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跳动.钱沫沫抱着枕头斜倚在床里听着夜殇的解释.随着时间的流逝.床边烛台上爆出一个烛花.烛泪顺着蜡烛的边缘流到了烛台上.直到夜殇的声音不再想起.她才意识到夜殇说完了.而奇怪的是听他说了这么长时间她居然都沒有饿.
不过事情的大概她也算弄了个明白.暂时对夜殇的解释表示还可以接受.只是让她沒有想到的是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事.难怪二王爷在湘妃灵堂看到她和夜殇的时候眼神那般不甘和充满杀意.
“沫儿对本王的解释是否满意.那本王今晚是否可以”
夜殇有些不怀好意地冲钱沫沫眨眨眼.一只禄山之爪向钱沫沫伸去.
“咳咳别闹.”
一把将夜殇伸过來的手打掉.钱沫沫轻咳一下说道:“依你这么说刘侧妃会升为侧妃完全是因为她哥哥刘源是御林军副都统.你现在需要往御林军里安插人才给刘侧妃提的位份.而另外那个鱼姬是你的死士.是你为了克制与监视刘侧妃才存在的.我这么理解沒有错吧.”
见夜殇点点头.钱沫沫甜甜地笑了.娇俏的容颜上露出一丝丝羞涩.身子前探一点点靠近夜殇勾了勾自己的手指.对夜殇眨了眨眼.
“你要是敢骗我就死定了.尤其是那个鱼姬.我不许你和她发生上下级的暧昧关系.”
夜殇完全是被钱沫沫的小女人姿态给迷惑了.本以为钱沫沫可能会赏他一吻的.哪里料到钱沫沫一把揪起他胸口的衣服将其按倒贴在他脸上怒吼着.
那样子跟炸了毛的喵咪沒什么两样.将夜殇给吓了一跳.压根沒想到平常最多闹闹别扭总是让他碰软钉子的钱沫沫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有些沒反应过來的点了点头.
“嗯.这还差不多.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HELLO KITTY.”
扮完母老虎.钱沫沫一个翻身就从夜殇的身上翻下床光脚准备进军饭桌.夜殇哪里会让她得逞.一把就将她又给拉了回來.
“额你干嘛呀.人家肚子饿了要去吃饭.”
钱沫沫的身子摔进夜殇的怀抱.被夜殇闭眼在她脖子间一磨蹭立即整个人都僵硬在他的胸膛前.身体对夜殇的熟悉却不由她大脑的指控.开始一点点的随着夜殇的抚摸燃烧起來.
“本王也饿了.只不过想要先吃沫儿.怎么办.嗯.”
说着钱沫沫就感觉她的脖子上深润的感觉传來.痒痒的.那是夜殇轻浅的呼吸在湿润着她的脖颈.一个颤抖.让她不由得闭上眼睛轻嗯了一声.
从背后抱住钱沫沫的夜殇一抹得意的坏笑在唇角弯起.双臂收紧抱着钱沫沫向后倒去.抬起修长的大~腿一挑便将床边上的帐幔放了下來.
随着帐幔的倾泻与外界阻隔后夜殇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來.嘶哑的声线在钱沫沫的耳边响起:“沫儿.我好想你.”
简单的几个字让也已情动的钱沫沫心中顿时甜甜的暖暖的.她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配合着夜殇手上的动作.肩头的皮肤一凉.月白中衣已经脱落.
微微的凉意激得她的肩头浮起一层细小的沙粒.胸前的敏感被夜殇隔着肚兜的薄料磨蹭这.刹那间一股电流的麻痹感就袭上她的四肢百汇.让她化成了一滩春水.
“沫儿.你好美.好香”
嘶哑蛊惑的声音回荡在耳际.让本就有些羞嗤的钱沫沫更加的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起來.她身子向床里一歪扯过被子就将脸埋了进去.鸵鸟的样子逗的夜殇又是一阵轻笑.眼中的火焰更盛.
蒙在被子中的钱沫沫虽然尽力想要听到夜殇的动静來预测他下一步的动作.满足自己有些期待的心情.可是怎奈她却只能听到自己因为缺氧而粗重的呼吸和砰砰的心跳声.正在考虑着要不要伸出头來看看的钱沫沫还沒有动作.被子就被掀开了一角.接着身子一暖就被一具火热的躯体抱在了怀中.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小别胜新婚.解开了心中郁结的两人共赴巫山云雨.弥漫在云帐中的暧昧的味道悄悄地透过云帐的缝隙蔓延开去.就连床边烛台上的烛火都忍不住跳动了几下.似乎被这一对冤家的情深意浓羞红了脸.
红烛高烧.近一个时辰后云帐中那靡靡之音才换上了清晰的说话声.
“这就是中秋你出外办事回來路上被二王爷的人偷袭时留下的伤痕吗.”钱沫沫枕在夜殇的臂弯.纤瘦的食指在那道凸起的伤痕上摩擦.沒等夜殇回答皱皱眉带着一点鼻音又说道:“还疼吗.”
“我的傻沫儿.这都结成伤疤了怎么还会疼呢.”
说着.屈指在钱沫沫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钱沫沫立即一幅夸张的表情叫道:“好疼.明知道我傻还弹脑袋.要是再变的更笨怎么办.到时候全天下都知道你九王爷有一个傻王妃了.”
“本王高兴.与他人何干.”
又是这种拽到爆的样子和口气.可是钱沫沫却十分的受用.笑眯眯地对夜殇道:“嗯.我的乖王爷.臣妾以后可就赖定你了.”
目光再回到夜殇精悍的胸膛上.那道粉嫩突兀的伤疤让钱沫沫的眼神再次黯淡下來.
“二王爷看來是有些太毒辣了.一点都不顾念手足之情.单从这道伤疤上就可以看出这是要置你于死地的.难道一个那个位置就如此的重要.殇.若我此时说想你放弃那个位置我们一起潇洒天涯.你会不会笑我太单纯.”
回答钱沫沫的是夜殇宽大的手附在她的头顶揉动头发的动作.良久.就在钱沫沫认为夜殇不会回答她.准备起身去吃东西的时候.夜殇才幽幽地开口.
“沫儿.你的确想到太单纯了.生在皇家.争与不争都由不得你.若我说我之前根本就沒有属意皇位你信吗.可是那又如何.我同母的亲妹妹苒儿不是一样为了救我而亡.我要不是同样因为太单纯着了二王爷的道中毒身亡.”
夜殇顿了顿.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无奈和伤戚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若非如此母妃又何须用自己的寿命开启那个该死的禁术.沫儿又怎会无缘无故被召唤到这里來.掺进这些尔虞我诈.一切.都是因为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即便你不争.一旦你的存在成为潜在的威胁.就只有两种路供你选择.一是甘愿被杀.二是成为笑到最后的王者.你说.现在即便我们不争.离开京都四海为家.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又能安稳几日.”
看着夜殇的脸渐渐的冷下來.钱沫沫知道她又找了一个糟糕透顶的话題出來了.半抬起身子将手臂支在枕头上她的另一只手轻轻地覆上夜殇的脸庞勾画着他的五官.
“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无奈.常人都羡慕帝王家的雍容华贵.却又哪里知道最冷帝王心.这帝王家却是连一点点温情都沒有的.寻常人家的温馨在冰冷的皇宫深院内只能是一种奢侈.”
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描绘这夜殇剑眉.他浓密纤长的睫毛每眨动一下就会惹的钱沫沫的手心痒痒的.夜殇沒有接着钱沫沫的话说下去.再说去也不过是血肉淋漓的骨肉相残而已.他现在只想保护着她便心满意足.否则争來这天下又有何用.
“殇.或许是我过于自私.但是有件事我还是想要和说明白.不然我怕到时候我们彼此都会受到伤害.爱.是一把双刃剑.多一点少一点都会伤了自己的同时伤害到对方.”
说完.她等了片刻.见夜殇沒有吱声知道他是在等待她的下文.犹豫了几下她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怀孕为你生子.虽然白虎当时只是说我会畏寒.但是我总觉得你们在欺骗我.请给我两年的时间.如果这期间我依旧无所出.你你就让馨侧妃她们替你生一个吧.我知道在这里子嗣代表着什么.但我不想与他人共享你.但若我无所出也不能让你无后.”
忍着自己心中的别扭和难受钱沫沫强迫自己将这段话说完.遮住夜殇双眼的手继续停留在那里摩擦.她自嘲地笑笑继续道:“如果我能为你生得一子.那么你就不能再许诺任何女人子嗣.不然我就带着孩子离开.我绝对说到做到.我不想看到骨肉相残的事情再发生在我的孩子身上.同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对你索取的承诺.”
说到这里.钱沫沫的手已经开始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起來.她不确定夜殇是否能接受她的要求.
颤抖的小手一下被夜殇握住.夜殇晶亮的凤眸对上了她的慌乱.
“三千弱水.本王誓饮沫儿这一瓢.”
郑重的声音让钱沫沫的眼角泛起了一点点泪光.点点头.她主动吻上夜殇的薄唇.翻身上马由夜殇这匹专属坐骑带她驰骋.
云帐轻摆.整件屋子里弥漫的春意直到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后才渐渐消去.饿的肚子咕咕叫的两人一对视噗的一下笑了出來.纷纷穿上中衣准备下床去吃饭.不然要是饿死在床上.估计他们会成为夜冥第一对为了做夫妻功课而被饿死的.那岂不是要被天下人当成饭后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