的工具.”
说到这里.薛静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眼角处挂着一行清泪.也许是她太深入这个故事了.也许是那个妖兽寄宿在她的体内也让她多多少少的感染了那个妖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