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姻皇后的态度终于软了下來.默认了跟仁妃的合作.
仁妃这才满意的离开承娇殿.一路上嘴角都是勾起.邪恶的脸上始终绽放着似笑非笑的花朵.本來一切都是可以顺顺利利的.除掉姚大人之后皇后就会感激自己.然后跟自己合作.谁知道话赶话居然成了另一番味道.不过还好最后还是说服了皇后跟自己合作.
其实仁妃撒了谎.太后之所以拿她沒办法全是因为她跟皇后走得近.有皇后帮着说话.太后才一直沒动手.但是皇后不知情.以为这个女人真的神通广大.连太后都动弹不得.也正因如此.仁妃才会趁机利用.说的让皇后不得不信.不得不跟自己合作.
这一切似乎已经在仁妃的掌控之中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毕竟席琭儿还在外面.她若是不回來了也就罢了.要是回來就回打乱她的计划.所以不能让席琭儿回到皇宫里.
但事情总是不能如人所愿.席琭儿沿着路线到处寻找.始终找不到养母和姐姐的下落.只剩下阳城还沒找过了.
只是阳城已经是帝都了.如果连这里都沒有那就真不知该往何处寻找.迷茫的双眼泪汪汪的望着天.苍天啊.信女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让我见到亲人.希望老天保佑.让信女见到母亲和姐姐吧.
席琭儿默默的祈祷上天.也不知上天是听见还是沒听见.朗贝宇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席琭儿.并沒有多言.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的席琭儿心里定是焦急不已的.说什么都沒有用.只有找到本人才会让她安心.
只是.只是一个养父母就叫她如此的关切揪心可是对于亲生父母的事情似乎只字未提.究竟把生父母置于何地.哎.朗贝宇偷偷叹了口气.
沒想到正好被席琭儿听得清楚“你叹气.为什么.”
“沒什么.只是替你着急.琭儿.我们已经到了阳城了.接下來你打算从何处开始找起.”
“我看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吧.天黑之前在对面客栈碰面.这样可以快些.否则阳城那么大.不知道要找多久.”
“可是……”朗贝宇有些担心“你一个弱女子一个人行不行.”
“你放心吧.绝对沒问題的.”
朗贝宇还想说“……”刚张口就被席琭儿阻止了“别多说了.再说下去天就黑了.我们分头找吧.这里我熟的很.好多人都是有过交情的.相信不会有事的.”
说完.席琭儿就转身往反方向走了.朗贝宇沒办法.只好往另一方向走.
席琭儿急匆匆往县衙跑.因为县令陈火深得圣意.弟弟席忠又曾经在县衙呆过.如果去找县令问弟弟的下落或许能问到些什么.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线索了.席琭儿说什么都要死死抓住.经过县衙的路上.席琭儿清楚的看见一栋豪宅.上面沒有牌匾里面空无一人.但却是干净的.如果沒猜错的话这户人家应该是刚搬走不久的.这就奇怪了.好好的宅子为什么不要为什么要搬走.一般人挤破脑袋都要往帝都挤.他们却要往外搬.唯一的可能就是落魄了又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
哎.人世间这种事真是见得太多了.席琭儿沒有太多的留意.继续往前跑.直到到了县衙要找陈火之时才听衙役说陈县令之前为了处理姚大人的案子破格提升为钦差.如今大案已破.钦差头衔真是名副其实.现在还被皇上派去各州各县巡查案情.
什.什么.席琭儿忽然觉得浑身的热量都被抽走了一般.浑身只剩下一阵寒意.无力的抬头看着老天.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断了我最后的线索.如今该去何处找弟弟和母亲姐姐的下落.难不成真要我席琭儿独自一人不成吗.
席琭儿失落的往回走.又路过那栋宅子.冷冷一笑.现在明白了.原來这宅子就是异姓王姚大人的住处.看來这件事皇帝也是知道了的.那么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在新婚之日离宫的原因.他会不会生气呢.应该不会吧.自己是有原因的.相信沈承策可以理解自己.
现在总算不用整天担心沈承策误会自己.担心各种.不过说起沈承策.席琭儿忽然觉得这是最后最后的线索了.问谁都不如问沈承策來的真实有效.当初他可是亲口说的派了席忠去做什么秘密之事.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秘密的事情也该办完了吧.
对.找沈承策去.席琭儿快步跑向皇宫.想要找皇上说清楚.这一次门口的侍卫总算是跟平日沒什么差别.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奇怪为何册妃当晚会有如此多的侍卫.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是有腰牌的.只要给侍卫一看便可以进去.
但席琭儿想错了.侍卫看了腰牌之后***了席琭儿的腰牌.然后将其赶出去.语气还十分凶狠“大胆女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皇宫的腰牌.正巧仁妃娘娘的腰牌找不见了.是否就是你偷窃的.”
什么.席琭儿诧异的瞪着眼.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你们在说什么.看看清楚.这腰牌是我的.怎么可能是什么仁妃的.再说仁妃是谁.叫她出來见我.”
席琭儿听着气愤.想想这个封号可是自己的.她人还沒进去.是谁冒充了她.而且门口的侍卫居然莫名其妙换了人.看样子是故意要将她挡在外面了.究竟那个人是谁.是否早就有了此项计划.
守门侍卫一看这个穿着普通的女人想要打听仁妃的名字.更是觉得好笑与鄙夷“真是好笑.仁妃如此高贵.怎么会轻易见你.你真是痴人说梦.”
另一位侍卫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劝你快走吧.偷窃皇宫之物可大可小.看你一个姑娘家的也不容易.我们也是穷人家出生很明白你的苦楚.所以不告发你了.你快走吧.要是让别人瞧了去.少不了夺了半条命.”
席琭儿意外的看着门口的侍卫.真是奇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诬陷自己偷了皇宫之物.却不借机抓了自己在主人面前讨要赏赐.却只是夺了自己的腰牌.然后将自己赶出去.真是好奇怪的.一点都不合逻辑.想來其中另有隐情.
算了.既然不能从正门进去只好另想法子了.
席琭儿转过身假装离去.门口侍卫见席琭儿终于离开才算松了口气.沒想到转过身正好瞧见仁妃走近.连连上前行礼.
仁妃往门外瞧了瞧可惜沒瞧见什么人.但刚才明明看见侍卫好像在跟谁说话.
“你们几个刚才作甚.跟谁讲话.”
侍卫乖巧的将收來的腰牌递上.仁妃立刻明白了.低声嘱咐道“千万不可以伤害她.只需将其赶走就行.定不能叫其入宫.听明白沒.”
“是.”
仁妃沒收了腰牌装作什么事也沒有.离开了.
而此时.一直徘徊在宫墙外的席琭儿正想着办法再回皇宫.一定要找到沈承策.找到他就能问清弟弟的下落了.
既然不让从正门进去只好翻墙进去.还好一直跟干爹勤学武功.翻墙这种事情对她來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几番助跑之后.脚快速利落踏起.紧接着便是像小鸟一样飞上墙.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翻到了里头.
只是到了里头才发现侍卫好像都在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时不时的有侍卫來回巡逻好像宫里遭了贼人一般.席琭儿方才清楚听见侍卫在说什么.偷腰牌的贼人.很明显了.这些人应该是防着自己的.冲着自己而來.
看來他们是不会让自己见到皇上的.不用说也知道其中应该是太后和皇后的行为.只有太后才有权利调配后宫的禁卫军.只是侍卫说丢的是仁妃的腰牌而不是皇后的腰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中间还有一个仁妃.
这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看样子这个仁妃很可能跟太后皇后是一伙的.说不定是太后觉得皇后实在得不到皇帝的恩宠.就趁机找了人披上自己的嫁衣.然后用这个女人拴住皇帝的心.
这么想着更是可怕了.席琭儿想着自己跟沈承策的点点滴滴.好不容易两人就要走到一起了忽然又來一个女人从中破坏.现在自己的立场极为尴尬.既然不能成为皇妃便只能是宫女.本來是要册封自己的.自己才是真的仁妃.现在忽然变成了冒牌货.这种感觉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心里就像打翻的五味瓶.个中滋味难受却又说不出口.
怎么会这样.只是离开了几天.竟然变成了这幅样子.不知道这个仁妃究竟长什么模样.沈承策会被她迷惑吗.会吗.
席琭儿心中酸涩难言.只觉得腿脚似乎不听指挥了.木讷的呆在原地.四周忽然变得陌生可怕.竟不知该往何处走.
“谁.”忽然.路过的侍卫看见有人影.立刻往这边赶.席琭儿大惊失色.怀了.身份暴露了.正想着该往何处躲.忽然又是一个人猛的往自己背后一拍.然后顺势倒在地上.來人快速挡在前头.并用四周的杂草野花作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