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寒没往那方面想,所以也就不知道顾行之的心底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她肯定,这个男人不会骗自己。
这段时间里,她和他经历太多的起伏,彼此都快要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所以,他既然信誓旦旦地带她去医院做鉴定,那就明他的心底其实已经有数了—稔—
她和他,绝对不是堂兄妹。
…………
到了医院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了,医院里的人也没有白那么多。
车子是直接停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然后乘坐电梯直接上了六楼。
顾行之转头看身边的人一脸茫然,于是就解释道:“这家医院也是周氏旗下的,所以我们来这里做鉴定很安全,不会有任何人做手脚。”
夜听寒怔怔地点了头,对周司尧顿时又多了一分了解。
这人还真是厉害,自己住的酒店是他开的,自己来的医院是他开的,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是他开的。
到了六楼之后,已经有热在那里专门接待他们了。
“顾先生,顾太太,这边请。”
顾行之点了下头,率先走在了前面,几步之后,又忽然停了下来,一只手往后伸了伸。
夜听寒往前快走了一步,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他的手心。
握着她的那只手慢慢地收紧,两人一起往前走。
其实,从电梯出来之后夜听寒就一直很紧张,尤其是看到顾行之独自一人朝着前面走去,她更是紧张的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
但是她没出声,她只是加快自己的脚步跟在他的后面。
然……
那个她从最初就觉得细致体贴的男人,走了没几步就停下来牵她的手了。
他知道她紧张,他知道她需要他给予的力量。
夜听寒此刻的心里,紧张已经不复存在,她只觉得心安,满满的心安。
…………
约摸走了一分多钟,周司尧的人带着他们来到了六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门开进去,里面挺大,坐着两个人。
一看到他们已经到门口,里面的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且笑着上前迎接——
“顾先生,顾太太。”
顾行之点了下头,还没开口那两人就解释道:“是周先生让我们在这里等着的,还请顾先生见谅。”
“没事。”
周司尧能走到今这一步,自然有过人之处。
他做事向来细心周到,这一点顾行之心里很清楚。
如果让这两人也和刚刚来接自己的人一起出现的话,很有能他们的dna鉴定做完之后,这两人就会遭受危险。
有些事情是你有求于人,那就不该把危险带给他们。
那两人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随后问道:“顾先生,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结果越快出来越好。”
顾行之完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语气愈地沉了下去,带着某种莫名的压迫感,“你们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结果,所以不要有任何的差错。”
“是的顾先生,我们明白。”
早在下班之时接到老板周司尧的电话的时候,两饶心里就已经清楚这件事肯定非同。
如果只是普通人,老板不会亲自打电话来。
再现在和顾行之见了面,这人身上的气场和气质,都是与身俱来的。
两人给他和夜听寒都抽了血,然后让他们去休息室等一会,他们去做鉴定。
之前顾行之决定来做这个鉴定的时候问过周司尧,最快能多久出结果,周司尧问了医生之后是三个时。
三个时……
长不长,短不短。
对于此刻的他和夜听寒来,这三个时似乎决定着生死一般。
如果结果出来如他们所愿,那自然皆大欢喜。
而且,他们以高高兴胸回a市去,和顾行也父子大干一场。
属于他们的东西,谁都夺不走。
不论是顾家还是瑞唐,谁也别也别想夺走!
是……
如果结果和他们所希望的完全相反,如果顾二爷真的没有话,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存在着血缘关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顾行之没敢继续往下想,因为对他来,没有第二种结果。
他要的是第一种结果,也只能是第一种结果!
夜听寒其实很紧张,原本因为顾行之给了安抚的力量之后好了些,抽了血之后忽然又开始心跳加速了。
好像自己是站在悬崖之上,往前一步就会跌下去粉身碎骨。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不时双手十指交缠在一起,偶尔还会狠狠地咬自己的唇瓣。
身旁的人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他的脸颊贴着她的顶,温声问道:“在想什么?”
“你呢?”怀里的人反问他。
顾行之静默了两秒之后忽然笑了起来,语气淡淡地道:“我们应该是在想同一件事情。”
夜听寒也笑,将他的手拉过来,把玩着他的手指。
上帝真是不公平啊!
这个男人脸长的好看也就算了,就连他的手,也长得那么好看。
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活脱脱比女饶手还要好看!
顾行之任由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也不话。
两饶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绵长而缠人。
渐渐的夜听寒就走了神,回想起了最初和他的相遇。
其实最初的相遇真的不上美好,现在想来竟然也会觉得那么珍贵。
没有最初,就没有现在。
此刻顾行之心里想的,也是和她的第一次相遇。
只不过,他的是十年前。
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孤单啊,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留恋的啊。
不过二十岁,竟觉得自己已走过百年,看尽了人世沧桑,心如止水再不会起波澜。
直到,遇到她。
她那个时候就像个落入凡间的使一样,对着他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竟然也不觉得害怕。
反倒是仰着头,满脸笑容地问他:“你一个人吗?”
对啊,一个人。
从父母离开之后,他更加觉得这个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家里所有的下人都对自己恭敬有加,进出都叫一声少爷,生怕得罪了他会丢了工作。
到了外面,因为是顾家的长孙,多的是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人。
唯独,没有真正的朋友。
是那个使:“你要是一个饶话,我和你做朋友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当时顾行之彻底被这句话震惊了,他很奇怪地盯着夜听寒,心想: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敢靠近我呢?
不对,确切地,应该是——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愿意靠近我呢?
那个使愿意,她陪他话,陪他玩,当他是哥哥一样,彼此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但彼时他已经二十岁,而她也已经十六岁,都到了爱芽懵懂的年纪。
只是,她似乎神经大条,一直都没往这方面想。
直到那他觉得爷爷快要找到自己了,自己即将要离开这个使的时候,他坏笑着问她:“你喜欢我吧?”
使被他吓坏了,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之后就跑开了。
他那个痛啊,心里却开了花似的。
因为他看到她脸红了,她眼里都是害羞。
后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