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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孰轻孰重

    “南橘.”北淮开口.刚想解释些什么.

    南橘斜睨了北淮一眼.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北淮见解释无戏.于是认错道:“对不起.让你徒增悲伤了.”

    南橘脸色严肃地走向北淮.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崩不住噗嗤地笑出來:“我能理解的.我奇怪呢.那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安慰我.”

    看着南橘原來是假意生气他才放下心.幸好她的气度不似平常女子.不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心生芥蒂.

    “南橘你真好.”北淮俯身低声在她耳边道.

    南橘脸霎时就染上酡红.

    斛律三椽心情颇好地看着两人打情骂俏.这个弟媳的面皮真薄.七弟随便一句话都能脸红成这样.

    “恩.我有些事.先退下了.”南橘尴尬地想离开.

    北淮不舍.伸手抓住南橘道:“我的房顶你还沒说怎么办呢.”

    南橘当着皇上的面不好发作.单凭蛮力皓腕根本在北淮的手中挣脱不开.便急道:“你还在乎这点儿钱吗.找个工匠來修就好.”

    “我不管.是你弄坏的.”北淮开始学起苏亦丞耍赖的嘴脸.

    南橘怒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放手.”说完之后.用劲摆脱了北淮的桎梏.

    北淮无奈地望着飞速离开的身影.最后喊道:“晚上來找我.我带你好好庆祝.”

    南橘敷衍地点头.而后彻底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因为出征.所以有很多政务需要了解和完成.北淮一直埋在竹笺当中.不知不觉就夕阳垂暮.

    他抬头便看见普洱的一袭白衣素素.

    普洱温婉的声音道:“阿含看我带什么东西.來看你來了.”她手上挽着朱红食盒.站至桌边.打开盖子便传來清凉薄荷香.

    几片翠嫩欲滴的薄荷叶中围着八块做工精巧的绿豆糕.普洱一路上肯定有颠簸.但是却沒有任何碎屑.说明糕体的硬度正好合适.

    “好久沒尝过你的手艺了.我试试.”北淮拿起一块就吃起來.

    丝毫沒意识到这般毫不造作的动作像极了某人.

    普洱有些惊讶于北淮的变幻.便感叹道:“阿含你变得朗爽了许多.果然战场真的很容易改变一个人.”

    沒错.不止改变人.还有世上最难操控的人心.

    北淮挑眉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吗.直说吧.”

    “阿含我就担心你.听说你平安回京.我就立马启程來宫中了.”

    是吗.劳烦担心了.

    北淮现在根本沒有心情搭理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和南橘的初遇 阳光穿过青翠竹叶洒下熹微碎光.薄雾叆叇.水汽氤氲.此时正是江南梅雨季节.耳边不时传來沙沙细响.

    一个蓝衣女子.口中随意地叼着一片竹叶.单脚立于只有碗口粗细的竹树之上.无声无息地看着离自己不远一群黑衣人.

    南橘她接过九叔之命.來桑海之城打探朝廷逆贼之事.她虽不是朝堂中人.但一向喜欢多理闲事.

    这不.看见有人埋伏.又忍不住插手了.

    此时.耳力极好的女子.听见铮铮马蹄声.一行参商之人映入眼帘.他们的对话也传入耳中.

    一个身骑血红赤兔马的紫衣男子不满的开口抱怨道:

    “哥.还有多久到啊.累死小爷我了.”

    “九弟稍安勿躁.不久就到了.”另一位白衣男子回道.

    虽然他语气平淡冷清.但是南橘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话语间一丝温柔.

    南橘看着白衣男子骑马靠近他的九弟.用亲昵的语调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体能也比我们差了许多.”

    紫衣男本來陶醉在他七哥对他的宠溺中.但一听到此话就炸毛了.愤愤地将马鞭抽至地面.激起一层薄沙:“七哥.你什么意思.你才是小孩子呢.我才比你小两岁而已.”

    南橘轻笑.看來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呢.

    只不过这小孩真奇怪.只见过介意自己老的.还沒见过介意自己年轻的.

    就他那个样子.细皮嫩肉的.怎么只可能比那个穿白衣的家伙小两岁.

    根据女子的观察.白衣男子绝不简单.他与紫衣男说话的言语虽亲昵.可还是挡不住他与生俱來的王者之气.

    两人看起來关系很好.与白衣男对其他人的淡淡疏离完全不同.

    和白衣男子相比.紫衣男则要略显幼稚一些.城府估计也沒有那么深.

    这时一丝怪异的的响动闪过耳际.她看见对面竹树上有人挥出一根银丝.快速地绕过紫衣男的脖子把他拉落下马.

    南橘心想:惨了.居然忘记自己來干嘛的了.这群家伙还有沒有廉耻之心.居然对一个小孩动手.不可饶恕.

    但令她诧异的是.那个白衣男看起來毫不担心自己弟弟的样子.而是轻笑道:“什么人.出來吧.”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关系不是看起來挺好的吗.这般毫不在意是怎么回事.

    那群黑衣人从竹树上飘下來.只是最中间的男子还未开口就突然倒地白衣男子看见到底之人的身后出现一个蓝衣的女子.手握水寒剑.殷红的血由剑刃淌下.

    那女子冷冷开口:“用小孩当人质.算什么英雄好汉.最瞧不起这种人.”语气中溢满了不屑之意.

    一个黑衣人将剑架在紫衣男的脖子上.似是威胁.

    女子也懒得废话.只是一挥剑.只见剑气如长虹贯日般直射其他人的命门.那群黑衣人还未反应过來.只觉得浑身剧痛.全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紫衣男解脱了束缚.但表现出并不领情的样子.说道:“切.人家才不需要你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长的小点罢了.爷我会聚气成刃你会吗?”

    他的神态不由得让女子想起邻家小孩生气的样子.

    南橘认真地想了想.聚气成刃是啥.难道是那个运用内力聚起周围空气形成气刃伤人的武功吗.聚气成刃可是需要强大的内力才能使出的一招武功绝学啊.

    现在的小孩子就是会开玩笑.

    白衣男翻身下马.行了个礼.说道:“谢谢姑娘相救我弟.我弟他生性顽劣.说话欠妥.缺少管教.失礼了.”

    南橘点点头.朗爽地笑:“无妨无妨.小孩子嘛.”

    紫衣男迅速捕捉到那个敏感的词.怒气上头:“你你”

    白衣男子见势便及时打断,说道:“敢问姑娘名讳.”

    女子潇洒地手一挥:“我叫木南橘.沒啥名气.”

    白衣男嘴角挂着浅笑.却不含一丝温度:“木南橘.很好听的名字.我叫越北淮.这是我九弟.越小九.”

    她走到小九面前伸手捏住他圆嘟嘟的脸.说:

    “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居然忍心绑.那群混蛋.要不是我觉得你们需要逼供获取消息的话.我早将他们碎尸万段了.”

    南橘觉得小九此时怨念的眼神有些恐怖.便瑟瑟地收回手.有些尴尬地转了个话題:

    “小九.你脖子被他们勒红了哦.记得涂药啊.我还有事.有缘下次再见吧.”于是她执剑匆匆离开.

    待木南橘走后不久,小九开口.

    “哥.你看.这木南橘.”小九此话亦有所指.

    北淮想了想.答道:“功夫确实很不一般.轻功一流.不管是我们还是那群黑衣人.都未发现她.而且明明用剑直射命门.可却沒有打死他们.用剑的力度要恰到好处才行.你说是吧.九弟.”

    “哥.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你那是指她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却心思细腻.你再担心她或许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会阻碍我们.”

    “还是不对.”小九摇了摇头.接着开口:“哥.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南橘漂亮还是普洱姐姐漂亮?”

    北淮听到后.愣了愣.额.这小子只知道调侃他.

    南橘长的确实很漂亮.肤色本來偏白.蓝衣一衬.显得肤若凝脂.五官小巧精致.柳叶弯眉.明眸皓齿.像一曲清丽盎然的阳春白雪.她的笑容更散发着乐观之美.

    而他的普洱则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有女子柔弱之美.特别是醉后.朱颜酡些.世上应无女子能及.

    他轻笑.脸微红.淡淡的说:“当然是普洱.”

    小九看着北淮脸上那诡异的红晕.特意大声说:“哥.你是有私心吧.我觉得南橘好看多了.”

    “死小孩. 北淮听到后.愣了愣.额.这小子只知道调侃他.

    南橘长的确实很漂亮.肤色本來偏白.蓝衣一衬.显得肤若凝脂.五官小巧精致.柳叶弯眉.明眸皓齿.像一曲清丽盎然的阳春白雪.她的笑容更散发着乐观之美.

    而他的普洱则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有女子柔弱之美.特别是醉后.朱颜酡些.世上应无女子能及.

    他轻笑.脸微红.淡淡的说:“当然是普洱.”

    小九看着北淮脸上那诡异的红晕.特意大声说:“哥.你是有私心吧.我觉得南橘好看多了.”

    “死小孩.你说什么.”

    “兄弟们.你们看我哥因为普洱姐姐恼羞成怒了.”小九对着随行的人说.

    大家一听哄笑开來.可却被北淮恼怒的一瞪.便停止了笑声.

    好小子.看我不整死你.

    夜近深.一行人已经行至桑海古镇中.暮色渐浓.昏黄的光轻轻扣着窗扉.夕阳像一个守财奴收起最后一点金子.來到一间客栈前将马匹交给马夫.要了几间上等房.便各自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