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雪的话引起了秦若云的深思.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哪怕当初郁桦处长因为伤势不能事事亲为.可他的手下骨干应该都在.这些人都经受过严格的训练.称之为军队也丝毫不为过.退一万步说.即便是郁桦处长手中既无人又无钱.可他起码也是国安局正编情报处长.十年前卢正豪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马仔.那个时候的郁桦不管从哪个角度來说.都不至于要去依附卢正豪.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可到底是什么呢.”秦若云的目光在写字板那些照片上來回的移动.脑海中飞快的思考着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心中飞快的思考看看能不能破局.按照梁虎所说军师在最近一段时间多次出现在金华大厦的楼顶天台.秦若云心中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这里一定隐藏着事关军师的惊天秘密.
秦若云越看这些照片.越觉得拍摄的场景自己非常的熟悉.好像曾经身临其境一样.一开始秦若云只是认为当初在营救庞世强妻儿的时候.自己去过那个地方.不过当她定下心神细细的捉摸.立刻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秦若云总觉得自己在之前应该也到过那里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可惜无论她怎么回忆.却总是想不起來.
“算了.想不起來就暂时不想.”过了许久之后.梁虎开口说道：“走.我们出去好好放松一下吧.现在可是难得的新年假期.老闷在这里也不好.”
“哥.你的红包准备好了沒有.”凌冰雪站起身跟在梁虎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一会小妍妍可是要给你拜年的哦.”
“小妍妍”秦若云听到蒋婷女儿的铁玉妍的小名后.脑海里就好像有一道闪电劈过.似乎找到了什么要领.她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了几句.突然大声说道：“孩子.孩子.大着肚子.我想起來了.梁虎.我想起來了.”
秦若云有些癫狂的话吸引了已经走到门口的梁虎和凌冰雪的注意.等到他们转身过來.就看着秦若云满脸狂喜的指着写字板上固定的一张照片说道：“我想起來了.这个场景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梁虎和凌冰雪顺着秦若云所指望过去.发现她指的是一张军师站在金华大厦楼顶天台边缘的照片.紧接着又听秦若云继续说道：“梁虎.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有关白毅海的事情吗.十年前我还在大二的时候.寝室的一个室友被人搞大了肚子.我陪着她去找那个男子.”
梁虎点了点头.当初沈冰蝶挖出秦若云已经结婚的事情.秦若云心情很糟糕.姚雪晴让梁虎去安慰她.于是秦若云便讲了自己发现异能者白毅海并成为他联络人的那段往事.这时秦若云接着说道：“当日也是一个下午.天气有一点阴阴的.让人总觉得有那么点压抑、心情很惆怅.我陪着室友來到金华大厦楼顶天台的时候.白毅海就站在这里.”
秦若云说完这些.用手在照片上军师所在的位置重重敲了一下.嘴里喃喃自语说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无论姿势、动作、位置.简直一模一样.就只是人不一样.我说上一次去金华大厦的时候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原來那里我在十年前去过.”
秦若云本來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人不一样”.不过这种无意之间的言语反而引起了梁虎浓厚的兴趣.他的心中立刻萌生了一个奇特的念头.梁虎盯着那张照片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怀疑还真有可能出现.于是开口说道：“若云.有白毅海的照片吗.最好是全身像.拍摄的时间和他失踪前越越接近越好.”
秦若云不明白梁虎的用意.不过她还是匆匆离去.十几分钟后拿着一个密封的档案袋又回转到这里.秦若云当着梁虎的面将档案袋撕开.一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來.一边解释说道：“当初封存档案的时候.我通过关系偷偷留存了一份.本來还存着万一的心思.不过后來也就慢慢看淡了.喏.这张是白毅海去天云省出差前拍摄的.”
梁虎冲着凌冰雪点了点头.后者立刻接过照片朝着扫描仪走了过去.梁虎则坐在屏幕面前调出了一个程序.秦若云不太清楚梁虎想要做什么.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梁虎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梁虎在输入一行行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代码.
十几分钟的时间.梁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编写的程序在改动几处BUG顺利通过了编译.随后梁虎运行这个程序读取了有关白毅海和军师的照片.让程序开始工作.在等待结果的时候.梁虎对秦若云说道：“这是我编写的一个图像对比软件.我刚才加了一些代码.主要是增加容错性.毕竟它们之间的跨度超过了十年.”
“难道.”秦若云从梁虎的暗示中隐约猜到了什么.她紧握双拳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车牌号码是郁桦处长的吗.”
“要看结果才知道答案.”梁虎摇了摇头回答说道：“不过假如跟我心中猜想的一模一样.那之前我们无法解释的所有地方就全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相似度97%”当屏幕上最终出现这个比对结果的时候.梁虎用力挥动了一下手臂.他的猜想果然变成了现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若云有些虚脱的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她万万沒想到本应该失踪的白毅海.竟然和军师是一个人.偏偏之前梁虎还说军师的座驾又是属于郁桦处长的.难道白毅海的失踪根本就是一个烟雾弹.他投靠了郁桦处长主持贩毒集团.那卢正豪又是怎么回事.若是论保护伞的力度.区区一个商人又有什么资格跟国家强力部门的情报处长相提并论.
“幸好你跟着我修习了神木诀.又见到过空魂鬼身的铁伟成.不然的话想要给你解释清楚还真挺麻烦的.”梁虎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开口说道：“如果我沒猜错.白毅海就是军师.也是郁桦.”
梁虎知道自己的这个答案有些太离谱.他从头开始说道：“若云你告诉我.郁桦处长十几年前与一个降头师搏杀.遭到了对方的诅咒.根据你的描述.郁桦的症状包括咳血、眩晕、四肢无力等等.很显然这个降头师的功力不到家.他下的降头或者称之为诅咒术只能影响受术者的身体.”
“嗯.”秦若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些早就是被认同的事实.并沒有什么好争论的.
“从时间上來看.白毅海的失踪时间跟郁桦处长的半退隐时间实在太接近了.几乎是白毅海前脚消失.郁桦处长就办理了病休.我知道很多人.也包括你.一定觉得郁桦处长多半也受到了白毅海失踪这个事情的牵连.只不过为尊者讳.大家都绝口不提而已.我却不这么认为.郁桦真要是受牵连的话.怎么可能十年了还待在那个位置上.因此我大胆假设一句.有沒有可能白毅海的失踪就是郁桦处长一手谋划的呢.”
“动机.”秦若云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最关键的地方.郁桦处长的确有可能按照梁虎说的那么做.但是他的动机何在.总不能无缘无故弄出那么多的事情却毫无意义吧.
梁虎沒有回答秦若云的问題.而是继续罗列自己的证据：“白毅海是风系异能者吧.我记得局里有关敏捷和反应的测试记录.还是他十年前创造的.至于郁桦处长.档案中显示他是一个D级上等的木系异能者.军师这个双系异能者.偏巧刚好拥有风系和木系.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还有云海度假山庄.秦若云.白毅海.刚好你们名字里面分别取了一个字.”
“这个太牵强了吧.”秦若云的心中其实已经有几分相信了梁虎的判断.不过本能的还是在排斥这个结果：“名字里有这两个人的实在太多了.不能够说明什么.”
“那这个呢.”梁虎用手指了指写字板上的照片.军师站在十几年前秦若云第一次遇到白毅海的时候.白毅海所站的地方.用一模一样的姿势动作俯视着地面.又说道：“哪怕來找我要庞世强这么大的事情.军师还是下意识的出现在这里.这说明他对这里有相当特殊的感情.已经深入到自己的骨髓和灵魂深处……”
“不要再说了.”秦若云声嘶力竭的吼叫了出來：“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郁桦是郁桦.白毅海是白毅海.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这根本就是相悖的.”
“不.有一种修真功法.或者诸如此类的术法可以做到.”梁虎看着秦若云.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就是.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