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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冷酷无情素手相怜

    羞花曼妙的身姿轻轻的旋转,细软的腰肢舞动起来如弱柳扶风,她背对着男子,身子往后弯出一个美丽的弧度,手中的长袖抛洒,如火的轻纱在两名男子的中央,随着她手腕的舞动,如同拍案的浪花,一重,二重,柔美至极。

    八皇子北方烈正了正身体,仔细的欣赏着,心情很是愉悦,一旁的北方秀则低眸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也是羞花第一次在楼里跳舞,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流转到那漫不经心的白衣男子的身上,他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在不知不觉之间想要更加的靠近一些。

    这一刻,她似乎是受到了蛊惑一般,忘记了自己进屋的初衷,忘记了那位公子的嘱咐,迈步来到了白衣男子的身边,手中的红纱在他的眼前飘落,阻隔了他望向茶杯的视线。

    她忘情的舞着,并没有看到对面的八皇子已然改变的脸色,也没有见到随着她的靠近,那邪魅的黑眸之中陡然升起的冷冽,当她修长的手指就要触碰到男子的白衣时,在这一刹那之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原本垂在男子面前的红纱一寸一寸的断裂,好似空气都凝结成了无数的利刃,将其削成了一截一截人,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他动一下手指,她的整个人就被一股很强大的力道直直的推了出去,只听啊的一声,一道火红的身影就直接的撞破了窗户,从楼上摔了下去,只是半空之时,被人接住。

    暮青莺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面前的女子根本没有听自己的劝告,“你碰到他了?”

    羞花的目光闪烁,眼底有丝茫然,只觉胸口处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五脏六腑仿佛被震碎了一般,若来是她本身就会功夫,又或者没有人接住她,她现在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

    周围的人渐渐的聚了过来,老鸨更是惊叫着扑了过来,“女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快告诉妈妈,妈妈为你报仇雪恨。”

    老鸨的话刚落,楼上就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是本王,你又能奈我何?”

    人群渐渐的让出了一条道,同时老鸨也看到了说话之人,心中惊骇无比,面上已是没有一丝的血然,双腿一软,就跪下去,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却又突然想起来这瑞王爷的禁忌,又向后退了几步,压低声音斥问羞花,“你到底做什么了,怎么把瑞王给得罪了,你这是想害死我吗?”

    北方秀曾经做为将军往战杀场,身上自有一股令人望而止步的杀气,尤其是被他那一双冷冽的黑眸扫过时,浑身都如同被寒气所击中,大脑瞬间当机。

    他冷冷的望着地上的羞花,对身后的侍卫淡淡吩咐道:“把这个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给本王剁了。”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轻松平常,如同这事情就如同平时切菜一般。

    众人的心底也升起一股寒意,都说十指连心,这种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况且羞花是凭着自己一手的琴技才能在胭脂楼中混得下去,如果没有了手指,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话落,羞花的脸陡然变的苍白无比,蓦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那清冷如仙的身影,正对上他一双如同寒潭一般的眸子,心头大震,为何他明明有着仙人一般的外表,却有着如同地狱阎王一般的眼睛?

    一旁的老鸨顿时一惊,这羞花可是她的摇钱树啊,没有了手指,她还拿什么赚钱啊,顿时哭叫道:“王爷饶命……!”那个啊字并没有出来,只因北方秀的冷眼扫了她一眼,她便如同被掐住了喉咙一般,无法再出声。

    羞花望着大踏步向她的方向走过来的侍卫,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着,顾不得胸口传来的痛意,她一个翻身,扯住了旁边暮青莺的衣摆,“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的,我刚才只是指甲碰到瑞王的一点衣袖。”她说着,嘴里再度的喷出了一口鲜血,看来伤的不清。

    只是两年的时间而已,北方秀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整个人的气场外放,竟然让人不敢直视。

    暮青莺叹了口气,羞花的这一个举动,已经把北方秀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她只能轻咳一声,“瑞王,且慢。”被他的冷眼一扫,她同样的感觉到了一股沉重之感,对上他的黑眸时,似乎看到他眼中有异芒闪动,却又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

    “不知道这位姑娘狠下了什么过错,竟然要跺去手指?您可知道,手指对于一个擅长琴技的女子是多么的重要,您这么做,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北方秀看也不看她一眼,神色淡淡的说道:“但凡做错了事情,就要有承担起后果的自觉。”

    “那请问瑞王殿下,她又做错了什么?我刚才可是听说她只是碰到了瑞王爷的一点衣袖而已。”暮青莺淡然一笑,神态儒雅。

    北方秀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清清冷冷的,暮青莺却恍若未觉, 脸上笑意盈盈,“哦,对了,似乎是瑞王殿下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尤其是女人。很好,那么请问刚才殿下是身处何地?”

    “当然是青楼啦。”八皇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敢于与六哥对视的男子,别看他长的阴柔,却没有想到如此的勇气可嘉,连他与六哥对视一眼,心中都突突的,却没有看到这俊美男子的面色改变一下。

    暮青莺笑意更浓了,“八殿下说的没有错,这里就是青楼,而青楼又是什么地方?风流快活销魂之地,这种地方还就是女人说,如果瑞王殿下真的有这方面的禁忌,照理说这样的地方都不该来,若非要来,那也没有关系,但至少让您的下属在您所在的地方竖一块牌子,上面写上瑞王大驾,女人远离。这样才更为妥当嘛,您想啊,这里来来回回的客人多如牛毛,有谁会知道您就是鼎鼎大名的瑞王殿下?”

    她的一席话合情合理,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地方反驳,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的言语之间无形的讽刺了一朝的战神王爷。

    周围因为她的话而变的异常的安静,明明人那么多,偏偏掉一根针也能听到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众人看向暮青莺的眼神如同看到了鬼,却又怕他的一席话,如果真的惹怒了瑞王,他们今天所有的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股无形的在周围开始膨胀了起来,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突然,一声不怕死的大笑声在此时响起,惊的众人的身子一抖,险些落下汗来。

    原来是宁王爷,看到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六哥此时吃瘪,一时没有忍住,竟然大笑出声。

    暮青莺挑了挑眉,“八皇子殿下,您的红颜知己快要被人跺去手指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好笑吗?”似笑非笑的黑眸懒懒的扫了一眼北方烈。

    北方烈的身体一怔,刚才那一眼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面前的人分明没有什么印象,难道他今天这是中邪了。

    等他看到一旁的羞花时,不禁一惊,这哪里还是那个绝色芳华的女子,她的嘴边还有血迹蜿蜒而下,看着他的眼神幽怨,“那个,本王并不是笑羞花,而是在想这位小哥口中的那个牌子。”真的难以想象,影手中举着那块牌子,前面就是他如仙人一般的六哥,那画面真是太搞笑了,他一时没有忍住嘛,竟然让美人误会了。

    暮青莺秀眉一弯,“牌子?什么?”

    宁王一时没有多想,接着她的话回答,“当然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个红色的牌子喽,上面写着……!”等他感觉自己一侧凉飕飕的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说错话了,转过头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转头又瞪了暮青莺一眼,好小子,竟然敢阴本王,看本王如何的收拾你。

    “你觉得这么可笑?”凤眸一转,一丝冷意自然流出。

    “没,没有啦,我不是笑你啦。”宁王连忙的摆手,如果被六哥给惦记上,他以后肯定要倒霉了。

    “唉,真是可怜羞花姑娘啊,连宁王殿下都要笑她,只是以后没有了这双美妙的手,就再也听不到那绝世无双的琴音,看不到那美轮美奂的舞姿了,真是可惜啊。”暮青莺执起羞花圆润的小手,满脸的遗憾。

    羞花更是悲从心来,不由的落下泪来,如珍珠般串串落了下来,美人就是美人,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知道又让多少男人掉了魂失了魄。

    宁王北方烈的目光一闪,确实刚才她的舞姿不俗,自己还没有欣赏完呢,于是转头向北方秀求情,“六哥,不如你卖我一个面子,饶了她这一次吧,况且不知者不罪嘛。”

    北方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给你的面子还少吗?”说着,就越过他走到了暮青莺的面前,一手搭在了她的肩头,暮青莺顿时觉得肩头一沉,似有千斤重担一般,让他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休要在本王的面前耍这些小聪明,既然你觉得可惜,不如本王今天就网开一面,用你的手来换她的,如何?”英挺的眉毛挑了挑,薄唇浅浅勾勒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暮青莺只是一怔,随后淡淡笑开了,“多谢瑞王的大发慈悲,在下本应当立即从合,只是这双手,跟随了在下十几年,与在下有着很深的情谊,在下真的很不舍得呢,相信瑞王殿下也不是如此夺人所爱之人。”

    北方秀望着她充满着智慧眼底的淡定,隐隐觉得很熟悉,在这个世界之上,敢于与他如此对话的人,其实不多。

    他缓缓的收了手,转身走了几步,微微回身,“本王要做的事情,还从来都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你究竟是何人,又凭在什么,在本王的面前有侍无恐?”

    肩头一轻,暮青莺感觉自己浑身轻松了许多,“在下只是一介生意之人,没有什么依仗,只是习惯了如此的说话方式而已,殿下身为的皇帝宠爱的儿子,见以您的人无人诚惶诚恐,可是您又如何知道,他们中的人哪个对您是真心,哪个对您是假意,生在帝王家,看似风光无限,谁又知道在这风光的背后,又要什么苦,身份也许很重要,却不如平常百姓之前,粗茶淡饭,一家人合乐融融岂不更快活。”

    北方秀的黑眸猛的一变,幽深如潭,在那一汪潭底似有波涛汹涌,又很快的被压制到完全的消弭,他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有着瞬间的怔愣,如同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他的身份绝没有他说如引简单,更不可能是什么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