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怎么样.”毕竟季布是项羽的爱将.即使战败项羽还是不舍得将季布杀掉.他转移着话題.希望能得到一个惊喜.但是真的要让他失望了.季布的回答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粮草.”季布迟疑了.他不敢回答.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个回答会让项羽怒火冲天.
“怎么了.说.”项羽大吼着.或许他是在为季布的畏缩而生气.
“火实在是太大了.粮草损失待净.”
“什么.”项羽火冒三丈.“秦军向那里去了.”
“回将军.秦军向黄河岸边逃去.”蒲将军上前回禀.
“追.”
“诺.”项羽大吼道.众将士随声而去.
咸阳子婴府邸
“公子.丞相大人來了.”
“让他进來.”子婴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道犀利的目光.那是些仇恨的怒火.赵高害死了他的父亲.害死了他的亲人.现在又想要推他上位.子婴的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他一定要和赵高鱼死网破.
“诺.”韩谈虽然只是一个宦官.但他的正义之心让子婴欣赏.在韩谈的帮助下.今天子婴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一定要将那个祸害大秦帝国的阉人杀掉.
不一会儿.帘帐之外便进來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人.他便是赵高.掌控大秦命运的大太监.
“公子.您可安好.”赵高像往常一样向子婴行礼.眼前的这个公子是他唯一的筹码. 秦国宗室已经沒有什么人能让他利用了.如果不利用他.他这个太上皇就沒法做了.会立刻受到大臣的反对.甚至是义军的讨伐.
帘帐里的子婴沒有回答.似乎是在呼呼大睡.赵高不敢向前迈步.毕竟现在是君臣有别.即便秦马上就要亡国了.子婴依旧是秦国的贵族.他赵高即便能耐再大.也只不过是一个奴才.他跪在子婴的面前.默默等待着子婴的答复.
但过了很久.子婴依旧沒有应答他.急躁的性格让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他便慢慢靠了上去.当他靠近子婴的床边.马上就要掀起子婴的帘帐之时.一柄利剑突然间指在了他的脖子上.
子婴缓缓坐起身子.他的双目张大.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赵高.大骂道:“赵高.你害我父亲.谋杀二世皇帝.我现在就要你偿命.”
子婴骂声通天.他的情绪很激动.手中的宝剑也不停地颤抖着.
赵高看着眼前的子婴.心里不禁笑了.他想起了刚刚在他丞相府上发生的那件事情.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咸阳赵高府邸
“岳丈大人.”阎乐走进來站在赵高的身后.看着赵高沉思的表情.他刚刚张大的嘴巴立刻缩了回去.
“回來了.”毕竟是女婿.在他与阎乐之间还是有有一点亲情的.“岳丈大人.有探子回报.在楚军之中见到了两个您不愿见到的人.”
“何人.”
“蒙氏兄弟.”阎乐感叹道.
“他们不是死了吗.”赵高转身惊恐地望着眼前的阎乐.
“这正是让人奇怪之处.”
“你确定所言非虚.”赵高疑惑地问着眼前的阎乐.内心的恐惧与担忧让他的眼睛全部都凸了出來.
“确是如此.”看着赵高不相信.阎乐也特别无奈.便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话.
“呵呵.”赵高的嘴角之上露出了一丝丝微微的笑意.那是一种让人害怕的笑.
“看來这件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大秦这股水是越搅越混啊.”赵高自言自语着.他仰天长叹.从沙丘政变到逼死胡亥.再到谋害子婴.这桩桩件件都是他亲手策划.整个秦氏宗亲有一多半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他可算得上是功高盖主.整个秦帝国都毁在了他的手上.现在他不得不赞叹.他真的是一个千古奇人.竟然让曾经叱诧风云的大秦帝国毁在他的手掌心里.
赵高不能称为大秦帝国的大罪人.但称他为嬴氏家族的大仇人那是绰绰有余的.这么一个大恶人一刀把他劈了实在是对他太好了.但子婴的情绪很激动.他沒有想那么多.看到突然跑进來的几个小太监帮他把赵高紧紧抱住.他便紧紧握住手中的宝剑向赵高的胸膛刺去.
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让人难以置信.赵高缓缓闭上眼睛.他在等待欣喜的降临.只听到咯噔一声.那是木门被剧烈晃动所发出的声音.子婴只听到他的耳边响起一阵喧闹的声音.便有一大堆人闯进了他的寝宫.
“哈哈哈!”赵高大笑道,面对子婴的利剑.他似乎沒有半点畏惧之感.反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赵高拿命來.”子婴本就是一个体质虚弱的公子.只因他像他的父亲一样爱戴黎民百姓才受到老百姓的拥戴.现在赵高已经将他逼到了绝路上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鼓起勇气.将这个大秦帝国的罪人诛杀掉.他卯足了劲冲着面前的赵高大喝.
这里是子婴的寝宫.子婴本以为刚才的磕门声是他的手下韩谈.但是要让他感到害怕的是.就在他的利剑伸向赵高的那一刻.他的手不知被何物重重的一击.手中的宝剑也随之掉落在地.
“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大声尖叫.他的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随着他手中的宝剑被击落在地.他转身望去.只见阎乐居然带着卫士闯了进來.
子婴峥嵘的表情望着面前的赵高与阎乐.内心的恐惧在瞬间充斥了整个心头.
“阎乐.这是公子府.是你能擅闯的吗.”子婴冲着阎乐大喝.他在做着垂死挣扎.他的心里很清楚.阎乐的进入代表着赵高早已知晓他的计划.现在赵高的兵马恐怕已经将他的整个公子府团团围住.
事实也果真如子婴所想.就在赵高踏入公子府的那一刻.阎乐已经带着兵马将整个公子府团团围住.
“快.快.”只听到一声声急喝回荡在幽静的凉亭之内.
“你们要干什么.”幼公主站在阎乐的面前大骂着.她只是子婴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些年來一直被晨曦公主藏匿在府邸.虽然她见多识广.但她怎么会知晓这些军官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