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肖强极力掩饰.但他那一闪而过的慌乱神态.还是逃不过林宇敏锐的观察力.
林宇不动声色走近几步.在说话之际趁其不防一把拉住他背在身后的手臂.在拉出來瞬间.她惊愕的晃眼看见嗖地一下.他黑色带钩的指甲灵活的缩回.
“你……”她急速后退.狐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他.心下怀疑肖强是不是V2病毒提前爆发.要不然怎么解释眼前看见的这一切.他吃天上飞的鸟.地上的羽毛就是见证.衣服上的血点“你去找吃的了.”一边快退.一边质疑盯着凝望她那双伪装无辜状的眼睛.颤抖的语调.恍惚间有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快要倒下的感觉.
肖强依旧一副无辜状.不明白林宇话里的意思.想急于解释清楚她看见的这些.不是她心里想那样.
“不是这样的.”
林宇已经是泪流满面.哭泣道：“那是什么样的.我找不着你都快急死了.你倒好去抓天上飞的來吃.”
“好了.求你别闹.先出去给我一点点时间.”肖强貌似有些气急.胡乱抓扯一把头发.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瞪大.挺吓人的样子道.
林宇掩面而泣转身退了出去到客厅.仔细想想肖强刚才的举动.疑点颇多.可要是说他是潜伏期V2僵尸病毒爆发.可为什么沒有攻击我.
她扭转身看向已经关闭的卫生间门.满腹狐疑的凝望一眼.机械状走到沙发前抱住胳膊坐下.
肖强用手抹干净镜面上的白色雾气.木愣的盯着镜面里面的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待会出去怎么给林宇解释发生的一切.他们俩之间不应该有秘密.不过这件事说出來的后果会是什么.他不敢去猜测也不敢去尝试.
视线移动到地面上的羽毛.黑色的羽毛.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诡谲的色泽.再侧退一步.把背部对着镜面.肩骨处已经愈合看不出问題來.她刚才说自己出去找吃的.莫非是因为满地羽毛的原因.把事情想复杂了.
肖强出來.脸上挤满的笑意.先爱抚的亲吻一下林宇.后者也沒有躲避的举动.就紧挨着她坐下.习惯的握住柔如无骨的手.
一只大手.一只小手掌心对掌心他握住她.先嗨嗨干笑两声打开僵化的氛围道：“别生气了.我刚才是饿极了.所以出去一小会……”
林宇脸上泪痕犹在.一双杏眼瞪视着肖强.犀利的眼神洞穿他心底.见她认真起來.后者霎时停住话題.心里发虚面色难堪起來.
她好像知道什么.咄咄逼人道：“你想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
肖强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话題來分散她的注意力.犹疑不决间隙.林宇再次发难道：“你是不是去找吉儿了.”
我去.女人心怎么这么狭隘.肖强沒有做声从衣兜里翻找出一只烟來.闷声不吭点燃抽起.嘘一口烟雾凝望它慢慢融合进空气里“别多想.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眼睛怎么回事.刚才在卫生间看见……”
“长期失眠眼睛会有血丝.这个是常见也是普通的问題.需要我给你细致的分析.”有了一支烟的借口.谎言也变得有板有眼的那么真.肖强暗自得意.运转思维寻找适当的理由继续善意谎言下去道：“不就是去外面搞死几只野鸟罢了.何必大动干戈的.”
“你手指甲是怎么回事.搞死的野鸟是乌鸦还是什么.”
“手指甲.”肖强抬起手假意看看.“我手指甲沒有什么吧.干干净净的.”见林宇沒有话说.又嬉皮道：“乌鸦.丫头你的想象力比我丰富.再怎么着也不会吃乌鸦吧.”
他装逼的嬉皮沒有起到软化气氛的作用.反而惹來对方满腔愤慨.“肖强你这个混蛋.究竟要怎么样才给我说实话.”
肖强透过烟雾瞥看了一眼由于气愤一直阴霾着脸的林宇.就像下定决心的样子.把烟头狠狠蹭进钢铝制化自动绞丝烟灰缸里.
语气温和而坚定.面色凝重盯着林宇道：“这件事很离奇.说來你也不会相信.所以在我讲述这件事时.无论你有多少疑问.都希望别打断我的话題.”
林宇专注的盯着他.不说话只是点头.
肖强说：“就像你说的.我从远古时代回來好像有什么东西跟來.现在我正儿八经的告诉你.的确有东西跟來2050年.它无影无形.但又像烙印一般深深扎根在我脑海里.”
林宇沒有出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别这样盯着我好吗.”肖强吸一口气继续道：“不光是你感觉到.我也有感觉到不对劲.”
他说在送进去林宇进入卧室后.出來刚刚在沙发床上睡了一小会.就好像有人在他耳畔说话.说的什么.听不清楚.其中好像有拯救词汇.
肖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自己不受控制的起身.跟随在这双血红色的眼睛后面走.
他们不是从门口走的.而是直接上了阁楼.阁楼距离地面有两米高.肖强在那个时候沒有意识.冥冥之中就像受到一种超乎想象的指引.他就那么随着那个奇怪的人形生物从阁楼跳下去.在跳下去一刹.冷风扑面霎时惊醒过來.才发现自己在半空中.
肖强讲述到这儿.仔细观察林宇见她听得入迷.沒有停顿继续讲述道：“当时我很慌乱.感觉身子在下坠……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臂膀处一阵钻心疼痛.那种疼痛就像是骨骼移位那么疼.接着有觉得自己突然多了一对不属于肢体的翅膀.”
“N.N.N.”林宇激动起來.竖起手掌心道：“你给我打住.我不想听天方夜谭的故事.别把我当三岁孩子忽悠好吗.”
林宇果然是不会相信的.肖强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想方设法掩饰真相.可是她却穷追不舍.说出真相來她又不相信.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你不相信我不能继续给你讲了.休息吧.”
林宇眼眶一红.她是越來越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属于憨厚和腼腆的人.当然骨子里有一点倔强还有那么一丁点自卑.可是现在的他.满嘴的胡说八道.还撒谎欺骗……一颗晶莹的泪珠曲折滚动下面颊.
“你看你.又哭……”林宇可是坚强的女汉子.怎么在战役之后一清除战争记忆就变得如此不堪.还爱多疑.肖强拥住她.伸出手笨拙抹掉她的眼泪道：“真的沒什么大事.你别挂在心里.如果不放心我跟你进卧室.”
林宇冷冷瞥看他一眼.推开他的手.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