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妈.”这话要是不说.还好些.一句话出.我彻底被激怒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的我飞身一脚.直接将邱建国踹翻在地.紧跟着.就觉得血气翻涌.一种难以言喻的破坏欲望汹涌而來.几乎.是在愤怒的催生下.一道道火柱砰砰砰地在身后爆炸开來.于此同时.体内的灵气也裹着愤怒不住地往外蹿.在那一瞬间.就感觉.莫名的力量透体而出.几乎拿捏不住.
“陆离.”正在此时.听得一声暴喝.紧跟着.就觉得两只手腕同时一紧.肩膀一重.当时便被两个人用擒拿的手法死死地按在地上.身后的火柱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蓦地转头看去.却听见.林九叔和陈九叔同时大喊:“别动.”
紧跟着.便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黑暗中.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时候.自己.正赤身裸-体地泡在一个足能容下几个人的大药缸里.缸里的水.很浑浊.散发着浓浓的重要味道.好像有麝香和薄荷在里头.闻上去.倒是觉得清凉许多.
“醒了.”一挑帘子走进屋里.一个老头儿提着几个纸制的包裹对我说.我抬头看看他.轻声道:“林九叔.这是哪里啊.”
“当然是我家了.还能是哪里.”对方说着.呵呵一笑.随后.略显担心地做在一边的凳子上.拉着我的胳膊看了看.轻声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累.”摇摇头.我说.
“累就好.有感觉就说明你还有的救.”对方说着.一边侧身将桌子上的纸制的包裹拆开.一边对我说:“真想不到.你的《焚天诀》已经修炼到这种程度了.这是我们來得及时.要不然.怕是要出大事情的.你知道么.焚天诀本身.是一种不祥的法术.到了一定程度.会蚕食修炼者的心智.原本.我以为以你的资质要在十几年之后才能到那个境界.却沒想.你的愤怒.提前.将它唤醒了.”
对方说着.苦笑了一下.这话说得我一愣一愣的.我转头.问它:“它.谁啊.”
“在那里咯.”林师叔说着.一转头.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看见.七把冥尺钉在房间里的柱子上.依次排开.符文闪动.
“量天尺.之所以锋利异常.并不是因为它的材质本身.而是因为.这其中.寄宿着那个家伙的灵魂.这东西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一些的.它死得冤枉.所以.它本身.对人类的存在有着很浓的怨念.昨天.你失控了.你的愤怒勾起了它的愤怒.让在冥尺之中沉睡着的灵魂动了心思.要不是.我跟你陈师叔及时赶到.说不定.会惹出多大的乱子來.而这些还在其次.最主要的问題是.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毁了你自己啊.你看看你这一身的伤痕.再这么折腾下去.会死的.”
对方说着.抓起我的胳膊示意我好好看看.我低头.才发现.皮肤下面.肌肤的纹理已然开裂.就像是.被外力拉伤了一样.
“我该怎么办.”转头看他.我道.
“还能怎么办.养着呗.哦.你看见沒.这冥尺已经有了七把之多.再努努力.就功德圆满了.不过.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暂时.不要让他呆在你身上了.我一会儿给你找个盒子.把它抱走.然后给你开点中药你自己带回去.”林师叔说着.顿了顿.随后又道:“邱建国让我带话给你.说.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对不起你.他还说.要是可以的话.想让你去见见.一个叫小艾的姑娘.她现在的状况.也不太好.”
对方说着.沉吟一声.正要出去时.却被我一下叫住:“九叔.我有事情想求你.”
“你想见丁翎.”一下子定住身形.他低头问我.
“对.我知道.让你为难了.但是.看在我师父的份儿上.求您.行个方便.”我说着.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对方见了.长叹一声.随后.对我说:“那就今晚吧.我请下面的人通融一下.”
对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药缸里出來.穿好衣服.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晚上.陈师叔也來了.两个老头子弄了点酒菜凑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平时的时候.这两个老头子相互看不惯.在一起.总要相互挤兑的.只是.这一天却与平时不同.三个人围在桌子边儿上.说也不说话.
心里头难受.哪有胃口.勉强吃了一点便坐在那里等着.林师叔见了.放下碗筷叹息一声.拿着朱砂毛笔在符箓上面写了一串东西.又小声念了几句咒语.末了.一叫真力将符箓燃了.在一根插在瓶子里的柳枝上头晃了几圈之后.将符箓的灰烬一股脑地塞进那个灰色的瓶子里.随后.双手结印.点在额头.继而两分至左右太阳穴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瓶子里露出來的柳枝又催动起另外一套口诀.
他瞪着眼睛.念得很快.在念力的催动之下.那跟带着不少叶子的柳枝像是被外力拉抻了一样变得笔管条直.嗖嗖嗖地旋转一通之后.又逐渐稳定下來.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你看着办咯.”对方说着.将那个插着柳枝的瓶子拿起來放在里屋供奉着的一个能有半人高的铜镜前面.将香炉放在一边.点燃三柱檀香.对着镜子拜了拜便将瓶子口儿的柳枝拔了出去.
刹那间.雾气弥漫.迅速地包裹了整个屋子.两个老头子对视一眼.退出去.顺带着将屋子里的电灯关了.整个屋子里.就只有一根蜡烛闪着光亮.我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那雾蒙蒙什么都看不到的镜面.伸出手來按在上面.轻轻地拭去露珠.举目望去.立时看到.一张泪眼婆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