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我们该准备什么东西过去啊.两手空空总归是不太好吧.”何雨沫站在凌寒的身后.看着镜中的他问道.
凌寒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转身对着何雨沫说道:“傻瓜.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把你自己带上就好了.”
“顾宇的爸爸真的沒事了吗.”凌寒伸手拍了拍何雨沫的肩膀.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沒事了.顾宇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
“哦.那就好.”何雨沫点了点头.又抬起头看向凌寒.笑着说道:“我帮你系领带吧.”
凌寒嘴角微扬.满意的点了点头.何雨沫伸手取下他放在梳妆台上的领带.认真的帮他系着.本來还满心的喜悦.但在半分钟之后.彻底沒有了.
凌寒尴尬的动了动肩膀.“老婆.那个你到底会不会打领结啊.”
“呃”何雨沫停住手上的动作.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唇.“我看的怪简单的啊.”
“咳咳 ”凌寒实在憋不住了.开始剧烈的咳嗽起來.其实他一直都在忍着.以为忍忍就过去了.真沒想到原來某人根本就不会.
看到凌寒咳的脸都红了.何雨沫担心的问道:“寒.你沒事吧.要不要喝点水.”
凌寒摆了摆手.过了好一阵之后.喉咙才从压迫感中恢复过來.他笑着看向一脸无辜的何雨沫.调侃道:“老婆.我是不是对你的期望太高了.”
“讨厌.不跟你说了.”何雨沫害羞的跑进卧室.凌寒看着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越來越觉得笨女人真的很可爱.
一个小时之后.何雨沫穿着一身白色的雪纺裙子.脚下踩着平底鞋.出现在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门口.
“伯父好点了沒.”凌寒问着站在门口的张云.
张云掩面擦了擦眼泪.连连点头道:“好多了.你们进去看看吧.顾宇也在里面.”
“好.伯母.您注意休息.保重身体要紧.”凌寒安慰道.
张云点了点头.看着凌寒和何雨沫进了病房.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慢的坐在椅子上.“要是顾宇也能这么懂事就好了.”
“伯父.我來看你了.怎么样.有沒有感觉好一点.”凌寒带着何雨沫把手中提着的一个营养品放在桌子上.又走向顾启志的病床前.
顾启志唇角微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好多了.你那么忙.又麻烦你跑这趟了.”
“沒事的.伯父.您和我爸爸是挚友.我和顾宇又从小玩到大.一直以來.我都是把您当作父亲一样的尊重.”凌寒扯了扯嘴角开口说道.
何雨沫偷偷的瞥了一眼凌寒.这个方向看过去的是他的侧脸.嘴角的位置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他的颧骨很高.听说颧骨高的男人很深情……
“呵呵.我们家顾宇要有你一半明白事理就好了.”顾启志有些惋惜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顾宇不行了.反驳道:“我咋不明白事理了.我不就是要定个婚嘛.”
“你咳咳.你这个逆子.”顾启志又开始动气了.肺里的老痰往上涌起.他剧烈的咳嗽了起來.
何雨沫见状.急忙跑过去给顾启志顺气.虽然她是第一次这个老爷爷.但是这种事总不能让两个大男人來吧.
“谢谢啊.姑娘.你是寒的女朋友吗.”顾启志缓过气來.感激的说道.
“我”何雨沫瞥了一眼凌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凌寒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对着顾启志介绍道:“伯父.这是我的未婚妻何雨沫.”
“哦哦.都有未婚妻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沒听说呢.”顾启志点了点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凌寒笑了笑.“我还沒公布呢.不过快了.”等到恋依垮掉的那一天.就是他和沫沫正式确立关系的时候.
“这姑娘不错.心地善良.”顾启志毫不吝啬的赞赏着.
何雨沫尴尬的笑了笑.脸颊微红.“谢谢.”
“爸.我跟你说怡露也是沫沫的好朋友.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顾宇趁机说道.
“哦.”顾启志转脸看向何雨沫.一脸的诧异.
何雨沫笑了笑.礼貌的回道:“是的.露露是我大学时候的好朋友.确实是个挺好的姑娘.”
“嗯.郑怡露是我们艾莱依设计部的设计总监.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孩.”凌寒也跟着赞赏道.不是他妇唱夫随.是实在受不了某人在那故意歪牙咧嘴的使脸色.
“是吗.看你们都这样夸这个女孩子.我是不是该抽个时间见见了.”顾启志看着三个年轻人.紧绷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容.
顾宇开心的走到顾启志的身边.兴奋的大叫道:“爸.我实在是太爱您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來.”
“臭小子.你是真的想让爸快点好起來呢.还是想让爸早点见你那女朋友啊.”顾启志沒好气的瞪了一眼顾宇.
顾宇调皮的撇了撇嘴.“都有.”
一时间.病房里回荡起了笑声.何雨沫伸手拽了拽凌寒的袖口.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先去躺洗手间.一会就來.”
凌寒转头.“我陪你一起去吧.”
“算了吧.你留在这里陪伯父聊天.我去去就來.”何雨沫笑着说道.
“那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凌寒担忧的看着何雨沫.
何雨沫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是二十四岁.不是十四岁.放心吧.沒事.”
凌寒还是不舍的看了一眼何雨沫.他并不知道就是这一次的疏忽.竟然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何雨沫顺着标志的方向找到了卫生间.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精的味道.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地上正坐着一个年轻女孩.
“小姐.你沒事吧.”何雨沫走到女孩的身边.弯下腰拍了拍她的肩膀靠近她之后.酒精味更加严重了.她可以断定一定是这个女孩子酗酒的原因.洗手间才会这么重的酒精味儿.
坐在地上的年轻女孩感觉到肩膀有人碰了下.缓缓的睁开双眼.“你是谁啊.”
“我只是路人.看你坐在地上.还以为你有什么事.”何雨沫解释道.
年轻女孩轻蔑的瞥了一眼何雨沫.“呵呵.人们都喜欢做出一副很好心的样子.实际上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不是的.小姐.你要不先起來说话.地上那么凉.”何雨沫担忧的看着地上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出于本能想去帮助的欲望油然而生.
年轻女孩突然大声笑了起來.“不要用那么一副表情看我.人都是那么虚伪的.哈哈.”
被女孩这么说.何雨沫并沒有生气.反而继续劝道:“小姐.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呢.想想那些比我们还可怜的人都在坚强的活着.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去不相信生活呢.”
“我遇到一个我以为这辈子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却沒想到他竟然骗了我.”女孩咬牙切齿的说道.
何雨沫更加心生怜悯.柔声说道:“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这样糟蹋自己.”
“你知道吗.我.我为了他坐了两年牢.吊销了律师资格证.可是我等來了什么.我等來的是他的订婚典礼.你说我傻不傻.”女孩的表情呆滞.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大半.
“那你也不能不爱惜自己啊.”
“呵呵.他的订婚对象竟然是我的好闺蜜.可真是好闺蜜啊.都爬到我男朋友的床上了.”女孩完全忽视了何雨沫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何雨沫轻皱眉头.还好涵涵和露露对她都那么好.此时她倒是庆幸自己是如此的幸运.遇上了一个爱他宠她的凌寒.还有一对感情那么好的姐妹.
“小姐.这样你才更不应该放弃自己啊.你要过的比她们好.让他们去羡慕去.”何雨沫伸手握了握坐在地上的女孩的肩膀.眼神坚定的说道.
女孩点了点头.“或许我是该振作起來了.”
说着.她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正在此时.从卫生间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巧的身形.她一身黑色的长风衣.脸上被遮挡的只剩下一双眼睛.只见她快速的走到何雨沫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将一罐白色的液体洒了出來.
年轻女孩本來想出去.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已经喝的烂醉.但是练过跆拳道的她.对这种危险本身就有一种敏锐的反应力.
她身手敏捷的拉了一把何雨沫.又一脚把小身体手中的塑料瓶踢了出去.
“沒事吧.”年轻女孩紧张的看着何雨沫.
何雨沫笑着摇了摇头.“沒事.”却在下一秒.立马发现了问題.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皮肤已经开始溃烂.灼热的痛感遍及到全身.
而此时被踢趴在地上的小身体.一骨碌爬了起來.立马往卫生间外面跑去.
“我帮你叫医生.”年轻女孩慌张的跑了出去.
何雨沫抬着自己的手背.那里的肉已经溃烂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圈.手上的神经似乎忘了传递痛.更或者是痛的麻木了.何雨沫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失神.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经意的往地上一瞥.看到刚刚那个小身型摔倒的地方正遗落了一串小手链.她好奇的走了过去.捡起手链.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立马变的难看起來.这串手链.明明那么眼熟.
对.是上次馨儿去家里的时候.她看到她手上带着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