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踏入房间.见房中帘下一帘珠纱帘.有些梦幻.透过珠帘.见床边人.只见那人手抚琵琶遮住半张脸.见他手指波动着弦.在指间舞落一世繁华.弹尽一曲浪漫忧伤.
一曲琴韵瑟瑟.悲欢尘世离合.犹如掮一轮皓月.携一缕清风.穿越千年尘烟.郁尘将酒坛子放于桌上.走到珠帘前面.拉开帘子.白兰沒有理会郁尘.郁尘不敢打搅了他.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清丽脱俗的美人.居然是一个男子.郁尘静静的走到榻前.坐了下來.聆听着此曲哀哀忧忧伤.
郁尘知道白兰这样是在发泄自我.她听着这曲子.心中酸酸的.不知道为何.叫郁尘勾起了一缕悲伤.她忽然脑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在一处山崖上.萧风瑟瑟.崖上的女子如此熟悉.一张陌生的男子脸.拿着忘忧草向她走來.女子摇头着.那忘忧草化为了一滩血.男子伸出一双手.将她推入了崖山.女子落入了崖间.郁尘用手捂住胸口.为什么这儿如此痛.她忍不住起身见白兰手指上一道道弦伤.渗出了血丝.
见琴弦染上了血丝.从指尖滴下一滴血.滴落地面.白兰刚要弹时.郁尘抓住了他的手道:“你不要命了.这手指都出血了.让我看看那里受伤了.”
白兰甩开了郁尘的手道:“不用你关心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为了见我.可是每次都将我受伤.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受不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看够了我的笑话.看也看够了.要是沒什么事了.国师大人您可以回去了.”
郁尘明明在关心白兰.这白兰居然说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说郁尘是來看他的笑话.郁尘突然觉得他好心当成驴肝肺.她见白兰白皙的手指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禁意看了一眼白兰.见白兰眼神六神无主.那桃花眼看了真是惹人爱.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看了如何不动心.更何况是男子呢.
白兰举起手又要抚琴时.郁尘将他手中的琵琶夺过道:“够了.你伤心.有什么事.你说出來.你以为这样弹琵琶心中就会好过点吗.”
郁尘也知道有些事情说出來心中会好些.可是有时候她自己也不愿开口.她宁愿压抑心底.也不愿说出.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如何.
她对于过往的记忆一片模糊.记忆中的事情全部都是岐国的事.她沒有任何知己.她也不知道有些事与谁说.其实白兰的性子倒是有些跟郁尘相似.但是白兰就是嘴巴不饶人.
白兰从床边起身道:“把琵琶还与我.”
郁尘将琵琶抱紧道:“如果你还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你今日的情绪很是糟.如果你再如此弹下去.你的十指还要不要了.”
白兰举起手看了看自己血迹的手指不禁意冷笑了一下道:“哼.手指.我这身上不知道有多肮脏.这身子脏.流出的血自然也是脏的.这双手曾经曾经被人糟蹋过.甚是这个身体.我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了.”
“你怎么可以嫌弃自己身上肮脏呢.我问你.你哪里肮脏了.我离落郁尘觉得白老板一身干净洁白.犹如白兰.白兰的花语是什么.它的花语是纯洁的含义.种的此花者.必起心德干净纯洁.”
郁尘见白兰一动不动站与床边.她将琵琶放于榻上走到白兰身边双手握住白兰的手道:“那世人说什么.随他们说便是了.不要让世人的那些话.作为自己的利剑.这样不但控制不了局面.还将自身深深的受累.受伤.”
白兰甩开郁尘的手.将郁尘一推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自己不走是吧.我撵你出去.滚.”
白兰指了指门外道.郁尘走出了帘子.她并沒有离去.而是來到了桌子边.她打开酒坛子的酒.拿过茶碗倒上一碗道:“你以为我沒有忧愁吗.”
说罢郁尘拿起碗喝了一口酒.这酒如何滑香.浓浓的酒飘逸着淡淡的寒梅香味.滑入香喉.冰冰凉凉.喝入肚中.瞬间一阵暖暖.
“这酒藏地四年了.我离落郁尘來这岐国四年.这是一种缘分.”
郁尘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碗道:“白老板.你若伤心.难过.不妨喝一碗酒.”
白兰透过珠帘见郁尘的背影.白兰起身从珠帘中移步出來.将酒坛子拿过道:“这是我的辛苦埋的酒.谁许你喝了.”
郁尘愣住了.此酒虽然是白兰的但是这酒好像是她点的.郁尘托着腮道:“白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刚刚不是说好了.挖來与我喝.这怎么就反悔了呢.”
白兰捧着酒道:“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算了.本老板大人有大量.我们一块儿喝吧.”
郁尘觉得白兰这人有些边捏.心中想与我一道喝.却将此话说的好似他赏我喝一般.算了.见他今日心情不好.就不与他一般计较了.
白兰拿起酒坛子给郁尘倒上酒.又拿过一只茶碗.为自己倒上酒.放下酒坛子.拿起碗道:“來.我敬你.”
郁尘被白兰这个举动给惊愕住了.郁尘拿起酒碗一碰.发出一声“砰.”碗的击碰声.郁尘见白兰将酒一饮而尽.放下碗道:“今日谢谢你帮我解了围.”
白兰说的很是含蓄.说罢他又拿起酒坛子倒上酒.又是一口而干.郁尘听到白兰方才好像在谢与她.她淡淡而笑.心中想着.这白老板虽然说出的话不爱听.但是他其实心中就是那个意思.不善于表达.所以也常常会得罪与人.
这时房门开了一点.郁尘转过头一看.于是淡淡起身走出了房门.小莲望了望里面道:“国师大人.白老板他沒事吧.”
“他在喝闷酒呢.我让你找的东西呢.”
小莲见手中的箫递给郁尘道:“国师大人.小莲别无他求.只希望能将白老板心中的那个结给打开.小莲就心满意足了.”
郁尘接过箫道:“打住小莲.我可沒有说要帮白老板解开心中的结.这打开心中的事情.还需他自己.我只不过不想让他心中如此难过.更不想看着他自己伤自己.”
说罢郁尘拿着箫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见白兰已经醉的不行了.拿着酒碗道:“你过來.陪我喝一杯.”
郁尘走到桌子旁做了下來.将箫放在唇边.吹了起來.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
郁尘吹着箫.这脑子里全想着浩轩.记得四年前陛下用万两黄金寻的我.那一日我心中很是喜悦.前所未有的高兴.从來沒有一人如此在乎过我;记得我伴陛下第一次.我为陛下研磨.伴随批改折子.当时他动不动就扔玉玺.我费了好大的劲.讲边了帝王之道.才时陛下给了这个毛病.
记得那一年我前往北边.平息北寒.临走前陛下对曾对我说:“国师无论是否能平息北寒.朕限你两年一定要回.”可是那一日后山禁地.如今的陛下对我已不再信任.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当时我的心中居然有些难过.
郁尘停住了吹箫.有些惊讶.我脑子中想着怎么全是他.离落郁尘.不要被上官浩轩所骗了.他连自己的兄弟都敢杀.连自己的骨肉兄弟都敢投毒.这理王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理王的话使我心中无法平息.
郁尘见白兰一只手拿着酒碗.一只手托着腮道:“嗯.好曲.纤纤玉手抚笛箫.往事历历忆情思.尘世消愁一吹罢.独留一缕孤寂寞.”
郁尘听了白兰的话.心中的孤寂倒是有点.情思.对于情思來说.其实郁尘她不懂.白兰见郁尘一副迷茫的样子.按住桌子起身道:“
“前面的曲吹的很是欢快.可是为什么后面却好生孤寂.其实你是一个国师.万民敬仰.要说正真的孤寂.我可比你寂寞多了.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郁尘本想用吹箫來让白兰情绪平息些.但是这白兰的情绪是消了不少.自己却心中很是凌乱.
“想.我知道你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我甚至不信你白老板是个男子.”
郁尘的话使白兰大笑道:“你不信我是男子.我告诉你我宁愿变成一个女子.也不要想如今这般不男不女的.”
白兰由于喝的很醉.有些左右摇晃.郁尘忙扶住他.他推开郁尘道:“玄帝在世时.我的父亲是当朝的御史大人.我的娘亲.是这情丝阁的一代名妓.”
郁尘有些吃惊.白老板的娘亲是青楼人士.难怪白老板长相如此之好.郁尘见白兰走到桌子上.拿起酒坛倒了一碗酒刚要喝时.郁尘夺过白兰手中酒碗道:“好了.别喝了.都这样了.再喝下去.只会伤了身子.”
见白兰脸颊通红.如此抹了胭脂一般.白兰按按住桌子起身时.一个沒踩稳.整个人都扑在了郁尘身上.这也奇了怪了.白兰扑倒她身上.她却毫无感觉.身上也不觉得寒冷.
郁尘扶住白兰.白兰站稳些.随后又道:“我的爹爹在情丝阁中遇到了我娘亲.之后便有了我.我娘就就做了白御史的小妾.当我出生时.我的爹爹很喜悦.因为娘亲为白家又添了一个男丁.
“是啊.是多么喜悦的事情啊.等我稍大些的时候.我娘亲就发现我比一般的男孩子身体要弱些.但是身子弱也便罢了.我长相极好.那时爹就将我含在嘴里.捧在手心中.
可是当我十來岁时.却发现了一件惊天的事情.别的男孩都换了音色.可是我的嗓子任然未变.甚是~甚是音色更加清脆.竟是一副女儿家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