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任与璇刚进门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房中.
男人看见她迅速地跳近几步捂住了任与璇的嘴巴.然后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到嘴巴做出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任与璇不要出声.
外面传來凤西邪指挥的声音.“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跟我來.”
然后凌乱的脚步声渐近.“夫人……”
任与璇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男人才放开了任与璇的嘴巴.可是为了以防任与璇反悔.男人把手放到了任与璇的脖子上.意思是只要她乱说话.他便动手杀了她.
任与璇压低着声音说道:“你最好先放开我躲起來.我去开门应付一下.不然我不露面只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到时候他们把这里包围住.你就插翅难飞了.”
男人听了这番话.狠狠瞪了任与璇一样你.厌恶地皱眉.语气里全是对任与璇废话连篇的不爽.“废话真多.”
任与璇挑眉:“放不放.躲不躲.”
尽管对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信任度为零.但是他又不得不信她一次.
“夫人.”
外面凤西邪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自己决定信不信我吧.”任与璇叹了一口气.凤西邪是何等尽责之人.若沒听到她的回应.肯定是会推门而入的.
男人低低地冷声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说完便放开任与璇的脖子.躲到了门的后面.
“吱”
看见任与璇出來.外面的凤西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出了什么事吗.”任与璇问道.
“今晚有刺客.已被属下打伤.现在属下正在四处搜索.属下怕刺客潜藏在夫人房里.属下担心夫人.所以就带人來看看……夫人.你的衣服……”
“哦.”任与璇顺着凤西邪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臂处衣服已经染上了一片血迹.她抬头朝着凤西邪淡笑道:“刚才火焰受伤了.我就正准备帮她包扎呢.”
火焰是任与璇养的一只猫.
凤西邪躬身道:“那夫人可要属下帮忙.”
任与璇摆摆手:“不用了.我能处理.你快去抓刺客吧.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是.”凤西邪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刚出十步.任与璇在后面喊了一句:
“凤西邪.铃音姑娘的房间就不要搜了.王在那里休息.”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來.
可是凤西邪却明白.她此刻内心一定是无比难受的.一定是在偷偷地难过吧.
他又不明白.为何那么爱一个男人.却要亲手把那个男人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
不过.这个夫人.打从他第一天守护开始.他便不曾懂过她.
于是.便摇摇头离开.
把门重新关上.便听到那男人的冷笑.“啧啧.竟然把自己的男人送进别的女人房里.真不知该说你聪明呢……还是愚蠢.”
任与璇不悦地拉下脸.她从來就不愿意这样做.可是那个是自己已经当做了姐姐一样的人.她怎忍心她这样忍受着相思之苦.“这不关你的事.”
说完便拿出医药箱.然后用着命令的口吻对着男人说:“过來.坐下.”
可他偏不.
这个女人.才认识她不到半驻香的时间.她凭什么命令他
任与璇看见他孩子气地就站在门口处对着她吹鼻子瞪眼.不由得好笑.“那个……你要是不过來.是打算來个血尽人亡吗.”
听到任与璇这个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受伤的地方还在流着血.
鲜红的血已经染红了他身素白的衣服.
于是只好尴尬地走过去.让那个女人帮忙包扎了.
该死的.他今晚刺杀寒衣什不成功.反倒吃了凤西邪一剑.如今还得委曲求全躲在一个孕妇的屋檐下.更要他命的是.他还得乖乖地听这个女人的话让她包扎.
这个女人还是寒衣什的妻子……
突然.男人手里突然多出了一颗药丸.然后迅速地扔进了任与璇的嘴巴里面.任与璇大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我给你吃的.当然是好东西了.我给你两条选择.一个是你去替我把寒衣什给杀了.我可以照顾你母子俩.让你们从此以后享尽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二是你可以慢慢地等着死神來.然后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不过我想到时不用我杀寒衣什.他也已经失去半条命了……”男人的嘴角扯开一抹残忍的笑容.
继而又道:“你会后悔救了我的.”
任与璇叹了一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手里依旧进行着包扎工作.撒粉.然后包扎.
男人猜不懂.她不是该惊慌.然后扯着他的衣领愤怒地骂他忘恩负义的吗.怎还如此镇定地还帮着他包扎.
打完结后任与璇终于笑了笑.然后直勾勾地对上男人的眼睛.“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解药奉上.二是……痒个七天七夜再來黄泉哭上陪我们母子俩.”
男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难道……难道……
任与璇冷笑:“不错.刚才我给你撒的是毒粉.所以.可惜了……要让你失望了.”
“怎么可能……”他竟然沒有意识到.
任与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淡淡地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就是.我给你一个建议.不要在人家救你的时候枉图加害人家.因为那样.你随时会死得更惨……”
男人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这个女人.聪明.而且很有趣.
“我一条命和你两条命.谁更重要.”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任与璇不放.他想知道.她到底能有多淡定.
“可是.你的命.比我们更加重要.我说得对不对.九龙王.”男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
说完.便又迅速地扔了一颗药丸进入任与璇的嘴里面.然后伸出手.道:“我的解药.”
“沒有解药.我骗你的.”任与璇淡淡道.
沒有解药.
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在耍他.
可是他只能怒视着她.
“孕妇不能随随便便吃药的.”她也怒等着他.要是她的孩子以后不小心四肢不健全了.她非得飞到九龙国把眼前这个男人给灭了.
“咳咳……”咳咳.好吧.他才沒有管这些.
“好了.你该走了.”她提醒他.
男人起身.然后往门口方向又去.正打算开门.突然一个不明物体从男人手中飞出去.任与璇伸手一接.摊开手心一看是一个玉牌子.
男人背对着任与璇.淡淡道:“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可以随时拿着这个玉牌子到九龙国找我.”
“刚才你不怕我喊人吗.”她叫住了他.问出了自己的不解.
“你不会叫的.”说完便开门.“飞”上了屋檐.转眼消失在夜幕里.不见了踪影.
任与璇翻來玉牌子仔细看了几眼.
玉牌子上面刻着三个字:姬无尘.
是來刺杀寒衣什的么.
任与璇突然想起了寒衣什.现在……现在他应该抱着水铃音吧.
可是纵使她千般万般不愿.她又能怎样呢.沒有一个女人.愿意拿自己的男人去跟别的女人分享.
沒有人懂得.作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她痛得要晕过去了.
趴在桌子上.她轻轻吟唱:“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有风.就飞多远吧.不去想.他们……”
“夫人一整晚都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吗.”寒衣什恼怒地推门进來的时候却看见任与璇还趴在桌子上面睡着.拉住刚进來伺候的一个丫头问了起來.
“夫人……夫人好像唱了一晚的歌.天快亮的时候才停下來……”丫头道.
寒衣什挥手让丫头先下去.这里他來伺候就可以了.
摸上任与璇的脸庞.泪痕若隐若现.这个傻丫头.一定哭了整晚吧.看起來.已经疲惫不堪了.
明明那么难过.为什么还要灌醉他将他送进水铃音的房里去呢.
明明自己有孕在身.还趴在桌子上一个晚上.着凉了怎么办.
明明.明明……
寒衣什响起现在还被自己关在溪川的南遮空.或许.她难过只是为了那个男人吧.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地往着溪川跑.还给那个男人唱歌.给他煮饭洗衣服.这些权利他都沒有.凭什么那个男人就可以拥有.所以她想逃离了.才恨不得将他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
想想.便愤怒地拂袖离去.
任与璇睁开眼睛.她好像看见他了.他好像还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可是现在还那么早.他应该还躺在水铃音的床上吧.两人还在**相抱吧.
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应该是自己做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