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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凶手是谁

    徐怀玉又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蓦地.他的视线停在小皇子浓密的头发上.下一刻.他立即摘去玄承泽的发带.墨发散开.铺陈了一枕.

    窦涟漪并不解其意.却知道他这么做必有道理.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紧张地盯着男人的每一个动作.

    只见徐怀玉小心地扒开头发.好像在头皮上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终于.男人略透着兴奋与释怀的声音传过來.

    窦涟漪神情一振.连发数问:“找到什么了.是不是泽儿的病因.泽儿有救是吧.徐太医.你倒是说句话呀.”

    徐怀玉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自急诊厢里找出一块马蹄状的磁铁.放在小皇子头顶正中的位置.令人大惊失色的一幕出现了.

    一根长长的银针慢慢地吸出玄承泽的头顶.

    “我的泽儿.”窦涟漪惨叫一声.呆立当场.儿子是有多疼啊.一念及此.她的心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银针取出.徐怀玉这才开始施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他的手还有手下毫无生息的孩子.不停地祈祷着皇子平安.

    空气仿佛凝固了.直到哇地一声打破了一室的静寂.

    “泽儿.”

    窦涟漪再也忍不住地扑了上去.双手却不敢触碰亲儿.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弄坏了他.“徐太医.他不要紧了是吧.”她别过头.充满期待地问.

    徐怀玉疲累地点点头.

    “我可怜的泽儿.你终于沒事了.母妃急死了.”窦涟漪终于抱住儿子的身体.泪如雨下.天知道.刚才那段时间对于她來说.是何等的煎熬.

    徐怀玉又开了药方交给素云.让立即熬了來让小皇子按时服下.直到伤愈.

    经过一番施治.又服了药后.玄承泽的伤情总算稳定了.徐怀玉说幸亏发现得及时.加上小皇子年幼.头骨处于生长期.是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窦涟漪这才彻底放了心.

    “秀珠呢.怎么一直沒见到她.本宫让她照看皇子.怎地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不见踪影.”也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发现了异常.不由得蹙了眉头厉声喝问.

    小英子这才一脸焦急地冲着徐怀玉道:“徐太医.快看看秀珠姑娘去.”

    “秀珠怎么了.”窦涟漪心一沉.这丫头虽然脾气直.但做事向來稳妥.如今皇子被人加害.她却人影不见.莫非也出事了.

    小英子一脸凝重地点点头:“回禀娘娘.奴才们发现小皇子出事的时候.秀珠姑娘便倒在一边人事不省.”

    窦涟漪已然弹了起來:“快.带本宫与徐太医去瞧瞧.素云还有五儿.你们留下照看好皇子.”说话间已经迈开大步向外奔去.

    窦涟漪赶过去的时候.只见秀珠平躺在床上人事不省.方才所有人揪心皇子的病情.根本沒人顾及到她.

    “徐太医.快替她看看.”秀珠脸色惨白.双目深闭.毫无知觉仿佛死过去一般.令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徐怀玉急忙上前诊看.先探了探鼻息.欣慰一声:“还有气.只是极其微弱.”

    窦涟漪略略松了一口气.在心中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别慌.徐太医医术高明.一定能救活秀珠的.而且.秀珠那丫头命大.一定能吉人天相.

    徐怀主自急诊箱里取出一个小包.打开來赫然是一排银针.他抽出一根替病人施针.约摸一柱香的功夫.将才银针抽了出來.

    “秀珠的头部明显受过重击.微臣适才用银针止血.生命暂时无虞.但她能不能醒过來.微臣现在不好说.”

    她颤声而问:“什么叫能不能醒过來.”

    “秀珠姑娘大脑受损压迫了神经.导至昏迷不醒.此其一;至于其二.秀珠姑娘的脑内随时有可能再次出血.真到了那时.微臣也回天无力.只怕娘娘要有心理准备.”作为医者.徐怀玉只能将病情如实告知.

    窦涟漪踉呛着后退了一步.也就是说.秀珠随时有可能走.而即便保住了生命.也有可能一直昏迷下去.

    凶手是谁.竟然对一个幼儿下此毒手.还重伤了秀珠.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个疑问浮上脑海.可惜秀珠昏迷不醒.否则定可以问出个水落石出.

    “徐太医.请你去帮着照看一下小皇子.”窦涟漪走到床边坐下.命徐怀玉接替素云与五儿.接着命令道:“小英子.将关睢宫所有人招集來.本宫有话要问.”

    二人依命而去.屋子里除了她.便是毫无知觉的秀珠.窦涟漪扬声唤出飞雪.冲着永远不知道从哪里飘落眼前的黑衣劲装女子道:“即日起.你的任务是暗中保护皇子.不得有误.”

    “是.”

    飞雪答应一声.嗖地一声消失不见.

    几乎同一时间.小英子带着众人进來了.素云一进來便跪倒在地.其他人跟在后面乌压压跪成一排.

    “主子.是奴婢失职.沒有照看好皇子.还害得秀珠生死未卜.”提及此事.素云至今后怕不已.若是皇子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自己死一百遍都难辞其咎.

    窦涟漪如何不怕.也是自己大意了.她发誓.这样的情形决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

    “都起來说话.”她的脸色沉得可怕.声音更如冬天屋檐下的冰柱.冷硬得很:“本宫离开那么一会.你们都在哪里.在干什么.又有何人作证.素云.从你先说吧.”

    素云当即报告道:“奴婢那会去针衣局取小皇子的新衣.针衣局的徐尚宫还有李绣娘可以作证.”

    “奴才那会正在替小皇子煨药.宫女彩云可以作证.”小英子接着禀报道.彩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奴婢那会与小英子公公在一起.”

    其他人一个个报告了行踪.而且都有人作证.倒是秀珠成了那个唯一沒人作证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守在皇子玄承泽身边.

    窦涟漪抚着蓝宝石耳坠许久不发声.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沉重的气氛压抑着人的神经.尤其是底下的小宫人们.唯恐失责的处罚落到自己头上.

    “这件事一个字不许说出去.对外只说秀珠不慎跌倒伤了脑子.以至昏迷不醒.记住沒有.”良久.作为主子的窦涟漪终于发声.底下人岂敢不应.纷纷点头称是.

    她疲惫地挥手退下众人.独自一个人留在房中.轻轻地握住秀珠的手.蓦然发现她的手攒得紧紧的.好像抓着什么.

    窦涟漪眼皮一跳.赶紧小心地掰开秀珠紧握成团的手.一截绛红紫色的云锦赫然在现.她几乎可以认定.这应该是从凶手所穿的衣服上撕扯下來的.

    看來.秀珠曾与凶手有过一番激烈的搏斗.

    而这样的颜色与衣料.宫中除了少数几个人有资格穿着.一个是皇后娘娘.再有便是自己与婉妃.安皇贵妃生前倒是很喜欢这个颜色.不过死人是沒法作为的.

    凶手是皇后娘娘还是婉妃呢.

    可是也不对呀.那个时候.这二人都在前往祭天的路上.怎么可能出现在关睢宫.

    “秀珠.你一定要醒过來.替本宫作证.也替皇子还有你自己报仇.”她移目秀珠的脸上.如水烟眸拢一层寒冰:本宫发誓.一定要将凶手揪出來.并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半个月后.皇帝祭完天回宫.

    当车马踏上皇宫广场时.玄寂离蓦地发现宫门处.女人一袭紫衣飘飘.右手牵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是她.带着儿子接自己來了.

    “停车.”

    他一声令下.大队车马兀止.一辆朱顶黄帷的马车独自驶出车列.在车夫的狂鞭打马之下向着宫门狂奔.

    “是父皇的马车.”

    窦涟漪欣喜地冲着儿子叫道.

    近了.又近了.马车终于停在数米开外.男人掀开明黄色的车帘跳了下來.迎上抱着儿子一路小跑过來的女人.

    “小心跌跤.”玄寂离大步上前接住妻儿.从她手里抱过儿子.不由得欣喜道:“嗯.泽儿又重了不少.你们都还好吧.”

    不好.儿子差点叫人害死.

    可是她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这事暂时不会张扬.便笑道:“臣妾还有皇子一切安好.倒是皇上一切还顺利吧.”

    “上天纰佑.一切顺利.泽儿.有沒有想父皇.嗯.”看來出來.玄寂离此趟应该心想事成.心情极为不错.

    窦涟漪也替他高兴.冲儿子一拍手:“來.到母妃这里來.”

    不想玄承泽吓得往玄寂离怀里一缩.大哭了起來:“不要.不要.”

    “好好好.父皇抱着.泽儿不哭.”玄寂离一边哄一边看了女人一眼.见她神态很是不喜.以为她吃味.便玩笑道:“儿子喜欢父亲.你不会也吃醋吧.”

    窦涟漪勉强笑了一下.自从儿子醒來后.见了自己便躲.有时候.只要自己一靠近.他竟然吓得哇哇大哭.令她又伤心又难过.

    问徐怀玉.他分析道可能是大脑受过损伤.留下了后遗症.说是过段时间或许会不药而治.”哪会.“她当即掩好了思绪.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