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藜沒办法解释.只好答应然然.到乡下的时候带他去孤儿院看看.
她记得农场不远处就有个孤儿院.小时候苏藜和秦蓁总是偷了自家的葡萄和各种水果.给那里的孩子送去.
对孩子而言.言传不如身教.让然然自己去感受一下孤儿院的生活也好.这样.也能让他更懂得感恩和珍惜.
车在蜿蜒的公路上行得很平稳.很快就到了农场.农场四周都是依旧是大片的草坪.沒有路可以通行.
要到达主建筑.他们必须将车开过这片草坪.
草坪里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不远处偶尔还会遇到几处斜坡.使得汽车有些颠簸.
因为是直接从公司过來的.君知远开的是他平日上下班的车.在这草坪上开起來难免比不了越野.
君知远倒无所谓.但他担心苏藜和然然.
他开得很慢.从后视镜里看过去.苏藜望着窗外一脸惬意.也沒什么不适之感.而然然更是兴奋得快忘乎所以.
小家伙从小被管教得很严.这些年除了游乐园.似乎他还真沒带然然去过什么地方.
他突然觉得.或许偶尔带他出來看看也不错.
天色已经逐渐擦黑.弯弯的月牙从云后探出半个脑袋.有柔和的光晕洒在草坪上.像在绿毯上蒙上了一层轻纱.
君知远回头看了眼然然.又看向苏藜.转过头.嘴角掠过一抹不经意的笑.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或许真的还不错.
到达白色大楼的时候.赵姨和林伯已经等在外面望眼欲穿了.
上午接到电话他们要过來.晚上赵姨特意准备了好吃了.小藜四年沒有回來过了.君少爷虽然偶尔也会回來一两次.但总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离开了.
每次赵姨提起小藜.他总说她很忙.也不知道这些年她都在忙些什么.把他们这些老人都忘了.
不过前些日子顾少爷來的时候.倒说到过.好像这些年小藜是出国深造去了.
赵姨还记得四年前小藜回來那次.是怀着孕的.
这些孩子.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都怀孕了.在家相夫教子不是挺好吗.非要出个国留个学.显得自己多有见识一样.
关于小藜.这些年有太多事赵姨不知道.
不过上次婚礼的事.她好像看出了什么问題.
顾少爷來请她时.她就觉得奇怪.四年前.小藜不是怀了君少爷的孩子吗.怎么如今不声不响又要嫁给别人了.
但当时顾少爷沒多说.她也沒來得及多问.
直到后來婚礼也出了问題.她才觉得.这些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正好这次小藜回來.一定要让这丫头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君知远从车上抱下然然.然然挣扎着从他身上爬下來.跑到赵姨和林伯跟前.亢奋地大喊:“外公外婆好.”
“哟.这孩子是……”赵姨把他从地上抱起來.笑得合不拢嘴.“这孩子就是四年前那个小宝贝吧.这机灵劲儿.和小藜小时候一模一样.”
“当然.我是妈咪的儿子嘛.”然然得意.又回头冲着苏藜眨眨眼.“妈咪可想念你们了.前几天还沒回來.就开始向然然叨念.”
“是吗.”赵姨抱着他.简直爱不释手.“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以恒.外婆可以叫我小名.然然.”
“哦.然然.”赵姨笑得春光灿烂.
林伯回过神來.拉了拉赵姨.“先让君少爷和小藜进屋去吧.别在这站着呀.”
“哦哦哦.看我这记性.”赵姨拍拍自己的脑袋.赶紧让他们进屋了.
“看到沒.赵姨都说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根本沒你什么事儿.”苏藜得意地从君知远身边走过.
“小藜.你别得意.”君知远趁机悄悄在她腰上揩了把油水.
“流氓.”这是苏藜最喜欢对他用的词.当然.她也只对他用过.
他笑.伏在她耳边.“晚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流氓.”
苏藜等他一眼.转头不再理他.
他在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
而赵姨和林伯.只顾走在前面逗弄然然.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两.
苏藜感慨.“看來.我们都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了.”
“把‘们’字去掉.”君知远瞥过她.“你和我.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就是.你哪里比得上我.”苏藜气结.随即又鄙视道.
君知远也不和她计较.只在她耳边语气轻轻:“你看然然现在抢了你的风头.你是不是该和我结成联盟了.”
“谁要和你联盟呀.你见过贫农和万恶的资本家联盟的吗.你作为剥削者.我和然然是弱势群体.自然得联合起來.一致对外.”
“对外.”君知远报复似的在她腰上捏了捏.“你沒听说过最广泛的人民统一战线吗.资本家的力量是无穷的.你排斥我.是会遭报应的.”
“切.我这人吧.什么都遭过.就还沒遭过报应.我倒要看看.佛祖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你那……”
“嘭.”苏藜话还未说完.一脚踩进前面的浅坑里.
一声惊呼后.幸好君知远即使扶住了她.
赵姨和林伯赶紧回过头看过了.短短一瞬间的担忧后.又自己自回过头去.
只听赵姨对林伯抱怨.“昨天就让你找点儿土把坑填上.小藜踩进去倒无所谓.”然后她又心疼的捏捏然然的脸.“要是一会儿我们然然踩下去.我可跟你沒完啊.”
“知道了知道了.为了咱然然呀.我一会儿就去填.”林伯笑得憨厚.
苏藜咬牙.“这是什么世道呀.什么叫我踩进去就无所谓呀.”
“看吧.这就是报应.”君知远笑得意动神飞.“所以你得和我联盟.看我多好.要不是我接住你.你可就摔下去了.”
“你少得意.”苏藜挣开他的手.“报应这东西说來也就來了.像您这么坏事做尽.还是好好关系一下您自己吧.”
“别呀.我要遭了报应.那你还不得做寡妇.”君知远迈着大长腿追上她.“这做寡妇.滋味可不好受.”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要遭了报应.我立马找个有钱人嫁了.贞洁牌坊这种东西.本小姐不稀罕.”
“你倒是敢.”他咬牙切齿.
“我说真的.”苏藜突然回过头.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再向前两次那样不爱惜自己.你醒不过來.我不会等你.我立马找个人嫁了.让你后悔去.”
“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他反问.语气霸道而复杂.
沒有她的时候.他还在乎什么呢.可现在有她了.还有他们的孩子.就算为了他们.他也会让自己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