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八天的晚上.梅松终于回來了.
带回來的那个俘虏是个硬茬子.在大牛的严刑拷打之下.竟然一个字都沒有透露.这不仅让大牛有些无奈.能用的招已经用了.再弄下去那家伙非死即残.弄不好自己还要上军事法庭.必经那是俘虏不是死囚.死囚还要将人权.俘虏就更改说了.
全身上下沒有一块好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鲜血和着水在地上流淌.凡是看见的人都心有余悸.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知道敌人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派出这么一个硬核桃.就算砸开也什么都沒有得到.
刘文辉摆摆手:“算了.别弄了.弄死了到不好交代.且等等.说不定还有转机.”
大牛叹了一口气.将鞭子往地上一摔:“奶奶的.真晦气.这小子竟然这么硬.就算打断双腿竟然连个屁都不放.这可是俺老牛见过最硬的猴子了.”
将那家伙带下去找人包扎了伤口.不能让他死了.对于这种家伙谁都沒脾气.不能杀也不能放.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卡在嗓子眼恶心都能把人恶心死.
好在梅松回來.还待了一个人.也是一个敌人的探子.自从这家伙一进林场大门.看见那么多人愤怒的眼神.双腿就开始发抖.
刘文辉问梅松:“就这一个.沒有发现还有沒有别的人.”
梅松摇摇头:“四周都看了.方圆五十公里就这小子一个.根据这小子交代.他们这次是单独行动.只要刺探到情报立刻汇报.只有还有沒有其他人他完全不知道.”
大牛一听立刻又來了精神:“招了.不错.我就说嘛.猴子里面哪有这么多死硬分子.这家伙交给我.明天一早你们等信就好.”
刘文辉却摇摇头:“不急于这一时.先关起來.咱们慢慢审.不过这一次做的还挺隐蔽.人数不多却都是好手.这附近都是我们的地盘.竟然敢來刺探.想必有些本事.”
“可不是吗.”梅松连忙补充:“这小子滑的很.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险些让这小子溜了.要不是被一道悬崖挡住.恐怕还抓不到.”
能在梅松手上逃走的人的确不多.想当年他们就从來沒有碰见过.这才过了几年.竟然就有这么多的精英.敌人还真是很会培养人才.其实这和这些敌人生活的环境有关.常年生活在丛林里.对于丛林中的生活他们轻车熟路.什么地方能隐蔽能躲藏清清楚楚.即便被发现.他们也能立刻藏起來.这是人家的优势.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刘文辉就开始审讯新抓來的俘虏.在审问之前.将那个被收拾的快死的家伙拆了绷带重新扔进审讯室.先让新來的看看那家伙的样子.果然.新來的俘虏很紧张.虽然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自己的同伴.既然被人收拾成这样子.想必应该不错.
等到刘文辉來的时候.新俘虏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这家伙不比原來的那个俘虏.常年的丛林生活.使得的人变得相对瘦小很多.比起那个人.这家伙更瘦.而且个子更矮.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乱转.全身都在颤抖.刘文辉刚一进门.这家伙差一点就从椅子上摔下來.
大牛的那一脸横肉是最好的震慑.手里的鞭子有一下沒一下甩着.看上起就不是好人.
“请别杀我.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请别杀我.”
这态度不错.刘文辉这次亲自问话.就坐在那俘虏的对年.深邃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对面的俘虏.看的俘虏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就说吧.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來.一点点说.任何事情都不要露了.如果和我们掌握的情报不一样.你知道后果.”
“是.我说.我全说.”俘虏几乎崩溃:“我是边防军黎骞德将军的手下.两个月前.奉命來到这里刺探情报.按照将军的意思主要刺探你们的军队动向还有兵力部署.在丛林里待了两个月.我什么都沒有弄到.正准备回去.就被你们发现了.我说的全是实话.”
刘文辉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黎骞德的手下.你还沒说你的名字.”
“是.我叫赵定甲.几年十七岁.是京族人.去年参军.在边防军服役.三个月前被调到黎骞德将军麾下.当时说有重要任务.沒想到竟然是这事.要知道是來刺探情报.打死我都不來.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也不想打仗.”
“赵定甲.”刘文辉询问的看了那俘虏一眼.俘虏连忙点头.刘文辉沒有再问.只是看着那俘虏.过了好长时间.刘文辉忽然哈哈大笑.就在众人不知道刘文辉笑什么的时候.笑声戛然而止:“不对吧.你不是黎骞德派來的.说.李进勇让你们來干什么.”
赵定甲猛然一愣:“这位将军.我真的是黎骞德将军派來的.不是李进勇上校.这件事和李上校沒有任何关系.”
刘文辉又笑了.这一次只是淡淡的笑:“是吗.据我所知.黎骞德和李进勇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们的前任总指挥就在我们这里做客.黎骞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以他的智商就算要搞事.也是出兵龙邦关.绝不会搞什么刺探.黎骞德和李进勇好像不认识.你却一口一个李上校的叫.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啊.”
刘文辉再次笑道:“别啊.你的那个兄弟什么都说了.我只是求证.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关注你们的动向.在这越北最不想战争结束的只有黎骞德和李进勇.不要妄图在我面前耍花招.想好了再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这.”赵定甲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开始紧绷.原本筛糠一样的身体.现在也平静了下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痛苦起來.仰天长叹:“沒想到呀.我装的这么好.竟然还是沒能骗住你们.如果你们第一个抓住的是我.想你你们会相信我的话.”
刘文辉摇摇头:“这不一定.要相信一个人不能看谁第一个來.要看说的是不是实话.有沒有道理.不过你装的不错.一开始还真被你骗过了.哪怕你说是阮山派你來的.我都会相信.围堵黎骞德那个笨蛋.他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
“为什么.”
“你说呢.”刘文辉很有耐心:“因为我和你们的军队打了十年的战争.对于你们军队中的勾心斗角很熟悉.对于你们的将领我也比较熟悉.黎骞德这种大脑还内有松子大的家伙.只有一根筋那就是统领到部队横冲直撞的过來.不会有什么弯弯绕.”
“而李进勇和阮山就不同.李进勇是个典型的阴谋家.他喜欢干这种勾当.阮山是个职业军人.只要有命令他就会彻底执行.而且阮山也是个很好的指挥官.他懂得战争.不知道这样的解释你是否满意.”
“呵呵.”赵定甲笑了:“好吧.既然被你识破.我也就不在隐瞒.不错你的这些猜测都是真的.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便无可奉告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再透露一个字.”
“又是一个硬核桃.來.让爷爷看看又多硬.”大牛就要上前.上一个俘虏的强硬让大牛很生气.正需要一个人來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
刘文辉拦住大牛.面带微笑:“你不想说.我來说.”
“李进勇派你们來就是为了送死.就是为了将我们的视线引到黎骞德身上.看來你们越北的形势越來越不稳当了.黎骞德开始边防军的参谋长.手里有一个军的部队.要想除掉这个不稳定因素.别说李进勇.恐怕是你们新上任的总指挥都办不到.那就只好借我们的手.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你.”赵定甲几乎要崩溃了.这一次他们一共出來五个人.虽然出來的时机和方向都不一样.目的却一样.就是要将祸水引到黎骞德身上.这是高度机密.在高平都沒有几个人知道.何况这地方.赵定甲不愿意相信是个被打了一顿的兄弟透露的.因为他们都是死士.他们有做为死士的底线.要说这是刘文辉猜测出來的.赵定甲绝对不会相信.他更相信是自己的那个同伴扛不住招认出來的.
看着眼前的这个对手军官.年纪不大.一双眼睛却让自己害怕.已经看进了他的心里.所以他害怕.本來就不地道的汉语.说起來都有些结巴:“你.你.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刘文辉长出一口气.慢慢的站起身來.呵呵一笑:“好了.这个问題你沒有必要知道.算你招人了.别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乖乖的做你的俘虏去吧.”
出了审讯室.刘文辉哈哈大笑.刚才的那些事情都是从赵定甲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來的.沒想到让自己蒙对了.那个李进勇竟然如此不安分.看來是时候出击了.不能让这个危险因素留着.要不然这越北永远沒有平静的一天.
主意一定.刘文辉吩咐道:“立刻将这份情报送往军区.从今天开始林场启动一级战备.随时准备出击.”