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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土匪行径

    第一四五章 土匪行径

    由于修通了盘阳到田阳的公路,军备都装上了马车,行军速度很快。初四晚上八点,就在万家灯火举杯庆开年的时候,覃时良旅已经把田阳桂西军区第二军军部团团包围。警卫团的官兵还在聚餐时就被全部活捉,他们看着端枪对准他们的军队,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装备,唯一不同的是对方眼睛里的那一份敌意。

    覃时良坐在军部办公室里,所有的军部人员全部押在一边,他们都认识覃时良,也已经猜到覃时良来到这里的原因,他们还知道,为了活命,他们或多或少的说了一些违心的话,今天,是算账的时候了。

    这时,几个士兵推着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清瘦男子走进了办公室,一路骂骂咧咧,不干不净。进到办公室,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覃时良,半躺在椅子上,脚翘在办公桌上,一副屌儿郎当的样子,厉声骂道:“你是什么人?”

    覃时良没有回答,只是低声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清瘦男子根本没有理,蔑视的看了覃时良一眼,说了一声:“土匪!”

    “叫土匪?”覃时良很惊讶,说:“这个名字不错,又是从苏联学来的吧!什么米夫列夫麦夫,土匪列宁斯基,尽他妈的乱七八糟,这些大鼻子老毛子,除了鹰语就是鹅语,尽是一些鸟语,没有一句人话。说吧,什么职务?”

    清瘦男子昂首望天,不回答。

    “把他剥光!”覃时良还是低低的声音。

    清瘦男子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有人在后面对着膝关节狠狠一脚,人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接下来感觉一件冰冷的东西从后脖子划下,所有的衣服在后面一分为二,掉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清瘦男子大喝:“你们是什么人?”

    “还有裤子。”覃时良还是那种淡淡的口气,从桌子上拿起一包鸡唛牌过滤嘴香烟,弄出一支,用火柴点燃。

    全场鸦雀无声,看着面前诡异的场面,李柏方一脚把清瘦男子踢翻在地,一刀割断清瘦男子的裤带。就听到清瘦男子大叫起来:“住手!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覃时良呵呵笑着说:“软骨头!说,叫什么,什么职务?”

    “我叫胡欣,是桂西军区第二军政委代理军长。”

    “代理你妈!”覃时良问:“许军长呢?”

    胡欣说:“不知道。”

    这时,下面的办公人员有人大叫:“我知道许军长在哪里,我带你们去找。”

    李柏方示意两个战士跟着这个办公人员走了出去。

    覃时良走到胡欣面前,说了一声:“你不乖哦!”一挥手,手里的匕首在胡欣的右胸划出了一条浅浅的划痕,细细的血滴渗了出来。胡欣看着面前这个阴沉的男人,再看看自己胸前的伤口,知道,事情麻烦了。

    不多一会,两个战士背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脸,满脸胡子已经结了痂,一身散发着恶臭。双脚吊在后面乱晃,一看就知道是断了。

    背上的人有气无力的趴着,双眼微闭,明显是受不了办公室的亮光。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覃时良一把扫开会议桌上的地图和其它用品,从角落里拿过两床军被,一床铺在桌子上,李柏方和另外一名战士把背上的人放下来,躺在办公桌上,覃时良把另外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凑近一看,虽然已经很落型,但是还认得出,这是许卓。

    陈承敏拿过一个杯子,杯子里有一些温热的开水,用勺子喂过去,许卓立即贪婪的喝起来。

    走到带路的军部工作人员面前,覃时良问:“谁干的?”

    “不是我。”工作人员大叫。

    “知道不是你,问你是谁。”覃时良不耐烦的说。

    “是……是……”工作人员吞吞吐吐,眼眼看向下面一个角落。角落里,一个身无三两肉的小个子男人正往人缝里躲,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远远离开他。这时,两个大个子工作人员,一边拉着小个子男人一支胳膊,把小个子男人使劲推了出来:“姜部长,好汉做事,敢做敢担,怕什么承认。”

    小个子姜部长被推得两个踉跄冲到办公室中央,还不忘记回头凶巴巴的看了一眼。

    覃时良看到这人,贼眉鼠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讨厌,转开头,看向一边,淡淡的说:“先把他的两条腿打断再说话。”

    话音刚落,一个战士手里腕口粗的哨棒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正正打在姜部长的小腿上,只听到骨子断裂的咔嚓声,就看到姜部长的双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曲了下去。姜部长发出一声与他的体型很不符合的叫声,嘹亮而高亢,震得人耳膜发炸。

    也许是喝了几口水有了精神,也许是姜部长的声音过于宏亮,许卓睁开了眼睛。陈承敏吩咐通讯员叫卫生员来,被许卓制止,只见许卓摇摇头,嘴里说着什么,陈承敏俯下身子,听到许卓说:“我留在这里,看看他们的下场,再给我喝点水,我有三天没有喝水了。”

    听到这句话,陈承敏的眼泪差点没有下来,一边喂水,一边让身边的战士想办法去弄点稀稀的白粥来。

    “胡欣是吧!”覃时良指着许卓,问:“对你的作品还满意吧?”

    “这不是我打的,是姜部长打的。”胡欣申辩道。

    “死日的姓胡的。”躺在地上的姜部长从剧痛中醒过神来,说:“不是你叫我们打,我们跟这个姓许的无冤无仇,凭什么会打他。”

    “我叫你们对他采取行动,可没有说让你们打断他的脚。”胡欣愤怒的说,朝着姜部长的断腿来了一脚,姜部长又是一声长啸,再次晕了过去。

    “是谁做主不给军长送水的?”覃时良再问。

    这回,不需要之前那位工作人员再指认,人群里冲出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覃时良面前,使劲打着自己的脸,说:“我该死,我负责给许军长送饭,后来姜部长说,别给他吃太多,吊住条命就行,才规定我三天送一次水,送一次饭。”

    “听口音这位是本地人。”覃时良说:“你帮着这些苏联佬害我们自己人,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来人,拉出去,把他的心掏出来喂狗。”

    没有理睬这位怎么大喊大叫求饶命,两个警卫连的战士把他拖了出去。

    许卓嘴张了张,陈承敏把耳凑近,听到许卓问:“是谁在审人?”

    “是覃时良。”陈承敏说。

    许卓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叫什么?”覃时良问之前的工作人员。

    “我叫黄昌,是师部后勤处的。”

    “你做得很好,我覃时良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你可以下去了,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说得好,有赏。”覃时良说。

    这时,下面的军部工作人员如三月的青蛙般纷纷大叫起来:“我有话要说”,“我要揭发”,“我要声讨”,“我要……”覃时良让警卫连的人把他们全部带下去,分开审问。

    人都走了,办公室里,就剩下李柏方带着五六个人,守在胡欣的身边,随时准备执行覃时良的命令。

    “胡政委,胡军长,是想主动跟我聊聊,还是感受感受我这种业余的凌迟手法。”说着,覃时良手里无中生有般的出现了一把小匕首,在覃时良的把玩下,匕首在手里滴溜溜的乱转。胡欣的眼睛一刻不离覃时良的手,生怕什么时候这把匕首会脱手而出,飞向自己。

    “我说!”恶鬼怕蛮人,在覃时良这种人面前,胡欣只有认栽。

    在胡欣嘴里,覃时良总算搞清楚这伙人在桂西都干了些什么。10月5日,李明带着一百多人来到桂西后,百色的繁华让他们以为已经到了传说中的共产主义社会。汽车、轮船、电灯、电话、码头、商铺,轿车、摩托……无一不让这伙人垂涎三尺。第二天,就在百色召开了小集团内部会议,夺取这个地区的控制权,从根本上占有这个地区,成了这伙人的首要议题。李声认为,如果能够把这块富饶的土地掌握在手里,就完全具备了与中央苏区分庭对抗的能力,甚至可以一举拿下中央的话事权。李明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王明即将被李明所代替。

    于是,一切围绕着这个中心的计划开始实施。调走石廷方,放逐李明瑞,西放陆济民,东放许卓,开除陈正权,监视罗明初。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军方这些人是如此的软弱,如同软柿子一般任由他们摆布,让他们东就东西就西。把军队处理完之后,才开始夺取政府的职权,首先是处理陈洪涛,陈洪涛的处理方式是借刀杀人,他们让陈洪涛去中央苏区学习,却私下通知了广东的陈维周,让陈维周在广州收拾陈洪涛。送走了陈洪涛之后,他们碰上了犟牛死脑筋的韦拔群,说马列,他们说不过韦拔群,说理论,他们更不是韦拔群的对手,说农民运动,他们连做韦拔群的学生都不够格,终于,他们起了杀心。

    可怜一代农民运动家、政治家、思想家、杰出的共产主义战士,就这样惨死在一群肖小之手,不知道韦拔群死后会不会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