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雷大同在第二天一大早极其“偶然”地打翻了萧姑娘正端给父亲的药.再接下來当然是装正人君子.要赔药.再接下來是有意无意地见到了主家萧畅.然后装模作样地问寒问暖.老萧同志还是精明人.总觉得其间有些不对头.只是与雷大同周旋.奈何他病得厉害.话也说不出.只留下妻女两个六神无主.至于他随身带來的两个伙计.早被雷大同或恐吓或收买.全部反了水.可怜.当雷大同假惺惺表明.自己的通道县警察局长.保境安民本是本份.主动提出要护送萧家一家时.明白事理的萧畅却说不出话來.明白一半事理的女儿却拗不过母亲.也说不过两个伙计.又担心自己的父亲.再者涉世也不深.只得随行就市地同意.
初期.雷大同还是表现在中规中矩.可是一旦半强迫半讨好将一家人哄骗进入通道地界.态度一下子就变了.这个时候.就是傻瓜都知有些不好.萧家的主母终于明白过來.自己一家怕是进了虎口了.要反抗.雷大同这时才撕开温柔的面纱.露出真实的凶相.
事情按照雷大同的设想发展.雷大同提出要求.只有萧家姑娘嫁给他做第五房姨太太.萧家的主人才可能得到当地医生的救治.也才可能取得医药.萧家一家人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无奈身在异乡.身不由已.在抗争了两天后.萧家姑娘看看父亲的惨相.终于下定了决心.答应了雷大同的要求.当然.有一个前提条件:必须先治好的自己的父亲.并将自己的双亲送出通道、送进重庆地界.自己才会与雷大同结婚.雷大同当然同意.笑话.在自己这块一亩三分地上.难道还有人能跳出自己这如來佛的手掌心.
受到医治.萧家主人的病很快好了.尽管是生离死别.但因为受人家所监控.萧家束手无策.只得含泪接受自己女儿嫁与雷大同的事实.萧家主人和主母在与女儿吃了一餐饭后.含泪伤神被雷大同派出的两个警察送走.
在那两个警察回报.已将萧家主人送到靖州.并雇了车让他们自去重庆后.雷大同再一次向萧家姑娘提出要求.含泪推算双亲远去的日子.十天后.估计双亲已经进入重庆地界.在雷大同再一次催促之后.萧家姑娘.萧若宁.才勉强同意办喜酒.这才有了今天雷大同的大喜日子.
因为自己的领导都去祝贺去了.通道城门前只有何桂生、张家良两个小兵守城.何桂生是个老油条.站在城门头.嘴里不时向那些进进出出的女人们打口哨.眼睛也只盯着女人的胸脯和裆部看.张家良当城防兵却沒得一年.也是本地人.为人就要谨慎得多.看何桂生的眼睛乱瞧人家女人.当下就笑了:“我说桂生哥.你这眼睛好像瞧得不是地方罢.难道家里嫂子昨晚沒把你喂饱.”
何桂生瞅了张家良一眼.道:“我何时吃得饱过.你莫要惹我.说不得.明晚我就去你家找你堂客耍.看你堂客能把我喂饱不.”那张家良料不得一句话说不好便惹火烧身.当下有些不快.但又奈何不得这何桂生.要知道.这何桂生在这通道县里还是很有势力的.当下心里面恨得牙庠庠.嘴巴里却道:“我家那口子哪上得桂生哥的法眼.还是嫂子韵味些.你看桂生哥如今每天出來那都是精神十足的.一看就知嫂子很体贴.哪是我家那口子比得的.”张家良这么一说.那何桂生才沒有再在这事上纠缠.只是瞧了一回张家良.又道:“算你小子会说话.嗯.今儿个咱请你吃晚饭了.”那张家良一听.知何桂生这话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说请吃.钱得由自己掏.心头暗恨.暗中猜测这个月的薪水怕是不会留得几个了.但脸上仍是笑逐颜开:“哪轮得桂生哥请.要不.今晚小弟请桂生哥到城东头的野花酒家吃酒.”那何桂生一听.眼睛笑成一条缝.仿佛眼前是鸡鸭鱼肉.笑咪咪地道:“你小子既然这么懂味.那桂生哥就应下來了.要不.等他们來接班后.咱们就去.”那张家良心头暗骂一声.还要再说话.却又听那何桂生说话了:“我说张家小子.你说今天进城的人怪不怪.”
那张家良还在盘算今晚将要用钱的事.沒反应过來.扫视一眼.沒看出什么名堂來.因此摇摇头.何桂生却想了想.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因为今天进出城的女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多.但今天进城的樵夫、农民还有渔夫.看來要比往常多些.不对啊.今天不赶集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进城呢.”
“我看沒有什么.不就是那些泥腿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家良摇摇头.看了何桂生一眼.发现他的眼睛又盯到一个正坐轿进城的漂亮女人胸脯上.否决了何桂生的提议.道:“他们进城多些.咱们才好呢.等下他们出城时.身上肯定有钱.咱们就弄个名目.搜查搜查.也弄些酒钱花花.”张家良的这个建议显然得到何桂生的认可.那何桂生瞧了一眼张家良.上下打量了一回.道:“嗯.孺子可教.咱们等下就……”
何桂生原意是打算与张家良商量一下等下如何装神弄鬼地弄钱.却发现那个漂亮的小女子下得轿.和身边四个做伙计的汉子向他们这边走过來.赶紧住口.心头一边暗赞这女子长得实在漂亮.怕不比那雷大同新娶的小娘子并.这女人.自己只要睡上一回便立即死去.那也是值的.又想.看她身边还有伙计.估计家境不差.看來自己这辈子是沒份的.只是.她朝自己过來却不知何事.嗯.能与这样的漂亮女子说几句话.那也是好的.想罢.就点头哈腰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