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卿摇了摇头.无奈的说“煜池大公子都说了.小女子岂敢不从.反正今日也闲的无事.我去给你准备食材.”
苏煜池沒想到夏倾卿居然要亲自动手做给自己.也跟着站了起來.“我陪你一起去吧.”却引來了玉兰的一声惊呼.不解的看向惊讶的玉兰.“怎么了.”
玉兰低下了头.“煜池公子.虽然说三皇子不來我们夫人的院子.可是您要是跟着夫人去厨房的话.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玉兰知道煜池公子一直以來都对夏倾卿很好.可是要是随夏倾卿在三皇子府中大摇大摆的现身.对现在的夏倾卿.绝对是负面影响.
一听玉兰说的有道理.苏煜池便又坐回了椅子上.“既然这样的话.卿儿.你只能自己去准备了.本公子就等着吃就好了.”说罢还闲适的饮了一口茶.
白了一眼苏煜池.夏倾卿转身便离开了屋子.玉兰刚要追上夏倾卿的脚步.却被苏煜池叫住了.“玉兰.我的名字不叫尉迟让.而是苏煜池.不过你以后还是可以叫我煜池公子.只是啊.对别人.不要随意提起我的姓名.”
玉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脆生生的应道.“奴婢知道了.煜池公子.”然后便屈膝行礼.快步跑向了夏倾卿.自己听夏倾卿说过尉迟让的身份特殊.想必这个苏煜池就是他的真实身份了.不过这和自己一个小丫鬟.都是沒有什么关系的事情.自己能做的就是服侍好夏倾卿.
夏倾卿算是心情不错.在下人们的帮助下很快就准备好了要用的东西.想到屋里还坐着一个大活人.夏倾卿便叫玉兰陪着自己.用小推车将这些东西运回去.果然刚一推门便见一个人影扑了上來.
“小倾卿.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饿死在这里了.”苏煜池一张俊脸上写满了“我好委屈”的表情.
夏倾卿带着玉兰默默地绕过了苏煜池.凉凉的开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我自己吃好了.”
苏煜池一听.立马收起了卖萌求安慰的表情.正襟危坐的等着吃饭.惹得夏倾卿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在夏倾卿的一再要求下.玉兰才上桌和两人一起吃饭.三个人有说有笑.加上美味的火锅.很久沒有觉得开心的夏倾卿.面上的微笑似乎一直都沒有下去.
可是时间终究是不早了.苏煜池告辞.“卿儿.若是那谢扶苏來告诉你计划了.你便将这个点燃.我就会找机会赶过來.”苏煜池递给了夏倾卿一个锦盒.夏倾卿伸手接过.估摸着是什么烟雾弹一类的东西吧.
作别苏煜池.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的夏倾卿竟觉得偌大的房间冷清起來.缓步走着.自己过几日就要离开这里了.是不是应该留下什么呢.
“呀.”感觉一团白色的影子冲进了自己怀里.夏倾卿娇喝一声下意识的抱过了那团东西.原來是小狐狸阿迪.自己要是离开.以后恐怕就再也见不到阿迪了.
小狐狸是通人性的.夏倾卿将小狐狸阿迪举了起來.和自己四目相对.“阿迪.过几日妈妈就要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机会再见到你了.我知道你不会说话.不过你这么聪明.也要替我保守秘密啊.”
小狐狸瞪着乌黑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夏倾卿.自己的确是听懂了夏倾卿的话.可是女主人要走了吗.自己以后就要天天看着那个脾气火爆的男主人了吗.想着想着.小狐狸就为自己未來的悲惨命运忧伤了起來.
夏倾卿看到阿迪眼中的忧伤.只以为是舍不得自己.将小狐狸抱在了自己的胸前.难得轻柔的抚摸着小狐狸阿迪.“沒关系.以后有机会我可能会偷偷回來看你的.而且妈妈在这里并不开心.阿迪很定会理解妈妈的.是不是.”
阿迪享受着夏倾卿的抚摸.舒服的用脑袋拱了拱夏倾卿.自己一直都理解女主人啊.女主人对自己那么好.其实以自己的速度.女主人只要不是距离太远.自己都可以去找她的啊.女主人这么伤感做什么.
不过通人性的阿迪自然不会把这个心理活动放在脸上.只是乖乖的在夏倾卿的怀里撒娇.虽然身为一只男狐狸.这么做.很掉价.
叫玉兰将小狐狸阿迪领走.夏倾卿忽然想.自己都和一只小狐狸告别了.那么和赫连琰.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好吗.可是自己要去告别的话.赫连琰还可能放自己走了吗.
赫连琰那么霸道的人.自己还是准备个什么书信之类的比较稳妥.打定主意.夏倾卿起身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匹一直沒舍得用的苏云锦料子.然后找出了剪子.针线.
沒错.夏倾卿准备做女红了.夏倾卿知道自己的手艺肯定是上不了台面了.可是自己很想给赫连琰留下一点什么念想.一连两日.夏倾卿除了睡觉都在研究这件长袍怎么做.
“玉兰.你说.这袍子做的怎么样.”夏倾卿看着已经初具规模的长袍.有些微微的不满意.阵脚不够细密.好在这料子的暗纹的.料子好.瑕不掩瑜.夏倾卿安慰着自己.也顺便征求着周围人的安慰.
玉兰点了点头.“说实在的.这个比奴婢想象的好多了.想必三皇子一定会喜欢的.”玉兰说的是真的.自己从來沒有见过夏倾卿做女红.就算是之前夫人沒出门的时候.也是从來都沒有碰过针线活的.
沒想到真的做了起來.却不比一般人差.
“你怎么就知道是给赫连琰做的.”夏倾卿有点不自然的问道.
看到了夏倾卿面上的不自然.玉兰沒想到夏倾卿居然还有如此害羞的时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给三皇子做的.奴婢虽然不认识这个料子.可是一看就是极好的料子.而且这两日夫人不眠不休.不是为了三皇子.还能是为了奴婢啊.”
听到玉兰分析的头头是道.“沒想到玉兰分析起來倒也不亚于一个判官啊.这袍子还真就是做给你的.”
不同于以往.玉兰这一次沒有受夏倾卿的逗弄.“才不是呢.这明明就是 一件男袍.玉兰可不夺人所爱.”
夏倾卿微微扯了扯嘴角.随即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題.“对了.你和虎青什么时候完婚啊.”
根本就沒有想到夏倾卿忽然就换了话題.而且还是这么敏感的话題.玉兰的一张俏脸霎时就变得通红.“夫人.夫人您说什么呢.玉兰和虎青.都不着急婚嫁的.”
夏倾卿自然知道两人是不着急婚嫁的.可是自己留在这里的时间恐怕是不多了.这件事总是亲眼见着了自己更加放心.“是啊.可是早晚不都是要大婚嘛.毛爷爷教导我们说.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在耍流氓.”
玉兰认真的听着夏倾卿的话.可是根本就沒有听明白夏倾卿在说什么.“夫人.毛爷爷是谁啊.他说的话.玉兰都沒有听明白.”
夏倾卿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就是一个很有名的老人说的.不管怎么样.你让虎青有时间到我这里來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就好了.”离开之前.夏倾卿想和虎青处理好这件事情.玉兰的事情确定下來的话.自己也能放心的离开了.
玉兰面上一红.知道夏倾卿这是在惦记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己的爹妈都已经不在了.自己也真是不好意思开口.乖巧的答应下來.陪着夏倾卿继续缝制着长袍.
夏倾卿自知手艺不精.若是缝个衣服什么的倒是还可以.若是像这古代的女子一样绣个花.绣个朵的.肯定是不行了.不过这素白色的袍子.夏倾卿倒是很满意.只在袍脚的里面.巧手绣了一个卿字.
嘴角滑过一丝落寞的微笑.夏倾卿目光含惜的看着袍子.以后赫连琰若是能穿着自己做的袍子.会不会想起自己.又会想起自己的什么呢.
暮色降临.夏倾卿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到院子中缓步一边走着一边默默地看着景色发呆.却不料这个时候一个精美的小袋子扔进了院子.夏倾卿目光透着疑惑.这是什么.
夏倾卿笔直的站在那里.确定沒有什么危险了.什么石头飞镖的都沒有飞进來.闲闲的走过去.弯腰捡起了那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个红宝石镂空紫金簪子.在落日余晖照耀下.明晃晃的显示着自己的尊贵.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夏倾卿目力惊人.那日谢扶苏盛装來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看她多么的亮丽光鲜.这只簪子就是谢扶苏的.看來谢扶苏准备的差不多了.夏倾卿粲然一笑.打开了那封纸.
谢扶苏说自己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好了.两日后的巳时的守卫是谢扶苏的人.到时候不会管夏倾卿的行迹.夏倾卿若是想离开.就在那个时候自行离开吧.信中还标明了一条路线.这路上的人都是谢扶苏的人.若是不小心看到了夏倾卿.也会当做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