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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章 化缘和尚

    第五○四章 化缘和尚

    在冯达飞和郑进阶、郭远勤的协助下,周恩来的中南国之行,收获很大。按照周恩来的说法,他这个化缘的和尚,可以回去交差了。

    在周恩来南都逗留期间,冯达飞负责陪同参观,郑进阶则跟左权叶剑英进行了不少电报来往,从南宁进贵阳到重庆的火车早就通车,在重庆换上汽车,从南充到广元进入天水,就看延安方面有多大的运输能力。

    邓小平回电,步枪由成都提供,粮食四川也准备了一些,薛岳和龙云也同意支援部分,一共有一千六百吨左右,就不需要中南国再提供。

    到底想要一些什么?陈维政让杨挺斌问清楚,别弄一些不合用的去,劳民伤财。叶剑英回电,想请中南国提供一套中型炼油设备,延长的石油要加大开采量,炼成成品油后供应市场,如今的中国,油贵如黄金。如果有了油,就可以跟西安的蒋鼎文换军备,也可以把十八集团军从驮马化转为机械化,大型火炮就有了牵引力。

    陈维政二话不说,把一套湄南油田在用的设备拆下来,先行运往陕北,同时向英国再购买几套新设备,一套再送往陕北,一套送往玉门,其它几套,自用,婆罗省的原油正源源不断的运到钦州港,在钦州建立一个大型炼油厂,势在必行。

    周恩来听说陈维政把自己正在使用的设备拆下来让陕北先用,很是感动,不好意思的说:陕北穷得很,只怕一时半会还不起中南国的情。陈维政告诉周恩来,陕北之所以穷,是因为没有一个善于理财的开拓型的经济当家人,陈云李富春只能做管家,却不是合适的经济开发者,陕北第一经济好手是邓小平,可惜去了四川。他之所以去四川,就是因为陕北没有他的用武之地,让他去部队当政委,那才真是屈了他的才。如今在四川,呼风唤雨,翻云覆雨,四川经济在他的手里,蒸蒸日上。毛润之先生才高八斗,唯一不通的就是经济,只会节约,不会创收。要知道,会花钱的人才会挣钱,会挣钱的人才会有更多的钱花。你这种化缘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三次五次你自己也不好意思来。

    周恩来红着脸,一言不发,是啊,这种化缘,人家给是人情,不给是道理,总不能实行晋察冀政策,不给就抢吧!那也得抢得过才行啊!

    淮海也准备象征性的给一些物资,但是陇海铁路被日本人占了一截,近路不通,要走远路,只能从连云港用船拉到钦州港,再从南宁北上,陈维政笑着对罗明初说:“你就别劳神了,开个清单来,我这里一并加上,省得航运来来回回的费钱。”陈独秀大笑,对罗明初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霸气不足,亲民形象已经足够,但是有些东西不能仅靠亲民就能达到,如果淮海换成你大哥,实行国家社会主义,咳声嗽的功夫。

    桂西和海南都有一些表示,只有最近的西北一个子也没有给,袁振武那里也在备战,如果陕北失守,他那里就是最后的防线。好在这两年,西北年成不错,军粮自足,棉衣足够,黄金产量不低,各种肉类外销,贸易做得极好。虽然不能达到富裕的级别,小康却是绰绰有余。

    在中南国,周恩来感觉不到一点共产主义思想存在,这里,就是一个典型的资本主义经济,国家没有太多的工业,除了一些飞机军舰等民间不感兴趣的产业需要国家经营,甚至连普通的军备都要向民间企业招标生产。但是有一样例外,就是能源,全部由国家控制,个人企业不能涉足。在冯达飞的陪同下,他走了中南国不少的地区,在欣赏之余,他问冯达飞,这次的援助都是国家给的吗?冯达飞摇摇头,说:不是。国家没有理由送东西给陕北,即使有,也没有理由送出这么多的东西,十一趟专列,说出去都吓人。周恩来问援助从何而来?冯达飞告诉他大部分由企业赞助,少部分是个人捐资,真正国家掏钱的,就是那一套炼油设备。周恩来问冯达飞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个人捐了多少,冯达飞笑了笑,告诉他大约国币五十万元左右,他不是最多的,最多的是陈维政总统的夫人黄采薇,她的黄恒栈公司捐了一千万,她个人还捐了一百万。周恩来笑着问冯达飞,个人怎么有那么多钱,冯达飞告诉他,自己家里有一个药厂,生产九花玉露丸和生生再造丸,效益还可以。本来最穷的是郑进阶,这回也捐了五十万,因为娶了个富老婆,直接开银行。周恩来才知道,原来,在中南国,人人会经营,个个会挣钱,难怪这里会富。如果一个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合不合法,一率阻止管理人员挣钱,很快,就只能让这些管理人员退货,渐渐的,永远失去了挣钱的本能,不仅不会为自己挣钱,更不会为国家挣钱。他的国家管理方式也就变得只会花钱,除了花钱还是花钱,不管多么的节约,花再少的钱也是花钱。

    自始至终,周恩来没有跟陈维政探讨过关于共产主义事业方面的话题,他知道,陈维政已经对这些主义完全失去了兴趣,他就是随心所欲的活着,带着自己的国家富裕富裕再富裕,强大强大再强大,为了富强,他可以没有任何顾忌。自己这种苦行僧似的主义至上者,也许在陈维政看来,难以理解。

    当各种物资开始北运时,周恩来也告辞北返,陈维政跟他并不熟悉,个人没有理由宴请他,国家更没有理由宴请他,因为周恩来代表的不是国家而只是一个地区,所有的接待都由郭远勤负责,陈维政有空就去一趟,没有空也就不去。既然是明天就要走,最后的晚餐还是要正式一些,连从来没有露面的赵元喜和李明瑞也来到了宴会现场。陈维政、洪超、李明瑞、赵元喜、冯达飞、萨师俊、郑进阶、杨挺斌、黎鸿峰陪着周恩来,一上桌陈维政就叫开了:“据说周先生是海量,今天万事俱备,应该一醉方休,周先生可愿放量一战。”

    周恩来环顾一圈,笑道:“当然可以,只是应该略作一分派,这里我和达飞、郑师爷、杨管家、鸿峰五人是黄埔出来的,算一派,你们五人算一派,这样比较公平。”

    “没问题!”李明瑞心想,看来分帮结派已经深入到每一个共产党员的骨子里,就是在酒场上也不会例外。偷偷跟陈维政一说,陈维政哈哈大笑,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经人提起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很快,就传到了洪超、赵元喜、萨师俊的耳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把对面的五个人笑得一楞一楞的,以为他们想出了什么对付自己这一派的招数,充满了警惕。

    喝酒的方式很简单,陈维政让服务中拿出一副扑克牌,一派出一人抽一张,牌面大的算胜一局,一盘五局三胜制,负的一方喝一杯约一两,至于由谁喝,负方自己决定,或推荐,或轮流,或能者多劳。

    酒是极好的茅台,贵州生产的茅台酒,每年送来中南国的占产量的四分之三,原因很简单,中南国的消费水平高,喝得起,而且上有所好,下必从之,陈维政好酒,还独好茅台,茅台在这个地区大盛,也不足为奇了。

    周恩来是爱喝茅台的,只是因为陕北贫穷,供应不上,当地的粮食严重不足,够吃就不错,还想喝上两杯,就有可能被批判,能够从外面执行任务回来,捎上一两瓶好酒,那就是奢侈品。

    这段时间在南都,基本一天两餐,餐餐用茅台洗胃,按照周恩来的说法,比去延安这么久加起来还要多,酒量也基本恢复到之前鼎盛时期。

    只是遇上了陈维政这个变态,酒量超好不算,还有一双贼眼,记牌水平之高,超越魔术水平,连续二十几把,陈维政这一方就没有输过一把,两瓶茅台下去,对面的五人都有了一点醉意。郑进阶终于发现了一点问题,开始更换规矩,不再抽牌而是直接发,一人一张,亮牌再决定大小。这种没有任何技术性的喝酒方法,让双方的喝酒机率平等了起来,问题是这种喝法,速度也随之加快,不多时,又是两瓶茅台见了底。陈维政还没有喝上一口,都是洪超和赵元喜李明瑞三人喝,萨师俊酒量不大,申请了两杯,倒在自己的小杯子里,慢慢的小饮。当陈维政开始喝时,郑进阶大叫,今天晚上到此结束,我们都差不多了,你们那边老大还没有出手,老大的酒量我们是知道的,跟老大斗酒,我们五个加起来也不够。

    陈维政笑看这五位,周恩来已经醉态可掬,眼光发直,两腮通红,黎鸿峰早已睡在一边的沙发上,发出响亮的呼声。只有郑进阶还算正常,他喝得最多,还能保持这个状态,看来修炼的确有用。

    “那好!我一个人轮一圈,每人一杯,我一人喝九杯,可以吧!”陈维政的话一落,沙发上黎鸿峰也爬了起来,只有萨师俊从旁边端起一杯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算是领受了陈维政这杯酒,继续慢慢的喝。

    “还是老萨喝酒有德,细品慢饮,不与你们这些无聊人士争雄。”洪超说。

    萨师俊白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喝酒从来就无德,我喝酒纯粹为了贪吃菜,你们见过没有好菜的时候,我喝过酒?斗酒是因为没有菜送酒才斗,有菜的时候也斗,那不是喝酒,是找虐。”

    大家看一看这满桌子的菜,一想,还真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