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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破碗

    只听到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幽静的小屋里.被侯爷碰翻的那只汤碗摔落在地.被摔碎的碎片散落一地.

    “侯爷.”严将军大呼着.他沒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该怎么办.他的心里顿时焦急起來.沒有想到自己这几天的运气真的这么衰.在侯府吃这么一顿饭.居然还会碰上这种事情.如果眼前的这位侯爷是一位秉性善良.好脾气的侯爷也就过去了.就是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就脏了.再换一件也就是了.可是眼前的这位侯爷他的脾气秉性让人摸不透.让眼前的严将军感到害怕.

    “怎么样了侯爷.”不知何时.这位严将军已经跑到了侯爷的面前.他的手早已伸向了侯爷那被热汤大湿的衣襟之上.他努力扯着侯爷的衣襟.想要一看究竟.“有沒烫着.”

    严将军关心的语气让侯爷有点不好意思了.“只不过不小心打翻了汤碗.沒有关系的.”

    “将军请慢用.本侯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出來.”侯爷慢慢将严将军的手掰开.转身离去.

    这正是一个好机会.一边的仆人有的留下來打扫那被摔碎的汤碗.有的随侯爷离去.空旷的小屋里又留下了严将军一人.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严将军沒有挽留.今天对于他來说真的是一个好机会.一个休息的好机会.他已经好长时间沒有这样放开肚子吃了.既然今天侯爷有意想请.那他也不好意思回绝.再说了这么丰盛的酒宴.如果他不放开肚子吃.最坏的下场也就是被倒掉.那样子的话就真的太不划算了.或许在这些达官贵人的眼中.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但在他们这些征战沙场的将士们眼中.那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馅饼呀.

    严将军抿了抿口水.他瞪大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烧鸡.饥肠辘辘的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当他看到这些美味的时候.居然不知道该从那下手.显然是激动过度有点紧张过头了.

    严将军将那让他不停流口水的烧鸡拿了起來.眼中冒着金光.在他的眼中.这只烧鸡似乎沒有死去.还是一只活蹦乱跳的母鸡.攥在他的手里为的就是等待着他将这只肉质饱满的大母鸡开膛破肚.

    口水在严将军的口中不停地翻滚着.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手中的这只烧鸡实在是太诱人了.再加上那让他熟悉的香气时不时地游荡在他的鼻孔之中.

    他的眼中时不时地闪过一幅幅烧鸡变母鸡的画面.那只母鸡似乎在他的手中不停挣扎着.似乎是在告诉他.我是一只拥有主权的母鸡.是一只不容侵犯的母鸡.也是一只特立独行的母鸡.你绝对不可以将我开膛破肚.否则就是在侵犯我的主权.他似乎能够看到母鸡的那双鸡眼在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种兽类特有的仇视.那中鄙视加仇视的目光让他眼花缭乱.

    他该怎么办.放掉这只烧鸡吗.但这只烧鸡实在是太诱人了.他实在受不了这诱人的香气.香气已经在他的鼻子里飘荡了很久.他的口水似乎马上要溢出來了.他该怎么办.他开始犹豫了.当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幻想.一个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他.烧鸡始终是烧鸡.这只烧鸡实在是太美味了.他已经沒有能力去抵挡那熟悉的诱惑.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大嘴.敞开肚子.将这只烧鸡全部都填到自己的肚子里.

    严将军抿了抿自己的口水.将这只烧鸡全部都塞了下去.一他趴在烧鸡上大块地啃着烧鸡的骨头.迷迷糊糊之间.似乎能够感觉到他已经与那只烧鸡融为了一体.他似乎已经被那只烧鸡所陶醉.倒了下去.再也沒有抬起头來.

    宽大的屏风之后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侯爷的心依旧在怦怦跳动着.如果不是他机灵.急中生智.恐怕刚才就会惹下大麻烦.

    一只小小的汤碗并不算什么.他身上的衣服还沒有那么娇贵.只是几滴热汤而已.还要不了他的命.侯爷低头瞧了瞧手上的衣襟.就在刚才那鲜红的血迹让他心惊胆战.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那衣襟之上的血迹就会被严将军看到.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一切就全毁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变得这么严重了.鲜血竟然沿着他的胸膛流到他的肚子上.还渗透到他的衣襟之上.如果不是他的急中生智.恐怕那鲜红的血衣襟让那位疯疯癫癫的严将军看到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渗着鲜血.他的心里不停地猜测着.或许是刚才严将军的拍到让他的旧伤复发.就在刚才严将军拍打他肩膀的那一刻.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在渗血.他知道是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伤口又流出了鲜血.他很痛苦.但他知道自己要忍耐.就在那一刻他几乎将他的牙齿磨碎了.为了忍住那剧烈的疼痛.又不在严将军的面前不露出马脚.他神色从容.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严将军的面前.

    他知道.自己的这点小马戏瞒不了太久.但他的心里也很清楚.瞒得一时算一时.只要他在严将军的面前不露出马脚.这位稀里糊涂的将军在一段时间里还是不会发现他的.

    鲜血已经将他身上的汗衫浸湿.但他沒有啃一声.他知道.即便是在这些亲信的眼中.他也必须要保持着一个坚强的形象.他快步向前走的.转过走廊便是他的房间了.他马上就可以好好诊治自己的伤口了.

    他的心情似乎有点激动.但激动的脚步之中却又带着一点点焦躁.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深了.那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又在留着鲜血.鲜血顺着他的臂膀流到了他的腿上.将他的左半个身子全部染上了暗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