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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黯然神伤三方对峙

    安置好了暮青莺,修鱼泽就坐在大厅之中等待着瑞王的再次上门,上一次他把她从他的手中接走,如今半个月时间都不到,她竟然遍体鳞伤,这次他绝不放手。

    有下人来报的时候,修鱼泽稳步走到大门前,出了大门对着那门口的马车抱拳,“不知瑞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一还望瑞王见谅。”

    一名护卫掀开了帘子,北方秀跃下马车,动作干净而利落,他脊背挺的笔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修鱼泽,“丞相不必客气了,本王听说本王的王妃来了丞相府做客,现在天色已晚,本王来接她回府。”

    “瑞王这是说的哪里话,本相从来都没有见过瑞王妃啊,不知她长的什么样子?”修鱼泽缓缓勾唇一笑,一身的儒雅尽显。

    北方秀缓缓的眯起眼睛,这修鱼泽明显的就是揣着明白装胡涂,他的人亲眼看到他抱着杳无音进了府,怎么会没有?

    “听丞相的意思,本王这是冤枉你了,或者说本王听信了谗言?”冷冷的声音自他凉薄的唇中溢出,带着冰冷的气息。

    “王爷误会本相的意思了。”修鱼泽脸上淡雅的笑意未变。

    “那么就把人交出来。”不容拒绝的口气,北方秀长身玉立,整个人身上有一股气势自然的流露出来。

    “这件事情王爷真是为难本相了,本相连这瑞王妃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让本相如何交啊?”修鱼泽一脸的为难。

    北方秀脸带嘲讽,“本王以为丞相是个明白人。”修鱼泽一定知道无音是女子,那是一个男人看心爱的女人时的眼神,这错不了。

    修鱼泽仍然笑着,“本相一向愚钝,可能要辜负王爷的盛赞了。”

    两人虽然都在笑,却谁都看得出来,那笑容的背后隐藏着锋芒,如平静的湖面之上有着波涛汹涌,北方秀的黑眸半眯,声音陡然的低沉,“既如此,那就等本王寻到了人,再来告诉丞相她是谁?来人啊,给我搜……!”

    “是。”身后带来的百余名侍卫顿时应声,正欲进门寻人,却听一道沉重有力的声音响起,“慢着。”

    众人的身形一顿,诧异的回头,只见修鱼泽扬起手,却透着一股坚定而强大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停下,原本温和的黑眸也变的锐利无比,令人不敢直视。

    北方秀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椅子之上,手指都不曾动一下,凛冽的黑眸一直望着修鱼泽,这个一直都与他关系不错的男人,在此时竟然选择站在了与他对立的一方。

    修鱼泽缓缓的敛了眼内的冷意,微笑着向前走了几步,“瑞王要搜本相的府弟,恐怕不妥,瑞王殿下虽然贵为王爷,便本相也为朝中的一品大员,如若今天随意的让人搜了本相的府弟,那本相以后还如何在文武百官司之中立足,而我朝更是有着明文的规定,刚是朝中官员的府弟如果没有圣旨,谁都没有权利搜查,难道瑞王要抗旨不从吗?”

    北方秀黑眸如墨,勾唇似笑非笑,“本王还从来都不知道丞相大人竟然对于我朝的律法如此的精通,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看来丞相对此颇有研究啊。”

    “王爷过奖了,闲来无事翻阅了一下,这也算是现学现卖吧,让瑞王殿下见笑了。”修鱼泽缓缓一笑。

    他们所说的话看似平常,却又暗藏玄机,可以说是修鱼泽的话滴水不露,让人寻不到一分的错处,倒是北方秀从来连圣旨都可以不遵,又岂会在乎什么律法。

    北方秀抬头看了看天色,“本王没有什么与你在这里瞎扯,本王要找的就是丞相今日带进府之人。”

    如今话被挑明,修鱼泽即使想避也是避不开了,先是一愣,随后却又似刚刚想起来一般,“耕牛来王爷说是的是她啊,只是很不巧,她在王爷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北方秀的眸光一利,“哦,这可与本王得到的消息不符合,看来本王需要验证一下了,丞相如果再阻拦,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就在两人谁都不让谁的时候,一道阴冷的声音插入到了两人之间,“大老远的听着就像是六皇弟的声音,本太子特意的过来瞧瞧,咦,这是怎么了?”

    太子北方宇看了看前面围着的百十号侍卫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北方秀皱眉,冷冷的看了一他一眼,依旧坐的稳稳当当的,没有半分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修鱼泽笑着上前行礼,北方宇少有的客气扶了他一把,“丞相是我朝的栋梁之材,以后本太子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向丞相请教,这礼就免了吧。”

    修鱼泽淡淡的笑了笑,客套了几句,对太子话中之意装作不明白,北方宇又岂会不知这样的人不是你一两句就能笼络的。

    目光扫了一眼站成两排的侍卫,背着双手,颇有王者风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鱼泽缓缓一笑,上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瑞王殿下对臣有一些误会而已。”

    北方宇点了点头,“既然是误会,六弟你的人就撤了吧,这么多的侍卫堵在人家的门前像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没的因为这个引起百姓的恐慌。”说着,开着指挥起侍卫的头领,“你们,还不快带人离开。”

    只是被他点到的人一个都没有动,似乎那些人都没有听到他的话。北方秀闲闲的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之上,嘴角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府中之人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除了他以外,就算是皇命也可违。

    北方秀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种发号命令的姿态在他的面前真是可笑至极,他缓缓的站起身,冷笑道:“故子这是在说本王吗?”

    北方宇一对上他冰冷而幽深的黑眸时,心中就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便表面却装作十分的镇定, 他是月临国的侪君,怎么能在他想要纳到麾下的丞相面前丢脸。

    他慢慢的靠近北方秀,在他的耳边放低声音说道:“北方秀,你要忘记你的身份。”

    同样的北方秀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却如同禁锢他的魔咒一般,让他无从挣脱。

    北方秀的眸光一变,冷冷的看着他,难道那个男人把他的隐藏身份都说了出来,微微眯起眼睛,“太子,你也知道,你的手中的筹码并不是每一次都是有效的。”

    从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几乎他的每一个皇兄弟都想想着要他的命,背地里耍了一次又一次的阴谋诡计,他一次一次的放过他们,只因他们是他的血亲,如果连这最后的一点血缘亲情都泯灭的话,余下的也只剩下了毁灭。

    北方宇的身子一僵,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吗?不,不可能,他不甘心,明明他才是一国未来的皇帝,怎么能让一个王爷威胁。“北方秀,你不要忘记我的母妃曾经救你过母妃的命!”

    北方秀转过头冷冷的盯着他,目光锐利如刀,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令人颤抖的冷气,母亲是他这一辈子的禁忌,谁都不能提起。

    “你以为没有那个诺言的话,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与我说话,北方宇,我对你的那个冰冷的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你不要来逼我。”

    北方宇的浑身一颤,北方秀的手中握有月临国大部分的兵权,如果他愿意,他北方宇是太子或者是乞丐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气氛一时变的特别的诡异,明明已经将近初夏,风一吹却仍然让人感觉到一股冷意,月临国拥有着最高权利与地位的三个人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