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 拉稀部队
红八军四个营的战士高叫“缴枪不杀”、“举手投降”冲上去,才发现,不论是民团还是独山团,都失魂落魄的看着冲上来的红八军战士,任由他们把自己手里的枪拿走,听话的走到指定地点,拉稀也顾不上,真要拉,就直接拉裤子上好了。
一队一队的俘虏往河池方向走,很快就到了二团的埋伏区,一看这形势,二团的人乐了,接过押送俘虏的工作,让一团和二团一营继续打扫战场。赵元喜派人骑马去通知特战连侦察连和警卫团,仗已经打完,不用再在那边傻等。
能走的,跟着走,不能走的,自生自灭,死掉的,挖坑掩埋。活马归拢后,继续南下,死马身上驮的,让战士们扛走,最后连炸死的六十几匹马也不能放过,大卸八块,把肉分开扛走,这可是几万斤好肉。
几个重伤不能行走又侥幸活下来的民团团丁后来说,幸好那些分尸的死马,马皮下水脊梁骨红七军的人没有拿走,他们就靠这些东西活着,直到南丹人找来,才把他们救了回去。
行尸走肉般的走到河池,俘虏们总算恢复了一点神智,在喝了一点热滚滚的粥后,他们开始有了一点活力。稀已经不拉,药效已经过去,疲惫不堪的俘虏坐在小学的操场上,臭气熏天,河池的居民哀叹,这个气味,比红七军的还要难闻。
陈维政和袁振伍站在路边,一直等到赵元喜的人回到河池,两人才回到宿舍,时间已经是清晨三点。很兴奋,兴奋得睡不着。地宝看到陈维政的样子,提议,把喜哥叫来,就在旅部,炒两个小菜,喝上两杯小酒,算是庆祝。袁振伍也正合我意,让农士级准备东西烧碳火。没多久,地宝领着赵元喜进来了,赵元喜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硝烟味,手里提着一只扒兔。陈维政在小伙房拿出一把干椒,油一爆,把砍好的扒兔三炒两炒,加水生焖,很快,一股浓香开始弥漫开来。
赵元喜打开陈维政的收藏好酒,倒了三大碗,不管不顾的径自喝了一大口,放下碗才发现两位大领导还没有开喝,不好意思的说:“实在是太口渴了!”
“看着元喜这副高兴劲,我们自己应该没有太大的伤亡。”袁振伍判断说。
“错!”赵元喜的话,让袁振伍和陈维政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听赵元喜接着说:“不是没有太大的伤亡,是没有一个伤亡。”
“没有一个伤亡!?”又是惊喜又是疑问,袁振伍差点没把手里的酒碗撒了。
“呵呵呵呵!”陈维政笑道:“元喜是越来越会打了。”
“别夸我,跟我没什么关系!”赵元喜摆摆手,说。
“这仗是你打的,人是你抓的,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袁振伍笑了:“别过度谦虚,过度谦虚等于骄傲。”举起酒碗,伸向赵元喜,说:“庆祝胜利,干!”
赵元喜脖子一仰,一口干掉碗里的酒,说:“不是谦虚,真是不是我的功劳,起码不能说是我们大山塘这伙人的功劳。”
“知道知道,功劳是大家的,你是想帮他们请功吧,放心,我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功之人。”陈维政说。
赵元喜苦笑着说:“你们听我说完,一插嘴,我就讲不清楚了。我今天打伏击,把我自己也给打糊涂了,来这里小半年,别的什么没有做过,打伏击打过一两次了,别的人中了埋伏后,首先就是跑,不管是往哪个方向跑,总是跑。只有今天这一伙,奇了怪了,几百个炸药包响了,一个也不跑,又来了一阵手雷,还是不跑,死了的跑不了,伤了的跑不动,活着的也不跑。我就觉得邪门了,叫大家别再打枪,冲上去一看,都跟傻瓜似的,你要枪他就给你枪,要解下武装带他就解下武装带,要走到那边就走到那边。那个听话程度,跟养熟了的狗一样一样的。我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后面那批手雷就不要扔了。少浪费还能多抓俘虏。”
“怎么会这样?”陈维政和袁振伍两个完全糊涂了。
“等莫方回来,你问他好了!”赵元喜回答。
地宝和农士级在一边嘻嘻偷笑,陈维政瞪了一眼,问:“到底什么回事?”
地宝笑够了,说:“莫方哥让人弄了一大堆的泻药,让那七八千人吃了,从车河出来不久就开始拉稀,一直拉到大山塘,每个人最少拉了十次八次。”
陈维政和袁振伍相对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袁振伍说:“这个好这个好,尤你精壮汉子,三泡稀拉下来,谁都会变成软脚虾。”
陈维政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说:“这个死家伙,在什么地方学会的这种阴损手段,好好!我喜欢。”
真正被炸死的人并不是很多,因为走到河池的还有差不多四千人,其中独山团的还有一千一百人,其它的都是民团,两千六百多人。为了减少河池镇里的臭味,民团俘虏被二团三营带到了下吉,独山团则交给了二团二营。
独山团的团长叫张全忠,南丹人,云南陆军讲武堂11期(1920年)步科毕业,这个学校陈维政有印象,朱德朱老总就是这个学校毕业,叶剑英叶大帅也是这个学校毕业,李明瑞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这个学校是个挺出人才的学校,据说跟保定、黄埔并列前三。张全忠这人很光棍,说自己打了十多年仗,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连对手的样子都没有看见,就稀里糊涂的损失了一半的人,还做了俘虏。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这么强的手劲是怎么练出来的,能够练到把手雷扔到一百多米远。如果告诉了他这个,他情愿死心踏地跟着红八军过日子。
何建良二话不说,让人拿了一个投掷器来,当着面扔了几个重量差不多的石头,都扔到了百米左右。张全忠叹道,练力气不如用巧劲,发明这个东西的人,肯定是个发明家。何建良告诉他,这是士兵在战斗中自创的,不是什么发明家的杰作。
张全忠光棍,陈维政比他更光棍,直接给了他一个第一旅第三团的番号,让张全忠任团长,自己委派营连干部,自己从旅部和一二团调人,只任命了团政委、营教导员和连指导员。
二千六百多民团,说是民团,实际上还是典型的农民,哭着喊着要二团三营的人放他们回去,每天就会耍无赖,陈维政告诉三营营长阳汉生,把民团连以上军官全部枪毙,这些人就老实了。果然,把连以上的军官全部枪毙后,民团变得老实起来。
经过挑选,在民团里选出一千多人,把一团三营和二团三营抽出,组成四团主力,团长洪超,一二四团每个团补充民团俘虏三百五十人,组成各团的三营。
一团赵元喜把覃时良抽出当任三营长,农仁守为教导员。赵元喜没有机械的把民团全部编在三营,而是把一营三连和二营二连抽出来,成为三营主力,每个营补进一百二十人,成为一个新连。覃时良完全按照赵元喜的做法进行克隆,在三营一二连各抽出一个排组成三连主力,然后每个连补充40人。其它营连排也按照覃时良的做法,通过这样一打散,一千多精选出来的民团就完全被消化,与老队伍融为一体。
陈维政评价说这种方式有利有弊,利是各单位实力很平均,弊是没有保留一个尖刀单位,覃时良认为,没有尖刀单位,就所有的单位都是尖刀,对这句话,所有的单位都一致认可。
再从各团抽出部分干部,组织新兵团,团长覃国世,按照正规团的编制,进行转化。剩余团丁,补充进各团辎重队,沦为挑夫。
为了报复南丹、天峨两县的挑衅,陈维政亲率警卫团和两个侦察连两个特战连组成的特战大队,前往南丹进行一次彻底的劫掠。要一次性把南丹人打得不敢抬头,竟然敢出钱请独山人来打自己,这口气不出怎么也说不过去。
通过与袁振伍商量,陈维政认为,把侦察连和特战连组成一个独立的单位,更具有战略意义,在袁振伍的同意下,组建团级单位特战大队,大队长莫方,副大队长韦林,下辖侦察营、特战营和特务营。
当陈维政的大军到达车河时,与南丹过来的谈判团迎面相逢。当对方知道这只队伍是准备去南丹报复时,吓得魂飞魄散,带头的南丹县长大人又是道歉又是拱手,说尽好话。当他把十万大洋奉上时,陈维政说:“既然贵县如此有礼,这次就算了,你们也不需要再去河池,请打转。我们也不去南丹打扰,直接去天峨。”
走不到十公里,迎面又是天峨县的代表团,也是十万银元。
带着二十万银元,陈维政郁闷的回到河池。袁振伍安慰他:“可以了,走一趟,得了二十万,别想那么多,马上就要过年了,有什么事,过完年再说。”
是啊!过年了,这是陈维政来到这个时空过的第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