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花千落抱着苏瑾友情提供的一个戴面纱的斗笠狠狠的磨了一晚上的牙.
随着斗笠赠送的.还有一瓶药水.
也不知道苏瑾从哪里弄到的.只是抹了一点.那黑白分明的痕迹就不那么明显了.
对于这个结果.花千落当然是巴不得的.
翌日.众人纷纷起床.
“咚咚.”
不知道是什么声响.扰人清梦.花千落试图说服自己不去理会.但是却沒有想到.那个声音反而变本加厉.愈发的大了起來.惹得周围來來往往的的丫鬟小厮们纷纷对那发出声音的人投以注目礼.
看的那人浑身不自在.索性直接运起轻功跳到那个院子里去.
那声音越來越大.花千落终于忍不住.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了起來.
“谁啊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站在窗台正在梳理羽毛的岚凤.对了花千落愤怒的眼神.很不客气的赏了花千落一个白眼.
对.沒错.是白眼.
白.眼.
丫的.一只死鹦鹉也敢鄙视她.真当她病危啊
岚凤对于花千落的怒火很是不屑一顾.拍拍翅膀飞得老远.顺便送了她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花千落正不解是怎么回事.却听她的门外传來风轻压抑的怒吼声.
“亲爱的洛神大人请问你能否给老子解释一下.所谓的‘大清早’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时辰”
花千落很沒出息的瑟缩了一下. 求助般的看向岚凤.
“现在是什么时辰”
岚凤施施然的用嘴梳理了一下羽毛.‘扑棱棱’的顺着敞开的窗子飞了出去.留下一根羽毛.还有一声怎么听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的
“午时.”
午时
花千落有种想晕倒的冲动.
她在毒宗的时候养成了良好的作息时间.连寅时起床都沒有问題怎么现在
果然是生活太安逸了吗.是吗.是吗.
花千落觉得她以后有恢复在毒宗时的作息时间的必要.
蔫蔫的对门外的风轻应了句“马上”.花千落从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尊卑迎接站外门外的那位脾气时好时坏的大爷.
见过比她更苦逼的大小姐吗
“你怎么了.”风轻见到花千落眼底下那一片乌青.皱眉道.“你被人打了吗”
花千落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不是.”
昨天晚上苏瑾几乎子时都过了才走.她因为脸上的事情也沒有立刻休息.这么倒腾着貌似到了寅时她才躺在床上
本以为风轻会狠狠的讽刺她几句.却沒有想到风轻漫不经心的说道:“传闻毒宗大小姐勤奋刻苦.每日寅时必定准时开始一天的修炼”
花千落一惊.习惯性的便要摸向腰间.却只摸到了冰凉的碧血箫.
花千落猛然想到.她的身份令牌早已从腰间取下.放到了包裹中.
包裹包裹她的包裹呢
糟了
花千落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那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风轻拿出一块玉牌.放在桌面上.道:“现在我放心了.因为不可能.”
说着.还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花千落干笑着.在心中把那个恢复在毒宗时期的作息时间的计划默默地画了一个叉
“对了.这个还你.”
风轻把那块令牌推倒花千落面前.顺带着的.还有昨天晚上落在风轻那里的包裹.
“呃”花千落看着那枚令牌.一脸纠结.“那个其实我.咳这令牌”
啊啊啊啊她在说什么啊啊啊啊
“我知道的.”风轻突然点头.
把花千落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知道”花千落干笑着说.
“当初我和你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是从毒宗上跑下來的.这令牌.就是那时候偷的吧.”风轻看着花千落的眼睛.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清澈.看的花千落心里莫名的发慌.
那双桃花眼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就是看不穿她拙劣的伪装.
或许.他早就看出來了.
只是沒有点破.
又或许.是他不想点破.
花千落吞了一口口水.用干涩的声音说道:“嗯.或许吧.”
她不是应该一脸肯定说.嗯.对啊.你说的沒错.就是那时候偷的吗.
风轻笑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嗯.那就好.千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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