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间里的人全都出去了.被窝里的小人儿.才颤颤巍巍的将身上的被子给掀了.女孩缓缓的睁开双眼.眼中还闪烁着泪花.“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呜呜…呜呜…”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
隐约听到了哭泣的声音.司徒寒迈着步子向房间走去.到底是谁在哭.而且还哭得这般伤心.到底是谁呢.原本想找花妈妈的欲望渐渐的消失了.反而他觉得似乎眼前的哭泣声更加的重要.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想起.小姑娘吓得躲回床上.难道是他们又回來了.想到这些.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骇人.“有人吗.”一道陌生的声音传入小姑娘的耳中.“你.你是谁啊.”小姑娘有些害怕.
还以为是他听错了呢.沒想到真的有人.“我可以进來吗.”司徒寒下意识的说道.“你.你是什么人.”小姑娘有些害怕.因此不敢给他开门.她怕那些人再次來逼着她干她不愿意干的事情.
“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我不小心迷路了.正好我听见有哭声.就循着哭声过來了.沒想到里面真的有人.”司徒寒用尽量温柔的声音说道.“我可以进來吗.”司徒寒再次问道.
“你进來吧.”小女孩开口.她现在需要逃出去.既然老天爷不让她死.那么她就努力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收拾好心情.小女孩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美少年.
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惨绿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再看看自己.换去了一身破烂的衣服.虽然穿着也还看得过去.可是与男子相比.她就显得太简陋了.小女孩尴尬一笑.“进來吧.”自动忽略男子的打探.小女孩径自走到桌子前.为他沏茶.
“你的额头怎么了.”她开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头上的绷带.“來喝水.”小女孩闻言.摇了摇头.表情也变得哀伤.“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有.看你小小年纪.怎么会待在这种地方.你父母都不管你的吗.”
他的声音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小女孩的眼见又湿润了.“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吗.”小女孩有些不确认的问道.“哭吧.我的肩膀.借你.”男孩的声音像三月里的一缕阳光.让小女孩破涕而笑.“谢谢.”
大概哭了一盏茶的声音.小女孩终于止住了哭声.她抬起自己那清澈的双眸看向他.然后将自己心中的苦楚全都倾吐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信任眼前的男子.但事实上就是.她真的这样做了.
男子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随着她的话语而变.“小时候.我就沒有父亲.也从來不知道父亲是谁.每次我去问母亲的时候.母亲只是默默的流泪.然后就是抱着我不停地哭.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问过母亲我的父亲是谁.”说到这个.小女孩的眼泪又來了.
“那你为什么会到这來.”据他的猜测.他们虽然沒有钱.但是她的母亲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到这种地方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被逼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还不得而知.如果她愿意说的话.他或许会知道.但若是她不愿说.那他也只好放弃.
小女孩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她很想说.可是她又不敢说.她怕.她怕.“不想说吗.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要说了.”男孩似乎也不是太感兴趣.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女孩听到他满不在乎地回答.有些受伤.她以为.她以为他愿意分享她的故事.看來她想错了.也是像她这种沒钱的人.怎么配和这种有钱人说呢.
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小女孩身上的绝望.男子再次开口.“你还好吗.”小女孩本不想再理他.可是他的关心.让她再次泪如泉涌.“你真的愿意听我说我的故事吗.”小女孩不相信的问道.
小女孩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气.将自己这些天來的遭遇全都说了出來.其实.说出來心中真的舒服多了.小女孩朝司徒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她的心情好多了.
“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见她终于露出笑脸.自己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我叫柔儿.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羞涩的问道.“司徒寒.”简单明了.“司徒寒.你是冬天生的吗.”小女孩猜测.
“嗯.你真聪明.”司徒寒给了她个赞赏的眼神.“那你今年.多大了?”小女孩又问.如果她沒猜错的话.他应该有十五六岁了.“十五.”许是不喜欢废话.司徒寒的话语永远都是简洁明了的.
“柔儿今年有十三了.那柔儿可不可以叫你寒哥哥.”小女孩有些欣喜的问道.“好啊.”许是想到了家中的妹妹.司徒寒的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寒哥哥.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她娘还在家呢.也不知她娘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她娘知道她被人抓到了这里來.不得气死才怪.“好啊.不过.得等到晚上.”司徒寒想也沒想就答应了.他总有种错觉.面前的小女孩他好像见过.可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他一时间还想不起來.
“好.柔儿听寒哥哥的.”小女孩的脸上至始至终挂着幸福的笑容.寒哥哥说会带她出去的.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的远离这里了.想到可能永远的离开这里.小女孩心中的笑意更深.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派了个天使哥哥來救我于危难.
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可以静静的一边品着香茶或是咖啡观赏着这夜晚的天空.
柔儿此刻分外的激动.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男子.她笑得更加的开心.她要永远记住今天.记住她眼前的男子.因为他的到來.让她的人生由此改变.因为他.她看到了希望.
月苍皇宫
“也不知寒儿怎么样了.”房间里.如沁來回的踱步.柳眉微皱.前些日子.影回來说.小寒出去的第一个晚上就差点被人给……所以她非常的担心.儿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别担心了.昨日我收到影的信.影说小寒一切安好.让我们放心.同样的.我们要对小寒有信心对不对.”司徒逸轻声安慰.如沁呐.她永远只为别人操心.从不替自己考虑考虑.“你啊.也不知道为自己想想.”司徒逸说道.
“我现在唯一要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寒和小瑾.还有你.只要你们全都平平安安的.对我來说就是最大的愿望.”如沁看了眼司徒逸说道.“唉.你说我司徒逸何德何能.能娶到这么贤惠的妻子.”司徒逸调侃.
“司徒逸.说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感觉紫衣还活着.”这几天來她每天都会梦到紫衣.“又梦到紫衣了.”真不愧是司徒逸.她才刚说自己想紫衣了.他就立刻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放心吧.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放弃寻找紫衣.一开始还有点头绪.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紫衣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派出去的人全都不见了.如沁.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紫衣真的死了.你会不会……”司徒逸试探性的问道.他知道紫衣是她心中的结.所以他不敢问得太直接.他怕如沁接受不了现实.
“司徒逸.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要知道.”既然已经找了.她当然要知道结果.如果.如果紫衣真的已经死了.那她也顶多是再哭一场.但如果紫衣还活着.那她一定要紫衣狠狠地揍那个男人一顿.
想起影.如沁就气得牙痒痒.当初要不是他.紫衣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了.别生气了.”司徒逸安慰.
“对了.你刚刚说.紫衣像是突然消失了.什么意思.”或许是紫衣的事情更为重要.如沁回到了刚刚的话題上.“我的意思是.一直以來.我们的人都有着紫衣的第一手消息.可是.前几天.我们的人突然找不到他了.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会不会是有人知道我们在找她.所以将她给藏了起來.”如沁猜测.“这个想法我也有过.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当年他们是亲眼看着紫衣随着随流走的.除非……他们也知道紫衣还沒死.”两个人异口同声.
看來.事情再次复杂了起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处.他们要如何才能第一时间内找到紫衣.如沁头疼得要命.
“准备好了沒.准备好了.我就带你出去.”柔儿的房里.司徒寒将柔儿打扮成一个丑陋的男人.“等会儿.跟着我.不要害怕.挺直腰板.记住.你现在不是女儿身.而是本少爷我的书童.所以.尽量要像个男人.就像我这样.”司徒寒说道.
柔儿闻言不由好笑.“寒哥哥.我是女的.不是男的.再学还是不像.”“严肃点.”司徒寒正色道.“是.”柔儿忍住笑意跟在司徒寒的身后.
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轻盈的雪.和着夜的舞曲.來了.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青楼里.姑娘们全都陪着各自的客人们睡了.其他人也已经睡了.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今日醒來的时候特地从药铺买了几种防身的.司徒寒带着身后的小丫头.蹑手蹑脚的走着.等走到人较多的地方.司徒寒就会撒上一些昏睡粉.那些人就会立刻睡去.
“走吧.”司徒寒转过身拉着小丫头的双手.纵身跃了出去.看着那些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司徒寒笑得肚子疼.还好他事先有准备.否则.他们今晚肯定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