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又能如何?”暮青莺冷眼相对,原话奉回,周身的灵力开始运转,时间也仿佛凝住了,点点的雾气开始萦绕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水汽拂面。
强大的灵力波动让北方秀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深邃的眼底的快速的掠过一抹担忧,暮青莺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只是她为何会突破了身体内所下的五行禁制。
一连串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决,北方秀就看到一股无形的水汽已经如绳索一般让众人都定在了原地,随着灵力风暴的旋转,眨眼间冰封。
北方秀动用体内强大的灵力才没有中招,周身的寒冷感觉也让他意识到暮青莺几乎用了全力。
灵力耗尽之后,所用的就是生命力,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
“暮青莺,住手,你难道不想活了吗?”北方秀大吼出声,岂图制止她这般慢性自杀的方式。
暮青莺冷笑一声,“活是什么,我从来都不需要!”手上淡淡的水汽凝结成形,平平的向前一挥,就和着的北方秀的方面冲了过去,来到中途,幻化出多如牛毛般的细针,饶是强大如北方秀,仍不可避免的受了伤。
暮青莺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鲜血已经沿着嘴角蜿蜒而下,房门外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意识到到也许她今天真的走不出这里了。
就在暮青莺要与北方秀同归于尽的时候,她的眼前白影一闪,就被一人揽到了怀中,那人轻功极妙,几个纵跃间,就消失在了瑞王府。
北方秀捂着胸口的位置,冷冷的下令追,刚才带走暮青莺的人武功极高,而且身上还带有强大的灵力波动。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暮青莺被放下的时候,神色淡然的看着面前蒙着白纱的男子,大晚上的穿白衣服闯进瑞王府,这人不是神经病就是一个疯子。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扯下蒙在脸上的白纱,露出一张堪比女子娇艳的容颜,如果不是刚才被他抱着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他的胸,暮青莺都要以为他是女人了。
“我是什么人,你在救我的时候难道没有搞清楚我的身份吗?”暮青莺冷冷一笑,虽然他救了她,她却总觉得这人肯定有目的。
“哎哟,你这只小猫真是不乖啊,都受伤了还要亮出你的小爪子,不怕我给你跺了。”在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 ,虽然满面春风,却依然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跟我来吧。”白衣男子淡然一笑,转身开始向前走。
“怎么,怕我吃了你,放心中,我对于你这样的女子不感兴趣。”神色淡然的扫过暮青莺被风吹乱的衣裳,大片大片的雪白也并同有让他的眸色染上一点欲望。
暮青莺跟在他的身后,大约走了两个多时辰,才走到了城郊的别山,白衣男子袍袖一挥,一道无形的门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白衣男子当先走了进去,还不忘记回头看了暮青莺一眼,那一眼有嘲笑之意,似乎在说你敢跟着来吗?
等踏进去的时候,暮青莺再度的回头看时,那道无形的门似乎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与刚才不一样的风景,漫山遍野的桃花让人误以为走入了桃花源。
穿过桃林,她的眼前则出现了一座城池,让书尘封幻境。
“要不要听我跟你说一个故事?”白衣男子的眼神迷离,似乎只是在诉说,并没有想要得到暮青莺的回答。
“从前有一个皇帝,他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从小就很敦厚,被册封为了太子,却没有想到三皇子野心勃勃,在他们的父皇驾崩的那一天,带领人马发生了宫变,可怜的太子不仅没有继承皇位,也因为对弟弟的太过于信任而的弄的家破人亡,被衷心的下属所救,后来避世隐居,娶了一个温柔娴淑的妻子,却因为放不下心中的那段恨,每一代的长子皆取名叫诛君,为的就是让后代子孙以他的经历为戒,同时也定下了族规,就是以推翻现在的王朝为己任。”幽幽的声音似来自于别一个时空,给人飘渺之感。
暮青莺静静的听着,却感觉眼前的男子说的就是他自己的故事,难道他就是那个不幸继承了诛君名字的长子?
“你不用怀疑,这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你也是其中之人,说起来你的母亲还是我们尘封幻境的圣女,她之所以出境,也是因为要代替身为族长的我去刺杀当朝的皇帝,却没有想到一直都没有机会靠近皇帝,因此她才会嫁给了你的爹爹,助他成为一朝的大员,后来更是一手策划了妖妃事件,杀了皇帝最宠家的女人,在皇帝伤心之际进宫刺杀,却不小心中了毒,你身为她的女儿,理应继承她圣女的身份,这也是我带你回来的原因。”白衣男子转过身,静静的望着暮青莺。
暮青莺不禁一阵恍惚,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种的一重身份,“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圣女一般都是魂魄不完整之人,只有在碧血石以鲜血为介质的时候,才能触发灵魂的回归,想来你也应该是如此?”北方诛君毫不意外的在暮青莺的眼中看到了震惊,看来他说对了。
“你难道不想为你父母报仇,只有成为了圣女,足够强大,你才能做得到。”北方诛君总是能轻易的击中人心的最软弱的地方。
诚如他所说暮青莺想要报仇,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却太弱小了,北方秀的实力她可是亲眼所见,她并不是他的对手。
“我要变强。”暮青莺的眼神由迷茫渐渐的变的坚定起来。
“这个给你。”一本厚厚的书本被放到了暮青莺的手中。
当暮青莺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却也明白这是一本如何修习黑魔法的书,虽然对它不齿,却也唯有它才能克制北方秀。
入尘封的第二天,北方诛君为她举行了盛大的圣女加冕仪式,对上那友好的散发着善意的眼神,暮青莺感觉自己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周边强烈的气息也跟着涌入到了她的身体之中运转,生生不息。
“圣女千福。”一声声高亢的喊声让身处其中的人受到了感染。
“看到了吗?尘封的臣民期待着你的到来。”每一代的圣妇皆有她的特殊传承,前一代圣女因为刺杀任务而客死异乡,让尘封一度陷入到了低迷状态,毕竟信仰与希望有着强大的力量。
“人要从今天开始闭关,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暮青莺深深的看了一眼北方诛君,同为北方家的子孙,北方诛君却与北方秀完全不同。
“你放心,我会把关于北方秀的消息都告诉你的。”北方诛君又岂会不知道暮青莺心中最恨的是谁。
北方秀带人去追,并没有追到那个白衣人的身影,只是那回眸一望之间强烈的恨意却让他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她为什么就不能呆在他的身边,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秀,那个贱女人呢?”一身红衣的慕容雨出现在北方秀的面前。
“慕容雨,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本王的王妃了,你被休了。”一张单薄的纸张随风飞到了慕容雨的脚下,她愣愣的站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前一刻的幸福如风一般消散了,留下来也只余下了伤痛,“秀,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伤到脑袋了,变糊涂了,我今天将成为你的妻子啊,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啊。”
“不,我没有伤到,我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当真。”北方秀缓缓转身,冷冷的望着慕容雨,眼底的冷默让她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是无玩笑的。
“北方秀,你真的要休了我?就因为那个贱女人吗?她有什么好的,她把你当成仇人啊,还打伤了你,你快醒一醒吧。”慕容雨不甘的大吼着,她才是全心全意爱他的那个人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恨,恨暮青莺,也恨面前这个无情的男人,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慕容雨哭着离开了,眼底留下的也只有强烈的恨意了,暮青莺、北方秀他们,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每一次的下注,带来的不是盆满钵盈便是倾家荡产,而显然暮青莺这次是赌赢了,从北方诛告诉她那个故事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故事的走向。
晨光照在在宽敞的庭院之中,柳树之下,一名女子肤若凝脂,眼似秋波,清明的眼光之中带着与年纪不符的从灵魂之中透出来的成熟与沧桑,她的发丝柔顺,未挽,只在发尾处用一根丝带松松的束着,偶有几缕调皮的滑下,在微风之中轻轻浮动,随意却又让人感觉飘渺入仙,一袭素色的衣袍随风起舞,就好似月中的嫦娥,美不胜收。
萧羽走进内院的时候,感觉那淋浴在阳光下的女子一身光华流转,灼痛了他的眼睛,他连忙的低下头,禀报:“主子,瑞王爷已经被皇帝任命为征西大将军,其娶妻的那天,慕容雨也已然被休,如今更是攀上了安王,成了他的宠妾。”
“很好,这事情先放一放,我让你找的点心师傅可请到了?”想要报仇,不仅刺杀一途,凭借她脑中的先进的管理知识与营销手段,她一定要成为王朝之中最富有的那一人,只有掌握了它的经济命脉,才能做出最有影响力的事情。
萧羽连忙的回答:“回主子,已经照主子的意思去办了,茶楼这两日便可开门营业。”
暮青莺赞赏的点了点头,深深的看着面前面容刚毅的男子,她也是在无竟之间的救了被人追杀的他,关于他事情她并不知道很多,却没有想到只是一次相救让她赢得了一个最踏实能干的下属,任何事情只要她的吩咐,无论有多难,他总是办的妥妥当当的,为她省了不少的心,让她的复仇之路可以走的不必那么坚辛。
“羽,叫上玉儿,跟我去一趟胭脂楼。”
萧羽惊讶的抬头,正巧看到玉儿手中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主子,去青楼做什么?”
这虽然是主子名下的产业,主子却从来都没有去过,难道说主子这是想要走出尘封?
暮青莺笑笑并没有说原因,只是吩咐二人去准备。
胭脂楼是京城里近两年新崛起的青楼,楼里的姑娘环肥燕瘦,各俱风姿,共中最红的当初闭月与羞花两位红牌姑娘,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两人之中又属闭月姑娘最为的神秘,她每三个月才有一次的演出,而无人识得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