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 士兵基础
船在太湖里荡了整整一天,入夜才到达无锡。
江南的水乡,自是一种糯味,不只是人长得甜美,说话语调甜美,就连这水乡的小码头,石板路,老石桥,都是那般的甜美。站在船头,地宝欣赏着水乡的风貌,女人们在水边洗菜淘米,男人们光了身子,跳到水里,冲去一天的炎热。一棵歪脖子树长在石拱桥边,树下一张石桌,几张石几,旁边再来一个小杂货店,绣得颇为精致的招牌随风飘扬。还有几个蓄着平耳短发,小短上装黑布裙的女学生从临街的小道上跑过,布底鞋,小短袜,又一次让地宝感觉到江南少女的魅力。
沿着石阶而上,码头之上是一个颇为宽畅的平地。砖石地面摆布成不到头的万字图案,临水一面还有石制的栏杆,雕龙画凤,足见文化气习。团团围绕这块平地的是挤挤扎扎的铺子,以卖吃的为多,小吃、饭庄应有尽有。
看到地宝两条男人,几个风尘女子围了上来,莺莺燕燕围在身边,嘴里的吴侬俚语泌人心脾。黄永福老于此道,在一个嘴角长有一颗美人痣的最为热情的女子屁股上摸了一把,美人痣女人嗔了一声,立即将整个身子挂在了黄永福的身上。地宝悲哀的看到,这个不争气的黄永福,马裤的前裆竟突然间变得比两边还高。
“小哥哥,去我们那家店吃饭吧,我们那里什么都有,包你满意。”一个脸上脂粉不是太多的女人紧紧的搂着地宝的右臂,一边对地宝说话,一边把胸前的大乳在地宝的手臂上挤刮。薄薄的绸缎更增加上滑动的流畅,地宝分明感觉到,在肉肉的弹性里有两颗稍硬的颗粒。侧过头看了一眼,才知道,在女人的挤刮下,大乳在地宝的手臂上,早已横看成岭侧成峰。
“你们是一家的吗?”地宝问。
女人们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搂着地宝的女人听懂了地宝的意思,看了看已经有半个身子埋在黄永福怀里的美人痣女人,说:“是的。”
其它女人知道已经名花有主,近水楼台先得月,嘻笑着走开,迎向其它的男人。
跟着两个女人,来到距离平地不远的一家小酒楼,门面不大,招牌写着三个大字:江月楼,两旁用唐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两句诗做了对联,上联是: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下联是:,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
走进酒楼,一个大厅里稀稀拉拉坐了一些客人,有些只有两三人小酌,也有几人身边坐着女人,正在行着酒令,热闹不已。
“贵客是坐大厅还是包厢?”女人问。
“大厅太吵,有没有临江的坐位?”地宝问。
“楼上有。”
跟着两个女人拾级上楼,地宝看着后面支着帐蓬的黄永福,走得颇为艰难。偏是那个美人痣女人紧贴着他,笑语嫣然,吹气如兰,还时不时的看向黄永福的帐蓬,让黄永福无法自制。
女人推开一扇小门,拉开电灯,走到对面,扯开竹帘,门外的树影映入眼中。果然,这是一个临街的小间。
地宝走到窗边望去,楼下就是水边的小石板路,垂柳的那一边,就是晚霞映红的水光。
女人来到他的身边,问:“客人对这里还满意吗?”
地宝点点头。
女人说:“点菜吗?”
“当然!我们就两个人,连同你们两位四个,吃点什么,你做主好了。”地宝说。
“你不怕我点得太贵,到时不够钱结不了账。”女人调皮的说。
“你会吗?”地宝说:“如果价格合适,我就多给你们两个一点小费,如果太贵,小费就不给了。你看着办吧!”
女人笑着,嘴角朝后面噜了噜,说:“小费你是给定了。”
地宝就着她的眼光朝后面一看,才发现,黄永福早已把美人痣女人的上身衣服取下,双手在使劲的玩弄着女人的乳球,女人也兴奋的抬着脸,与黄永福吻到一堆。
地宝笑着说:“就这么大庭广众表演,我可没有这个爱好。”
女人走过去,把进来的门扣上,顺手拉开了旁边的拖门,对黄永福和美人痣女人说:“快进去吧,别污了我们的眼。”
黄永福不好意思的看了地宝一眼,急不可耐的三步并做两步,拉着美人痣女人进了内间。美人痣女人进去后,回头笑一笑,拉上了拖门,随即,就是美人痣女人的惊呼声。
门外的地宝两人相视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地宝才有机会好好打量面前的女人,女人个子不算高,但是很匀称,一头乌发结成了髻,精致的银簪挂着一只细细的摇铃,头一摆,发出清清的响声。
女人二十多岁,白净的瓜子脸,高鼻子,薄薄的嘴唇,两颗大眼睛到也楚楚动人。很会摆弄身姿,扭着小腰,转着脖子,总是装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江南的女人,任是鸡婆也动人。
“好漂亮的小后生!”女人走到地宝面前,伸出手,搭在地宝的肩上,丝绸面料的袖子从手臂上腿下,露出一双藕般肥白的手臂,翠绿的手镯,映衬得手白如玉,肤脂如凝。大开的领口里,隐隐绰绰,那是两只大乳随着手臂的伸展而跳动。
地宝笑笑,搂过女人,纤瘦的腰仅堪一握,肥厚的臀曲线动人。地宝再也忍不住,早已一柱擎天。
女人感觉到地宝的变化,那身子更贴近地宝,一对妙目看着故作镇定的地宝,双唇贴上了地宝的嘴唇。明显的感觉到地宝颤抖了一下,女人惊讶的看着地宝,问:“你多大了?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地宝不好意思的笑笑,点了点头。
女人说:“今天姐姐赚你的便宜了!放心,姐姐会让你愉愉快快的从男孩变成男人。”
女人放开地宝,对着拖门里面喊:“小颖,你们等会先点东西吃,我带这个小兄弟去我屋里。”说着,拉着地宝,往后楼走去。
窗外,一只乌蓬船咿咿呀呀的摇过,穿过石拱桥孔,在矇眬的柳枝下,渐渐远去。水面,拉起一条水线,未几,又回复平静。晚霞过后的天空,青蓝青蓝,映在水面。风吹着竹帘,拍打着窗,如同一幅江南水墨。
拖门打开了,美人痣女人一脸红润的走了出来,打开门走了出去,不多时,端回一个铜盘,里面是半盆暖水一条毛巾。很快,就从里间传出黄永福享服的哼哼声。
美人痣女人说了一声:“哥你歇一会,我去点菜,上菜了,再叫你吃饭。”
黄永福不是听明白没有,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接下来,就是冲天的呼噜声。
江南是慵懒的,直到江月楼的早市收档,地宝和黄永福才从楼上下来。告别了两个露水夫人,走向丹阳。
“老了,真是没有用,就在那个小包厢里,一觉到今天一大早,才晚饭早点做一餐。”黄永福自嘲说:“少爷你别笑我,自从一二八到现在,头一回尝到女人的味,睡得这么沉这么香,一点负责也没有。现在想想,就是这样睡死去,那人也是快乐的,比每天窝窝囊囊的活着强。”
地宝笑笑,他不一样,血气方刚,又是头一回尝到女人,开始还是女人典意奉承,精心指点。到下半夜,风向大变,只整得女人告饶才收兵,一大早起来,又是雄风万丈,看得女人摇头苦笑,直叫姐姐怕了,饶了姐姐。走下楼梯也没有头天顺当,看得一边的美人痣小颖嘻笑连连。
江月楼外的小桥边,在美人痣小颖惊讶的目光中,女人给地宝一个小红包,里面虽然只有一块钱,却是她们的行规,女人最后调皮的说:“有空再来找姐姐,那时候,就要收你的钱了。”
在无锡到丹阳的汽车上,黄永福问:“少爷怎么知道丹阳在招兵?”
“昨天晚上那个姐姐说的。”地宝说:“她说前两天她接了一个客人,是丹阳来的,那里,国民革命军第五十八师扩编成七十四军,正招人。军长叫俞济时,是黄埔一期的。”
“俞济时,我知道,一二八时,也有他,当时他是八十八师师长。他跟蒋委员长是小同乡,听说还是蒋委员长的外甥,平时也挺得蒋委员长照顾的,在他手下当兵也不错,不会去打硬仗。”黄永福说。
“那可不一定!”地宝说:“委员长的子弟兵,平时可以不用,一用就是死仗。”
黄永福点点头,叹了口气,当兵的死在战场上,那就是善终。
“呵呵呵呵!学会嫖妓了,很好很好,有进步!”陈维政看到电报,大笑不已。
“嫖妓又不是什么好事,值得你这么赞扬。”一边的黄采薇气恼的说。
“你不知道的,当兵的最好缓解紧张的方式就是嫖妓,不会嫖妓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地宝学会了嫖妓,就有了成为一个好士兵的基础。”陈维政诡辩道。
“乱说!”黄采薇说:“中南国这么多的战士,也没有看到每天妓院里呆的都是士兵。如果是这样,他们那点津贴,还不全让妓女给弄走了。”
“呵呵呵呵!”陈维政不作解释,赵元喜这个陆军总司令,中南国最高级的军官之一,为了避免士兵之间玩鸡奸的游戏,从阳圩开始就弄慰安所,现在有取之不尽的菲律宾女人,那慰安所更是开得如火如荼。菲律宾女人也很乐于从事这个行业,有些已经赚够了钱,赎了身,成为了自由职业者,正在中南国各地发展色情行业。写信给她们的亲朋好友,到中南国加入为淫民服务的行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