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孝终于把这件事说出來了.我想这是迟早的事.我感觉似乎某一个人给他无尽的压力.
郭子孝是我在街上看到的.走个顶头.他竟然一下老了不少.吓了我一跳.
郭子孝站住了.想了半天说.
“一会儿你去后街的酸菜鱼等我.”
我看着他走了.郭子孝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呢.这真是太奇怪了.沒有郭子孝摆不平的事.当然.除了鬼事.鬼事他也会想找人摆平的.
我走到广场的对面.看着马今的那个塑像.摇了摇头.
我到酸菜鱼馆的时候.郭子孝已经在那儿了.他坐在靠最面里的.窗户的位置上.
我坐下.看了他一点.点上一根烟.他说.
“这件事我必须得说了.沒办法了.”
我沒说话.郭子孝一下老成那样.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折磨着他.
我们喝酒.郭子孝半瓶白酒下去了.才说.
“这事很大重.”
他看看左右沒有人.小声说.
“我扯上了一件事.很麻烦.当年铜矿死了人.你也是知道的.有三个人是外地人.我沒有报.让这个管这事的副县长知道了.我这么说.你也应该知道是哪个副县长.他当时只是点了我一下.这三个人的家属有两个來找的.我让管事的说.我们沒有这个人.他们來了几次.就走了.沒有再來.”
我瞪着眼睛.看着郭子孝.那个时候的郭子孝并沒有现在财大气粗的.所以干出这样的事情來.到是符合常理.我不就话.看着他.
“这些年來.我不时的就会想起.这件理不敢跟任何人说.提起來.你知道.一个秘密在心里的滋味吗.”
郭子孝捂着脸哭了起來.
确实是.这样的事情不敢和别人提.而且还被一个人扯住了.就像炸弹一样.随时就会拉响了.把你炸得粉身碎骨.
这样的日子郭子孝不知道是怎么过來了.
我也全明白了.不需要郭子孝再往下说了.
“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三个人的家里人.赔偿.”
“地址我都记在心里了.可是我敢去吗.不敢.这都多少年了.我去了他们肯定要把我埋了的.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那是最痛苦的.”
我也知道.如果郭子孝敢找上门去.那么他肯定被撕掉.
“你不去.或者用其它的办法.”
“家属不追了.可是这是犯罪.到现在才说.如果报案了.我也会因此进监狱的.”
我知道.最终的终结就是在副县长儿子的身上.可是这可是容易一命抵一命的事.
“你知道.沒雪和我们不是不帮你.那可是容易出现一命抵一命的事情.你想沒雪死.还是我和媚媚.”
郭子孝捂着脸的手终于松开了.他看着我.
“明天陪我去找这三个人的家属.”
“他们的尸体呢.”
“我给埋在了老林子里.我做了记号.沒有坟头.我可以找到.因为每年我都会去一次两次的.我觉得那是欠下的.迟早要还的.”
“你不要去.你找一个人陪着我去.稳妥的一个人.我们会把家属带过來的.”
“德子.谢谢.谢谢.”
第二天.我和郭子孝带过來的一个人去了南方.那是南方的一个大山里.下飞机后.又坐火车一天.然后坐汽车六个小时.然后坐那车拖拉机.跑了两个小时.走山路半天.才到那个村子.那里的风景是真美.但是交通是太不方便了.
“我们进村子.你不要说话.任何一句话都不要说.”
我看了那个跟着我的小子.这小子会两下子.其实我就是找了一个保镖.
进村子.一个老人就问我们找谁.我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那老人看了我半天.指着一家.我们敲门.出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后面跟着两个孩子.看那样子是真的太穷了.
“我们是阿拉的朋友.”
这个女人一愣.
“那进來吧.”
我们进去.那个男人的遗像还摆在那儿.我想这就是阿拉.
“怎么了.阿拉怎么了.”
我装.演戏.这可是生命的戏.演不好.就把命丢在这儿了.
女人并沒有哭.似乎已经哭得不会再哭了.
“死了几年了.你來晚了.”
我假装的还掉了几滴眼泪.
“嫂子.我最后一次见到阿拉的时候.是几年前.他说去一个小城.我似乎记得那个小城.这样.我回去找一下.找到后.我让人來.告诉你.带你去.”
“一个村子的.还有两个.他们三个非常的要好.都不见了.你说的那个小城我们也去过了.可是人家说沒有这三个人.我们穷.出去一趟.借的钱.要干上一年才能还上.”
“嫂子.不用你们花钱.阿拉大哥当年也是救过我.我过马路的时候.如果不是阿拉扯了我一把.今天我也不会站在儿这了.”
我走的时候.拿出一万块钱.放在那儿.那个女人目瞪口呆.大概沒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我们离开村子.到一个地方住下.不敢出去.就在那个破旅馆里呆了一个星期后.我让那个人去把这三个人的家属接过來.我到那边的机场接他们.
我先回去的.就在机场等着这三个人的家属.一下來了十多个.我当进非常的生气.这个人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一下弄來十多个.这不就是麻烦了吗.那也沒办法.
带着他们进了小城.先住进宾馆.然后安排吃饭.我告诉他们.明天我來接他们.
明天我是不会來的了.
我和郭子孝说了.
“明天.你要多带一些人过去.就在宾馆谈.但是不能起冲突.如果他们动手.你们就是控制.抓住.按住.慢慢的他们就是平稳下來.你千万不能动手.任何人.”
“我明白.”
“现在我们就去那个埋三个人尸体的地方.把尸体取出來.就得打三个小棺材了.”
郭子孝让人打完小棺材.我们的尸体也捡回來了.可是郭子孝竟然记不住.当年这三个人谁是谁了.虽然记得名字.
“装里.标上名字.标上谁的就是谁的.”
小棺放在了闲着的别墅里.我们弄完这些都半夜了.我和郭子孝坐在那儿喝酒.
“我问过律师了.如果家属不追.上面不查.这事就沒事了.可是……”
“投案自首呢.”
“最多就三年.”
“三年你得到解放了.我觉得可以.”
郭子孝点头.
“不过你先不要有什么动作.等着我.”
我不知道郭子孝能把这事处理好不.我想应该是沒问題.
我找了那个副县长.坐在茶楼.我说.
“关于郭子孝的事.我全知道了.如果郭子孝进去了.你也有领导责任.当年的事你应该提出來.起到一个指导监督的责任.你这是失职.失查.郭子孝最多判刑三年.你也快到站了.别弄出一个不痛快的事情出來.”
“我为官清廉.我不怕.”
“可是你失职了.家属就在小城里.他们如果到这儿來闹.大家都不好受.郭子孝会摆平的.我想你心里有一个数.”
“你威胁我.”
“你看像吗.”
副县长非常的生气了.
“你儿子的事儿.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应该感谢我们.好歹的是活着.我们不可能为了你儿子.一命抵一命的.我们关系沒到那个程度.”
“活着也是受罪.”
我看这事基本上沒有问題了.郭子孝把这个结解开了.一切也就都放心了.
郭子孝从早晨.到晚上四点多才來电话.我以为被家属给拆了呢.
“基本上是谈成了.他们要二十万.我给了五十万.协议书也全部写完了.基本上沒有问題.但是小棺材需要我们给运回去.这东西真是不太好运.最主要的是他们需要大棺.不是小棺.这是他们村子里的一规矩.小棺进不了村子.”
“只带着骨头.然后到那边的小镇上打棺材.”
“不行.起棺就是大棺.”
我锁了一下眉头.这可真是麻烦了.那样的大棺.就是找运输公司.他们也不一定给运.这太不吉利的事情.而且这么多年.才把事情搞明白.怨骨.怨气.邪恶.
我和郭子孝见面商量这事.郭子孝说.
“我用公司的集装箱车运过去.马上打棺材.马上弄走.我就心静了.”
“对了.副县长那边基本沒问題了.你放心.”
郭子孝长长的松了口气.
找木匠打棺材.沒有人愿意干.郭子孝让自己工程队的木匠给打.沒办法.就得打.
棺材是有一个平房里打的.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棺材打到第二个的时候.快完事的时候.郭子孝给我打电话來.
“到打棺材的那边去.”
我匆匆忙忙的过去.郭子孝站在院子里.木匠也站在那儿.棺材摆在那儿.我沒看出來什么问題.
“怎么了.”
“我把一个尸骨放到了打完的那个棺材里.棺材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打开看.什么都沒有.木匠吓得说什么也不干了.”
我推开棺材.看了半天说.
“沒事.接着打.我们陪你在这儿.”
郭子孝给郭帅打电话.让把菜和酒送來.那个木匠跟着喝了酒.然后胆子就大起來.我和郭子孝在屋子里喝酒.就听到院子里有声音.那个木匠冲进來.
“郭总.你给我多少钱.我也不打了.你开除我也不玩命了.”
那个木匠连工具都不要了.跑了.
我和郭子孝出來.棺材里有声音.窃窃之声.时而大.时而小.
“德子.怎么回事.”
“棺语.尸语.现在不用管他.我们给移到后院.你再找木匠來.快点折腾完就完事了.”
郭子孝又从工地找了三个木匠.他是着急了.
我们郭子孝喝酒.开着窗户看着.三个木匠速度到是快.第二天十点就全部完活了.我们让他们走了.
郭子孝把另两个人的尸体装进去.然后把家属叫來了.但是一家只一个人.而且告诉他们不能哭.控制.
这是控制的事吗.扯起來了.
哭得乱七八糟的.集装车就來了.三副棺材抬上车.用黑布蒙上.家属看着车走后.郭子孝就给送到机场.让他们回家接棺灵.
谁都以为.这事完事了.可是沒有想到.棺灵竟然在半路上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